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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几步走了过去,神情里有些恳求:“和徵……” 那紫衣青年气息稍稍收敛,一手将庄惟拉下,坐在自己身侧:“让他们也坐罢。” 说这句话时,怒意却好像都消失了。 庄惟朝徐子青歉意一笑,袖袍一摆,就将一张冰榻召来,放在两人身后,说道:“子青贤弟,云道友,请坐下说话。” 徐子青并不介意,他看这位紫衣人分明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二少宫主,可他同庄惟之间相处……却是颇为有趣。 不过他先前的担忧,倒是在此时化去些许。 376 376、 ... 先前重逢的激动过去,徐子青与庄惟都是性情平和之人,如今坐下了,反倒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从何开口。 庄惟年长,还是他先笑道:“子青贤弟,这位便是冰雪仙宫二少宫主,亦是我倾心追随之人,乐正和徵。”然后又看向那紫衣青年,说道,“和徵,这位身着火红大氅者,为我下界好友徐子青,他身旁之人,则为他双修道侣云冽。” 那乐正和徵听得庄惟前头那句,本是皱起眉头,似有不悦,不过听到“倾心追随”四字时,面色又稍稍缓和。后来介绍的两句,他就是随意听听,看来并不甚在意,但也是点头示意,不曾失礼。 种种表现,都被徐子青看在眼里,他心里觉得有些意思,面上则笑了笑道:“见过乐正宫主。” 介绍过后,庄惟像是松了口气,再看徐子青时,就说道:“你成婚之时,我不曾前去道贺,当真是对不住你。” 徐子青失笑:“原本我也寻不到庄兄踪迹、不曾下了请帖,如何能够怨你?” 庄惟神情却颇认真:“到如今,我不过只余你这一个好友,如此大事,我自要放在心上。”他想了想,“多年下来,我倒还有些积蓄,待我好生挑选一番,算作迟来贺仪。”他见徐子青要推辞,继续说道,“你我既然有缘重见,应是要多多相处一段时日,你同云道友且在此小住,也让我能同你好生叙旧一番。” 徐子青听得,心中一暖。 但他稍作思忖,却摇了摇头:“非是我不肯,而是我如今的宗门里规矩严苛,不过三个月工夫就得回去,而今眼看就要过半,却还没能寻到我所需之物,怕是耽搁不得,只能推拒你这番好意。” 庄惟怔了怔,随即说道:“是什么物事,若是我有,恰拿出来做贺礼便了。” 徐子青笑道:“那物极是稀少,恐怕并不可得。” 他就将南融极水或在这荒雪冰原上之事说了,就连有求于丰家映波牛也并未避讳。若是庄惟当真便有,他倒愿意换了过来,却也不必真做了贺礼收下。而若是没有,哪怕能得一些消息,也算极好了。 庄惟一听,细细回想后,果然就有些歉然。 他的确手里好东西不少,可这种阳极神水还真是没有,他常年在这冰原上,对那消息竟也不知。 想到此处,他不由转头,看向乐正和徵。 乐正和徵看他目光恳切,冷了一声,说道:“本座此处也无神水,倒是区区一头映波牛不算什么,待本座要人往丰家传话,只等几日管叫丰氏家主与尔等走一趟就是。” 丰家依附于他,这对他而言,还真就只是一件小事。 徐子青微讶,他倒没想过这乐正和徵会来出头……但如此看来,乐正和徵对他好友庄惟之看重,确是非比寻常。 这样一来,他与师兄也不必去和丰家周旋了。 而此为好友之心意,他自也牢牢记在心里。 庄惟再感激看了看乐正和徵,对徐子青又说道:“既是和徵已然开口,那丰氏家主自会主动前来。子青贤弟,你便与云道友在此处住下,总比在丰家自在。” 徐子青这回笑了笑,就不再推辞:“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 在好友处留宿,也确是比在陌生之地来得轻快。 两人就再叙了一会儿话,云冽盘膝坐在一旁,素无言语,那乐正和徵也只是将目光落在庄惟身上,同样不发一言。两人一个冷淡,一个冷傲,不过都是陪着身边之人罢了。 过得半个时辰,有人在外传话进来,乐正和徵神色不悦,倒也站起身,出去做事。 照理说庄惟应是同他一起前往,但乐正和徵却让他留下,招待客人。 名为主仆,可这般相处,又有哪里像是主仆? 待乐正和徵离去后,徐子青与庄惟之间,气氛更松快一些。 徐子青笑叹道:“那位乐正宫主,一身威压果然非凡。” 庄惟神色略有赧然,口中则说道:“和徵性情如此,其实为人极好。” 徐子青微微扬眉,看向庄惟时,目光里就有些揶揄起来:“庄兄对那乐正宫主,似乎有些……” 庄惟面色一红:“和徵与我也算好友,我能有今日能为,全靠和徵帮我。我对他,也确是、确是心怀钦慕之意。不过和徵那般人才,当有绝色仙子同他相配,我能似如今般和他日日相处,已然心中满足、再无他念了。” 徐子青闻言,暗暗一叹。 不论是什么样的人物,但凡是倾心爱慕了哪个,总是心中忐忑,有百般滋味交杂其中。 如今庄惟这一应的念头,当年他亦有过。 那时他心中有了师兄,亦觉师兄乃是天下间无人能及的人物,能呆在师兄身畔、同师兄同入仙道,就是再幸运不过。一腔妄念始终想要按捺心底,却仍是时时萦绕心间,思慕之情,日日而深,终至骨髓,缱绻难忘。 但过去许多心思再如何酸涩,到底也有尽头。 他与师兄经历许多,却发觉二人实有相同心意,又熬过多少磨难,才有成婚之喜、元神相通之好。 如今前事已去,两人性命相连,已是再安稳圆满不过。 就算日后再有多少痛苦艰险,若二人同心同德,亦甘之如饴。 徐子青知晓,如今他的庄兄,与他当年的心思一般无二,或者更压抑、自卑一些。 这也并不奇怪,当初徐子青虽和他师兄修为境界相差甚远,可本身资质不俗,身份之上也无障碍,就只消纠结自己的心思,倒不用思虑太多。 反观庄惟,他只是三灵根的修士,且在三灵根里,亦非上等资质。后来虽不知他如何能到乾元大世界来,可从他先前言语,便可得知他修为、境界皆离不得那乐正和徵出手相助——这与徐子青曾经多受云冽指点又有不同,恐怕还要有许多其他经历,就非是徐子青能揣测得知。再加上庄惟虽唤了那人的名,实际身份则只是“追随”对方,这般地位,也只能说是被看重的仆从……种种缘由下来,庄惟只敢压在心底,也不足为怪。 徐子青深知,若仅仅是地位相差或是资质相差,庄惟大约还不会这般,但偏生他一无资质二无地位,要如何能有那胆量?然而在徐子青看来,相互恋慕本是二人私密之事,情之所钟身不由己,就算再如何禁锢自身,怕也只是自寻烦恼罢了。庄惟对那乐正和徵有意,安知那乐正和徵对他无意? 至少在徐子青眼里,那乐正和徵对庄惟之心,应当不在庄惟之下。 若非如此,乐正和徵那等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会对庄惟那般周到?即便看着面目恶些,也瞒不过有心人。 徐子青这般思量着,有心要点拨一二。 可两人之间爱慕□,外人又如何指指点点?只是看他是否能稍作规劝,让庄惟自己解决为妙。 在此之前,他亦需得先知晓两人之间是如何相知相交,才能想出法子来。 略想了想,徐子青就笑道:“说来我还未曾得知,你是如何到了这里,又怎么与乐正宫主相识?我尚且记得,你当年是与徐紫罗姑娘一同到的大世界,你们……” 他话语顿住,他更忆起,那时庄惟对徐紫罗一片情深,要放弃那女子转而爱上这位二少宫主,中间怕不知又有多少故事。 那徐紫罗自然不及乐正和徵半分,不说二人气度风华之别,只说对待庄惟之态度,乐正和徵也远胜徐紫罗千倍万倍! 庄惟听了,略张口,随即面色越发红了。 徐子青有些好笑,那时庄惟爱慕徐紫罗时,尚不曾露出如此情态,而今……倒是别有不同。 想着这位好友恐怕十分羞窘,他稍一沉吟,决意先以自己开个头来。 思及此处,徐子青转头看向云冽,眼里有些询问。 云冽看他一眼,神色并未有所不悦。 徐子青就笑了笑,对庄惟也说起自己与云冽之间的诸多事情来。 左右他成婚之时便已将自个元神敞开,同师兄之间全无隐瞒,那些年种种小心思,师兄尽皆早就窥尽了。现下只是再说给好友听了,算得了什么? 那些窘迫心思,如今想来,也只有满心欢喜,再不见当年的涩意。 庄惟先是面皮发热,听到徐子青旧事时,却渐渐十分认真,随他所言之喜而喜,之忧而忧。 足足过了大半时辰,方才全都听完。 他见徐子青说到动情处,与云冽目光相对,难掩温情,情意流转间,着实让人羡慕不已。 待徐子青住了口,庄惟的一些羞赧,也慢慢褪去。 好友将这些事情说来,是有什么缘由,他非是蠢人,如何能不明白?他心里感激之时,说起这些年诸多事来,也再不觉难以开口了。 略整理思绪后,庄惟神色平静下来,目光却很柔和:“子青贤弟同我离别时,我一心只恋慕紫罗姑娘,自觉虽是能力微末,可若紫罗姑娘所需,我亦愿赴汤蹈火,将性命都献与她去。” 徐子青一顿,也是叹息。 偏生徐紫罗天性娇纵自私,一面利用于他,一面丝毫不肯珍惜。 若非如此,他当年又怎会觉得徐紫罗为庄惟劫数,终将成为他这好友的心魔? 却听庄惟续道:“然而九千大世界,奇事无所不有。但以我当年的一点见识,又哪里能够知道,我幼年时心心念念的紫罗姑娘,竟然并非是这一位紫罗姑娘?” 377 377、 ... 徐子青有些讶异:“哦?” 徐紫罗只得一个,以庄惟修仙之人的记忆之能,莫非还会认错人不成! 况且生于徐家的紫罗姑娘,又怎么还会有第二个! 但他却未询问,只等庄惟续言。 庄惟微微一叹,笑道:“其中缘故,一言难尽,子青贤弟,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言毕,他顿了一顿,就从入得倾陨大世界时说起。 只说百年以前,庄惟借徐子青之力,有了进入大世界的名额,心里感激之余,也想着定然不能辜负好友一番心意。然而待脚步落地,他只来得及匆匆与好友拱手道别,就要立刻追着徐紫罗而去了。 提及此,也要说一说徐紫罗的去向。 徐紫罗自私自利,虽从前爱慕田亮,可后来徐家生出变故,她未能搏得一个好前程,就巧用手段,依附了一位宗家招揽的小族筑基修士。到了大世界后,她并无依靠,自然紧紧跟随那修士,不肯有寸步离开。 与她来历相当的,还有惯于奉承的徐子淑,她巧语娇笑之下,就让她依附的那位筑基修士与徐紫罗依附的一同上路,大家自一个地方而来,自然结伴最为妥当。 而庄惟虽是来了,则不被他们看在眼里,只能远远跟在其后。 这一行人运道倒是不错,两个筑基修士均被一个五品宗门看中,在众多好处拉拢下,就直接成了那宗门内门弟子。徐紫罗与徐子淑两人,自是也被他们带在了身边。 但庄惟资质、修为都较为逊色,勉勉强强,也只成为了外门里最不入流的杂役弟子。 好在庄惟心胸广阔,他虽对徐紫罗之举有些酸涩,却也是老老实实做那杂役之事,日子虽是苦了些,可大世界灵气之浓郁胜小世界太多,他心境平和,修为反而缓步上升。 与此同时,他亦没忘了打探徐紫罗的消息。 不过这徐紫罗,在那宗门里过得却并不顺遂。 她原本也是天之骄女,素来娇生惯养,也受不得闲气,攀附了筑基修士入得这内门,身份之上,却也不过是那筑基修士的侍妾。而那筑基修士资质颇佳,能入得升龙门毅力也是不弱,唯独喜好女色,可既然喜好,又怎会守着徐紫罗一人? 五品宗门在大世界里也算中等的宗门,内中资源十分丰富,一些龌龊自也不少。许多修为低却容色上等的修士,能巴结到内门弟子的,也是削尖了脑袋而来。 没多久,那筑基修士身边,就有了七八个妾室,徐紫罗不过是其中区区一个罢了。 因着性子的缘故,徐紫罗在宗族里自是人人相让,可如今争夺宠爱,她却远远比不过同样有许多对手的徐子淑。 而徐子淑颇受爱宠,对徐紫罗也没了从前的恭顺,一时之间,徐紫罗处处受制,气得牙都咬碎了。 之后,她才想起了庄惟来。 听到此处,徐子青不由一叹。 既然被徐紫罗想了起来,他这好友,恐怕就要全心全意为徐紫罗打算。 事实也确是如此。 徐紫罗想起庄惟之后,就将他好生利用起来,甚至趁着那筑基修士欢喜时,将庄惟调入内门,成为一位仆从。 照理说,就算地位低下,只要入了内门,总也比外门强上许多,可于庄惟而言,却是一切事情的开端。 徐紫罗有许多暗地里的事情,想要交给庄惟来做。 庄惟若是成功,她便能铲除异己,而庄惟若是失手,她也可将庄惟交出,与她没什么干系。 这般阴毒算计,庄惟非是蠢人,自然明白,可他即便明白,也不能事事推拒徐紫罗的要求。 故而在那一段时日里,庄惟当真为徐紫罗做了不少,只是他唯独不肯做那伤天害理、要人性命之事,到底也让徐紫罗不甚满意。她若只需得有人给她跑跑腿、打探打探消息,又哪里需要如庄惟这般绝不会背叛她的心腹? 越是往后,徐紫罗反而越发看庄惟不顺眼了。 庄惟一面努力做事,一面始终不能让徐紫罗满意,内心之挣扎纠结,也不在少数。 长久下来,几乎当真要成了心魔,而他的修为,除了在外门时连连暴涨到炼气九层外,竟然丝毫再没有寸进了。 足见他心中煎熬。 再往后,内门弟子中,就得到了一个消息。 就在那五品宗门后山一处荒僻之地,居然被打开了空间裂缝,内中风暴滚滚,但偶尔却有宝物被风卷出。或是品相极佳的上等灵草,或是黯淡了灵光却品级颇高的法宝,又或是一些什么其他天材地宝,被人拾取后稍一检验,都要人十分垂涎。 一时之间,整个宗门都沸腾起来。 因内中还偶尔有伤重而死的厉害妖兽尸体卷出,这空间裂缝被称作“五妖福地”,成为众多弟子趋之若鹜的所在。 然而那福地里尽管似乎有许多法宝,风暴却大,若是贸然进去,却不知是死是活。若是要通知其他宗门,这福地便不能保住,到时若有大型宗门前来争夺,他们这五品宗门,又如何能获得足够好处?恐怕是汤都不能喝到。 宗门内部商讨一番,终是定下一个计划。 许以重赏,要那些资质低下的外门弟子、仆役等人先去探路,布下传送法阵,使后来者能安然进入。 可就算有重赏可拿,但凡聪明些的,也不敢拿性命做赌。 到底是仙道宗门,总不能逼迫弟子,若是惹出麻烦,反而不妙。 后来宗门便做出一个许诺,凡自愿进入空间裂缝之人,若能安全归来,就可成为内门弟子,若是回不来,也可事先将这名额交予亲朋好友,不论是什么什么身份、什么资质,都绝不悔诺。 此言一出,立时掀起一阵风浪。 区区重伤与内门名额如何能比?左右在外门也是白费光阴,不如拼死一搏,尚有如此希望。 更有为家人亲眷谋福者,对这名额也是十分关注。 短短一段时日里,就有了几十人愿意前往。 说到这里,庄惟微微露出苦笑来。 徐子青缓缓开口:“那徐紫罗,可是对庄兄开了口?” 庄惟神色已是平和,却点了点头。 徐紫罗得知之后,顿时疯狂起来。 她那时已被徐子淑压制,可一旦成了内门弟子,岂非能叫她好看?到时她就算想与筑基修士成为道侣,也有了足够身份。 很快地,她就找上了庄惟。 那时的庄惟虽是越发失望,但也的确宁可去那裂缝,也不愿再做违心之事,故而一口答应。 随后他见徐紫罗欣喜若狂,更是满心苦涩。 ——与其说庄惟爱的是徐紫罗那个女子,倒不如说他是痴恋幼年时救他性命、又教导他读书习字的徐家小姐。后来徐紫罗个性剧变,庄惟虽有失望,但每逢忆及从前,都不由得要好生回护,看着那徐紫罗时,心中所念亦不是骄横跋扈的少女,而是记忆里与他温情相处之人。 如今心灰至此,他竟觉得就算果然一去不回,也比对着这面目全非的紫罗姑娘更好。 随后宗门集结众人,来到那空间裂缝之前。 庄惟纵身投入,纵使明知此去多半粉身碎骨,他亦再未回头,也没了最后一丝眷恋。 在那空间裂缝之中,庄惟见到许多与他同来之人都被风暴绞碎,而庄惟本身修为乃是众人中最高者,灵力脱体而出,奋力将他护持。 居然被庄惟找到几个空隙,挣扎着活了下来。 一阵狂风涌入,庄惟只觉眼前一亮,就落到了实处。 原本这应是运道好的,然而他才刚刚看清眼前确是一片如同秘境一般的景象,就感觉一股腥风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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