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苦笑出声,直到重活一世,我才后知后觉,这个人根本不值得辅佐。 梁知坚以为我在嘲笑他,怒气冲冲地将我拽起: 「你今天付也得付,不付也得付,不然我诛你九族!」 我皱起眉挣扎着,「梁知坚,你给我放手!」 一颗石子忽然从远处击出,直直击中了梁知坚的膝盖。 他痛呼跪下,我终于挣脱开,毫不留情地拂袖离开。 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落水的声音。 4 回到院子后,我才知道是阮冉落水了。 心感不妙的时候,院门被轰地破开。 怒不可遏的梁知坚带着一队人径直闯了进来,大喝: 「好啊,林嫦兮!你竟然推冉冉落水,让她的身子被全城男人看了个遍!」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脖子就被他死死掐住,梁知坚双目猩红: 「你还找人上船折辱她!」 紧紧跟在梁知坚身后的阮冉,裹体的纱衣湿透,露出底下微不可察的伤痕来。 和我对视的一刻,她如同受惊的小鹿,扑通跪在地下: 「林姐姐,我不是故意告密的!我跟殿下说了,您是太傅之女,找人上船怎么责罚我都是对的!冉冉甘愿受罚。」 阮冉膝行到梁知坚面前,硬生生挤出几颗眼泪: 「太子殿下,你千万别跟姐姐生气,姐姐只是想教冉冉规矩,是冉冉不好。」 她跪在面前,说着自己不好,微微侧过来的小脸却早就藏不住得逞的挑衅神情。 一动又忽然好像扯到了伤口,哎哟一声倒在一旁。 梁知坚果然更加生气,怒吼,「林嫦兮,你看看冉冉的胸襟,再看看你!」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是我干的。」 第5章 可梁知坚已经听不见我说话了,他毫不留情地把我甩在找来的流民之中,面色沉如寒霜: 「林嫦兮!没想到,重来一次,你还是不老实。」 「被休了六次,你有什么脸嫌弃冉冉出身低贱?行,现在我要让你更低贱!」 「成亲那天,你给我跪着进门!」 他一个眼神,饥渴了许久的流民立马如同恶狗扑食般压上来。 反应过来的我尖叫出声,拼了命地抓起桌上的陶罐防身,流民们却越来越兴奋,无数脏污的手放肆地在我身上游走。 他们撕扯着我的衣服,舔舐我的皮肤,更有大胆的,直接掰开我的双腿。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翻伏在身上的流民后,我犹如一只厉鬼,冲着梁知坚歇斯底里: 「梁知坚,你给我记住!我绝对要你生不如死!」 梁知坚猛地一怔,或许是我被折磨得太过骇人,他的眸底竟撇过一丝犹疑。 正当他要抬起手叫停的时候,阮冉突然捂住胸口,歪倒在梁知坚身上: 「殿下,冉冉的胸口好麻好麻,你快帮我看看是怎么了。」 她扯开胸前的衣襟,密密麻麻的红痕之中,不仔细看,都看不到那块几乎痊愈的破皮。 仅仅如此,梁知坚残存的半点怜悯也气得荡然无存: 「林嫦兮,冉冉的伤和痛,我要你十倍百倍还回来!」 他一声令下,我又被扔到了一叶扁舟上。 死寂的湖中,唯有流民的淫笑声不断: 「果然是伺候了六个男人的苗子,好白好嫩,湿身更别有滋味啊。」 「待会我要先来嘿嘿。」 「小心别玩死了,太子殿下说还要留她一命做通房丫头的。」 泪水无助地在眼角滑下。 我空洞地望向夜空上的那一抹弯月,胸腔满是凄凉。 重来一世,我还是没办法逃脱这样的命运吗? 梁知坚娶亲那天,西湖边都挤满了人,都在好奇,堂堂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会娶一个船娘为妻。 他高高坐在骏马上,身后是掏空了所有家底的十里红妆。 阮冉一身大红婚服掀开船帘,顿时羞红了脸,「殿下,你对我真好。」 终于娶到梦寐以求的女人之后,梁知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反而心事重重。 这几天来,他竟然想的是林嫦兮,还专门在敲锣打鼓的盛大娶亲队伍最后安排了一顶破烂轿子。 梁知坚一路上犹豫了许久。 最后还是改道去了林嫦兮的偏远小院。 虽然她更身子脏了,但勉强留在身边,不是不行。 再说,万一真有气运呢? 可当他勒马驻足在林嫦兮的院前时,却惊愕地发现,院里空无一人,破败了许多: 「林嫦兮去哪里了!」 这时一直跟在身后的老臣颤颤巍巍地上前禀报: 第6章 「殿下,林小姐那晚在湖上……被山贼掳走了!」 5 几经绝望的时候,我听到流民的惨叫声求饶声,便被一件厚实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抱起。 还没来得及看清月光之下男人硬朗的轮廓,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间,我只知道自己在一只奔腾的骏马上,走了很远很远,终于缓步下来的时候。 耳边一片嘈杂: 「小将军,您回来了?」 「这是……林小姐?快找大夫过来!快!」 「诶,话说林小姐算不算是我们的压寨夫人了?」 「瞎贫什么嘴!没看到小将军瞪你了?小心被罚多练功三个小时。」 「阿狗,今日加练三个小时!去!」 我勉强睁开眼,只觉得浑身燥热,抱着我的男人怜惜地擦去了我额间的虚汗: 「没事了,嫦兮,安全了,只是伤口有些感染,发烧而已。」 我应了声,转瞬又陷入深深的沉睡。 我的伤太多,又泡了水,整整烧了三天三夜,前世和今生的记忆交杂在一起,不断在梦境中回闪。 最后一个梦,是我在围堵中抢了一匹马,发了狂地往大理寺赶。 赶到的时候却太为时已晚了,记忆中的那个人饮下毒酒,脱力跌倒的时刻,一旁的侍卫挥刀砍下他的头颅。 血液四溅! 「霍凇恺!」 我失声尖叫,猛地从床上坐起,吓到冰凉的手被人温柔握住,梦里惨死的男人着急地查看我的状况: 「嫦兮,我在,怎么了?哪里痛吗?」 我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粗气,「霍淞恺,你没死?」 霍淞恺一时之间明白过来什么,眉目之中多了几分柔情,「嫦兮,我没死。」 目光相碰的一刻,我知道,他也重生了。 顿时热泪盈眶。 霍淞恺出身将军世家,金军来犯的时候,他跟随老将军血战沙场,誓死捍卫最后一道国门。 不知道怎的,他和十万大军一同陨落,金军才得以破开国门,打到京城。 很多人都说,是霍淞恺叛国了。 曾经的我也这么认为,但前世我打得最困难的那场战役,弹尽粮绝之时,是他率领一万精兵从山上冲出,救了我。 那时候我问起那场战役,霍淞恺沉默了许久,半晌才扯出一个哀笑,说是军里出了叛徒,把大军引诱到一处山谷。 那一战几乎全军覆没。 他发誓等他日光复梁国,必定为死去的兄弟正名。 谁知光复梁国后,梁知坚登基之前从霍家府邸搜出了许多和金军之中的信件,认定霍淞恺就是当初的叛国贼,如今还有反心,想再勾结金军行不轨之事。 得知消息的第一刻,我就跪在皇宫里,求梁知坚重新调查。 却不料他已经下令毒杀斩首。 第7章 因此,我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照记忆让人给霍淞恺递了份口信。 他果然就在杭城附近,随时准备接应。 只是和前世不同,我们都知道,梁知坚并非好人。 想到这里,我反握住霍淞恺的手,没注意到他的脸红到了耳根: 「霍淞恺,这次我们一定要改变命运。」 在随军大夫的帮助下,我的身体慢慢恢复过来,也开始熟悉霍淞恺的山寨。 和前世一样,这群山贼其实就是一直追随霍淞恺的霍家军,看着眼前一个一个上辈子为国征战,却死在自己人手里的熟悉面孔,不由得又觉得眼酸。 霍淞恺这次有了我的家产和帮助,山寨的日子明显好了很多,也不断有爱国志士听到风声前来投奔。 瞧着山寨一日壮大,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我的心也逐渐安定。 只是他们喜气洋洋的事情是我和霍淞恺日益接近的婚事。 我却越发犹疑起来。 又是一日躲开霍淞恺,独自来到寨墙看日落时,他忽然在我身后幽幽开口: 「嫦兮,是不想和我结为夫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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