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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贵妾年轻貌美府中还有依靠,对上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岂不是要黯然神伤? 是,他们猜想的不错,的确是黯然神伤,甚至还多了愤怒和怨憎。 正午时分,二夫人的表妹,世子聂衡之执意要纳的贵妾白氏白映荷穿着一件烟粉色缠枝绣红梅的襦裙,手中抱着一盆破败凋残的矮梅树,领着数名婢女,进了东院的门便哭泣跪地请罪。 “还请姐姐重重惩罚映荷,映荷不知这盆梅树是姐姐为了祝贺和世子爷成婚三年的日子而特别培育的。映荷在花房看到这本在冬日盛开的梅树长了花苞,深觉妖异一时惊慌就让人折断了树枝,成了如今的模样。映荷愿意接受姐姐的惩罚,还请姐姐勿要因这不吉之兆而伤怀。若是被夫人看到,怕是要对姐姐生气了。”白映荷低头做哭泣状,楚楚可怜,可是一字一句都像是在世子夫人季初的心上扎刀。 不过是二房夫人的表妹,是谁给她的胆子敢毁了季初这个世子夫人的梅花,毁了以后她哭着过来跪下又作甚,是想先发制人传出一个季初故意针对她的恶名? 如所有人所料,世子夫人季初气的发抖,一反和气的秉性命人将白映荷赶出去。 然而二房夫人陈氏,白映荷的表姐适时赶到,带来了定国公夫人的话,言笑晏晏,“大哥对映荷上了心,执意要纳她为贵妾,母亲说让嫂嫂您明白分寸,若是惹了大哥生气将您休弃。母亲也是没办法劝服大哥的。” 话罢,陈氏毫不意外地看到季初晃了晃身子,双目失神许久。 见此她心中快意极了,谁都不知道她多么的嫉妒眼前这个女子。凭什么她出嫁前可以独得父母宠爱;出嫁后夫君世子身边还干干净净没有宠妾通房。偏偏这个人时时刻刻保持笑容,仿佛任何事都不能让她伤脑…… 如今啊,终于也成为一个可怜人了。你看她还笑的出来吗?父母双亡,婆母不喜,夫君还要执意纳贵妾,处境远远不如她二夫人了。 陈氏笑着看她,眼睛里面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 然而,下一刻她的笑容就凝在了脸上。 因为,被她认为是可怜人的季初沉默了一会儿后居然笑了,笑容中夹杂着甜蜜与欢喜,清丽的面容添了光彩后居然让人移不开眼。 “映荷说的不错,反常绽放的花苞的确是不吉之兆,折了也就折了吧。你若实在不安,那就抱回去好好照料,也许到了冬日它还能开花。”季初,或者说上一刻因为城破和新婚郎君死在大婚现场的季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她没想到自己死后没有投胎反而回到了她签下和离书的那日。 她这算是重生了吗?思索了一会儿,弄清了眼前的情况,季初脸上的笑意更深,看来上天也眷顾她,让她重生在与聂衡之彻底断绝关系的这天。 这天她隐约还有印象,陈氏的表妹也就是聂衡之执意要纳的贵妾毁了她准备给聂衡之的礼物,之后故意上门挑衅。聂衡之喜欢梅花,为了给聂衡之一个惊喜,她用冰块造出了冬日,让梅树秋季就长了花苞。 季初尤记得她的手指被冰块冻伤,但那时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聂衡之,并不在乎一点小伤口。 耗费了无数的心力,梅树花苞都长出来了只差一步就要开花,却被白映荷毁了。那时的她当然十分愤怒,白映荷毁了梅树何尝不是毁了她与聂衡之的三年情谊。 她可以无条件地爱聂衡之,对他好宠他包容他的一切,唯独不能接受他纳妾。这是她的底线,聂衡之执意要越过它,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心灰意冷之下她拿出那封和离书,决然签上了名字。 然后,她连夜收拾了嫁妆,次日天一亮就带着嫁妆离开了平京城,舍弃了定国公世子夫人的身份,回到了祖籍潞州。 而在潞州平平淡淡地度过了又三年后,她会遇上她这辈子真正的良人,沈听松,一个温柔风趣的男子。 明明昨日他还握着她的手一同大笑著作画,只过了一日两人就一同死在大婚现场,想到这季初有些怅然。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轻松,今生她还是会遇上沈听松,只是他们必须要躲过城破罢了。 “嫂嫂,你莫非是同意大哥纳映荷为贵妾了?”女子脸上的笑容刺眼,陈氏冷了冷眉眼,微笑指着白映荷道。 季初闻言,从和沈听松的美好记忆中脱离,抬头就看到了白映荷脸上的羞怯,随意点头,“聂衡之想纳妾甚至想娶新妇都是他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反对。” 聂衡之一个前夫,关她何事?季初毫不在意,甚至心中在可惜没和沈听松完成婚礼的全部流程。 “祝你们得偿所愿,我要午睡便不送了。”季初可惜完,打量了一眼白映荷,费力从记忆里面扒出来她的归宿,扬起了红唇漫不经心道。 白氏确实做了贵妾,只不过却是陈氏夫君的贵妾。 姐妹两个共侍一夫,多好啊。她笑的意味深长,语气也温柔的紧。 季初肌肤白皙清透,笑起来在宜人的阳光下显得很温柔,陈氏等人却被这温柔惊住。不该啊?难道她不该哭闹不该愤怒不该委屈? 含笑目送她们离去,季初摇摇头进了她和聂衡之的寝室,挥手让婆子婢女先行退下。 找出那封和离书,她一脸平静地持笔挨着聂衡之狂肆的大名写下两个字,季初。 字如其人,聂衡之这个人太自我太肆意,热烈地像一团火,三年中烧尽了季初的骄傲。然而遇到沈听松后,季初的字重新找回了傲骨,清秀劲瘦。 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字体,目光掠过刺眼的无子二字,季初不同于前世狼狈痛哭,反而淡淡一笑。 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而聂衡之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傻蛋从到孩子悄然离去都没有发现。上辈子这两个字像一把利刃将季初扎的痛不欲生,可是这一辈子季初还能笑出来。 原因很简单,她早就不爱聂衡之了。 隔了太久的时间,其实她对聂衡之的那份深爱已淡的没有印象了。 当然,她也不恨聂衡之。 因为上辈子,在她离开的第三日聂衡之就被人抬了回来。他在围场受了重伤,脊骨断裂,容貌尽毁,成为了动弹不得的废人。 此刻她还有些惋惜,时间来不及了,也许今日聂衡之就已经成为了废人。 不过,季初不打算和上辈子一样立刻收拾嫁妆离开平京城。前世和离后许久,她从旁人口中得知聂衡之这两年内似乎过的很凄惨,世子之位没了官职没了,人也被变相放弃扔到了庄子上。 更不知道他受了什么折磨,整个人性情大变,后来他寻遍名医终于站了起来,不到半年定国公府就覆灭了。 据闻里面有他的手笔,不止定国公府,三王作乱似乎也和他有关。季初想起大婚那日城破,她和沈听松连同潞州城内的数十万人都惨死在战火之中,不由心中一颤。 她想试着留在定国公府一段时日,最好能找到前世那个为聂衡之治好脊骨的大夫,抹去他屈辱的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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