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沈怜音抿了抿唇:“我就是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沈怜音看向她:“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陆棠棠“噗嗤”笑出声:“怎么还会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虽然装的有礼有节,可我这火眼金睛看得清清楚楚,那眼神,啧啧啧。” “分明瞧着像饿了三日的孤狼见着羊羔,恨不能连皮带骨吞进肚里。” 陆棠棠一边说,一边生动的比划着。 “正经的。” 陆棠棠耸了耸肩:“这个不用我说,音儿,你很清楚,谢燕行对你的爱,从来不加掩饰。” 沈怜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就是奇怪的点,世上哪有这般没缘由的热忱?他对我与顾清宵的事只字不提,也不追问,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 陆棠棠闻言也敛了笑意:“你这么一说,倒真有些反常。” 沈怜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 宫中形势愈发严峻,所有人都知道陛下也就这这几天了。 皇子之间彻底撕破了脸,西域和北疆那边蠢蠢欲动,一场风雨即将到来。 谢家老那边以家宴为由,让谢燕行回去吃个团圆饭。 马车内,谢燕行明显很明显的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太对。 一路上看书,下棋,也不和他说话。 “怎么了?”他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不动声色的抽走她手里的书,带着薄茧的大掌,捉住她的纤细手指,放在手心把玩。 自从两人发生了那件事后,这般亲密的事已是寻常。 沈怜音突然看着他,口吻认真:“谢燕行,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身体。” 谢燕行呼吸急促起来,一把扣住她的腰,声音暗哑:“嗯,喜欢得紧。” 沈怜音一听,黑了脸,果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事。 她一把推开他:“到了,下车。” 帘子被甩的晃了晃,谢燕行看着空了的手心,狭长的眼眸暗了暗。 贴身的侍卫听风,忍不住轻咳一声:“将军,您刚才那句话可是犯了女人的大忌。” 谢燕行向他看去:“那该怎么哄?” 侍卫将话本上看到的情爱招式娓娓道来。 沈怜音虽仍在气头,却还是停步等他一同进门。 这些日子以来,她多少也是知道的谢家的事情。 谢燕行是私生子,谢家人或多或少都不喜欢他,但又因为他的身份地位,不得不贴着笑阿谀奉承。 人前,她还是不想他被下了面子。 谁让,他现在明面上还是她的男人呢。 家宴之上,满堂鸦雀无声,谢燕行仿若无事,照常给沈怜音夹菜。 谢老爷子掷筷拍案:“燕行!你非要留着这北疆妖女不成?如今满朝文武都在弹劾你私通敌国!” 席上诸位女眷纷纷望向沈怜音,七姨娘掏帕子抹泪,三婶儿眼神怨怼。 更有个小孩子哭着大骂:“妖女!快滚出我家!别害我家!” “够了!”谢燕行起身,冷冽目光扫过一众人,语气冷硬,带着肃杀之意:“她不是妖女,是我谢燕行此生唯一的妻。” 一众人噤若寒蝉,哭喊的孩童被捂住了嘴。 “随我来去书房!”谢老爷子拂袖而起。 “等会听风会给你送八宝楼的的冰酪。”谢燕行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安抚:“今晚宿在老宅,明日便带你回家。” “嗯。” 沈怜音没有跟谢家人多待,用完晚膳后,就去了汤池沐浴。 雾气氤氲间,那张明艳迤逦的脸被洇得朦胧似画。 沈怜音细眉微拧,想着刚才的事。 虽然她没怎么关注,朝堂的事,也知道北疆如今和大雍局势紧张。 要变天了。 她现在的身份,的确是个麻烦事……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她和谢燕行。 他见她第一面,就将她掳上马,要和她成亲,该不会是像陆棠棠说的画本子一样,把她某个女子的替身。 等那位女子归来,她这个替身就要落得个剜心摘肝的下场。 思绪越搅越乱,她忽而跃出水面,玉肌覆着水珠,随手扯过蝉翼轻纱披在肩头。 湿发垂落腰际,她踩着瑬金屐往外走,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 薄如蝉翼轻纱贴体,将女子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女子的幽香混着玫瑰香薰的气息,让谢怀瑾胸腔剧烈跳动,耳尖通红。 沈怜音一抬头,就看到谢怀瑾。 谢怀瑾和谢燕行外形,长相有几分相似,谢燕行的眉骨偏硬朗,而谢怀瑾的五官偏阴柔一些。 沈怜音脸色发白,猛地推开他,拿起旁边的衣袍裹上,说声抱歉,就往外跑。 发间玫瑰簪子歪在一侧,露出后颈细腻的肌肤,像只刚化成人形的雪狐。 青涩又妩媚,能轻易勾起人心底邪念。 谢怀瑾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你不喜欢清宵了吗?” 沈怜音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乍然听到,还有些恍惚。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所以,你这么快就喜欢上我三叔了?”谢怀眼睫微垂,不去看她。 “跟你有什么关系!”心中那股郁气瞬间化作冷笑,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快速离开。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顾清宵的好友也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谢怀瑾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缓缓闭上双眼,额间的青筋因为隐忍过度,寸寸暴起。 许久后,他才回到书房,打开顾清宵给他的那封信。 看清内容的一刹,他眸底瞬间晦暗不明。 …… 沈怜音回到房间后,就被一双大手揽入怀中。 因为刚才的事,她条件反射般挣扎。 腰间铁臂却收得更紧,温热吐息拂过她的耳畔。 “还在恼我之前的的回答?音儿,不只是身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怜音紧绷的神情瞬间松懈下来。 见她不理他,谢燕行掰过她的脸,声音温柔:“音儿,我是个粗人,有什么地方让你不喜了,你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沈怜音最受不得他这副温柔又诚恳的模样,像一只可怜巴巴求人安抚的小狼狗。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说了出来:“我们的婚约取消吧。” 话落的瞬间,空气就凝了下来。 谢燕行手指攥紧,眸色也暗了下去:“理由。” 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沈怜音,将压在心底的想法,一股脑儿地全倒了出来。 谢燕行原本阴云密布的脸色,瞬间如阳光穿透阴霾,竟笑出了声。 沈怜音又气又恼,用力推他:“你笑什么!” 谢燕行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心口处,深邃炙热的目光描摹着她眉眼。 “朝堂上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只需等着我用十里红妆迎你做将军夫人。”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从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大小姐。” 沈怜音刚想讽刺他,在听到后半句的称呼时,愣了下。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一时抓不住。 “你是……” “阿行。”他替她回答。 沈怜音猛地想起了那段过往。 在她八岁时,父母为了磨砺她的性子,从江南道寻来个寒门学子,充作伴读。 她还记得那个场面。 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阶下那个过分清瘦的少年。 他穿着洗得泛白的青衫,身形挺拔,脸庞清寒,嗓音略有些粗哑,喊了她一声:“大小姐。” 沈怜音只当这是父母安插的在她身身边“眼线”,哪肯给好脸色。 所以每次当他要按照要求,要教她学习时,她都要使坏。 “逗我发笑,否则不背书。” “今日我不开心,你穿这茜纱裙讲《女戒》,我便写字。” 她眼睁睁看着少年,明明想发怒却硬生生忍下来的样子,只觉比戏台上的猴儿还有趣。 后面,她渐渐把他看顺眼了,去哪里都要带着。 春日宴上,她的好友打趣:“音儿妹妹,你真的有个童养夫啊?” “什么童养夫!” 她当即就想反驳,可看着站在人群中,任由大家嘲弄,身形单薄,垂眸不语的少年时。 她顿住了。 哼,怪可怜的。 “嗯呐,童养夫,听话吧。” 她把谢燕行纳入了自己人的名单里,警告他:“不许跟沈嫣婉说话,不许搭理她,听见没!” 他很听话,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因为沈嫣婉掉掉眼泪,就和沈嫣婉有接触。 她很满意,不然她绝对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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