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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我愤然怒视亚伯,觉得他抢夺了属于我的人设,在这群人中,我才是冷静机智的领袖,而亚伯呢?应该是鲁莽闯祸的狂战士才对。 阿斯莫迪斯脸色阴沉,可见他这人心胸狭窄,不可深交。他拍着那高耸入云的方尖碑说:“我利用这个方尖碑,暂时遏制了神圣放逐魔法,但无法拖延太久,创世者的力量仍非我们所能想象,而且,那是人类世界的本能正排斥着地狱。” 康士坦西亚:“你也不想被由此放逐?” 阿斯莫迪斯说:“我本不介意地狱所处的位置,但靠近人类世界,对我而言非常舒适,谁愿意回到那遥远而毫无信仰的地方呢。” 的确,对理智的恶魔而言,人类灭绝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伦敦那些饲养人类的家伙,也算得上恶魔们典型的代表了。 阿斯莫迪斯:“听着,听好,路西法对你们说的话是正确的,你们得找到第四位人类该隐,当该隐与你们两人真正重逢时,就能见到真正的道路。” 我说:“该隐是第三位人类,而不是第四位。” 阿斯莫迪斯摇头道:“真正的第一位人类是莉莉丝,随后才是亚当、夏娃。” 我沉吟片刻,说:“你所说的道路,是指阻止太阳王的道路吗?” 阿斯莫迪斯说:“是的,阻止异变太阳的道路,就在于你们真正的相认。该隐杀死亚伯,导致因果的紊乱,谋杀的诞生,邪恶充斥大陆。赛特杀死儿子与女儿,又加深了人类身上的罪孽,令他们注定堕落。一切因你们而起,也必须因你们而终结。” 一阵深重的无力感几乎击垮了我,但我立即振作起来,我说:“你知道该如何找到该隐?” 阿斯莫迪斯:“米迦勒、尤利尔、加百列,当他们对该隐施加诅咒时,我恰巧在场,我见证了一切。该隐所受的诅咒,代表着上帝的意志,但如果这意志发生了改变,令该隐隐藏自己,永世孤独的诅咒就将消失。” 亚伯:“意志发生了改变?” 阿斯莫迪斯:“是的,每一次,上帝的使者都要求该隐忏悔并皈依,可该隐每一次都拒绝了他们,因此,他受到了三重诅咒:畏惧阳光、火焰与永世孤独。但显然,创世者的变化比我现象中更严重。” 我问:“变化?” 阿斯莫迪斯:“创世者曾告诉每一位天使:必须爱护人类,将他们视作我的分身。可现在,他在亲手毁灭人类,将人类变成畸形无比的怪物。他已经不是我们所认识的创世者,他变得比我们堕落者更为异常。因此,他他的诅咒即使并未消失,也已经减弱,至少,该隐已不必永远孤独一人。” 亚伯:“那我们究竟该如何找到他?” 阿斯莫迪斯:“回到黑色的摩天楼,去见萨洛特,萨洛特会指引你们见到该隐。” 第513章 人设崩塌 黑棺的人们仍沉浸于文明复兴的快乐。 这快乐并不明显,并非庆祝,却潜移默化地体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中,体现在他们的言行表情上。他们如同做着一个清醒的美梦,并不担心自己会醒来。 可梦终究会醒的。 梦醒之后,残留的可能是比噩梦更残酷可怕的现实。 但如果那是创世者的意志,如果融合之后未必比融合之前更糟糕呢?如果太阳王统治的世界确实消除了战争、灾难与人性的丑恶呢? 如果那确实是解决与拯救之道,我们又何必抗拒? 阿斯莫迪斯告诉我:“人类的灵魂之所以美味,是因为他们各自独立,各不相同,从而催生出特异的美感。谁都能看出那融合之后的‘东西’何等丑陋,何等恶心。” 连恶魔都这么说,即使令人不寒而栗,可多半不会错了。 他必须被阻止,必须被遏制,必须被消灭。 他还说:“我会在这里,维持这片地狱与人类世界的纠缠,但如果局面太糟,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不指望恶魔大公会有壮烈牺牲,杀身成仁的觉悟,但哪怕他能在这神圣之光前进之路上拖延半天,对我们都珍贵至极。 此时的黑棺,高楼如群山般直立着,即使大部分内部简陋,可仍蔚为壮观。高楼之下,是棚户聚集的贫民窟,人们穿着破烂难看的衣物,穿梭于泥泞肮脏的街道。 高楼中的人维持着体面,可生活空洞而不便。楼下的人并无尊严可言,可他们靠近那些赖以生存的资源。 楼中人羡慕地俯视着楼下,楼下人羡慕地仰望着楼上。 在某天,他们会交换位置与身份,然后发现真相。 人们见到我,欣喜地聚集过来,呼朋唤友,高喊我的名字。 我眉头紧锁,为这功名利禄而深深困扰,感到枷锁上身,不得自由,竟被人们的期望与热情压得喘不过气。 毕竟,我们都只是凡俗欲望的囚徒呢。 我望着人类愚昧的表情,陷入深深的悲哀之中,如陷泥潭,寸步难行。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我欲乘风归去,却舍不下这尘世浊流..... 叶格丽怒骂道:“你特么别和人握手了,握不完的!” 我说:“你不知道那些记者,就等着大新闻,我如果不握手,他们会说我摆架子,导致我在人民心中形象大跌,人气减退....” 叶格丽:“放屁,你搁这儿竞选吗?还形象!再不快点,太阳王就来了!” 她根本不清楚这其中取舍之难,唉,真是,我苦心经营的圣母人设难道就要这样.... 一个抱小孩的妇女把她的女儿送了过来,喊道:“让剑圣大人抱抱你,说不定你能觉醒呢。” 我温柔地接过小女孩,朝她邪魅一笑,这个大约六岁的小女孩说:“剑圣大人怎么这么丑?” 我一下子把她扔上了天,她痛哭流涕,哇哇大叫,人群慌慌张张地接住了她。 我铁青着脸,化作阴影,前往摩天楼。 迈克尔与勒钢正在碰面谈判,他们前段时间闹得不太愉快,大概是因为成立不同党派的原因,当然,因为本书快要结尾,作者估计是不打算在这方面展开了。 迈克尔问:“朗基,你居然回来了?” 勒钢:“听说你甚至不在号泣。” 我急匆匆地将神圣之力扩散的危机告诉了他们,这让两人表情凝重,迈克尔甚至开始颤抖。 迈克尔:“你的意思是,之前毁灭人类的灾难,又再来了一次?” 我说:“是,而且可能严重得多,这一回我们缺乏召唤地狱的手段。” 勒钢:“情况怎么样?” 我说:“现在,危机分成两层,第一层,神圣之力以六界首都为中心,以每小时十公里的速度驱散地狱,最快七十二小时,将抵达黑棺。第二层,那个复活的太阳王不知是否被消灭,如果没有,他神出鬼没,无法预测在哪儿,一旦被他进入城市,整个城市的人类就完了。” 迈克尔骇然道:“我还以为我和勒钢要内战了呢。” 勒钢皱了皱眉,看样子是没心情开玩笑。 也许作者曾有如此打算,但现在恐怕没了。 迈克尔:“现在,我们能做什么?” 勒钢说:“唯一熟悉恶魔的家伙,是麦宗,我虽然不太愿意与他打交道,但他是我们唯一的办法。” 我也不愿意承认,可没法子,麦宗象征着人类已经逝去的科学高峰,即使玄之又玄,毕竟给人以希望。 我进入萨洛特的居所,他已经在等我。 萨洛特:“我已听到你与迈克尔、勒钢的交谈。” 我叹道:“连你也无法预测未来?” 萨洛特:“不能,我能预感的是危机,可现如今,危机实在太多。” 我说:“告诉我该隐在哪儿。” 萨洛特摇头道:“我并不知道。” 我说:“恶魔大公阿斯莫迪斯告诉我你知道。” 萨洛特低头沉默。 我说:“为什么阿斯莫迪斯会如此信任你?你曾经是他的信徒?” 萨洛特说:“在所有洪水先民之中,我、曦泰与末卡维是最特殊的。我们都曾是天使。” 我大吃一惊,甚至不敢相信他说话时是否清醒。 萨洛特:“天使本是灵体,当我们进入某些特殊人类的胚胎,就能成为人类。” 我说:“奈法雷姆?” 萨洛特:“并不相同。我们仍保留了身为天使时的力量,所以,即使我们并不比其余洪水先民强大,可我们记得身为天使时的事,拥有天使时的智慧。当该隐的子女将我们转化为血族时,我们丧失了一部分记忆,但随着时光流逝,这部分记忆又逐渐苏醒过来。” 他又说:“我曾为云石军团的一员,是阿斯莫迪斯深为信赖的先知。我怀疑曦泰、末卡维也是。我真正擅长的是寻找,但如果那人的命运被更高的力量所掩盖,我不能做到十分精确。” 我想起了曾经见过的末卡维的记忆,他和曦泰、末卡维为了寻找所谓的真理而分道扬镳。萨洛特最终放弃了真理,曦泰认为真理藏于灵魂深处,只要穷极学问便可获得;而末卡维认为真理藏于混沌之中,只能瞥见其中的浮光掠影。 我说:“我必须找到该隐。” 萨洛特:“如果能得到该隐之血,就行。” 我说:“如果是他直系血亲的血呢?” 萨洛特:“那不能做到很精确,可能缩小范围。” 鱼刺枪上曾沾有亚伯的血,那是无法抹去的痕迹,我又献出了我的血,希望赛特的血脉并未因转世轮回而衰弱。 萨洛特将血液至于一个香炉内,香炉飘出红色的烟,萨洛特之眸凝视着香炉,我看不出端倪,但萨洛特自有收获。 他说:“他目前正在号泣。” 霎时,我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震惊不已。什么?他在号泣?他一直在我身边吗?该隐,血族之神,赛特兄长,那深不可测的谋杀者,如此可怖的个体,居然就在我管辖的城市? 于是,无数可疑的人物,众多诡异的特征,在我如计算机发达的脑中纷至沓来,你进我退,在如此繁复的计算下,他的真实身份如同皇帝的新衣般渐渐脱落。 我听见乏加对我说:“别浪费你可怜的脑力了。” 我哼了一声,装作没听见这句话。 萨洛特:“不会有错,但由于诅咒的缘故,你不可能猜到他的身份,除非他自行暴露。” 我微笑道:“您是在怀疑我的智慧吗?” 萨洛特说:“不,我毫不怀疑你的智慧,但他有办法避开任何人的追踪和猜测。也就是说,如果你猜测时想到了某个人,那个人就不可能是他。” 乏加:“通过大数据计算,我筛选出了几个嫌疑犯,大约有三十人,范围已被缩小。” 她在我脑中展现了一张清单,我看见第一位嫌疑人是面具,嗤笑一声,说:“只要看见第一个名字,这份清单就已经不用看了。” 乏加开始扣我账户里的钱,即使在末日来临之际,这绝情的举动仍然让我心疼。 我找到亚伯他们,亚伯问:“怎么样?” 我说:“唯一的情报是,他在号泣。” 但目前号泣人口,算上奴隶,已经超过了四万人,要从中找出那隐藏身份,平凡无奇的隐士,又该如何下手? 我望向亚伯,说:“我有个主意。” 亚伯:“那一定是个蠢主意。” 我:“我们演一场戏,闹得动静很大,假装我要杀你,把你吊起来暴揍,你装作快要暴毙,如此一来,大欧尼酱一定就会现身了。” 亚伯森然道:“就凭你也能吊起来揍我?大欧尼酱是什么鬼?” 我温柔地说:“你是小·欧尼酱哦,该隐是大·欧尼酱呢。” 亚伯掐我脖子的时候,我见到了天堂的光环,啊,这光环好温暖,我拉奥的一生一片无悔.... 他松开手,说:“我假装杀你,虽然我不认为他会出来救你这个混球,但可以试试。” 我说:“可以,但如果你的演技太烂,剧本太差,是不可能打动他的。” 第514章 灵魂深处 此次表演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充分地展现自己的感情——真实的感情,唯有真实的感情,能唤醒该隐对亲情的关切,从而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在该隐大教堂的门前,那些看见我的人奔走相告,我已经有数月不曾回来,这让他们的脸上现出崇拜的表情,消息传开,更多的人朝这里聚集。 我对亚伯低声说:“要逼真。” 亚伯给了我一记勾拳,我口吐鲜血,在空中翻滚了十秒钟,这才落地,人群惊恐地叫开了。 亚伯大声喝道:“你这混蛋,你做了些什么?” 我爬起身,喊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知不知道我也很伤心,很难过!”说到这儿,我的泪往下淌,我的表情凄美动人,我的演技完美无缺。我的眼睛如星星般眨着,我的泪光将出未出,我表现出了自古红颜多薄命的悲哀,我也表现出了空虚寂寞冷的惆怅。我的声音微微颤抖,我的娇躯在风中摇晃,我的血...啊,那鲜红的血从我鲜红的嘴唇旁流下,多么的美,多么的惨,多么的令人动容。 在某一瞬间,亚伯的杀气如此凌厉,令我以为他真的想要杀我。哦,果然,他也正展现他演技派的实力吗? 亚伯又一脚将我踹飞,我单手支撑,委顿在地,泪水簌簌而下,说:“事已至此,你让我怎么办?” 人们认出亚伯是我的贴身保镖,这发展让他们完全懵了,无人阻止亚伯,因为他们深知我的实力——如果我决定反抗,亚伯只能吃不了兜着走——至少他们这样想。 亚伯喊道:“因为你犯的错,六界几十万人都死了!你这十恶不赦的人渣!” 我高声泣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更受伤的是我!是,他们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可我呢?我丢失的,却是至关重要的信仰!” 亚伯忍不住骂道:“这是什么白痴台词!” 我大惊失色,忙朝他眨眼,周围的人群窃窃私语:“原来是演戏。”“我早就看出来了,大主教的演技太烂。”“确实很不自然,太过浮夸。” 我抬起头,这一回真的落泪了。都说人的话是扎心的刀,古人诚不我欺。 纵然世俗人不理解我高深的演技,可这出戏仍必须继续。 我叹了口气,拖着软绵绵的身子站起,朝亚伯伸出手,说:“来,别再冲动了,我们握手言和吧。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你也必须体谅我的苦衷。” 亚伯甩手给了我一巴掌,我惊怒交加地掩住脸,咬唇道:“你....打我?” 亚伯:“我早就揍了你好几分钟了。” 我泪水夺眶而出,道:“你打我!连我老爸老婆都舍不得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亚伯无可奈何,咬牙道:“我根本不该听你的蠢话!你这是什么破主意!” 这时,拉米亚、卡拉、马丁也沃莉从人群中走出。我泪眼朦胧地看着拉米亚,嘴唇微颤,双臂张扬,如飞翔的鸟儿归巢般跑向她,跑向她丰腴的胸口,跑向她温暖的怀抱。我的目光温柔而慈爱,将一个伟大的父亲对妻子和子女的心意完整地体现了出来。 是的,父爱,父爱是深沉的,是隐忍的,是厚重的,又是温暖的。无论我在外面挨了多少毒打,受了多少苦难,可留给妻儿的,却总是安稳与可靠的避风港,不是吗?我流的泪,流的血,流的口水,不都是为了他们吗? 此刻,我并非在演戏,而是真实感情的迸发,哪怕是铁石心肠的该隐,见到此刻的我,恐怕内心也会深深触动,唤起对亲情的渴望.... 拉米亚拉扯着孩子,躲开了我的拥抱,我见状大怒,一扭头,撅起嘴,吻向拉米亚的嘴唇。拉米亚的铁拳制裁了我,我栽倒了,被无情的命运以及残忍的生活压低了头颅,摔了个狗啃泥。 拉米亚:“你到底又发什么神经?” 卡拉笑道:“父亲在逗我们开心呢。” 沃莉:“我怎么觉得有些恶心呢?” 卡拉握住沃莉的手,嘘了一声,说:“别乱说实话。” 这群冷漠的人,这冷漠的世界,他们丝毫未受到丝毫感动吗?这些孩子大约十八岁年纪,却已经不再如年少时那样依恋我,小鸟依人地陪伴在我身边。他们都长大了,独立了,卡拉掌握了号泣的财政,在黑棺各地创立了庞大的公司。马丁掌握了该隐教殿卫,训练出一个又一个强悍的觉醒战士。沃莉接受军事训练,整个黑棺的警务与守卫都听她的指挥。 他们都很有出息,可喝水不忘挖井人,他们怎能如此轻易将我忽略? 拉米亚问:“朗基,你起来。” 我:“我不起来。” 拉米亚:“你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成什么样子?” 我嗔道:“我偏不,除非你们每个人亲我一口....” 拉米亚对所有人喊道:“都散了吧,让他一个人呆着,大主教正在进行深刻的冥想,因此行为举止有些痴呆,这都是正常的。” 她的话对他们而言如同圣旨,他们相信了她,走向远方,渐渐消失,拉米亚对我说:“我们都还忙着,等你清醒了来找我们。” 我绝望地看着她,眼神千变万化,其中的离愁别绪,又岂能用言语形容? 拉米亚他们打了个冷颤,走了。 广场一片寂静,亚伯皱眉站着,说:“就这?” 我怒道:“我至少尽力了!” 亚伯:“根本没必要找该隐,我们得自己发现线索,得找到阻止神圣之力驱散地狱的方法,或者逆转异变的太阳光。” 我:“可路西法告诉我们要找该隐,该隐肯定会指一条路。否则,就都完了,两天之后,黑棺、号泣、所有新城的所有人,都会成为太阳王的一部分。” 我听见脚步声响,侧身一看,是面具,是面具走向我们。他变得更憔悴,更瘦了,瘦得让我怀疑他家中是不是有个魅魔,每晚都在榨他的精华。 面具说:“我知道一些情报。” 我望向亚伯,亚伯平静地看着面具。 是的,他和我想的一样。 什么都不必说破,真相只有一个。 我早该想到的,原来真相竟如此简单。 面具早就被该隐操纵,潜伏在我们身边。难怪,他如此麻木,如此空虚,如此孤独,如此鬼鬼祟祟,如此神神秘秘。 他,是一个被该隐暗中控制的傀儡,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任人摆布的可怜虫。 我拍了拍面具的肩膀,用疯网窥探他的精神,并没有被操纵的痕迹。 我感到深深的敬畏——该隐的手段高明至极,竟丝毫不显露出端倪。 我叹道:“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可怜吧。” 面具说:“是啊,你....” 我说:“身为一个毫无自由与尊严的工具人,被一个吸血鬼奴役,这种日子,实在艰难。” “对,你给我....” 我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怜悯,说:“如果我能早些发现其中的端倪,也许,你的苦难不会延续至今,唉,都是我....” 面具终于说:“都是你的错,你给我的工资太少了。” 我闻言惊怒交加,说:“什么?难道说,你之前口中奴役你的吸血鬼,竟然是我吗?” 面具:“还能是谁?你给我那点工钱,连温饱都不够。”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大热天的手脚发颤,冷汗直流——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不知好赖的蠢货,我给面具的机会和历练,是区区金钱所能取代的吗?如果不是我,他能在该隐教的最高层做工具人的机会吗? 我斥责道:“你....” 亚伯没让我说完,他问:“什么样的情报?” 面具说:“上世纪的情报,关于魔虫的。” 我记得正是关于魔虫的研究,导致地狱与人间的临近,这种魔虫源自于某种恶魔,人类将魔虫的灵魂与自身融合,制造出更强的人类。 亚伯问:“这与当前的危机有什么关系?” 面具:“当前的危机?” 既然他是该隐的工具人,我将所知道的秘密全告诉了他,但警告他不许扩散,否则会引起恐慌。这城市里的人不少曾是废土上的流浪者,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是亡命之徒,若死到临头,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通过疯网,我将见闻极快地传输给了面具,其中包括路西法与天堂、地狱之间的斗争,包括人类的堕落、地狱的崛起以及太阳危机的爆发。 面具思索了片刻,说:“你所说的,与我所想的合在一块儿,或许已经得出了答案。” 亚伯:“那就直说你的答案。” 面具:“一切起因于一场赌局,关于灵魂的赌局。赌局的参与者有三人,准确的说,是三个血族。” 我说:“萨洛特、末卡维、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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