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傅延生低下头,缓慢地朝他凑近,他霎时瞪大了眼睛。 青年微微阖着眼眸,出挑的皮相让此时的他看起来十分深情,他继续进攻的姿态,带着烟草味和辛辣酒味的气息逐渐拢上半张的两片红唇。 就在他将缝隙缩减到零的那一瞬,诱人坠入的红唇紧紧闭了起来。 傅延生骤然僵住,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吻上去? 这么脏的一个人。 他要是大开大合久了不新鲜了,对纯情前戏来了点兴趣,想尝尝唾液交融唇舌摩擦是个什么滋味,多的是干净青嫩的任他选。 妈的。 傅延生整个人的状态比加了一个月的班,团队上下付出了很多心血,项目最终被人抢走还要暴躁生恶,他松了松领带,阴霾迅速爬上他精致的眉眼。 陈子轻一动不动地瘫在扶手上面,完全不敢刺激神志不清的傅延生。 吓死了。 傅延生意味不明地站了片刻,掉头下楼,他走到通道口,嘶哑地命令:“还在那干什么,滚过来。” 陈子轻滚是不可能滚的,他拍拍礼服,抓着扶手慢慢下楼,把傅延生的反常扫进脑海的角落,腾出位置捋电击的事。 兰翕撞他肩膀的时候电子圈都没有动静,反而在他拉柏为鹤衣袖的时候窜出了电流。 所以,不是距离。 或者不仅仅是距离,还有脑电波,情感波动,心跳,体温等等? 傅延生骗他。 陈子轻知道了也不能说出来,不然傅延生会背着他让人调整电子圈的数据,搞出新的名堂。 他瞒着装作没有发现这里面的秘密,下次控制自己的各项指标就好了。 虽然很难掌控。 陈子轻想到了那个柏为鹤,怎么会让他有那么大的反应呢,帅哥确实有魅力,可他也不是重症花痴啊,他不知不觉地走出通道,走在竟然没径自返回大厅,而是等他一起的傅延生旁边。 “婊子,被电爽吗?” 耳边突兀地传来嘲讽,陈子轻立即打起精神,傅延生能找到他,说明电子圈上有定位。 而且傅延生知道他被电了…… 陈子轻偷偷打量傅延生,发觉他的左手戴着两枚戒指,一枚是婚戒,另一枚尾戒跟他的电子圈一个风格。 什么时候戴上去的?走流程的时候明明还没有。 陈子轻感到了窒息,傅延生这哪里只是报复,纯粹是个神经病,他做完任务离开以后,对方不会对着尸体怎么样吧。 算了,这跟他没关系。 他要担心的是,任务完成前别死掉。 陈子轻摆出惊诧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被电了啊?”他不管傅延生的回应,自言自语地表达着后怕,“你说不会有故障,这就有了。” “我什么都没做,好好的就出现了一根电流,从我的脖子到我全身,不知道是多大的,我当场就疼得蹲到了地上,还想吐,吃的东西都到嗓子眼了……” 傅延生的面上辨不出情绪:“是吗?” 陈子轻心有余悸,想埋怨又不敢的样子,眼圈有一点红:“嗯,是的。” 傅延生把玩他脖颈的电子圈:“没有倒在柏为鹤怀里?” “你怎么会这么问,他没看到,他喊我傅太太,我们打了招呼,他就走了,我是在他走后才被电的。”陈子轻蹙眉,“再说了,就算他看到了,我也不可能往他怀里倒,我跟他又不熟悉,我结婚了,怎么能倒别的男人怀里呢。” 楼道里没监控,柏为鹤不会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他能撒谎。 傅延生一言不发。 陈子轻产生了动摇,不会吧,难道他看错柏为鹤了,那人竟然跟傅延生说了? “你后半句有会所员工十分之一水准了。”傅延生拽着电子圈,把他拽进自己怀里,弯腰在他的发丝跟领口嗅嗅,只有香味,没有其他味道。 单方面碰了柏为鹤。 碰上去的那一刻,还心动了。 两个条件但凡缺了一个,电子圈内部的电流都不会启动。 傅延生简直想为他的太太拍手鼓掌,就这么迫不及待,穿着新娘的礼服勾引人,他还没死,就当自己是个寡妇了。 他转而一想,老男人这段时间只发骚,没真正让哪个野男人玩过,大概是空虚寂寞了,想要了。 毕竟就会有瘾,暂时能忍一忍,时间一长便会像缺水的人,只有生理上的本能。 傅延生皱眉,今晚是新婚夜,碰也不是不行。 但他一想到微玉让不知道哪个老头子玩了多年,就倒胃口。 实在不行,在下属里挑个人让骚货解馋,他全程在黑暗中寸步不离地监视。 完事就杀了。 傅延生想归想,离实际操作的距离相差甚远,实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推着身边人往大厅走,思虑着今晚去不去参加发小们给他安排的局。 等他到了中年,体力精力下降了,兴许能放慢节奏。 如今他二十出头,正是能干的时候。 陈子轻惴惴不安,不确定傅延生是不是让电子圈跑电的事翻篇了,就听到对方来一句:“婚宴结束后,我让费莱尔送你回别墅,我今晚不回去。” “我知道了。”陈子轻做出温顺的样子。 傅延生寻的乐子跟情人能评分他的私生活,挺好。 . 他们一进大厅就是一对新人。 老的少的宾客都是权贵名流,垡城新贵已经离席。 陈子轻暗自松了一口气,走了也好,万一他再忍不住偷瞄关注,傅延生会发狗疯。 跟柏为鹤相比,傅延生都显得傻白甜了。 柏为鹤像一潭死水,水底不知道埋着什么,他跟任务没关系,跟原主也没关系,没有必要去接触了,不要去接触了。 左撇子而已,不算什么稀奇的事,这世上左撇子海了去了。 实在是没什么好在意的。 陈子轻略微一走神,傅延生将一杯酒给他,自己端着一杯,带他去敬酒,从第一桌开始。 在这个社会背景里,同性婚礼跟异性婚礼没什么区别。 第一桌全是年轻的公子哥,他们晦暗又热烈地觊觎同一个人,对方此时跟着先生站在他们面前,盛装打扮后的他身披圣光,如神明俯瞰在淫|欲里沉迷的众生。 然而他脱了那层衣物,就是禁|果本身。 陈子轻看着各式各样的帅哥,举了举杯:“你们吃好喝好。” 一桌人:“……” 微家虽然没落了,可以前怎么也当过豪门之首,作为昔日的准继承人,一个见过最高层风景的长子,就算后来从高处掉下来了,也不该这么上不了台面。 讲的什么话。 当他们是灰头土脸地从十里八乡赶过来,兜里揣着打包剩饭剩菜的塑料袋,盘算给出的一二百礼钱能不能吃回来,随地吐痰剔牙叫嚷的那类老汉? 一场震动整个垡城上流圈和外界,各大平台挂满头条的世纪婚礼,被他一句话拉成了粗劣低等的酒席。 陈子轻眼神询问傅延生,我说错什么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傅延生凌厉地审视过去,老男人好像不是故意当众让他没脸,是真的不觉得有问题。他扫了眼桌上的菜肴酒品,确实没问题。 “听到你们嫂子说的了?”傅延生挑眉,“吃好喝好。” 公子哥们不在这时候胡乱猜测,他们纷纷端着酒杯站起来:“那我们敬傅哥跟嫂子一杯。” “祝你们相爱一生。” “白首不相离。” 说的人,听的人,都当是个笑话。 . 来宾没有瞎子,因此人人都能看见新娘脖颈的黑圈,那不是项链之类的装饰物。 像禁锢,绝对掌控。 也像拴狗,就差挂个姓名牌了。 某类小圈子里的群体很懂,黑圈是带电的,里侧一定有傅少的名字。 无论是哪种看法,大家都不会说出来,更不可能当面说。 陈子轻跟傅延生走到一桌的时候,有个喝多了的少爷两眼发直地盯着他看,头脑一热,指着他的项圈,含糊不清地说了两个字。 “狗圈。” 陈子轻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晃荡着在杯壁上留下酒液,有一滴溅到他下巴上,在多道视线的注视下颤巍巍地滚落。 那少爷又说了一次:“狗圈。” 陈子轻觉得脖子上的电子圈开始发痒,连带着他的那一片皮肤都红了起来,他垂下眼睛,表情不太好。 “呵。”傅延生一笑,衬得婚庆设计师们布置的鲜花明珠都降了个色调。 “他说了什么?”傅延生好似没听见,让微玉讲给他听。 陈子轻摸不清傅延生的态度:“他说我是你的狗。” 傅延生拉长了声调:“狗啊。” 陈子轻说:“我是吗?” 傅延生盯他半晌:“你不是。” 陈子轻见那个少爷酒醒了大半,傅延生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婊子。” 回回都这么说,原主勾引过,他又没有。 傅延生对他的印象是改不了了,或者说……不想改。 陈子轻被傅延生催促着敬完酒,谈笑了两句就去隔壁,而那个醉酒的少爷踉跄着起来,白着脸走了。 可他还没离开大厅就被几人抓进一个洗手间,关上门,用他的领带塞进他嘴里。 不多时,傅延生从外面进来,他把跟新娘礼服配套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丢给一个手下,抬脚踹在被按着跪在地上的人肚子上。 那少爷一下就承受不住地弓起了腰。 傅延生连续踹了几脚,他踹的位置跟力道都很巧妙,不让人呕吐弄脏他的皮鞋,又能让人痛得半死。 地上的人抽搐不止。 傅延生踩着他的手,捋了捋额前散下来的碎发:“就算是我的狗,那也只能是我说,懂吗?” 说罢,脚上用力碾了几下:“清理掉。” 傅延生回到大厅招待宾客,把他的太太介绍给有生意往来的老总们。 其中一个就是洗手间那位的父亲,他看见儿子被带走了,可他根本不敢阻拦,一个让美色冲昏头脑的废物,早晚都要闯祸,死了也好。 这次傅延生没迁怒到他们头上,已经是万幸。 大喜的日子,手软了。 . 宾客离场的时候,新人要送他们。陈子轻基本只当一块牌子,都是傅延生与人应酬告别。 路克跟孙二公子,三少,兰翕四人带着一伙千金少爷过来。 兰翕喝了不少酒,漂亮的脸红扑扑的,他脚步不稳地走到傅延生的另一边,听同伴们讨论寒假。 “兰大小姐,你想好去哪个国家了吗?” 往年兰翕都是去国外玩,今年不去了,安保都加强了一倍。 兰翕舔舔水亮的嘴唇,身子靠着傅延生,挑衅地朝着陈子轻笑了笑,回答同伴们:“帽子的事不搞清楚,凶手不抓到,我不离开垡城。” 陈子轻心头一惊,他查是为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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