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悔过峰门徒闹着要叛出栖云仙府。 虞禾本来还有些悻悻然,然而想起陆萍香的话,又觉着受到了鼓舞,对这样的结果很快又欣然接受了。 正当她心情好转之时,忽然一股巨大的冲力猛地撞过来,直接将她整个人掀飞在地上滚了两圈。 “我靠出事了!” “坏了坏了,赶紧救人!” 虞禾被撞得头昏眼花,就听见周围叫嚷的声音,刚要撑起身就疼得叫出声,眼泪也不由自主往外冒。才被人扶起来,鼻腔又是一股温热,抬手一摸,手上一片猩红。 虞禾愣住了,抬头往前看过去,两个???男子蹲在她面前,颇为心虚地望着她。 “实在对不住,方才把人踹出来撞你身上了。我实在是没想到他功力这么差,我就轻轻一下他能被踹出五丈远。”一个剑修打扮的清俊少年面色愧疚地道歉,话里却还在跟人争锋较劲。 另一位八宝法门的弟子冷笑三声,讥讽道:“剑宗之人果真毫无教养,闯出事端还不知悔改,仍是牙尖嘴利,丝毫不见羞愧。”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你让我说我就说,你算什么东西?” 萧停怒上眉梢,对方同样不甘示弱,两人一言不合又想出手再战,忽然一道清脆的少女娇叱声传来,将两人的争执打断。 “萧停!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你看你又惹祸了。”粉裙少女叉着腰,居高临下地望着虞禾,说道:“人家刚入门就被你们伤成这样,还不赶紧送人去治伤。” 虞禾感觉自己胳膊好像断了,疼得话都不想说,身前两个人吵得她脑子嗡嗡响,却是一股火无处发作。终于来了一个人将两人打断,提起要送她去治伤,她有点感激地仰起头,想要看看这位人美心善的师姐。 少女逆着光,面容有些模糊,虞禾眯起眼想要看得清楚点,正好此时萧停站起身走到她背后,虞禾终于看清了那张美艳娇俏的脸,正在心底为这美貌惊叹时,萧停忽然开口:“清灵师妹,你方才也都看见了,若师父罚我……” 那些嘈杂的声音似乎在此刻忽然间远去了,虞禾感觉脑子里就像是撞钟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她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忽然间喘不过气,嗓子又干又疼。 师清灵斥责了萧停两句,发现地上的人一直闷不吭声,便走近几步俯身去看。腰间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粉白的衣袖与裙带也飘动了起来,弯腰的时候好似花枝低垂。 她语气关切道:“你还好吗?” 虞禾在地上滚了两圈,头发乱了不说,衣服也灰扑扑的,衣襟上还落着星星点点的血渍。一张脸又是血又是眼泪,此刻被人扶坐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抬起眼望着师清灵,却没有应声。 她只是忍不住在想,原来这就是那位剑宗白月光,让谢衡之爱到疯癫痴狂,宁愿走上歧路也要复活的心上人。 当真是般配极了。 第 5 章 谢衡之阖眼躺在草地上,日光透过重叠的枝叶,在他的衣袍上落下点点碎金,风一吹动,满树花枝轻轻摇晃,地上的斑驳光影也跟着轻颤。 他似是无知无觉,却又能感受到有冰凉的发丝滑过脸颊,于是缓缓睁眼,对上一双亮盈盈的眸子。 虞禾撑着上半身,低着头跟他四目相对,散落的头发像古树垂落的根枝将他网住。 她忽然凑近,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谢衡之就像一个平静的旁观者,对眼前的发生的一切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阿筠,你快起来,你说今晚去看游花灯”。 他的目光越过虞禾的脸,去看她头顶那一树繁茂的婆罗昙。 他不由自主开口,回答她:“没有花灯了。” 忽然间,有什么冰凉湿润的东西落在了他脖颈上,随后一树白花都像轰然炸开的雪堆般飘散开。坍塌的天地中,最后一眼,他看到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梦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谢衡之睁开眼,仍旧身处在他略显朴素的屋舍中。没有什么婆罗昙,自然也不会有梦里的人。 落魄草在他身上种了十年,到底还是余毒难清。 —— 苍云山是掌门文尹君修行的洞府所在,主峰上有一殿室,文尹君偶尔会在此处接见有要事的道友。 谢衡之前去的时候,文尹君正在与剑宗宗主师无墨议事。 他须发皆白,手执拂尘静站在一座巨大的浑天仪前,宽大的苍灰色道袍长至拖地,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巨大的灰鸟。 “衡之,你来得正好,你师父正提起你。”文尹君看向谢衡之,朝他一颔首,示意他走近。 “见过掌门,师尊。” 师无墨点了个头,随即说道:“你来此有何事?” “前几日清灵来见过我,提起完婚一事,料想师尊与长老并非将我与人结亲一事告知她,我知晓二位师长是好意,只是如此对她未免有失公允,我便擅自说了实话,相信此事师尊已经知晓了。” 师无墨听完他的话,面色阴沉道:“你中蛊后神志不清,铸下大错也情有可原,我们怜惜你的遭遇,不曾多加责罚,难道你荒废了十年修行,还当真对那庸碌无为的日子有了留恋不成?还是说,你道心动摇,仍旧撇不去那可笑的私情?” 师无墨知晓谢衡之的品性,他并不担忧师清灵会被辜负,以谢衡之的性子,若能与师清灵结为道侣,定能护佑她一生平安无忧,她的修行也能有最大的进益。 而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谢衡之修道路上遇到顽石挡路,薛琨的话他都听说过了,一介平凡村妇,靠着谢衡之才勉强碰到了修行的边儿。他们精心培养谢衡之多年,若是他因为这红尘俗流道心不坚,对整个剑道,乃至是栖云仙府的未来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他决不能容忍这种事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谢衡之轻皱了下眉,答道:“师尊多想了,此事非我本愿,不过一场荒诞梦境,何来留恋之说。” 他的话虽只有寥寥几句,却令师无墨安心了不少。谢衡之为人清傲,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必定是不屑掺假。师无墨也相信,若他回想起这些虚度光阴的十年,比起心存私情,更该是心感屈辱。 “师宗主何必动气,衡之向来坚守道心,世上浮华如过眼云烟,从不曾动摇他分毫。这十年便当做是历练,亲自体会过小爱,往后才能对世人报以大爱,未必是件坏事。” 文尹君话才说完,侍奉他的弟子忽然前来通报。 “师宗主,有人来报,说是剑宗弟子萧停等人在望仙台斗殴,打伤了其他宗的门徒的新入门的弟子。” 师无墨方才才缓和的脸色立刻又阴沉了下来,强忍着没有发作,扭头看向谢衡之,说道:“清灵那边是小事,我自会劝解,你的意思我知晓,清灵善解人意,不久便会想通,但你与她的婚约不可作废。” 谢衡之只是微皱了下眉,应道:“一切依师尊的意思。” “我还有要务要处理,告辞。”师无墨说完快步走出大殿,身形化为一道剑光迅速消失不见。 文尹君见谢衡之还未离开,问她:“可是还有事?” “我打算静心闭关一段时日,落魄草一事,劳烦掌门了。” “你放心去吧,此事我会替你查清。” —— 济元药宗里的人来来往往,不是在炼药治伤就是在跟人吵架,萧停挡在门口显得颇为碍眼,路过的医修不耐地斜了他一眼,说:“别挡道,没事干就回你的剑宗。” 萧停不满地“啧”了一声,奈何正事要紧,药宗的人最不能得罪,他也只好暂且按捺住火气,指了一下虞禾的方向,好声好气地询问:“那个悔过峰的弟子没出大事吧?” 他路上一直都在担心,清灵师妹跟这姑娘说话的时候,她就抬起头傻愣愣地看着清灵,一个字也不说,脸上又是血又是眼泪的,看着就不大灵光,吓得他直接把人拽到背上给送过来医治了。断手断脚都好说,要是把人摔成傻子了,他师父必定把他送到悔过峰去扒下一层皮。 “手已经接上了,剩下的都是些磕磕碰碰的小伤,还能有什么事儿?” 萧停将信将疑地走到虞禾身边,正逢虞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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