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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柏为鹤冲着手侧头:“我该怎么称呼你,傅太太,未来的舅妈?或者是,和我舅舅那样叫你,” “Fairy?” 这个单词从柏为鹤的唇齿间跳出,低沉得让人心跳加快,怦然心动。 陈子轻腰上一麻,不知怎么脱口而出:“你叫我轻轻吧。” 柏为鹤将手从水龙底下拿开,水流声就停了,他的嗓音十分清晰:“qingqing?” 陈子轻觉得自己脑子抽抽,不然为什么让柏为鹤叫他小名,可他话都说出来了,只能往下走:“很轻的轻。” 不等柏为鹤做出反应,陈子轻就不好意思地说:“有别人的时候,你跟着别人叫就好了……你看着来吧,随你自己。” 柏为鹤去烘干手:“我不可能在洗手间长待。” 陈子轻赶紧凝神,把当天在码头的事跟他醒来后的事都说了。 柏为鹤沉默不语。 陈子轻从来都猜不透柏为鹤的心思,他也不想费这个劲了,然而他所想,跟他实际表现截然相反,他直勾勾地望着柏为鹤。 那双不被发色影响,依旧高贵妖异的金色眼睛里只有柏为鹤的身影。 柏为鹤半晌道:“我没想过。” 陈子轻不明所以,没想过什么?没想过我会出现在谯城,没想过我跟你舅舅是老相识?还是没想过垡城上流圈议论的,我的靠山老头儿是你舅舅,我那十几年都在他身边? 柏为鹤垂眸调整助听器,他另换一个话题开始:“有一年初夏,我去舅舅家做客,在他的花园捉了一只冰蓝色蝴蝶。” 助听器没有抓捕到放慢又加快的呼吸声。 当初在休息室,对着他暴露蝴蝶的人显然目睹过他的所作所为,纹身也印刻着那个画面,可两步外的这个人此时很安静,所有情感数值都没有变动。 成了一个事外人。 柏为鹤的眼底一闪而过深色,也确实是个事外人。 其实那是因为陈子轻根本不管标注了,不再需要原主的暗恋对象柏为鹤吻他脖子后面的蝴蝶。但他还是无比真挚地接住了柏为鹤的话:“然后呢?” 柏为鹤没回答,他抬起眼眸:“当时你在哪?” 陈子轻迷茫地喃喃:“我在哪?” 三五秒后,脑子里挤进来一小段记忆。 原主见到柏为鹤那天正好是生病失声不能见光吹风的时期,厉正拙为了不让他乱跑就锁门封窗,要他乖乖呆在漆黑的房里遵从医嘱。 厉正拙走后,原主就四处倒腾着想要跑出去,他没能成功,精疲力竭地趴在窗边,透过缝隙往外瞧,就那么瞧见了背对他的柏为鹤,一见倾心。 拼了命地想把人吸引到窗前。 伸出去的手被日光晒红发痒起疹子,也只揪住了一棵小草。 厉正拙进房间发现原主不听话导致病情加重了,就强行把他拉出去,让他感受病没好出去的结果。 原主受了罪奄奄一息还要打听少年是谁,得知是厉正拙的外甥就动了接近的念头。 哪知厉正拙很快就因为工作原因带原主搬去新住处,外甥没到过他的新家,因此才让原主心心念念了那么久,深陷在名叫柏为鹤的泥潭里面。 陈子轻被这一段记忆给整麻了,敢情跟他之前脑补的画面毫不相干。 目前反正是这样,后面不确定会不会有反转。任务都失败了,原主的记忆依然没有完整地放出来,得继续解锁信息条。 陈子轻仰视柏为鹤,把新鲜出炉的记忆转成文字讲给他听:“就是这样子的。” 读书一样,没有注入情感。 柏为鹤闻言,只道:“我明白了,出去吧。” . 亭子那边,厉清久久不见儿子回来,她看一眼手表:“阿鹤只待一天,明天就要返程了。” 厉正拙疲乏地打了一个哈欠:“我觉得阿鹤不会那么快走。” 厉清说:“怎么可能,他忙疯了。” 接着就长叹一声:“他对金融相关麻木了些年,如今又进去了,日夜颠倒。” 厉正拙苍白的唇向两边划开了点:“打个赌?” “赌什么啊,你应有尽有,没有缺的。”厉清起身去寻儿子,没一会就见到了他的身影,走近发现他在假山边吸烟。 这段时间厉清问过周秘书,通过对方了解到儿子吸烟的频率增多了,身边没个人能管他,这样不行。 厉清手拿小包过去:“阿鹤。” 柏为鹤掐了烟抬头。 厉清惊讶地看见儿子肩头有一块石灰,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一向沉稳自持有洁癖,怎么会蹭到灰呢。 难道真像他舅舅说的那样? 厉清按捺住内心的喜悦:“你舅舅觉得你要在谯城多待一段时间。” 柏为鹤眯了眯眼:“那就如舅舅所愿吧。” . 关于柏家的家宴,柏为鹤去老宅露了个面就走了,他回了自己的家,以一个视频会议宣布暂时都待在国内,国外的工作交给合作伙伴负责。 陈子轻不知道柏为鹤的工作安排,他都顾不上想下次再见柏为鹤是什么时候了。 因为厉正拙突然把他带去一个公寓,说是给他租的,押金跟第一个月的房租都给他付过了,从下个月开始,房租要他自己想办法。 陈子轻晕乎乎地站在小客厅里,对他的现状措手不及。 “Fairy,这是我给你安排的保镖。” 陈子轻听到厉正拙的声音,心里顿生一股说不出来的预感,他循声望去。 那个间接害他任务失败的夏狗出现在公寓门口,和直接害他任务失败的厉正拙站在一起。 陈子轻眼前一黑。 “看看Fairy,快乐极了吧。”厉正拙拍拍夏桥正的肩膀,“Fairy的安全就交给你负责了。” 说罢便径自离去,细听还哼着小曲调。 陈子轻坐到沙发上面,摸了摸,皮的,好清洗,他一边天马行空地想着,一边打量眼前所见,除了夏狗。 窗帘遮光,这会儿全拉上了,看不到外面的日光,客厅开着灯,墙边柜子能放小玩意,木地板,餐厅连着客厅,家具走的是简便酒店风。 简便到好像是来睡觉的,睡完就走了。 陈子轻不会天真地以为厉正拙真的放任他在公寓自力更生了,周围肯定有人盯梢,他搞不清厉正拙拨的什么算盘,那就是个疯子。 虽然厉正拙到目前都没怎么表现出来,可陈子轻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他的,十分强烈。 陈子轻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他往沙发里一倒。 门口传来金属声,夏桥正扣动打火机点烟,没有一丝要解释的迹象。 “侧卧是我的房间。”不是征求意见,是陈述事实。 陈子轻知道这是厉正拙的意思,他没说什么。 这会儿他跟夏桥正身份变换,从绑匪不像绑匪跟肉票不像肉票,转变成主子不像主子跟下属不像下属。 原主多多少少也算是实现目标了吧。 陈子轻这么想着,冷不丁地听见夏狗来一句:“厉正拙知道我对你有意思。” 他又震惊又恼怒地瞪过去:“你这么不声不响地说这个,想干什么?” 夏桥正绷了绷清瘦很多的脸颊,双眼隔着烟雾看过来:“他依旧给我机会,给我们创造机会。” “这是他跟傅延生的不同。” 陈子轻一愣,傅延生?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听夏桥正这语气,厉正拙比傅延生大度?陈子轻抽抽嘴,也不知他是真的看不出厉正拙的疯劲,还是忽略了。 陈子轻抓抓清爽的短发:“你一开始就是厉正拙的人?” 夏桥正语出惊人:“不是。” 陈子轻追问:“那你是为了什么把我出卖了?” 夏桥正把烟蒂送进齿间含着,凌锐的目光深深地盯着他。 “你看我干嘛!”陈子轻凶巴巴地问。 “你在我面前不再软弱小心翼翼,”夏桥正唇边的烟随着他说话,上上下下地轻动,“厉正拙给了你倚仗,你骑我脖子上来了。” 陈子轻蹙眉:“关他什么事,不是你喜欢我吗?” 夏桥正愕然。 陈子轻很自然也很直接地说:“你喜欢我,我不就有底气了。” 夏桥正垂下来的手微抖:“倒也是。” 陈子轻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他红着脸朝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忽然问道:“傅延生死了吗?” 夏桥正夹开烟:“他在跟你的玉雕做夫妻。” 陈子轻匪夷所思,傅延生竟然没死?!他从仰躺坐起来:“那兰翕呢?” 夏桥正说:“在精神病院。” 陈子轻吸了口气,兰翕也没死,怎么会这样。他有种坐火车面临脱轨的感觉:“垡城那群富二代们,我走后死了多少个?” “没几个。”夏桥正不好奇他为什么关心这些,随意就讲了那几人的名字。 陈子轻有些恍惚,这不对啊,这不对。 难道那老道真的把夏子送走了?不可能吧,那么不靠谱…… 陈子轻心神不宁地在公寓住了下来,他要找份工作,下意识就捡起老本行,送外卖。 于是他就让夏桥正给他买电动车。 夏桥正不同意,说是厉正拙指定他去一个叫“壹”的餐厅当钢琴师,月底去报道。 陈子轻:“……”弹什么,弹棉花吗? 厉正拙让他去,那他就去吧,他在这里没家人没朋友,丢的也不是他的脸。 不过做钢琴师的话…… 陈子轻想,戴口罩可以吗?那眼睛的颜色也遮不住,要不再戴一副墨镜? 他的脑中突然冒出一道亮光,厉正拙会不会是故意要他露面,被拍视频到网上,最终吸引傅延生来谯城? 可能性很大,就说那是个疯子了。 陈子轻习惯性地理长发,理了个空,他举起右手看看,婚戒在他醒来时就不见了。 无名指上没有圈过东西的痕迹,脖子上也没有。 他是自由的。 又不自由。 原主从来没有离开过厉正拙的势力范围。 . 夏天的清晨有点闷,阴沉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了,陈子轻用被子蒙着脑袋,不想起床。 “叮铃铃……” 床头的手机响了,这手机是厉正拙丢给他的,能有谁给他打电话?陈子轻慢吞吞地摸索到了手机,直接挂断了。 墙上的钟在一分一分地走着,滴滴答答,就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不止,这让睡意朦胧的陈子轻一阵烦躁。 陈子轻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看了一眼房间,换下的衣服还在床头,喝一半的水杯在桌上放着,一切都很正常,他呼了一口气,翻身跪趴着起床穿衣服。 “咕咕……” 陈子轻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洗漱。他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用查线索做任务了,接下来是不是能让他休息休息了啊,他这样安慰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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