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兵追杀。 好在这次的他似乎是?真的改了性,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放过了他们。 霁寒声重伤未愈,虞禾担起了保护他离开魔域的责任。 好在一路走来,她已经不是?当初只会惊惶无措的无名修士。她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将重要的人护在自己身后。 魔域中有许多游荡的魔族,他们察觉到人族修士的气息,争前恐后的前来猎杀。 虞禾带着霁寒声杀出了一条血路,硬是?没让魔物伤他分毫。 断流的剑风斩向?挡路的魔族之时,茫茫白雪也像是?被劈开的雪浪一同朝着两边散开。 虞禾身上溅了许多血,到最后踩在雪地中,也留下一长串血脚印。 她也仅仅是?叹气而已,擦掉脸上糊的血,将断流收起来,扶着霁寒声继续往前。 “你?不怕吗?”霁寒声忽地问了一句。 虞禾正用裙子抹掉手上的血迹,边走边说?:“怕也没办法,有些?事就是?怕也得做。” “你?比从前变了许多。”见她熟练地挡在前方,除去所?有魔物的时候,霁寒声也会想到当初的虞禾。 她在台上被人打得一身是?伤,一次又一次爬起来,跟在鹤道望身边低眉顺眼地受训,亦或是?提起谢衡之时眼中的光彩。 那?个初出茅庐,站在长阶上仰望那?些?剑修的姑娘,如今竟也被迫成?长,变得可以独当一面了。 虞禾终于被谢衡之放出来,仍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要不是?遇到这堆魔物,让她被迫杀个没完,身上溅了一堆血,她现在还觉得在梦里没醒。 她本来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吃了落魄草以后,满心?都是?好好修炼,等以后再?有机会,她就帮着正道偷袭谢衡之,然后跟着他一起去死,爱恨都偿还。 现在落魄草解开,她又重获自由,当然不能再?想着什么死不死了,总不能一直沉浸在伤心?事里,要想点好的,才能活得好一点。 “祸福相依,变厉害了倒是?真的。” 虞禾感谢霁寒声,一点也没提到她被谢衡之按在地牢欺辱的事,原本她心?中羞耻,都不好意思?看他了,反而是?霁寒声面色无虞,仿佛无事发生。 想了想也是?,她做修士不久,霁寒声却?不知道见过多少修炼的路数,这种事或许在修士间只是?平常。 虞禾也不想庸人自扰,连霁寒声都不当回事,她又何必要一直回想让自己不舒服。 只是?…… 虞禾抬手,看向?指间仍套着的骨戒。 方才走得急,她竟也忘了这个东西,既然是?个法宝,或许八宝法门的人能有法子解下来。毕竟她都走出这么远了,谢衡之要反悔早就反悔了,一时半会儿应当不会凭着戒指再?找上她。 现在还得握剑,若不是?被逼急了,她也不想砍手指。 直到走出魔域的地界,霁寒声轻咳一声,问:“日后,你?想要如何?” 雪势渐渐小了,虞禾累得坐在地上,仰起头看着泛起鱼肚白的天色。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都这个地步了,不能有更坏的局面吧,先回栖云仙府算了。” 霁寒声也坐在她身边,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虞禾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有谢衡之这种舅父,你?的命好苦。” 他无奈一笑。“你?也不差。” 虞禾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起身说?:“现在外面一堆人想抓我,我得先藏好身份,回一趟栖云仙府找峰主。” “不跟我回姑射山?” “日后总有时机的,不急这一时。” 虞禾相信曲流霞一定会毫不犹豫将她的消息卖出去,更何况他与阳关道有旧,说?不准再?跟霁寒声一起,反而被萧停带人追杀,又要将他拖入险境。 霁寒声沉思?片刻,点头道:“也好,你?在鹤峰主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由于魔域有谢衡之这么一个凶神在,那?些?魔族反而外出比较安全,疆黎和荒北已经魔祸肆虐,中州也受到了波及,不少凡人被魔族杀害。 魁州本就人烟稀少,虞禾带着霁寒声赶回去的时候,正好途径一个遭受魔祸的村落,见到了零星几?个正在救治村民?的姑射山修士。 地上摆着好些?尸身,有的扭曲到不成?人样,有的则残缺不全,或是?被吸干精血成?了干尸。有村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将一旁正在安慰的修士一把推开,捡起地上的石头砸了上去。 虞禾没听清那?人正在说?什么,疑惑道:“这不是?来帮他们的吗,为什么还要打人?” 姑射山就在魁州,霁寒声能听懂村民?的话,面色也不大好看,解释道:“前段时日有人宣称,是?仙门看管不利,让谢衡之打破了魔域封印,放魔族出世,凡间大都认为罪在仙门。加上阳关道兴起,人族对修士愈发仇视了……” 虞禾被谢衡之掳走太?久,消息都闭塞了,没想到外界的矛盾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事情还要慢慢来,你?先上去与弟子相认。” 霁寒声点点头,随后走上前,那?名弟子皱着眉看了他一会儿,猛地想起什么,随后招呼着其他弟子也纷纷凑到他身边。 虞禾只听到几?声“仙尊”,随着霁寒声似乎和弟子说?了什么,他回过身看向?她。“你?先过来。” 一个姑射山的女修将衣物递给虞禾。“前辈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换上我的衣裳。” “多谢。” 霁寒声微微颔首,说?:“我失踪太?久,要先回姑射山处理事务,有几?位弟子有要事前往中州,你?与他们随行相互照应,我也好放心?。” “也好,有事我会再?找你?。” 她说?完后,霁寒声轻叹了口气,略显遗憾道:“我那?只母虫已死,等下次再?见,为你?挑一只新的子虫。” 虞禾想到那?两只应声虫的死法,摇摇头道:“没事,要找人的法子还多着。” 还是?别了,她真怕谢衡之哪一日再?发疯,会把婆罗山的应声虫都给杀光。 等虞禾换好了衣裳,顾及到换形术风险大,她学艺不精,只能先戴着幕离把脸遮住。 霁寒声嘱咐了几?个要去中州的弟子后,看到虞禾正站在水塘边出神,问:“在做什么?” 虞禾低头看着水中映出的倒影,感慨道:“原来我穿姑射山的服饰是?这样的,也不难看嘛。” 没想到五十多年前没穿上的弟子服,如今兜兜转转,还是?被她穿上了,只是?她人变了模样,这弟子服过了五十年居然连个腰带的款式都不变一下。 “很好看。”霁寒声走近她,将她头上的幕离调整了一下,随后将那?层轻纱放下来。 轻纱遮掩下的面容变得模糊,也再?不看清她的表情。 霁寒声放下轻纱后,目光却?仍注视着她没有移开。 虞禾见他沉默不语,这才想起被谢衡之重伤前,霁寒声曾有一句未说?完的话。??? 想到这件事,她原本平静的心?忽然又忐忑起来,紧张到不敢直视眼前的人。好在有一层轻纱遮住了她的表情,让霁寒声不至于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 “路上多保重。” 好一会儿,霁寒声也只酝酿出这么一句。 虞禾听到这话,反而松了一口气,她也回道:“你?也多保重。” 说?完她又连忙补了一句:“你?要出事,没命的可是?我。” 霁寒声原本有很多话想说?,但时机似乎永远不对,虞禾被谢衡之这么磋磨了一遭,必定是?对情爱再?无半点兴致,他又何必再?去给她添堵。 谢衡之自私自利,只会逼迫虞禾,而他不会成?为这种人。 他微抿着唇,一本正经道:“我与谢衡之虽是?同族,却?是?不同的人。” 虞禾点头,脑袋上的幕离也跟着晃。 “你?们俩一点都不一样。”她叹息道。 霁寒声只是?看着拒人千里,实则平易近人,心?怀正道。而谢衡之刚好相反,他装模作样的时候,根本就是?个翩翩君子,比霁寒声还要显得温润如玉,本质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自我到了极致的神经病。 临走前,虞禾回过头,挑开幕离上的轻纱,对着霁寒声摆手。 霁寒声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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