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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过去，舔了他一下。汪哲一惊，整个人都定格住了，傻愣愣地呆看着蒋少琰。蒋少琰勾唇浅笑，把自己的软舌缠上去，弯弯绕绕地包裹住了汪哲暴露在空气中的那截舌头，鼻息间是刚洗完澡的清爽味道，带着朦朦胧胧的湿气，让这个似吻非吻的唇舌交缠越发黏糊。这样仍嫌不够，蒋少琰最近格外贪恋汪哲的体温和气息，或许是临近发情期，镌刻在体内的对alpha的渴求在作祟，他松开勾缠的舌头，亲了亲汪哲的下巴，接着往下移，舔了舔他凸起的喉结。汪哲喉部瞬间明显起伏了一下。 “还想让我舔哪儿？”蒋少琰干脆坐到他身上，语气傲得很，“你说什么哥都满足你。” 汪哲大脑还在当机状态，身体已经被撩得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蒋少琰察觉到了，手伸下去摸了把，顿时感到那硬挺的玩意儿在宽松的睡裤下一弹。 “这儿得等等，下次给你弄。”蒋少琰在用嘴伺候这方面没经验，又不想在汪哲面前有失“学长”身份，想着去网上把资料技术学学好再来给他弄。汪哲总算从一连串的蓄意勾引中回了神，脸早已烧得通红，哑着声说：“不用，我舍不得……” “手也不用？那我睡了。”蒋少琰作势起身。汪哲却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按在了自己的下身。目光灼灼，衬得眼底的幽绿愈发摄人心魄。 “……帮你可以，但不能亲我。”蒋少琰命令道。汪哲很听话，真的全程遵守要求，只是最后那会儿眼神里的欲望和炽热汹涌得几乎快溢出来，盯得蒋少琰都有点招架不住，移开视线加快了手上动作，费劲地帮他弄了出来。至于他自己，当然是非常“从容不迫”地去了浴室，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第32章早上，蒋少琰在汪哲暖烘烘的怀抱中醒来，床明明很大，他们两个却像在宿舍时一样紧挨在一起，蒋少琰自己都觉得腻歪。刷完牙他穿着一身睡衣，胡乱抓着蓬蓬的头发走到楼下，看到餐桌旁正吃着早饭的贺彦，才突然想起同住的还有这么个人。他这副样子有点不尴不尬，但反正照面都打过了，也就自然而然地坐下了，随口找了个话题。 “哥这你做的早饭啊？” 贺彦笑笑：“我下来的时候就有了，应该是阿哲一大早起来做的。” 蒋少琰拿勺子搅了搅碗里的小米粥，看了眼盘子里夹着煎蛋和火腿肉的三明治，对汪哲的居家贤惠程度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少琰。”贺彦表情玩味地指了指领口处，“衣服穿穿好，天气冷，小心感冒。”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一点都不冷，蒋少琰莫名其妙，直到低头看见了自己锁骨下方有道红痕。这下即使是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昨晚本来他们两个弄完躺床上正休息着，他打开手机随便翻看了下贺彦的朋友圈，想找找有没有汪哲以前的照片，这时那傻狗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头埋到他脖颈间来回不停地蹭，好几次嘴唇碰到腺体处，甚至舔了一下。他被搞得差点又硬了，按着汪哲的脑袋往下推，汪哲却顺势在他锁骨下面用力吮了一口，然后才老实地躺回原位。于是便留下了这么个暧昧的痕迹。蒋少琰把衣领拢了拢，耳朵尖有点红，轻咳了声：“他就跟狗似的，烦人。” 旁边传来椅子被拉开的声音，蒋少琰一转头，才发现汪哲不知何时也洗漱完下了楼，脸上似乎没什么精神。 “学长早，哥早。” 贺彦放下碗筷：“早啊，我吃好了，多谢你啦，不过这蛋煎得有点生，当心有细菌哦。” 汪哲勺子一顿：“学长喜欢吃溏心蛋，那我下次分开煎。” 蒋少琰不想麻烦他：“没事，我的也一起煎熟就行了，按哥的口味来。” 汪哲咬了一大口自己那份三明治，煎蛋破了流出黄来，他鼓着嘴巴咀嚼，声音有点含混。 “嗯。” 蒋少琰思索了下，又说：“还是我来做早饭好了，哥你喜欢吃什么？” “我无所谓，你做的我都吃。”贺彦笑着说，看了眼手表：“我得去公司了，你们慢慢吃。” 蒋少琰很客气地起身送他到门口，汪哲也跟着一起，架势颇为隆重。 “你们搞什么啊，说了别那么客套。”贺彦爽朗一笑，“走了，晚上见。” 送走贺彦后，两人又回到餐桌边挨着坐，蒋少琰边喝粥边回忆着汪哲喜欢吃什么，心里刚拟定了几道菜谱，旁边一直安安静静的汪哲突然开口： “学长，你觉得我表哥……他怎么样？” 蒋少琰随口道：“不错啊，他人挺好的。” “是吗……哪里不错？” “唔，长得不错，性格也不错，各方面都挺优秀的，你哥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对象？不应该啊。” “大概是没遇到合适的吧……”汪哲轻声说，低下头继续吃早饭。一大早外面又下起了大雪，这会儿都积了厚厚一层了，一脚一个坑。蒋少琰没兴致在这种天气出去逛，吃完早饭便到汪哲的书房呆着打发时间。书房里有个橱窗放着许多奖状奖杯，都是汪哲以前得的，大多是些竞赛，也有马拉松和空手道之类的比赛。 “挺厉害啊。”蒋少琰记得之前汪哲说过自己成绩挺好的，现在看来还是谦虚了。汪哲倒了一杯刚煮好的雪梨汁放到桌上：“一些小比赛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蒋少琰赤着脚窝在沙发上，喝了口雪梨汁，入嘴清香甘甜，润喉生津。 “好喝。” 汪哲眼睛弯起来：“那我一会儿再煮些。” 蒋少琰对上他明亮温暖的眼神，调笑道：“傻狗，看着倒挺无害，怎么打架那么凶，是不是私下经常偷偷在外面惹事？听你哥说以前还差点把同学揍骨折了？这次也是，一对三都能赢，牛比啊，我该喊你声哲哥了。” 汪哲被翻出黑历史瞬间紧张了，蹲到他面前举手发誓：“我就打过这两次架，其他绝对没有，我保证！” 蒋少琰看他小心翼翼抬眼看自己的样子，心里软软地塌下去一块。这么乖这么温柔的一个人，被人欺负从来不吭声不还手，却为了他，打了两次架。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捡到这样一个大宝贝。蒋少琰暗暗吸口气，掩饰住情绪，冷不防发问：“你从哪儿拿的我的笔？” 汪哲一惊：“学长你怎么知道……” “你哥说的。”他毫不迟疑地卖了贺彦。汪哲这下更慌张了：“啊，那个……学长考完试返校那天，我趁你们中午不在，进去拿的……” “哦？原来是偷的。”蒋少琰冷下脸。 “我、我……”汪哲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焦虑不安地咬了咬唇，视线投向书橱的一角，“对不起，我不该偷拿学长的东西……那支笔我还留着，学长如果要的话就拿回去吧……” 嘴上这么说，可他表情完全是不情愿的样子。蒋少琰没客气，站起身走到书橱前面，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二层的一个木质盒子。打开一看，绸缎软垫里面放着一只极为普通的黑色水笔，文具店里一块钱一支的那种，丢个一两支根本不会发现。笔盖都摔裂了，却被装在如此精美的盒子里，看着实在违和。 “那我就拿走了。”他作势伸手。汪哲立马拦在他面前：“学长，已经摔坏了写不出来了，你拿回去也没用的……” “放你这也没用啊，不如我拿去扔了。” “不行！”汪哲急得几乎将他压在书橱上，“学长，送给我吧，求你了。” “为什么要送你？给我个理由。” “因为……因为这是我拥有的，唯一一件你的东西了……”汪哲低头恳切地看着他，眼神有些可怜。蒋少琰一愣，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他虽然没汪哲那么会宠人，但送过的东西也不少啊，怎么会是唯一一件？可仔细一想，他送的好像都是些吃的玩的，确实没有可以保留的实物。他对这方面比较大条，况且他们几乎天天腻在一起，根本用不着睹物思人什么的，自然就忽视了。可汪哲显然不这么认为，他需要能寄托感情的东西。傻狗可能是太缺乏安全感了。蒋少琰脑子一转，立马有了想法，淡定地把笔又放了回去，合上盖子。 “那就送你吧，以后想要我的东西直接问我要。” 汪哲开心地一把搂住他：“谢谢学长！你真好！” 蒋少琰拍拍他的后背，嘴角微微勾起。一支破笔就满足成这样，过两天给你个大惊喜。第33章大学的假期基本没有作业，清闲得很，他们俩在电脑上看了部电影，到下午蒋少琰又困顿地躺了会儿，傍晚起来时候，汪哲已经把菜都洗好了，正照着手机软件里的食谱瞎鼓捣，蒋少琰把他赶到一边，接手了掌勺的重任。晚上贺彦加班到八点才回来，蒋少琰正跟汪哲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开门声，立刻起身走了过去。 “哥，吃饭了吗？” 贺彦脱下外套：“还没呢，家里有剩菜吗？” “有，我给你热热去。” 汪哲关掉电视走过来：“学长，我来吧。” 蒋少琰有求于贺彦，自然不能让人代劳：“我来，你先上去休息。” “我不累。” “听话，去房间等我。” 向来言听计从的汪哲却异常地坚持：“我想呆在这儿……” 蒋少琰无可奈何：“我有事跟你哥说。” “我不能听吗？” 听了还哪有惊喜？蒋少琰只好说：“现在不能，以后再告诉你。” 汪哲微微皱眉，似乎有话要说，可最终只是轻轻地应了声：“嗯。” 蒋少琰看着他上楼时的落寞背影，总觉得傻狗最近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笑的次数少了很多，话也变少了，神情里总是带着点黯然忧郁。 “叮！”微波炉到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蒋少琰把特意留出的菜和饭端到餐桌上，又给贺彦拿了副碗筷，随后坐在对面，什么也不做，就静静地看着对方，思考着该怎么开口。贺彦：“……恕我直言，少琰你面无表情的时候像是下一秒就要揍我……” 蒋少琰稍稍动了动嘴角，俊俏的冰山脸明朗了些许：“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汪哲也总是很怕我的样子。” “不，你长得特好看，真的，就是不笑的时候有点凶。” “那我多笑笑。”蒋少琰咧开嘴露出一个自认为善意的笑容。贺彦汗毛一竖：“……还是别了。说吧，什么事，大晚上的不去找你男朋友，在这儿看我吃饭干嘛？” 蒋少琰：“哥，跟你请教个事。” 这一请教就请教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敲定了计划。贺彦饭吃得也差不多了，放下筷子说：“没想到你还挺宠他，我原先以为你们之间他是比较积极主动的那个。” “他主动？”蒋少琰提起这事就来气，“我他妈巴不得他主动点，刚开始跟我表白的那股劲儿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说完他才意识到爆了粗口：“抱歉，我这人脾气躁。倒也不是怪他，就是希望他别畏畏缩缩的，我又不会吃了他。” 贺彦：“没事，你随性点更好。其实阿哲虽然有点善良过头，但性格一直挺乐观的，我瞧他最近有点闷闷不乐，按理说追到你他应该开心得快上天了啊，你俩有什么矛盾吗？” 蒋少琰回忆了下：“没有吧，我前阵子让他标记我的时候确实生过他的气，可之后都和好了啊。” 贺彦愣了愣：“他已经标记过你了？” “暂时标记而已。” “噢噢，我还以为我嗅觉失灵了呢。”贺彦松了口气，“要是完全标记过的话，你身上应该有他的味道。” “这可说不准，他信息素这么淡，我还担心他能不能标记我呢，要不是这个原因，我或许早跟他在一起了。” 蒋少琰仍记得汪哲第一次对他表白时那一瞬间的心动，如果当时汪哲显露出的alpha特质足够强，他很有可能直接答应交往试试了。贺彦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少琰，你最好记得今天自己说过的话。” 蒋少琰：“？” “没事，以后你就知道了。”贺彦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转回正题，“你说的事我知道了，明天带你去看看。” 蒋少琰点点头：“谢了哥。” 与贺彦聊完后，蒋少琰收拾完厨房，便上楼回了房间，却发现卧室门没关，灯也没开。汪哲还没睡，静静地站在窗边，见他来了，转过身，低低地唤了声： “学长。” 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地照映在他的半边侧脸上，另一半脸则隐没在黑暗中，明暗相交的脸部轮廓显得格外硬朗，一双眼眸透着暗绿的幽光，在沉郁的夜色映衬下隐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蒋少琰又一次突然觉得汪哲似乎跟他所认为的不太一样，不像他家那条傻气听话又温柔忠心的金毛了，可到底像什么，他还是没弄明白。 “嗒”地一声，他抬手开了房间顶灯，柔和的光线一照，汪哲又变回了他所熟悉的样子。 “想什么呢，灯也不开。”他走过去。汪哲难得地主动将他拉进了怀里，低头直视他，眼含情意与渴望：“学长……我可以再标记你一次吗？” “……怎么突然又想了？之前不是特别不情愿吗。” “我没有不情愿……可以吗？只要暂时标记就好。” “不可以。” 汪哲表情一僵：“为什么？” “我发情期都快到了，干嘛还要你的标记啊。”蒋少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距离上次标记已经过去十几天，几乎没什么作用了，体内的抑制剂也已彻底失效，估计发情期近日就会来临，如果此时再来个暂时标记，可能又得往后延迟一段时间，他可不想拖下去了。话音刚落，汪哲突然牢牢将他箍紧，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声音沉闷而急切。 “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学长，我知道我现在还不行，但我会努力的，再等等我……” 蒋少琰咬咬牙，狠心道：“不等。” 上个床还他妈要逼自己的alpha就范，他这个omega也太苦了。汪哲猛地收紧手臂，把他勒得快喘不过气来，身体却在微微颤抖。蒋少琰一愣，傻狗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按道理按尺寸该怕的应该是在下面的他啊？他无可奈何，忍着被勒紧的不适感抚了抚汪哲的后背，尽量用自己最温柔平和的语气开导他：“不是我不愿意等你，只是我觉得没必要了，况且你也知道我这人性子急，耐心有限，横一刀竖一刀，你早晚要面对，与其拖着还不如咱们早点上——” “我不要。”汪哲打断了他，又说了遍，“我不要面对。” 蒋少琰有点恼了，压着气沉声道：“别耍小孩脾气。” “我不是小孩了，我可以照顾你，对你很好很好，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会变得更像个alpha，像我哥那样成熟能干，求你了，学长……” 汪哲的声音几乎带着哽咽。蒋少琰有一瞬间的心软，可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念头。他不知道汪哲在怕些什么，或许是类似婚前恐惧症之类的焦虑？毕竟完全标记基本意味着两个人一辈子都绑在一起了，他年纪小，面对这种事会害怕也正常。又或许是之前让他标记自己的那几次态度太凶了，把人吓出阴影了。蒋少琰稍微自我反省了下。汪哲没再说话，肩膀仍在轻轻颤抖，等着他答复。蒋少琰撑着他的胸膛将他往外推了推。 “你要是真的对我好，就听我的，我不想拖着。就像你说的，我们都不是小孩了，像个成年人一样果断直接点不行吗？说真的，非要说我对你哪里有意见的话，就婆婆妈妈这点了，你要是把这点改了，我肯定更喜欢你。” 虽然现在已经很喜欢了。蒋少琰没说出来，放点狠话才能刺激他。汪哲瞬间动作归于静止，紧接着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勒在腰间的手臂脱力般垂下来，只剩额头抵靠在他的肩上。 “我改了，你就会喜欢我吗？” 若不是周遭静谧，他的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蒋少琰尽可能放柔了语气：“嗯，会，所以听我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