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过。”季初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脸色也跟着变冷了。平心而论,聂衡之是好意让她离开扬州,可从他的口中说出的带着强势命令的话激起了季初心中的不喜,今日她其实有些烦闷。 被直接拒绝,聂衡之沉着脸看她,脸部的线条凌厉。 其实两人之中,更为消瘦的人是他,脸颊的凹陷映着高耸的眉骨让他整个人的气势愈发凶狠。 “侯爷前来若只是为了这个,我心意已决不会改变,请快些回去吧。这里对于侯爷而言同样是不能留的地方,万一被发现了脱身就困难了。”季初因为他的沉默以对,心中有些发虚,想让他快些离开。 “发现了又如何?本侯岂会怕他们。”看她半垂头抗拒自己的模样,怒火交织着不能说出口的委屈让他口不择言,嗤笑道,“还是你害怕被发现我与你在一起,让姓沈的误会!季初,你说过的不准夫君纳妾,可那姓沈的接受他人献上的美色,定不是一回两回了。从前,本侯身边的人献美色,本侯每一次都拒绝了。” 凭什么对他就这么的严苛,对姓沈的就那般宽容。从前若是有人敢这样对待季初,他定会当场要了那人的命,不像姓沈的前后顾忌将人又原原本本地送了回去。 呵,等着吧,沈家若是重重处罚了沈五郎,为了保持表面的平和,接下来沈听松一定会对沈家让一步。 “侯爷,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是私事,和您并没有关系。”即便面对聂衡之的时候多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季初始终牢记着他们已经和离,该是形同陌路。 她冷声开口,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过去不能和现在相比,沈听松和聂衡之也是两个人。 “好一个没有关系。”聂衡之咬紧牙根短促地笑了一声,很快别过头去,侧脸绷的紧紧的。 怎么和他没有关系?沈听松在自掘坟墓,下场肯定不会好,季初这个蠢笨的女子难道就看不清形势跟着他等死吗?还是只要跟着他,死也乐意! 一想到这个可能,聂衡之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烈火焚烧,心中那股酸涩的滋味差一点就要迸发出来。 “本侯好心好意劝你,你既然不识好歹,日后千万不要后悔!哼,沈家正想将嫡女嫁给沈听松,你一个已经去世尚书的女儿又算得了什么。”他强压着所有的情绪,深深看了脸色微变的女子一眼,拂袖离去。 他又说错了,季初容貌耐看可爱不假,可性子还是那般的蠢笨! 那姓沈的野男人并不是好东西,不过几句花言巧语就将她哄得团团转。而他呢,从前为她做过的她都视而不见罢了。 蠢女子!笨女子!盲了眼睛迷了心窍的女子! 聂衡之又气又怒,回到营帐的时候看到生动活泼的狸猫图,整个人又像是蒙了尘的美玉,肉眼可见地暗淡了下来。 她到底要让自己怎么做才好呢?明明他们才算是明媒正娶,三年的夫妻情谊,为何就敌不过那野男人的花言巧语? “吩咐南下的兵将,即刻动手。”沈家折了一个沈五郎就想将掳走季初的事情掩盖过去,如何容得了他们? 聂衡之面色阴冷,沈家的根基多在南方,尤其竟然和西南的苗族有牵扯,沈听松既然给了他这个消息,他就让沈家痛上一通! 势力被削减,想要将嫡女嫁给沈听松巩固地位的心思也就更急切…… 抚养自己长大的家族用嫡女婚事示好,沈听松又该如何抉择呢?他若不想打草惊蛇,稳住沈家的心,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欣然接受。 如此一来,就让季初好好看一看这野男人的真面目吧。 *** 如聂衡之所料,当花费心思扶上位的苗疆神婆被杀死,失去苗人的信任后,沈家人终于急了。 在先太子留下的人手中,沈家并不算是最厉害的,尤其一个商户的限制,让沈家的地位无形中低了许多,等到沈听松真的上位后沈家能得到的封赏肯定也不是拔尖的。先前沈五郎等人想要同沈听松修复关系也是因此,他们要保持在主上面前的地位。 沈五郎因为一个女子狠狠得罪了主上,沈家暗牌之一的苗人失去了控制……两件事情叠加在一起,沈家家主的心都乱了。 “兄长,照我看,叔伯们提出的建议极好,六娘嫁给主上两全其美。我们与主上本就是血亲,亲上加亲岂不美哉?”沈家家主的亲弟弟,极力想要促成这桩婚事,他们可不想一场谋划成空。 如果将来能得一个后族的身份,也不枉他们忙活,“主上身边可是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我们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后族的身份就要留不住了。据沈家暗中打听到的消息,主上对那个书卷气十足的女子好的过分,护卫的紧实严密,甚至亲手为她下厨。 这叫沈家人怎么坐的住? 此话一出,就连死去的沈五郎的家人都不再犹豫了。主上为了一个女子要了五郎的性命,他们心存怨怼,可这一切和日后的荣华富贵比起来又不算什么了。 “大哥,你快点决定吧。怎么能让那妖女蛊惑了主上,我儿死的太冤了!” “是啊,我沈家名门望族,六娘秀外慧中,正和主上相配!” “不能让那妖女得了便宜,主上的大业可成啊,戴绍都表明认同主上身份,定北侯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们还犹豫什么。” …… 众人七嘴八舌之下,沈氏一族的家主终于下定了决心,郑重地点点头,“吩咐下去,府中六娘的份例加倍,明日邀孙总管等人到我们府上,好生聚一聚,也该叫他们知道主上已经到了成家的年龄,我府上曾经养育过他,婚事合该我们沈家人提出!” *** 季初住在沈听松的宅院当中,短短的几日虽有忧虑在心,但脸上的笑容也不知不觉多了许多。上辈子他们就心意相通,此时一个人重生,一个人从梦里得到了上辈子的回忆,短暂的生疏之后很快就产生了默契。 他们并不是只讨论书画,在季初有意无意地试探下,沈听松罕见地未避着她政事,甚至教她如何分析眼下的局势。 “定北侯只驻扎军营在扬州城外,未向城中动手自然有他的道理。起码对于他还有大魏而言,北地的戴绍才是最大的祸患。”拿出珍贵之际的舆图,沈听松点了点北地至关重要的位置,耐心地同季初讲解。 “阿初,并不是两方僵持,而是三方啊。如今就看,谁先动手了。” 季初半知半解,可有一点看的清楚明白,认真说道,“所以一切都要看戴绍如何行动,他若动扬州才会动起来。” 沈听松绝对不是那等利欲熏心冒进的人,聂衡之虽说心性不定喜怒无常可也不想战事滋生。 季初记得,他同自己说过最讨厌的事情就是骑着马杀人,因为鲜血会让他心中烦躁。 闻言,沈听松眸光微动,笑了笑点头,“阿初说的很对,是要看戴绍这人识不识趣了。我与定北侯都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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