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能为你着迷,死心塌地,献上灵魂。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兰翕把瓶子里的液体倒进香炉的盏盘里,他趁着一伙人去瀑布游泳的时间把炉子端进傅延生的房间。 现在只要他点燃炉子底下的蜡烛,让上面的尸油加热,迅速倒进傅延生的水杯里,三十分钟内想办法看着傅延生喝下去。 他按动打火机点蜡烛,却在火光即将碰到的时候迟疑了下来。 要不算了吧。 他兰翕想得到一个人的忠诚和全部的情爱,不需要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再说了,他都不确定,所谓的邪术跟尸油到底是不是真的。 兰翕一走神,蜡烛不知怎么就点燃了,他想灭的时候,竟然发现灭不掉。 正当他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在瀑布玩的那群人回来了,他只能匆匆忙忙地找角落藏炉子。 也就在这时,门从外面推开,一阵莫名的大风吹了进来,尸油瞬间就烧光了,味道也全扑向了他们。 兰翕心神不宁了一晚就忘在了脑后。 毕竟就算是尸油,邪术也是真的,他没有按照那邪术上的方法来,等于失效。 兰翕的生活照旧,他依然拿捏分寸不让傅延生失去兴趣,同时看对方出入会所,床伴不断。 再就是傅延生的白月光小玥死了,兰翕来不及庆祝,傅延生就订婚了。 对方还是微家大少爷,过去的垡城第一美人。 兰翕托人试探傅延生的口风和心思,得知只是玩弄报复,他一点都不奇怪。 傅延生怎么可能专情于某个人。 兰翕一心想着怎么把微玉比下去,怎么长久地得到傅延生的偏爱,怎么让傅延生改变性子,别再总是找情人了,偶尔找一下就算了,他可以忍受的。 过了段时间,有人死了,兰翕没当回事,后来又死了一个……他开始做噩梦,忍不住地胡思乱想,却在本能的防御机制下躲避尸油,把一起起命案扯到杀手组织上面去。 死了四个的时候,兰翕的防御机制濒临崩坏还在强撑,直到他看见死了的路克,又被鬼找上门…… 兰翕说完所有,满脸都是泪:“我也不想的,我鬼迷心窍了,我已经不想做了,谁知道他们突然回来,又刚好起了那阵大风。” 陈子轻不敢置信地看着悔不当初的兰少爷,你怎么点尸油了啊,那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点啊,万一是真的呢,万一灵验了呢。 搁鬼片里,兰翕是作死的那一类,把朋友全坑没了,就轮到自己了。 陈子轻叹气,尸油是夏子的尸体烧出来的吗?这好像不对,她闻尸油的味道锁定目标,那尸油更像是她先生的。 要真是后者,那他前面的猜测岂不是错了,他一直以为是夏子的先生没有信守婚姻的承诺害死了她,所以她做了鬼都要质问他,找到他,带走他。 陈子轻的头有点晕,他还是倾向于自己的直觉,那就是裴远知把夏子的尸体制成尸油,用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比如发大财转气运之类,后来被反噬了,为了保命就在高人的指点下将剩下的尸油埋在这座岛上。 哪知时代变迁,荒岛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豪门家族的私人岛屿,还有一群富二代上岛来玩。 其中一个年少的富二代更是一时冲动挖出了尸油,引发了一系列的事。 夏子在通过自己的尸油味,找她的先生。 陈子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兰少,你的祖辈怎么知道岛上有尸油的,记录了吗?” 兰翕摇头。 陈子轻又问道:“那有说尸油的身份来历吗?” 兰翕还是摇头。 一问三不知,这么可爱,陈子轻环顾四周:“这座岛一直是你家的吗?” “不是。”兰翕转着轮椅背对水池,“从前是荒岛。” “这样啊。”陈子轻暂时不敢猜了。 陈子轻没见过尸油,他估摸不同的尸体烧出的尸油,配合不同的死亡原因跟不用的用法,回达到不同的效果。 “我想问女鬼能不能放过我,无论哪种条件,我都可以帮她实现。” 轮椅咕噜噜往前滚着,兰翕的声音藏在夜风里。 陈子轻热得脱下大衣用手拿着:“没用的,她什么都不说。” “你不是告诉我,你们对话了吗?”兰翕刷地回头,“你骗我的!” 陈子轻心虚地望着夜空。 兰翕气哭了。 陈子轻给他纸巾,被他抓走扔了出去。 那纸巾被风吹起来,此情此景,无端就笼了层诡异的味道。 兰翕拽住陈子轻的毛衣袖子:“微玉,我好怕。” 陈子轻心说,我也怕啊,我还不是屁颠屁颠地跟你来了这里。 . 两人被保镖们护送到屋里。 兰翕拉着陈子轻的袖子走,陈子轻把大衣给傅家的保镖,他任由兰翕在他身上找安全感。 虽然他完全不懂,在面对鬼魂这件事上,他哪里有安全感了。 难道是因为他总是主动打听,一副敢跟鬼较量,又两次身处鬼杀人现场而活下来,命很硬的样子? 陈子轻跟着兰翕进电梯,在他的示意下按楼层数字“3”。 该问的陈子轻都问了,夏子什么都没回答。 任务是问婚姻是什么,要她先生嘴里的答案,这是确定的信息。所以先要找到她先生,或者先生的转世。 看这情况,她自己都找不到,只能靠尸油味搜寻,挨个戴帽子收割。 那他怎么找呢。 电梯门打开,陈子轻推着轮椅出去:“兰少,尸油散味的时候,都有谁在场?” 兰翕先说不清楚,过了会,他又说:“基本都在吧……” 陈子轻悚然一惊:“那你害人不浅啊。” 兰翕一下就被戳中要害,情绪失控地尖叫:“是我害的吗?鬼又不是我杀的!” 陈子轻的耳膜发疼,他从来不知道兰翕这只白天鹅能叫这么大声。 “你把尸油挖出来的总没错吧。” “你知道什么!”兰翕撑着轮椅扶手慢慢站起来,他比陈子轻高一些,傲气地站直以后视角就变成俯视,带着少年人的来势汹汹,“那么多符纸肯定是为了锁魂,我给了那个鬼魂自由……应该感激我。” 陈子轻不慌不忙地说:“你这是人的思维,鬼有鬼的那一套,再说了,那已经不是灵魂了。” “那是什么?” “怨气吧。”陈子轻说。不然怎么认不出自己的先生,要借助外物。 兰翕感觉怨气比鬼魂还要恐怖,他白着脸坐回轮椅上面,一只手别扭地伸到后面,抓住陈子轻的袖子:“去书房,直走,拐个弯,最里面就是。”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陈子轻继续推着轮椅走,“电梯里那次,她说她叫夏子,哦对了,以前叫夏小川,家乡就在黑帽子的民俗之乡夏家村,她的死跟她先生有关……” 兰翕屈辱地红着眼打断道:“刚才你都不敢看我眼睛,一副心虚样子,现在你又知道这些了?微玉,你怎么这么会骗人!”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嘴上十分真诚地说:“兰少,你误会了,我跟她确实没对话,她是自己说自己的。” 兰翕的呼吸稍稍平复了点,他误会人了也不道歉,傲娇地冷哼了一声。 陈子轻穿过幽静的长廊:“她先生叫裴远知。” 兰翕一愣:“这个名字……” 陈子轻立马把脑袋探到前面,扭着脸看他:“你听过?” 兰翕好像闻到了什么香味,大概是错觉,但确实太近了,他不自在地后仰一些跟自己的情敌拉开距离,硬邦邦道:“没有。” 情敌的脸上铺满肉眼可见的失望。 兰翕不假思索地开口:“但是我好像见过。” . 书房一尘不染,装修风格年轻化,墙上有个相框里是一双芭蕾舞鞋,显然这个书房是兰翕本人使用。 兰翕找东西的时候,陈子轻四处打量,一无所获。他把视线放到背对他的人身上:“兰少,你在哪见过我说的那个人名啊?” “我在找。”兰翕把书架上的东西全往地上扔,“你别催我,你催我,我就不找了。” 陈子轻:“……”真是惹不起,他刷起了手机,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没想起来,那应该不重要吧。 书架前劈里啪啦的混乱嘈杂持续了一阵,停了。 陈子轻立即收起手机,兰翕翻开一本书,把夹在里面的老照片拍到乱糟糟的书桌上面:“裴远知。” 是张合照,上面有两排穿西服戴礼貌的男士。 “这是我祖辈珍藏的照片。”兰翕累了,他恹恹地靠着轮椅的椅背,“背景是南洋,做生意的时候拍的。” 陈子轻一听到南洋后背上的汗毛就竖起来了:“裴远知是这照片里的……” 问到一半,陈子轻猜到了答案,他把照片翻过去。 背后是两排人名。 裴远知,裴远知……陈子轻很快就找到了那三个字,他迫不及待地按照名字的顺序,手指着合照里的人脸,找对应的位置。 找到以后,陈子轻的指尖一抖,裴远知的鼻子眼睛嘴巴明明都不像夏桥正,离奇的是,他的脑中没来由地蹦出了夏桥正的模样。 这太不可思议了。 陈子轻先用手机拍下来,他面泛红光:“兰少,你听没听你父亲说过祖辈做生意的事?” “这个时候我的祖辈不得志,没发达起来。”兰翕伸手,“照片给我。” 陈子轻把照片递过去。 兰翕没有对着名字找过人,这次才找了一下,就是个小白脸模样,比不上名字那么行云流水温润如玉,他没说出自己的评价,怕被女鬼听到。 “原来这就是女鬼的先生啊,人跟我家祖辈一个时代的,早就死了,只能找他的后代。” “我让费莱尔查过裴远知,生前的事查不到,死后的事也查不到。”陈子轻说,“八成跟夏子一样,改名了。” 兰翕焦躁地抓了抓一头黑发:“那怎么找。” 陈子轻跟兰翕,他不知道啊,他的任务进度条就卡在这,卡了不少时间了。 兰翕咬牙:“没办法帮她找到先生了,只能把她送走。” “怎么送走?” 兰翕说出三个字:“请道士。” 陈子轻的嘴唇动了动,这没用的吧。 . 兰翕真的请了道士,他花高价把师徒俩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岛上。 老道是白天到的,说要等到晚上才能施法。兰翕只能小心伺候了一个白天。 当晚明月挂空,被抽干的水池边上,草随风动,一张古朴的木桌摆在水池的中央,夜风中,两根蜡烛忽明忽暗。 陈子轻和兰翕站在木桌的前方,他们东张西望,神情不安。 本来陈子轻料定不可能招出夏子,但是现在的气氛一烘托,他就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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