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完,陈子轻就快速进了门。 屋里遍布老人独居的痕迹,大概是儿女都各自成家打拼,自己一个人孤独了,才愿意跟一个陌生人唠嗑。 陈子轻环顾四周,没多少地儿下脚,垃圾挺多的,他感觉老大爷投来了视线,就和善地微笑。 老大爷又哼了一声:“会做饭吗?” “会!”陈子轻把大衣脱下来,也没在意椅子干不干净就放上去,他卷着毛衣袖子去厨房,“大爷要吃面条还是菜啊,我都会。” “你看着弄。”老大爷整理自个的战利品去了。 陈子轻见冰箱有点食材,就做了两菜一汤,在老大爷的暗示下陪着吃了一碗饭。 老大爷吃完剔牙:“要问啥赶紧问,我东边那条街还没捡,忙着呢。” “我就几个问题,不多的。”陈子轻在手机上调出备忘录做笔记,“您大姐的丈夫叫什么名字啊?” “裴王八。” 陈子轻的手指停在掉色模糊的手机键上,看老大爷一眼。 老大爷:“记错了,叫裴狗屎。” 陈子轻还看着他。 “看看看,就知道看,你那眼睛怎么跟外国佬一样,丑死了!”老大爷嫌弃地扔掉牙签,语气不善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名字,“裴远知。” 陈子轻问道:“哪三个字?” 老大爷又嫌弃上了:“跟你说话费劲。” 陈子轻没脾气地哄着:“ 大爷您辛苦,是我没文化。” “哼。”老大爷不情不愿地说,“上非下衣的裴,远方的远,知了的知。” 陈子轻在备忘录上打了出来,这名字很有书卷味的样子,就那种翩翩君子。 “那大爷您跟您的姐姐姐夫来往多吗?” “什么来往,各过各的。”老大爷咕噜喝掉剩下的菜汤,“兄弟姐妹走到最后不都这鬼样。” 陈子轻笑笑:“说是这样说的,但还是一家人呢。” “你一看就没兄弟姐妹。”老大爷随口说完,发现小辈那比门上春联浅不了多少的嘴巴一扁,没人要没家回的可怜虫样,他有点后悔自己最快,干脆就讲对方想知道的事。 “她跟裴狗屎私奔了,很久没有消息,后来我到缙阳了,她不知道怎么找了过来,跟我借钱,一个人来的。” 陈子轻连忙记录:“借钱?欠债了吗?” “屁,说是要和裴王八去南洋做生意。”老大爷回忆着往事,“她把一个木雕放我这抵押,借走我一笔钱,等手头宽裕了就回来还我钱,拿走木雕。” “钱我借给她了,木雕她一直没换走,我倒不是在乎那笔钱,虽然在当时不算少,差不多是我全部家当了,但她从那以后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我能气她一辈子,气到咽气,去地底下找她算账。” 陈子轻安慰着说:“没回来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老大爷心里也清楚,所以他没接这茬,用沉默表示对命运的无奈。 陈子轻找大爷要了电话号码存手机里,以便日后联系,他想着还有什么没问:“他们感情好吗,有孩子吗?” 老大爷用干枯的手指梳着自己的白胡子:“借钱那会儿一提起裴狗屎眼睛就乐没了缝,好得没边了,至于孩子,当时说有个儿子,跟她姓,没带在身边。” 陈子轻心想,那就是有后代,他这会儿还是相信直觉,夏桥正跟夏子有关系。 “您听过夏桥正吗?” 老大爷说:“没听过,不认识,你要问他俩以外的人,那我可就不跟你唠了,我忙着呢。” “我就问这一个,不问别的。”陈子轻琢磨,以夏桥正的年龄,真要是他一直猜的那样,最低都是孙子级别,没听过也正常,他理着线索,突然搬着塑料凳子坐近点:“大爷,木雕能让我看看不?” 老大爷嫌烦:“都不知道塞哪去了,看不了。” 陈子轻双手合十,做了个求求的手势:“您说个大概位置,我自己找?我保证不乱翻您的东西。” 老大爷:“……” 到底还是找到了木雕。 陈子轻凑头打量,他不认得木头的品种,只能辨出雕的是一只猴子。 第一眼看去,猴子面带微笑,憨态可掬,可多看一会,就会觉得猴子的表情僵硬,诡异。 陈子轻压下那股不适对着木雕拍照,近景远景,各个角度地拍。 门口响起苍老的声音:“你要就拿去。” 陈子轻吃惊地扭头:“这不是您姐姐的遗物吗,能给我啊?” “什么遗物不遗物的,人不在了,那就是个屁,在我这放着攒灰,早晚都是要扔的。”老大爷看他在发呆,拎着空袋子就催促,“我现在就要出门了,没时间跟你在这浪费,去晚了东边连个瓶盖子都没了你赔得起吗,用的手机比我捡得还要破。” “……我要,我马上走。”陈子轻把手伸进裤兜里,“那我给你二百,”他咬咬牙,“三百块钱吧。” 老爷子都没反应过来,陈子轻就丢下三百,抱着木雕跑了。 “跑什么,伞都不要。” 老爷子拿起桌上的三百,手指头上沾了点唾沫,一张一张数到头:“大姐,这钱就当是你还我了。” . 陈子轻出小区的时候天已经要黑了,他进超市买了瓶最便宜的水,用店员给的袋子装着木雕。 街上的男女老少蛮多,陈子轻形单影只地与他们擦肩,他兜里的钱剩得不多了,今晚在哪过夜好呢。 陈子轻闻着香味走到一个摊位前,正想问铁板豆腐多少钱,冷不丁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警惕地观察四周。 有几个人影不对劲,陈子轻开始给找人流少的地方。 傅延生让他自己回去,那就不是对方派来的,估计是微家的人,要带他回去。 知道他在缙阳的只有那个村民,应该是被强迫着交待了他的去向。 微家绝对是为了原主弟弟受伤的事。 陈子轻不能回那个伤害过原主,全是敌人的微家,他奋力朝着人流少的地方跑出去,在路口跳上了一辆公交。 这一番激烈运动,体香依旧没醒,陈子轻长舒一口气,他靠着车窗调整呼吸,心脏都跳疼了,这辈子没跑这么快过。 陈子轻随便找了个站台下车,他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看车水马龙,手里握着手机。 想有个人说说话,陈子轻给村民打过去,无人接听,他放下手机眼神落寞,没有别的可以联系的人了。 脑中猝然出现了一串号码。 陈子轻一惊,这是原主重要朋友的手机号吗?组列方式不是他熟悉的那种,国外的吧,他慎重地打了过去。 那头很快就接通了,一道迟疑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Fairy?” 陈子轻立即就挂了。 英文什么意思他不懂,直觉号码的主人是那个靠山。 陈子轻把号码拉黑,他回想那声音,猜是一个很儒雅的人,年纪不小了,有魅力,也有久居高位的魄力。 两人是和平分手的吗? 陈子轻自我否定,谈恋爱才有分手一说,圈|养的话,只有停止交易吧? 不管怎么讲,靠山放弃了原主,原主另找下家挑上傅延生,对方是过去式了。 要是陈子轻没记错的话,夏桥正还说过靠山有新的小情人了呢。 谁也不是谁的谁。 陈子轻忽然琢磨出了不合理的地方,夏桥正认识原主的靠山,傅延生似乎……查不到所谓的老金主? 奇怪。 傅延生的势力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绑匪? 陈子轻想不通就不想了,他摸了摸袋子里的木雕,站起来沿着路边的台阶走,干脆现在就回垡城吧。 木雕的信息,他靠自己是查不到的,必须利用傅延生。 . 陈子轻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别墅,管家都没让他换个衣服吃点东西,就火速把他送去了医院。 傅延生坐在病床处理公务,眼皮不抬。 陈子轻把本就干净的地扫了拖了,抱着花瓶去洗手间,把早上才换过的水换掉,他返回来,在两个物品摆放整齐的床头柜上一通整理。 这么明显的想要引人注意,方法又愚蠢又低级,傅延生仍然视而不见。 “延生,我没有到傍晚才回来。”陈子轻走到床边,手牵牵被子,真诚地说,“我担心你的伤势,提前回来了。” 傅延生翻阅着文件,置若罔闻。 “你很忙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等你忙完了让费莱尔或者谁打个电话到别墅,我再……” 陈子轻没说完就被扯住毛衣,刚好在他的咬伤处,他尽量不露出异常,随着那股力道趴到床上。 傅延生大力把文件全挥开,纸张利刃似的划破气流飞散到地上,他盯着在外面溜一圈终于回来的人,眼角的划伤和病容让他看起来有种脆弱的错觉:“担心我的伤势,婊子,你从进来到现在,有问你男人伤在哪?” 陈子轻马上顺势说:“那你伤在哪?” 傅延生冷嗤:“我已经查出来了你昨天被电击的原因,你有什么想说的?” 陈子轻的手撑着被子,不知撑到了傅延生哪里,被他一把拨开,用一种“我这二两肉你也配惦记”的眼神剐了一眼。 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惦记。 傅延生被子里的腿古怪地换了个姿势,他没在电击的事上深究,而是扫向沙发方向:“袋子里是什么?” “我带过来的袋子吗?”陈子轻去沙发上拿起袋子,郑重地捞出里面的木雕,捧在手心给傅延生看,“这个。” “你就拿那破玩意儿打发我?” 陈子轻看他一眼:“这不是给你的礼物。”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宝子们! ??51 ? 逼王集中营 ◎触发支线任务关键词‘修罗场’◎ 病房气流骤然冻结。 傅延生那脸色简直没法形容, 市面上常见的字典里都找不到贴切的词。 婊子似乎是发现了他的表情不对,局促不安地捧着丑木雕走近点:“延生,你想要礼物啊,那我现在出去给你买可以吗, 木雕真的不是……这个对我很重要, 我不能把它送给你……” 傅延生阖上了眼,面容煞白到发青。 “延生?延生你没事吧?延生你别吓我啊, 延生!” 傅总装晕。 有急促的脚步声跑出病房, 傅太太喊医生去了。 傅延生的额角爆青筋, 他什么身份,竟然沦落到被误以为讨要礼物的地步, 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不多时,傅太太带医生回来了。 “医生,你看看我先生,他跟我说话说得好好的, 突然就晕了。” 医生冷不防地发觉傅总的气息略粗, 像在压制着什么,立刻就心领神会地走流程检查一通, 扭头看他肤白貌美的太太。 那太太紧张地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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