第230章
从柏为鹤的口中得到回复,他跟着柏为鹤进入一家高档休闲会所。 站在更衣室里,陈子轻一脸懵逼:“要泡温泉啊?” 柏为鹤脱下西装外套:“嗯。” 陈子轻看他脱了,自己也跟着脱。 蓝色马甲,白衬衫,裤子,袜子,不一会就成了一条尾巴红艳诱人的白鱼。 柏为鹤蓦然道:“不泡了,吃点东西就去拍卖会。” 刚披上浴袍的陈子轻:“…………” 于是温泉泡浴临时改成了中餐。 陈子轻坐在桌前咽口水,来国外吃红彤彤的辣油菜,这感觉真好,他礼貌地柏为鹤的朋友们打了招呼,专注地吃了起来。 柏为鹤的朋友们个个尊贵,有梁丰控股,华宏老总,H.D董事,还有诚曰金融创始人。 其中都有柏为鹤的资金注入,因此他们既是朋友,也是伙伴。 柏为鹤没怎么吃,他神态放松地和朋友们闲聊,话题很日常,普通人也能随时进入,不会让人感到格格不入。 几人并没有刻意打量独自享受美食的柏太太。 柏为鹤接了个电话,他看一眼还在吃的人:“我叫秘书把你的手机送过来了。” “啊?”陈子轻放下筷子,“周秘书来了啊,其实没必要的,送就送了吧,到了吗,我去接一下。” 陈子轻刚起身,余光就瞥到柏为鹤的手指敲在湿毛巾边沿,他下意识拿起自己的那条毛巾擦擦嘴。 毛巾上沾到了红油,两片嘴唇依然是红的,艳的。 唇珠微微肿了点,像成熟的小葡萄,被他同样红肿的舌尖掠过,往里收着用牙齿咬了咬再放出来,泛着湿。 他抬起被辣出水光的眼望向柏为鹤:“我出去等周秘书啊。” 从双眼皮到挑上去的眼尾,再到上下眼睑,全部都笼着一片湿腻腻的红。 柏为鹤的眉间隐约拢了一下:“不用出去。” 陈子轻还没争取,包间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周秘书到了。 周秘书满头大汗地进了包间,他自然地朝着老板的几个友人挥挥手,叫上柏太太到窗边。 “你的手机没电了,我自作主张给你充满了电,没开机。” “谢谢。”陈子轻给手机开机,他看到了大量短信,很多未接来电,这都是关机前收到的,关机后的没显示。 这部手机是厉正拙给他的,以他来这个世界得出的经验,手机里除了有监听系统,还有定位,夏桥正能不知道? 夏桥正找厉正拙要,厉正拙没给吗?也有可能是耍他说不清楚,他明知被耍了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打电话,继续盲目地搜找。 “这么多通电话,有急事?那真是耽误了。你的手机跟你的背包都在我那边,我让朋友叫去完了,不然就能听见你的手机响,把手机给你送过去。”周秘书用帕子擦着脑门的汗,“或者替你接一下电话。” “没事儿。”陈子轻把手机往口袋里揣,没揣进去,他想起来自己还是晚宴上的那身衣服,没兜。 周秘书“嘶”了一声。 陈子轻惊讶地睁大眼睛,周秘书开车接他的时候穿的长袖,这会换成短袖了,一条胳膊上包了纱布。 “周秘书,你这怎么伤了啊?” 周秘书苦笑,最近让你前夫喂了枪子。 说不说? 周秘书不动声色地观察老板,戴了助听器,这个距离能听见的吧。 老板的面上看不出意思,这就是意思。 周秘书对着柏太太欲言又止:“是傅总打的。” 陈子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也不怪傅总,是我自身问题。”周秘书讲了事情原委。 陈子轻不认同地蹙眉:“你有什么问题,你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傅延生发疯。”即便有问题也不能随便开枪吧,傅延生的毛病一点没变,没救了,他那种人。 周秘书唉声叹气:“算了,不说了,过去了。” 陈子轻也叹了一声,幸好只是胳膊,不是脑袋瓜子,他真没想到傅延生跟心腹费莱尔反目了。 那晚的事他有印象,他在车里被傅延生扯头发,怕被官方助手警告就大力挣扎,激发起了体香,担心傅延生失心疯把他拆开吃掉就跑了。 下车没跑多远撞上费莱尔,被他打晕了。 陈子轻醒来是在别墅的床上,费莱尔把他打晕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 所以是费莱尔抱他上车的时候,柏为鹤跟周秘书就在附近车里,周秘书还用手机拍下了那个画面。 “我跟傅总解释了,也清楚地表达可以配合他查证,他应该是看出我的坦然,知道不是我把照片发给他从中搞鬼,不想承认是自己误会了,就对我开了一枪。”周秘书无奈至极。 文人遇到土匪,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陈子轻能体会周秘书的心情,傅延生一言不合就动用暴力,二十出头的年轻家主,竟然都没有面对错误承担后果的能力,很可怕。 周秘书该说的都说了,洋洋洒洒地离开了。 陈子轻送他出包间,自己在走廊的木椅上查看短信,看一条删一条。 “柏太太,不介意我坐在旁边吧?” 头顶响起磁性的声音,恰到好处的礼数令人心生好感。 陈子轻停下删短信的动作抬头,他仰视稳重俊雅的商圈大佬:“不介意。” 柏为鹤的友人坐了下来,陈子轻不看短信了,他紧张兮兮犹如置身考场,随时做好答题的准备。 “今晚的菜合柏太太的口味?” “合的合的,非常好吃。” “辣了些。” “我口味重,喜欢吃辣的。” “那巧了。” …… “柏太太,听说你与为鹤的婚礼在冬季补办,到时我会带家人去观礼。” 陈子轻目瞪口呆,柏为鹤为了圆谎言,连这都造出来了吗? 但是,冬天来之前他肯定已经走了。这个烂摊子只能由柏为鹤一个人收拾了。 “柏太太,指甲不能啃了,再啃就到肉了,破了出血了,你先生会心疼。” 大佬气场太大,一句调侃都像是批评。 陈子轻尴尬地放下手指,蜷进手心里蹭掉上面的唾液,他无意识地挺起线条风骚的腰背,匀称而直的两条腿并拢,规规矩矩地坐着。 大佬坐了会,去吸烟室和几个朋友分享信息。 “是张白纸。” “三十三岁,心理年龄刚成年不久。”大佬眼光毒辣,心思敏锐。 有人赞同这一观点:“比为鹤大四岁,像他儿子。” …… 四个大人物各自吸烟,那位柏太太既美,又妖,还纯。 前两样是皮囊,纯是灵魂。 去年傅氏总裁大婚,他们之中有人刚好在垡城,受到了邀请,本想跟为鹤一起去,临时有事改变了行程,让助理去了。 助理回来说傅太太多么貌美,还拿出了拍下的视频。 后来傅太太意外身亡,助理伤心醉酒,那位友人间接知晓了这件事。 因此他今天一见到柏太太,就把已知的信息透露给了同行的三人。 傅太太跟柏太太是同一人,发色瞳孔的变化只能骗骗神志不清的局中人,骗不了他们。 他们没有问为鹤为什么要将一个结过婚,感情牵扯复杂,死而复生的男人放在太太的位置上面。 这是分寸,也是尊重。 有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倾力相助。 尽管他们清楚,为鹤用不到他们。 真到了用他们的那天,他们也无能为力。因为连为鹤都处理不了,他们又怎会做到。 关于柏太太,他们都知道是假的,都当真的。 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 这个时候,陈子轻一行人去往拍卖会,夏桥正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酒店,他倒在地上,衣裤湿透凝成水迹向外蔓延。 手掌传来震动,夏桥正死灰复燃,他立即接通。 “小正,Fairy在你旁边吗,我打他电话提示已关机,你让他接电话。” 手机那头不是小心翼翼的讨好,而是病弱带笑的声音。 夏桥正眼里的光熄灭,他将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平放下来,沙哑疲倦道:“不在我旁边。” “你没守着他?”厉正拙严肃起来,“你让他跑出去玩了?” 这话戳中了夏桥正的要害:”他又不是东西,能走能跑,我怎么守?” “确实。”厉正拙有感而发,“有时真想让他成为东西。” 夏桥正听到后半句,一下就明白傅延生打微玉,却见不得他以外的人上手是什么扭曲心理了。 即便微玉要从活人变成东西,那也只能由“我”来,别人都不行。 “明知他会走能跑,就该多提防多谨慎些,他以前很好哄骗,回国去垡城待了一段时间,吃了苦受了罪,学聪明了,会在有限的空间自娱自乐,也能让围观者乐,一个没注意就让他迷惑住了。” 厉正拙感慨:“小正啊,幸好那次有你献计协助,否则我还真不好把他捉回来。” 夏桥正的肺腑重重牵扯出了一丝不适,犹如被厉正拙扇了脸。 微玉最恨他的地方就是这里。 发生的是改变不了的,无论是微玉对他跟他父亲的伤害,还是他施加在微玉身上的报复,图谋和算计。 那就往前走。 夏桥正抹了把冰冷的脸,被雨水浸泡发皱的手掌搭在眼睛上面:“下个月初的安排还算数?” 厉正拙一副很惊讶的口吻:“同意认我这个父亲了?” 夏桥正冷声:“我父亲没死。” 厉正拙不在意称呼:“那就收你做义子。” 夏桥正默了默,眼底迸出穷途末路的狠色:“多谢义父赏识。” “那就这样,你去找Fairy,他在垡城的经历都不能让他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习惯是改不了了,只能我们多担心点,把他看紧了。” 厉正拙和蔼地叮嘱:“小正,外面太乱,珠宝会被觊觎,被玷污,它的命运就该是私藏。” 夏桥正把电话挂了。 厉正拙吃掉没吃完的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青白的脸上渐渐浮出点气色。Fairy的号码早已一打就通,夏桥正到这时都没确认,也就配当个保镖。 但愿把他的位置提上去了,能进步些。 厉正拙看时间,他的Fairy该到拍卖会了吧,希望能不虚此行,那到时候……就该急着回来找他了,只能找他。早就知晓结果,一直在走流程,一路抛诱饵的外甥都帮不上。 谁让他的Fairy性情大变,那么执着于扯出他人的遮|羞|布,非要将藏起来的秘密摊到日光下呢。 陈子轻是到了拍卖会上,就他跟柏为鹤,那几个大佬都中途走了,他们显然对拍卖会不感兴趣,也不奇怪柏为鹤为什么会过来。 拍卖会的负责人是个外国人,又高又帅,像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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