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的青春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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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现在遭这些，不过是她罪有应得，报应不爽罢了。” “她爱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 “爱这东西，是能引导、能塑造的，是一步步教出来的。” 谢怀瑾眼眸低垂，碎发遮挡了他眼底的情绪。顾清宵也不着急，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哒哒哒”的声音在寂静空间里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像一记记重锤，敲在谢怀瑾的心坎上。 “你知道你输在哪儿吗？输在太过隐忍，在她我伤透心的时候，你要是敢不管不顾迈出那一步，也不至于连靠近她身边都做不到。” “我至少得到过，你呢？” 话音刚落，谢怀瑾猛地瞳孔紧缩，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他伸手端起茶盏，声音暗哑：“合作愉快。” 顾清宵薄唇微勾，也端起了茶杯。清脆的碰杯声在房间里回荡。 “合作愉快。” 两人聊了许久，谢怀瑾才离开。门关上，顾清宵原本平静的面容上，瞬间被凌厉取代。 “砰”的一声，茶盏被他摔在了地上。 …… 金鳞卫铠甲映着朝阳，铁骑军已列待发。即使是冬天，满朝文武皆着朝服相送，百姓们捧来热酒与干粮，长队蜿蜒至城墙根。谢燕行身披战甲，整个人多了几分肃杀之意，但在望向沈怜音时，如春雪消霁，全都化成柔。沈怜音眼睛干涩，递给了他一个锦盒，是陆棠棠让她打造的火统：“这个是我朋友，差人打造的，或许会有用。” “我等你回来。” 沈怜音其实很不喜欢等，从前她等和父母的关系修复好，后面又在等顾清宵的爱，她已经怕等了。 “好。” 谢燕行垂眸吻她额心，战场的事，谁也说不准，他不想让她失望。初雪恰在此时坠地，细雪纷纷扬扬地飘下来。落在两人头上，像白了头。号角声破空而来，他翻身上马，随大军出发，一步三回头的回头看。雪越下越深，转眼间便覆没了大军铁蹄碾过的痕迹。沈怜音望着漫天的雪白，一件大氅披她身上，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似在描摹。沈怜音脸色僵住，抬头，就看到了谢怀瑾朝她温柔一笑。 …… 沈怜音不知道这是被关的第几日。奢华的室内永远烛光明亮，伺候的的的丫鬟，除了来送食物和衣物来之外，不会跟她说一句话。她脚踝的金链子，从最开始的激烈作响，到现在死寂如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沈怜音连骂都懒得骂了。谢怀瑾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轻轻吹了吹，将勺子递到她嘴边：“你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多少吃点。” 沈怜音撇开了头，下一秒，被一股大力掰了回来。顾清宵语气冰冷：“怎么，还想我嘴喂你？” 沈怜音眸子闪了闪，缓缓张开了嘴。她可以很确定，顾清宵已经疯了，跟他说什么都没用，唯一的希望在谢怀瑾身上。前几日，她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声，好像是为了她。沈怜音开始没有明白，一向淡泊名利，不争不抢的谢怀瑾，竟然能和顾清宵分庭抗礼，甚至筹码隐隐大于顾清宵。后来她知道了，大雍一半精尖的兵器皆出自谢怀瑾的手里。他是不屑于争什么，但他所创造出来的东西，是大雍的命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谢怀瑾端着食盒走了进来。他和顾清宵是轮流来看她的。沈怜音看着他，悠悠开口：“谢怀瑾，你喜欢我？” 谢怀瑾微微一怔，随后道：“看不出来吗？” 沈怜音忽然笑了，满脸讽刺。 “你笑什么？”谢怀瑾看着她，心弦绷紧。沈怜音杏眸淡淡，嗓音冰冷：“可是我不喜欢你呢。” “我爱了顾清宵一辈子，又喜欢过谢燕行，就是没有喜欢过你。” “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你。” “哐当”一声，食盒掉在地上，蜜渍樱桃滚了满地。他双眼瞬间布满红血丝，伸出手狠狠掐住沈怜音的脖子。沈怜音脸上因为呼吸而困难，可眼底却是挑衅的笑。 “你掐啊，最好现在就掐死我。” 谢怀瑾手一颤，缓缓松开她，胸口剧烈起伏：“你在激怒我，你想死？” 沈怜音揉着被掐得生疼的脖子，嗓音哽咽：“我不想死，我想活。” “顾清宵已经毁了我一次，我不想再被他毁第二次。” 她抓着他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谢怀瑾，我想活。” 第二日，晚上。顾清宵来看她的时候，她很听话，他说什么，她回什么。 “今日怎么这么乖？”顾清宵微眯，手捏了捏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是在憋什么坏点子？” 沈怜音忽然抬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夫君。” “你叫我什么？”顾清宵的手指瞬间发颤。 “夫君。” 沈怜音又甜甜地叫了一声，脸顺势轻轻蹭着他的手，像只温顺的小猫，轻声细语，每个字都带着讨好的意味。 “我想清楚了，总是要跟你在一起的，懒得折腾了，但是我不喜欢谢怀瑾，从前我就不喜欢他，你不要让他接近我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他。” 顾清宵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乖。” 沈怜音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顾清宵这是同意了。她伸手也回抱着他，目光越过他肩线，与立在门框阴影里的谢怀瑾四目相对。顾清宵带她离开的那天晚上，也没有打算解开她脚上的链子。所有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顾清宵身上没有了力气。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就看到本该早就被他灌药迷晕的谢怀瑾，正缓慢地从阴影中踱步而来。 “你算计我？”顾清宵几乎是咬牙切齿。 “很公平不是吗？你也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共享。” 谢怀瑾冷冷地回怼，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看向顾清宵，而是紧紧盯着沈怜音，一步一步慢慢逼近。沈怜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往后缩。她并不知道，谢怀瑾到底是什么想法。 “你敢碰她试试！”顾清宵气得几乎双眼充血，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咆哮着。谢怀瑾充耳不闻，径直走到沈怜音身前，伸出手扣住她的脑袋。 “谢怀瑾！”顾清宵近乎嘶吼。谢怀瑾低头，缓缓向他肖想已久的莹润唇畔靠近。就在即将触碰的瞬间，他动作一顿，克制又隐忍的吻，最终落在她的额头上。而后，他缓缓蹲下身子，解开了沈怜音脚踝上的链子，轻声说道：“走吧。” 与此同时，外面好像响起了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沈怜音眼眸微亮，是火光！密室的门被人撞开，无数身影闯入。人群中，沈怜音的眼里只看得到，谢燕行穿越星火，向她走来。她嘴角微微上扬，毫不犹豫撞入他的怀中。她的声音里，有隐忍已久的委屈，也有庆幸。 “谢燕行，你怎么才来。” ——全文完—— 第1章我降生时百鸟朝凤，国师预言我是千年一遇的气运之女。我嫁给谁，谁便可扶摇直上。国师还说，这股气运可用七次，于是我嫁了七个夫君。第一嫁，叶家长子屡立战功，我得良田百亩。第二嫁，陆家家主成为一代富商，我得黄金万两。 …… 第六嫁，我得死士三千。最后一次，我如愿嫁给母国的落魄太子梁知坚，助他起兵光复梁国。却不料在登基大典上，梁知坚一把利剑捅入我的胸膛，眼里浸满了怨毒：「什么气运之女！孤没有你，照样能东山再起！」「若不是当日你非要太子妃之位，冉冉也不至于受辱投湖，香消玉殒！」他命人折断我的四肢，用铁链拴在湖中扁舟上，任流民日夜欺辱。再睁开眼，我回到了梁知坚的议亲宴会上。台上，梁知坚困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闪过一丝恨意，一瞬又喜悦。他踉跄穿越人群，紧紧抱住那个人称「玉面娘子」的西湖船娘，一声声「冉冉」唤得肝肠寸断。而我敛起眼神，命人往山上递了份口信。 1 被人折辱、四肢尽断的痛楚犹在，我还没来得及接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