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 雄虫的手温暖干燥,恰到好处地圈着埃德温的手指, 没有丝毫亵渎和逾矩,只有克制和眷恋,将埃德温僵冷的手指捂暖了。 埃德温无声地叹了口气,从压抑的虚无潭水中浮出水面。 塞拉——在一切之后,埃德温心里其实也知道,他的虫崽或许永远无法回到他身边,只是他的灵魂太过倔强,无法为此妥协。 他知道,如果他还有丝毫的自尊,他应该在被标记后立刻离开塞拉,永远不要面对这个标记他的雄虫,从而保留他对那个胖乎乎的软萌卷毛幼崽所有的美好记忆,确保那些记忆永远长存,永远不被晦涩难解的遗憾覆盖掉。 他多么需要那个幼崽,即便只能让那个幼崽停留在记忆里,也足以让他面对未来每一个晨昏交替的时刻。 他可以做到。他新造的身体被彻底标记,他的寿命延长,能力也会回到巅峰时期。或许未来他会因为渴望标记他的雄虫的爱抚而精神海枯竭,但是埃德温了解自己,他知道仅凭这个标记,他就能够支撑足够久了,足够面对他对于一个高等雌虫来说过于漫长的生命。 但是......面前的雄虫让这一切变得无比复杂、无比困难。 雄虫的呼吸声很浅,他的漆黑的触须蛰伏在黑暗中,密密麻麻地填补着虚空,在埃德温身边柔软而乖顺地营造了一个安全的空间,仿佛筑起了一个温暖的巢穴。 雄虫身体修长,他的身体在短暂的昏睡中仍然没有完全松懈下来,他背靠在医疗舱旁边的家具上,一手搭在精练的下腹,一手伸进毯子,松松握着埃德温的手指。他的一条长腿屈着支撑平衡,背脊在昏睡中也是挺直的模样,像一只在树杈上蛰伏着的年轻猎豹,精练紧实的肌肉群随着呼吸而缓缓起伏,随时准备惊起而动。 他的肤色比幼崽时深了一点儿,纤长浓密的深棕色睫毛在他的眼下堆积,为他俊美无俦的青涩面容平添一份无辜的气质,也唤醒埃德温心里独属于幼崽的那份儿记忆。 埃德温已经不会困惑眼前雄虫的身份了,他知道那就是他的幼崽,等他睁开眼睛,那焦糖色的,微微下垂的瞳仁会瞬间击溃埃德温所有的防御,那目光是比雄虫信息素的控制更难摆脱的枷锁。 再次轻轻叹了一口气,黑发雌虫无声地闭上了双眸。他的感官还是很迟缓、很原始,他的身体控制力聊胜于无,但是他荒谬地确信,自己在最安全的巢穴里。 塞拉在他身边,而他无法放开他的手。或许这就是结局了,无关埃德温原本的生活,塞拉...和他口中难以理解的“爱”,成了新的、延续埃德温生命的东西。 他要尽快恢复过来,确保他的幼崽安然无恙。他绝不能再次体验他的幼崽在他面前死去的感受了,他不觉得自己能承受得起。 *** 塞拉能感觉到,埃德温的状况正在缓缓变好。与之相反的是,雌虫变得和初见时一样沉默寡言,似乎仍然对塞拉的存在感到不适应。 塞拉能理解的,他真的能,没有谁愿意和强迫过自己、伤害过自己的生物同处一室,还好无芥蒂,但是被心爱的雌虫拉开距离,难免会让他感到伤心。 他将伤心用温柔的话语和笑容掩藏的很好,以为他收到的冷遇都是应得的,这点他很清楚。在埃德温的情况稳定下来后,他和刚刚抵达诺亚公爵旗下资源星的克里森分析过了埃德温被标记和恢复过程中的身体数据,企图在单一样本的情况下得到一些虫族性别研究的启发。 因为埃德温的情况十分特殊,而塞拉的雄虫发育和他的能力也算不上平庸,所以他们的研究并不具有什么代表性,但是也是相关研究的里程碑式的起点。埃德温的许多情绪反应、身体恢复的过程还是与雌虫和亚雌相通,而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在“耻辱期”被关注情绪的雌虫。 塞拉一直在记录他对埃德温康复过程中的观察报告,比起科学研究,更像是他和埃德温的日记,其中有无,他在写这些记录时落泪,恨不得替埃德温分担他所承受的痛苦,但是他还是坚持写下去,并且在埃德温的许可下发布在了手环网络里,由系统分配给雌虫和亚雌观看,为他们传播哪怕片面和零星的经验。 ...... 塞拉发布这些观察记录的时候,是用他原本的账号发布的。这个账号曾经引发过雌虫、亚雌的第一次现象级的讨论,他作为虫崽的口吻描述过他雌父陷入的信息素匮乏症的困境,引发了无数认同或者声讨的回复。 所有刷到那个帖子的虫族都默认塞拉是个对自己的雌父过度依赖的年幼雌虫或者亚雌,因为雌父的痛苦生出了叛逆和挑战权威的念头。大多数回帖都是规劝他要举止得体的,警告他不要对他无法反抗的事抱有幻想,不要挑战母神的安排和雄虫的统治。 只有少有的回帖认同虫崽的叛逆,大多数的认同和理解来自不肯向命运低头的雌虫、亚雌,还有年轻的虫崽。 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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