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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说你不是微玉。” 陈子轻:“……” “我叫,”他酝酿了一下,讲出自己在网上跟着念过的单词,“Fairy。” “Fairy?你以为你搬出个英文名,我就信你的鬼话了?我来谯城是带了人的,你别想再踏入垡城一步,我不会给你机会。” 陈子轻无奈地说:“小朋友,你是真的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去过垡城。” 他把收在裤腰里的衬衫下摆一点一点扯出来,动作间若有似无地露出一点白肉:“现在借过一下,让我撒个尿,好吗?” 少年脸一红,呸,骚狐狸精。 陈子轻和他擦肩的时候,头发被薅住了。不等陈子轻做出反击,薅他的人就跑走了。 完了。 陈子轻挠了挠几处有点疼痒的头皮,原主弟弟这一薅,起码抓走了两根头发丝,肯定马不停蹄去赶着去做鉴定,那不就知道他是自己大哥了吗。 可能不会发生那种事。 因为这是谯城,厉正拙的眼线网拉得很密集,能搞得定。 . 那份鉴定结果到微小少爷手上的时候,他下巴都要惊掉了,竟然不是微玉?! 不可能。 他带着剩下的发丝回到垡城跟他父亲做了鉴定,结果显示不是父子。 真的不是啊…… 不是就好,死了的就该死透,别整死而复生这出。 过了两天,微子铭又去了趟谯城,他还有需要搞清楚的事情,必须自己亲历亲为。 所以他再次找机会堵住了赝品。 眼睛不是纯正的金色,头发不是银白的,也没有往人身上乱飘的长度。 看着顺眼了不少。 “咳。”微小少爷清了下嗓子,“正式介绍一下,我姓微,微子铭,垡城微家的老幺,继承人,傅氏总裁的未婚妻,大学在读,暑假来谯城旅游。” 陈子轻在公寓的楼道里,他一点都不意外原主弟弟能找上门。 “小少爷,上次我就说你认错人了,你……” “确实是我认错了。” 小少爷没一点理亏地打断他:“知道我大哥是谁吗,微玉,微家大少爷,垡城曾经的第一美人,我未婚夫的前妻,死在海里了。” 见面前的男人很迷茫,小少爷鼻子一歪:“微微的微,玉器的玉,你自己上网搜。” 陈子轻打开网页输入名字:“没有啊,网上没有一点信息。” 微小少爷凑近看了看,脸一绿。 谁清掉了?傅延生干的?肯定是那个沉浸在寡夫人设不可|自|拔的家伙。 不想微玉死后还在网上被人评论?怕影响到傅氏? 清了网络平台上的内容又怎样,别人私下里还不是照样说。 怪就怪自己找了个那样的前妻。 微玉就像那种被鸟妈妈喂虫子吃的小鸟,鸟妈妈死了,他就不会自己找虫子,哪怕虫子在他面前爬,他都不知道怎么进食,只会张着嘴等喂。 一失去母亲一派的依靠,微玉就没了自保的能力,被曾经捧着他的千金少爷们欺骗,让微家内外耍得团团转,出洋相丢人现眼,名声很快一落千丈。 听说当初他被下药失踪了一个晚上。 之后圈子里都讨论他的身材,哪有痣,哪肉多,哪软,他们都一清二楚,像是都看过。 反正他在垡城销声匿迹前,就已经是个荡|妇了。 傅延生脑子让驴踢了,娶他做太太。 微小少爷挑着把正版的事透露出来:“现在你成了我那个大哥的翻版,小心着点吧,别哪天被当成他,让人给玩了。” 陈子轻喃喃:“我好惨啊。” “谁让你跟他用了一张脸,细看还是不一样,你下巴要圆点,也更白一些,很健康的白,而且眼神单纯正直,不像他,眨个眼都轻浮浪荡。” 微小少爷前言不搭后语:“交个朋友吧。” 陈子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何德何能。” “别谦虚了,我查过你了,你攀上了厉二爷,本事不小。” 陈子轻看手机,夏桥正给他买糖水快回来了,得抓紧时间把原主弟弟打发走。 “我未婚夫马上要来谯城办事,你避着他点,让他看见你了,抓你回垡城做我大哥的替身。” 陈子轻头皮一紧:“我都不知道你未婚夫是谁,怎么避呢。” “简单,下个月初你别出门就行了。” 陈子轻说:“我要上班的啊。” 少年像很怕被抢走男人,叉腰叫嚣:“上什么班,被关起来当金丝雀一辈子没有自由,还是请几天假?” 陈子轻一副吓到的样子:“那我选后者。” “哼。你也是倒霉,跟他长这么像。” 陈子轻:“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知道我未婚夫长什么样,想上他床?” “怎么会,做小三多让人不耻。”陈子轻解释着,“我是想说,就算下个月初我把自己关在那里也没用吧,我都在网上走红了。” “你红不了,我派了一个团队监控网络。” 陈子轻被原主弟弟的天真劲逗笑,傅延生只要一来谯城,知道他见到他的几率超过百分十九十九。他对上少年还算清澈的目光,用表扬的语气说:“微小少爷真聪明。” “我现在确定了,你真的不是他。” “误会解除了就好。”陈子轻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微子铭也听到了,他快速往下打量,是那个在山里扎了他两刀的人。 上次在餐厅他就见到了,对方跟盗版微玉是一起的。 两人什么关系? 替身? 他觉得自己抓到了真相,看向Fairy的眼神瞬间多了一抹同情。 陈子轻说:“微小少爷,我朋友回来了,你快走吧。” “就是正在上楼的那个?” “是的。” “他是我大哥的姘头,把你当我大哥用,你要是不信,那就在被他弄的时候清醒点,看他叫不叫微玉这个名字。” 少年火速戴上口罩跟棒球帽贴墙下楼,接近夏桥正的时候,他背过去恨不得当壁虎,腿肚子都在抖。 陈子轻冲楼下喊:“糖水买了吗?” “买了。”夏桥正睨小蚂蚁一样睨了一眼在台阶上站立的少年,拎着糖水抬脚上楼。 微小少爷颤巍巍地撤走了。 夏桥正上了楼,把糖水递给陈子轻,什么也没问就去开门。 陈子轻没心情喝糖水了:“傅延生下个月初要来谯城。” 门吱呀一声打开,夏桥正抛下重|磅|炸|弹:“他是厉正拙邀请的贵宾之一,到时厉正拙会收我做养子。” 身后没响动。 他把钥匙丢在鞋柜上面,脱了T恤拿在手里进客厅,小麦色的背肌线条如同连绵山峰,延伸进西裤的裤腰里。 陈子轻被一片男色晃花了眼,思绪都断了:“……那你要叫厉正拙什么?干爹?” 夏桥正进了卫生间,很快就传出水流声。 公寓的阳台洒进来晚霞,陈子轻望着地上的霞光出了会神,厉正拙发疯算剧情线还是感情线啊? 算了,两条线都要走完才能离开这个世界,厉正拙想干嘛就干吧。 陈子轻去主卧的浴室冲了个澡,他出来时,入眼又是一片男色,这回是前面,夏桥正的两大块胸肌看着十分有弹性。 啧。 陈子轻眼不见心不乱地打开电视。 “突然说要喝糖水,还指名了店铺名字,买了又不喝。”夏桥正揭开塑料碗的盖子,端着灌进口中。 “你喝也是一样的,不浪费就好了。”陈子轻回来的路上发现原主弟弟了,为了给人腾时间才支走了夏桥正。 他目不斜视地对着电视屏幕,沙发旁边陷进去一块,青年坐了过来,带着那股子热烘烘的躁味,手伸到他的老爹款短袖里。 年轻人的血气方刚瞬间扑涌了过来,顶||进陈子轻全身张开的毛孔。 “夏桥正!”陈子轻的后腰被捏得发疼,不用看一定红了,他站起来说,“你父亲的情况有好转吗?” 夏桥正眼底的热意消失无影,他往沙发背上一靠,两条结实的长腿随意张开,最热的地方就那么敞着吹风,刚硬的面庞皮笑肉不笑:“最近问得这么频繁,盼着他断气?” 陈子轻委屈地垂下眼睛:“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客厅的空气不怎么流畅地浮动着。 夏桥正静默片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他在陈子轻的羞怒中指向自己:“就像我,当了你的保镖,做了你的室友,还想用绑匪那套强了你。” 下一刻就若无其事地问:“要做什么?” 陈子轻拽了拽老爹衫:“我只是想跟你父亲道歉。” 夏桥正勾唇:“那你运气不错,我父亲醒了。” . 这个周末,陈子轻和夏桥正去了国外,见到了他的父亲。 夏桥正停在门口:“你有脸进去?” “没有。”陈子轻万分愧疚,“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 夏桥正渐渐体会到傅延生的心情了,他一边憎恶这个人,一边控制不住地被吸引,一边给出喜欢和包容,一边刺出锋利的刀。 分裂了。 不疯才怪,没人会不疯。 “你在外面等着,别给我乱跑。”夏桥正先进了病房。 陈子轻没有等多久,就听见里面的夏桥正喊他进来,他摘下口罩抿了抿嘴,准备酝酿情绪进行道歉仪式。 谁知夏桥正来了一句:“我父亲现在精气神还可以,想问什么就问。” “?”陈子轻呆呆地看向他。 夏桥正有些许不耐烦:“看我干什么,你不知道自己有点想法就写在脸上?” 陈子轻摸脸,不至于吧…… “小正,这是你朋友啊。”病床上的夏父瘦得就剩一把老骨头了,他吃惊并友善地说,“长得真是体面。” 陈子轻一愣,夏桥正刚才进病房不是要把他干过的事说出来啊?那他就顺着对方的安排走吧,不自作主张了。 于是陈子轻承认是夏桥正的朋友,来看望他的父亲。 夏父的精气神并没有儿子说得那样,陈子轻只跟他聊了会天,他的说话声就弱了下去。 陈子轻望着中年人苍白的脸发愣。 怪了,夏桥正给他的感觉像方远安,怎么他父亲就不。 所谓的隔代遗传吗? “快问。”夏桥正弯腰凑到他耳边,“问完就了了这件事,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神神叨叨。” 陈子轻收起猜测:“叔叔,您认识方远安这个人吗?” 夏父摇头。 陈子轻又问:“那裴远知呢?” 夏父这回竟然点了下头。 “我给小正讲过的,我讲他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家里都揭不开锅,有个叫裴远知的老人借了我一笔钱,让我们父子俩度过了很大的难关,只是再也没见过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 夏父把这件事讲给儿子听,让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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