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那厢却满心疑虑。 那干瘦汉子先是一惊,再仔仔细细将徐子青看过一遍。 他们这地界,早已没有凡俗人敢来了,但那些会飞的仙长若是来了,大多都有一种高傲,从不曾对他们这般客气。 故而一时半会,他却想不明白,这看来温雅亲切的少年,到底是凡俗界哪个谦和的“少侠”出来闯荡江湖,还是那些飞来飞去意图“斩妖除魔”的仙长? 凡俗人看不见灵光,也分辨不出来人身份,他这时就愣在那处,不知该以何种态度相对为好。 徐子青也不急,便等那干瘦中年人反应过来。 干瘦汉子打量徐子青几眼后,再看向云冽,这一看,就是倒抽一口凉气。 他并非没有眼力之人,只是先前青衫少年太过温和,让他不能认出,之后看到白衣男子,自然就从他身上察觉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便是一窒。 随后他赶紧赔笑:“原来是两位仙长,快快请进。” 徐子青一笑,看来还是师兄的威势重些,他自己却是不成的。 为了得到此地情况,他就抬步进去,云冽也是一同步入。 干瘦汉子十分小心,将两人引入后,就立刻关上了门,再将两人带到堂内。 一个同样黄瘦的妇人见到,拿着抹布将两张好些的椅子擦了又擦,才颤声道:“两位仙长请、请坐。” 云冽与徐子青就都坐下。 那一对夫妇见两人颇好相处,才稍稍放下心来。 其中干瘦汉子先斟酌开口:“不知两位仙长要问的是……” 徐子青略思忖,就笑道:“不过是些许小事。”他顿一下,“我同师兄路经此地,原想寻个客店休整一二,不料却见镇中几无人影,着实觉得有些奇怪,故而才来叩门。” 干瘦汉子闻言,目中有一丝哀色,随后他摇头一叹:“仙长,此事一言难尽,小人……”他对这位态度随和的少年颇具好感,神色挣扎片刻,方道,“仙长若信小人之言,就莫要在此地停留,还是快快离去,方为上策。” 徐子青一听,心里也是一紧。 看来那功德柱上所言多半是真,否则此地不会这般荒凉,而这当地的凡俗人,也不会这般艰难。 他还未答话,忽然外头又传来一阵叩门声。 此次这叩门声尤其响亮,更是颇为粗鲁,像是很快要闯进来般。 干瘦汉子听到,登时面色焦急,连声道:“两位仙长可有术法能立刻离去?若有这术法,便速速走了,再有半刻停留,就、就……” 而黄瘦妇人更是惊慌失措,她急急站起身,就往外头走去,口中还慌忙答应:“这就来!这就来!万企恕罪!” 徐子青见二人如此,心中已然有些明白,却仿佛并不知道般,就说道:“为何要离去?外头是什么人?” 干瘦汉子更加着急,但显然已是来不及了。 很快就有两个人影,兜着袖子迈步走来。 那乃是两个身量颇高的青年,眼中似有邪光,都穿着一身灵光湛湛的法衣,修为也都在筑基以上。 几乎是在立刻,徐子青运用敛息术,也将气息定在了筑基中期的境界。 云冽修为更高,只稍作收敛,看来也和徐子青修为相仿,那通体的气势,也在刹那间趋近于无了。 两个青年进来之后,一眼就见到这师兄弟二人,都是眼前一亮。 嗬,真是好一双美人儿! 干瘦汉子心知大势已去,正是满腔惋惜,他们被拘在这镇中久了,除却要精心供奉那群魔头外,也见识到许多龌龊之事。而今只可怜这一对正派的仙长,要落不到好下场…… 黄瘦妇人缩了缩身子,将头更埋低些,唯恐给那两人瞧见。 不过这回两个青年并未留意到这妇人,他们看着新发现的美人儿,淫笑一闪而过,口气却像正经起来:“居然在此处能见到两位道友,在下牛盛於,这位是我亲生弟弟牛盛鹊,不知两位道友因何来此啊?” 徐子青心道,就是他们么?然而面上却是笑道:“两位道友,在下云清,这位是我师兄云剑,都是……千鹊宗的弟子。” 他本生得清俊秀雅,一笑起来越发显得温和可亲,很是引人注目。 那两个青年一见,对视一眼,都是心中暗喜。 是两个好货色。 千鹊宗?不过是个九品小宗,当真算不得什么! 306 306、不是伪更是改BUG ... 干瘦汉子见到,更是心中惋惜,却再不敢说出一言半句,以免给家中惹了麻烦。 当下他将自家婆娘拉了拉,将堂屋让了出来。 那魔修兄弟越发与徐子青攀谈起来,他们倒也想同云冽搭上话,却见他如冰如雪,仿佛有些凛然不可侵犯,就压下心中邪念,只想着要先将这二人哄到老巢里,待上头人享用过了,他们再来喝汤,岂不是水到渠成? 一时间想起将这二人压在身下的美妙光景,都是贪婪地咽了咽口水。 徐子青一面与他们说话,心里难得觉得有些恶心。 这满目的淫光,莫非都将旁人当做傻子,以为他们看不出来么? 他却不知这牛氏兄弟,还真是将他们看成了涉世未深之辈了。 在大世界里,小宗小派里筑基期的弟子出来历练实属平常,可这些个弟子往往是给全宗门用灵丹灌出来的力量,与大宗门中使出诸多手段锤炼过的弟子又有不同--不仅肉身干净,更多半是没见过世面的。 这类弟子只要多哄上几句,常常就同人推心置腹,以他们牛氏兄弟的手段,这些年下来,也算哄了不少人去。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能时常被排出来做差事。 此回牛氏兄弟本是来镇中搜刮孝敬的,不料想见到一双气质不俗的师兄弟,就想着要骗将回去了。 现下自是好话成堆,被美色蒙蔽了双眼。 云冽素来厌憎邪魔,若非要借助这两人寻到魔头老巢,早已一剑将其斩死。 徐子青深知师兄性情,这般忍耐,也不过是为了之后行事方便。 过了有半个时辰,这牛氏兄弟许是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邀请二人同去他们附近的山府里做客,品茗论道。 徐子青松了口气,自是假意略作犹豫,就应下了。 牛氏兄弟先一步带路,师兄弟两个也就跟上。 倒是后头那干瘦汉子眼带担忧,欲言又止。 徐子青心中有些感念,略略回头看了那干瘦汉子一眼,面上微微一笑。 干瘦汉子见状,瞪大眼,之后就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放松下来。 而今,他只愿这两位仙长马到功成。 再说徐子青与云冽二人跟在牛氏兄弟身后,就往荒漠之中走去。 那牛氏兄弟才走到荒漠边缘,就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石板来。 牛盛於笑道:“我兄弟二人住在这荒漠里一处荒山里,虽不算十分精致,倒也颇为清静。比起一些喧杂人多之处,却是要强上不少的。” 徐子青做出个恍然的神情:“原来如此。”他又看向牛盛鹊手中石板,眼中有些疑惑。 就听那牛盛鹊说道:“此为指路盘。荒漠中遍地黄沙,故而我兄弟二人特意炼出此宝,可将我等直接引入荒山。” 徐子青又是赞叹道:“两位果然不凡。” 牛氏兄弟自以为将他镇住,都很是得意。 牛盛鹊口中念念有词,并指往指路盘上一点,石板上就焕发一抹黑光。 徐子青心有所感,看向云冽。 云冽略点头,传音道:“已将法诀记住。” 徐子青才放下心来。 牛氏兄弟做完这个,足下蓝光一闪,都是踏上了飞剑:“两位请随我等过来。” 云冽心念一动,也有一柄灵剑出现于他足下,徐子青虽知御剑之术,到底并不熟练,就任他师兄拉住,跳上了他的飞剑上去。这一举动,便使前方兄弟二人越发没了警惕了。 很快三柄飞剑破空而出,头顶虽日光暴晒、十分炎热,不过修士真元一转,热气便已全消。 牛氏兄弟飞得颇快,他们可是迫不及待,要将二人献与山主。 云冽催动飞剑,紧随而上,却又不远不近,并不暴露自己的实力。 这般行了有一个多时辰,前方两人似乎有些疲惫,就在一小片绿洲处降下云头。 徐子青心里暗道:果然只顾采补得来的修为,根基很不扎实。 也的确如他所想,如牛氏兄弟这样的魔修,平日里都是风流快活,几时真正用心修行了?自然这修为也如同沙堆一般,一触即散。如此而来的筑基,比之曾经那些苦修筑基的修士来,可是要弱得太多。 一时之间,徐子青对此回剿魔之举,信心也足了几分。 绿洲并不大,倒是有一口清泉,内中隐隐有些灵气。 牛氏兄弟像是对此处极为熟悉,就地坐下,饮水休整。 徐子青见状,眼中闪过了然。 这绿洲不过数丈方圆,竟能在这荒漠中存在至今,泉中更有灵气,看来定是那荒山魔窟中人特意设下的补给之处了。 然而他明白是明白,却只作不知,也是坐下调息。 牛氏兄弟喝完水,像是担忧两人不耐,就笑道:“再过一个多时辰便能到了,两位不必担忧。” 徐子青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便出手罢。” 牛氏兄弟不解,猛然间,却见一道剑光划来。 两人瞳孔蓦然一缩,登时倒退数尺,堪堪避过。 牛盛於怒道:“云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子青笑容敛去,神色间有些凛然:“除魔卫道罢了。” 牛盛鹊比他兄长聪明些,立时冷笑道:“大哥,这回可是咱们走了眼了。这哪里是被骗来的美人儿,分明是要来摧我们的魂儿呢!除魔卫道?就这两个黄毛小儿也配!” 牛盛於咧开嘴,手一扬取出一根魔棍:“摧魂儿也美得紧,待大爷我拿住他们,就等着在床上销魂儿!” 话音一落,牛盛鹊同牛盛於自两面包抄,手里都持一根棍子,正是上三路下三路,棍影如风,连番扫来! 徐子青心中一凛,扬手钢木剑出,就是剑法如雨,身形如风,斩出了一个铺天盖地。 云冽并未插手,他只静静立在一边,就见徐子青同这兄弟二人争斗。 徐子青同时应对两位筑基修士,倒也游刃有余。 那牛氏兄弟棍法虽然厉害,可境界毕竟相差极大,如何能够奈何徐子青? 而为了尽快剿灭魔窟,徐子青也不欲在此地多留,当下运起真元,手臂一振,使出几个剑诀来。 只听得两声入肉闷响,徐子青身形自二人中间穿过,而那二人的躯体,却是轰然倒地。 已是没了性命了。 徐子青难得不觉惋惜,单想起这对兄弟先前那般神色,他便知这两人不知害了多少人去,如何能够可怜?杀之才为正道。 他收起钢木剑,却把地上那指路盘取了过来,拿到云冽身边。 云冽就动唇念诀,再并指点去。 果然光芒过后,石板上就蜿蜒出一条黑线来。 可云冽见到这黑线,周身杀意乍现。 徐子青一怔,低头去看,这一看,也发现端倪。 原来这条黑线乃是许多血迹干涸后积淀下来,不知要杀过多少人,才能凝聚出这种黑色来。 炼制这指路盘者,当杀! 徐子青深吸口气,冷静下来。 不过此物虽恶,此时却还拿他有用,不能轻易弃之。 于是他便看准这黑线所指方向,对云冽说道:“师兄,我们快些去罢。” 云冽自无不应。 徐子青便要重华恢复身形,载两人一路前行。 行过一段,前方仍是荒无人烟,然而黑线所指方向却在改变。 看来那荒山隐蔽极深,非得有这指路盘相引方可。 而且……那些魔修,心思也不简单。 果真再过一个多时辰,已然能隐约见到一座山峰影子。 重华立时降下,被徐子青收入御兽牌中。 云冽道:“隐身而入,除半步元婴之人,其余邪魔,皆由你来绞杀。” 徐子青正色应道:“是,师兄。” 两人做了这计划,就一起潜入山中。 那山的确是一座荒山,但也不全然是荒山。 虽说怪石暴露、恶土狰狞,但其中也有一些极矮的粗壮树木,尽管水分不足,到底有些绿意。 山中亦有猛兽之声,但其声哀恸不甘,应是被禁锢起来、不得自由之物。 山腰上有一棵老松横身而出,树干已极干枯了,但上头仍顶着一片蓬盖,正将一处洞府的山门挡住。 洞府外无人把守,但刚刚走到洞口,就听到附近隐隐传来淫声浪语,粗噶低吼。 徐子青皱起眉,抬眼看了看云冽。 云冽神色不动,似乎对他并无妨碍。 徐子青摇摇头,往那声音来处闪身过去。 果然就在侧面不足一丈处,就有个侧门,声音俱从其中传来。 那门竟不上锁,越是走近,声音越大。 徐子青敛住气息,极为小心。 然而他才走过去,往里一看—— 刹那间他连退数步,就挨着了云冽的胸口。 云冽传音道:“当心。” 徐子青按捺心情,再度朝内看去。 那室内正有三男一女,女子相貌妍丽、肤色雪白,却是不着片缕,正跪在地上。 她前方、后方私密之处,各有一名男子器物进出,头则被另一男子扳过,红唇张合,也被塞进硬物,耸动不休。 丰腴的娇躯上,几只恶手肆意揉捏,那女子神情十分麻木,一双秀目之中,更是毫无神采。 三个男子面泛红光、满身大汗,都是极为享受,粗喘纵欲。 “虽说是个凡人,倒、倒是有些颜色……” “这身子也算动人,哈……哈、只可惜玩过就死,没得下回了……” “到底是个处子,也算我们的造化。若是那些假正经的仙道女修,可都是被玩、玩过了的……呼……我们能捞到的,也不过是残羹剩饭罢了。” 徐子青这回看得清楚,听得也很清楚。 双目之内,便充斥着极盛的怒火。 该死!这些邪魔,真是太该死! 当下也不犹豫,他手掌一抖,就有三条血藤直刺而出! 血藤破空而入,直直刺入那三个正在享乐的魔修心口,一瞬扎进他们的心腑。 霎时间,鲜红的血顺着妖藤顶端叶苞淅淅流下,在尚未落地时,又被其他叶苞接住,点滴不曾浪费。 三个魔修正在极乐之中被生生吸干通身血肉,只留下三副骨架带着人皮,被妖藤抽开,散落在地上。 徐子青全不觉怜悯,这群魔修畜生不如,也只配剩下一张人皮了。 收回妖藤后,他快走几步,要扶住那可怜的凡俗女子。 女子微微转头,看到徐子青时,眼中似乎有了一丝亮光,随后不及他来搀扶,已是闭上眼,倒下去。 徐子青心里一悲,伸手在她鼻端。 果然……呼吸全无。 闭了闭眼,徐子青自储物戒中取出一件法衣,披在女子身上。 然后他站起身,眼里闪过一丝决意。 “……师兄,我们继续罢。” 307 307、 ... 这处魔窟中有无数石室,内中魔修俱在寻欢作乐。 徐子青终是肃了面容,一间一间,寻找过去。 此时他心中生不出悲悯,只有满腔愤怒,他也盼若能寻到一处石室中并无那般惨况,然而却是每一处皆有十分不堪,真真让他失望之极,下手也更加干脆。 外围一环共十八洞穴,每一个洞穴里,都有一名无辜女子受害,有些早已精气耗尽,就算最好的,也不过撑了个一时半刻,连遗言都不及说出,便即死去。 徐子青忍住手刃这群畜生的冲动,让妖藤无声无息,将他们尽皆吸干。 他动作极是快速,不过区区一刻过后,已是足足杀死了三十余个魔修,都是筑基修士,都是罪孽深重! 到后来,那些赤身女子身躯都无法遮掩,徐子青为能多杀几个魔修,也不能此时便大肆施展法术、打草惊蛇,故而只好将那些魔修穿着的外衫剥下,覆盖在众多凡人女子身上。 徐子青心中十分忿恨。 这些魔修盘踞在荒漠之中,单单他灭杀的已有数十之多,那他们祸害之人,又将如何计数? 漫漫黄沙之中,更不知掩藏了多少受害之人的尸身,又有多少无辜之人不能回返、多少寻常人家悲恸神伤! 越往里走,他心中杀意越浓。 从前徐子青虽觉师兄以杀止杀并无不好,但自身却并未想要如此作为,可今时今日见到这情形,却忽然明白恶人之所以为恶,便是少有人能施与处罚之故。若是一旦为恶便要身死,他们又哪里敢再度胡为? 师兄选择此路,怕是就有荡尽天下为恶者的缘故,他日后也不能独善其身,也要尽力除恶才是! 外围那一环洞穴走完,再从一条小路走进,里面就是许多更为宽敞的石屋。 徐子青将敛息术用到极致,身形微晃,已是来到了一个石屋的外面,透过门缝,向内里看去。 为免被人察觉,他更不能用神识扫过,而只是以肉眼观之。 这石屋里,倒是只有一人。 乃是名筑基后期的魔修,他身上灵光极盛,吞吐不定,正伏在一人身上起伏。 那人四肢大开,手腕、脚踝俱是被一种灵器束缚,捆在房间四角,整个人更是半悬空状,将身子尽皆敞在外头。 而这人,却是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双目中愤恨之色几欲喷出,要将他身上之人焚尽才好! 徐子青可以见到,这青年身上的灵光,正如水流一般往那魔修身上倾泻而去,青年身上的灵光少三分,魔修身上的灵光就多一分,魔修不过前后耸动几次,青年眼中的光芒就要黯淡下来。 青年身上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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