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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她平坦的肚子笑说娃娃思考了十来年才决定住进来,一定会和和美美。 还说她的娃是个小机灵鬼,挑日子来的,要是早几年,产假可没现在多,不可能直接就从生产前两周放到生完后三个月,工钱照发。 而且托儿所也扩建了,保育员都是培训过的,到时她可以一边上班一边喂娃,不耽误,妇女能顶半边天,厂长英明,会替妈妈们着想。 陈子轻随着队伍的前进,三五个男女从队伍旁边过去,是别的车间的人,他们红着眼睛,有抽泣夹杂话声落入他耳中。 “我们要去送送小萍……” 陈子轻疑惑,小萍是谁? 张会计喊道:“向师傅,到你了,向师傅?” “诶,来了。”陈子轻去挂布的口袋里拿自己的卡片。 “那天小萍本来是要跟孙师傅一起出去玩的,是我非要拉着她陪我去看电影,我要是不拉着她……” 抽泣声模糊,话声也模糊。 陈子轻打了一个激灵,头皮也跟着一麻,小萍是感染病痛的十来个人之一! “向师傅,你拿错卡了。” 张会计的声音打乱了陈子轻的思绪,他把拿错的卡放进去,找到自己的塞进木箱,动作有点僵。 小萍是怎么死的呢? 陈子轻问她车间的同事,对方说:“就那么睡过去了。” “魂没了,叫不回来,人哪还能活啊,打针吃药有啥用呢。” 陈子轻浑身冷冰冰的,这是一场电影拿走的第二条生命。还说不是鬼干的就站不住脚了。 他也是那件事里的其中一员,根据他自身的情况,鬼没在电影院里现身吓他,所以他和他们生病,是不是沾到鬼气了…… 而他因为某种原因把鬼气驱除掉了,其他人没有。 同事搓着鸡皮疙瘩: “听说钟菇同志走后不久,小萍就说要去跟孙师傅约会,要多擦雪花膏,那是回光返照啊。” 陈子轻听他提起钟菇才想起来,大早上的没见到钟菇的身影。 他去车间确认了一下,发现真的没来,钟菇每个月都能拿全勤,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陈子轻见钟明在拉料子,两大桶架在板车上,几个人在后头推。他过去帮忙推车:“钟师傅,你妹请假了吗?” 钟明抓着板车两头的手臂青筋突起,饱满的小臂肌肉上有层汗水,他回头看了眼车尾巴上的人:“病假。” “什么?!”陈子轻震惊地朝着钟明走近,“怎么回事?” 钟明没回答,只是:“你中午去看看她。” 陈子轻心神不宁地度过了半个上午,产废了一把零件,他趁人不注意把废弃零件藏了起来。 免得传到刘主任那里去,要给他的思想上药。 陈子轻跟随大部队去上厕所,飞速上完就跑出来系裤带,后头有同志取笑。 “向师傅,你抖都没抖啊!” 陈子轻笑笑,他把工作服的下摆放下来,在水龙头把手打湿就去办公室:“宗技术,我想出厂,你陪我一道吧。” 宗怀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怀疑自己听错,他掀了掀眼皮,换宿舍长出了几条血丝:“你让我干什么?”这人在厂里都不够发挥的,还要到外头去丢人现眼? 陈子轻低声下气:“你陪我好不好,我给你买麻花。” 宗怀棠好笑:“我差那个钱?” “再说,给我买麻花的多了去了,我桌上天天有,吃都吃不完。” 他从桌底下拖出一个白色尼龙布做的大袋子,将袋子口对着陈子轻的方向挑开,倒出来一大堆麻花。 陈子轻把一肚子的诚心实意和请求咽了下去,比不过,真的比不过。 在这之后,陈子轻找了钟明,对方办事去了,汤小光也不在,只能叫马强强了。 . 石阶底下绿树成荫。 马强强把自行车的后座擦了又擦:“哥,你上来吧。” 陈子轻伸手搭着马强强的肩膀,一条腿跨上去,冷不丁地察觉背后有道目光盯了上来,下意识回头望。 宗怀棠蹲在一层台阶上,陈子轻欣喜道:“宗技术,你改变主意……” “宗技术。” 温柔的女声从上面一条小路传来,是厂花,她换掉了车间的工作服,穿了件鹅黄色碎花裙,脚上一双白皮鞋,肩头挂着一个精致小包,难掩情与羞地走向宗怀棠,没有去管在场的路人甲乙。 路人甲陈子轻恍然,约会啊。 “小马,我们走吧。”他坐上后座,对马强强说,“还看啊,你也想耍对象?” 马强强脸爆红:“不耍不耍,我有哥就好了。” 陈子轻:“……” “知道对象是什么意思啊,对象能给你的,我可给不了你,快骑车,走了。” 马强强手忙脚乱地骑上自行车,还很贴心地冲约会中的宗技术发出通知:“宗技术,我带我哥走了昂——” 宗怀棠蹲在那没动。 厂花扶着小包的带子往上提了提:“怀棠哥,我们去国营饭店吃饭吧。” 宗怀棠嘴皮子一扯,吐出四个字:“朝三暮四。” 厂花的脸瞬间就白了好几度:“你是不是,是不是听说了……” 宗怀棠没回应。 厂花蹲下来,急切地解释:“不是的,你别听人乱说,她们是想破坏我们的关系,我没有把你当厂长,你是你,厂长是厂长,我能分得清,我不可能那么做的。” 宗怀棠挑着眉毛扫了她一眼,没错过她的慌乱,一下就笑了起来:“这么会玩。” 厂花想去抓男人的手,又觉得自己不够矜持,她红了眼眶:“我来厂里是为了厂长,可我渐渐明白我对他不是男女之情,是对领导的敬爱,我向你承诺,我是想和你过余生的……” 宗怀棠就听到了“敬爱”,某个人也是一样的敬爱法。 鼻息里是女同志身上的香味,这是老爷们擦多少肥皂都比不了的,像能融入水含进嘴里,耳边是颤栗的誓言和真心。 这种听觉跟嗅觉都热烫的时候,他张口却是一句:“男性跟男性,靠什么打通?” 厂花愕然:“什……什么?” 宗怀棠仿佛是从什么世界的入口路过:“我在研究人类对陌生领域的探索。” 厂花迷恋地看着他。 宗怀棠起身:“不是要去国营大饭店吗,走啊。“ 厂花欢喜不已:“你相信我了吗?” 宗怀棠瘸着腿下台阶,懒洋洋地说:“我无所谓。” 无所谓是不是把他当他哥,无所谓有没有成为谁的心上人。 厂花从后面拉住他的袖子:“我骗过你,你都无所谓,那什么才有所谓?” 宗怀棠笑而不语。 厂花哭得梨花带雨,期盼的眼神投向他,又在他看过来时躲了过去。 宗怀棠把袖子上的手拨开:“有手绢就自己擦,不要让男人擦,男人不是好东西,手绢才是。” 既多情风流,却也有着坚固的底线。 “我知道你有原则,讨厌被人欺骗,我没有机会了,迷途知返也没用了。”厂花从小包里拿出手绢,带着一抹花香,她擦着眼泪,期期艾艾地说,“厂里喜欢你的那么多,你会跟哪个同志结婚呢?” 宗怀棠看树上麻雀,他是不小了,该结婚了。 还是放着吧,先去大饭店吃饭,自己一个人吃也行,吃完了在街上溜达溜达,说不定能逮到阿猫阿狗。 . 不是每个工人都分到房,家属区按档次来,有在走廊做饭一间挨着一间的公寓型,也有带独立小院子,两层小楼房,钟家是第二种。 陈子轻在马强强的带领下到达了钟家。原主没来过这里,他全然陌生,走在胡同里有种纪录片的感觉。 马强强停在一个院子里前面:“哥,钟菇家没人,大门是开着的。” “没人啊。”陈子轻站在红漆大铁门前往里探头,“钟菇?” 一连喊了几声都没声响,陈子轻把手伸到后面,摸了个空:“小马,你拉着我。” “噢噢。” 马强强拉他的食指,松开去拉他的拇指,然后是无名指,中指,小手指,五根手指头全拉了个遍。 陈子轻无语:“你是不是汗多了,往我手上擦?” 马强强窘迫得抬不起头。 陈子轻的紧张不安被他的傻子样轰走了,反手拉住他,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房子是朝南开的,怎么里面这么阴,今天不是大晴天吗。 “哥,钟菇的房间在这边。”马强强轻车熟路。 陈子轻回了回神,他走到马强强示意的房门前,扣扣敲两下:“钟菇,你在里面吗?” 等了会,房里才有应声:“向宁,你进来吧。” 陈子轻开门进去,入眼一片昏暗,要不是他交底有点光亮钻进去,那他眼前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 “钟菇,你房里的帘子是一点都不透光。”陈子轻把门开着,让空气流通起来,“你爹妈出门了啊,我喊了没人应,就直接进来了。” 钟菇窝在床上:“他们走亲戚去了。” “你把门关上。”钟菇的声音模糊,“叫小马到外面等着,别进来。” “小马。”陈子轻回头,马强强马上后退了点,“我不进去,我就在门外,钟菇,你有事和我哥说就好好说。” “关门房里黑啊,开个灯吧。”陈子轻边关门边说。 钟菇急促阻止:“别开灯!“ 陈子轻听出她的情绪不对,心提了几分,半开玩笑道:“乌漆抹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我都不知道你的床在哪。” 啪 钟菇把床头小台灯打开了,她靠在床头,那束光照在她脸上,周围都是暗的。 陈子轻把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拿了下来,听她说: “向宁,我见到了小萍的鬼魂。” 随着钟菇的话落下,房里的温度骤然降到了谷底。陈子轻右手掐着左手的虎口靠疼痛维持冷静:“在哪见的,怎么见的?” 钟菇抱着腿,她没梳麻花辫,乌亮粗黑的长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 房里是她的口述,没有平时的那股子劲。 陈子轻听完她所说,能体会她的崩溃:“小萍没说自己是被谁害的吗?” 钟菇”刷”地把头从臂弯里抬起头:“不是生病才去世的?” 陈子轻透露了他在厕所的恐怖经历。 房里静得像没有活人。 钟菇脸上的灯光衬得她十分诡异,陈子轻有点吃不消,他转开了视线。 “向宁,要是厕所隔间里的小马死了,”钟菇一眼不错地看着他,“那外面的就是小马的魂。” 陈子轻头脑清晰:“小马是活着的。” 钟菇还看着他:“是啊,小马是活着的。” 陈子轻说:“所以外面的是别的鬼,不是小马。” 钟菇说:“小萍就是被他害死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过后,突然同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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