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他居然敢质疑公爵的眼光,质疑公爵的国运。 我问:“你打算让我怎么样?放弃号泣?” 男孩鼓足勇气说:“并不是,大人,我只是有话直说。我觉得那里每一天都在遭难,死了好几千人,您不觉得应该....应该再观望一段时间吗?” 我说:“号泣有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的余烬水晶矿,那些水晶与黑棺本身的建筑材料是一样的,可以抑制人体变异,驱散恶魔。而且,号泣有一个与黑棺规模相等的尤科斯反应炉,提供近乎无穷的能源。号泣靠近一个大湖泊,那湖泊的水,通过洁净,可以直接饮用。号泣的种植业非常顺利,每个人都能吃饱饭。 如果,你认为我们该放弃那个战略要地,你这几年确实白学了,你将来不做军官,就在市政厅里当个职员,也是不错的出路。” 男孩脸上布满汗水,他说:“我....你们那里在死人。” 我说:“世界上每个地方,每一秒钟,都在死人。不是饿死,就是被强盗杀死,就是被变异折磨死,就是被太阳王同化而死,就是被恶魔碾成肉泥。号泣提供的庇护,仅次于黑棺。那里是文明的世界。” 他们仍在说:“请给我们选择权,请让我们奔赴战场,我们不愿意在市政厅里混吃等死。” 他们没说实话,因为黑棺的游骑兵完成巡逻和护送任务,是能够回到黑棺休假的,更可能他们将在总部担当文员,而不用去废土受苦。但在号泣,他们觉得,他们被诅咒了。 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诅咒。 我说:“我最后一次和你们讲道理,无论你们听不听得进去,我的话到此为止。 我没告诉过你们最近一次裂隙之战,叶格丽干了什么,可相信你们有所耳闻。 她制造的核辐射在一瞬间将一万个全身装甲的士兵几乎置于死地。 她拥有无穷的能源,能制造无数个这样的辐射源,她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将这些移动的核弹送入号泣、黑棺与剑盾会地下城,只要任意一枚成功混进来,数万人就将丧命。 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号泣外的临时医院看看,看看那些皮肤溃烂,脏器坏死的战士们。他们身上仍有辐射物质,所以他们仍被隔离。 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我在索多玛做了什么。 我在那里引爆了另一个核弹,城里大约有多少人?十五万人左右吧。最后存活的可能只有个位数。 诸位,你们称我为剑圣、主教与英雄,可我比你们更清楚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我展现出的和蔼、善良与平静都是假的。 我是个表子养的屠夫。 你们会觉得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说这些?向你们邀功?向你们炫耀?向你们表示这份使命是多么重要,多么光荣? 那些都是狗屁,一窍不通的狗屁! 我是在告诉你们,别惹我。 我是个表子养的屠夫,我不会再和你们讲道理。 我告诉你们该怎么做,你们就给我去做。 就因为我为了保护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公子小姐,我成了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怪物,我成了个杀人如麻的罪人。 我在阴影中谋划着那些令人发指的、前所未有的罪行。 我是弑神者,也是杀人狂。 如果你们再废话连篇, 我会让你和你们的家族生不如死,我会让你们死后的尸体成为号泣人餐桌上的口粮。 给我闭嘴吧。” 第501章 年年怪事 一切都已成定局,学生们被吓怕了,他们垂头丧气,像是那些战败的恶魔们。之后的舞会,气氛有些沉闷,那些侥幸留下来的学生们也不敢显得太高兴,以免结仇。 莱拉出现在我与拉米亚面前,我以为她还要争论,可她却说:“大人,您不是屠夫,你消灭的是一群邪教徒,一群崇拜恶魔的暴乱分子,他们死有余辜。” 我说:“我去过索多玛,从我所见到的一切判断,实在不知道他们与你们有什么不同。” 莱拉皱眉道:“你是指什么方面的?” 我:“他们的年轻人朝气蓬勃,充满动力,温文尔雅,生活富足,像是生活在末日前的文明里,他们骨子里也自以为是,以自己狭隘的三观审视万物。他们吃喝玩乐,他们想着如何谈恋爱,如何过上美好的生活,本质上,他们比黑棺的年轻人更....更像后浪。” 莱拉问:“后浪?” “就是一群被凭空塑造出来,让年轻人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典型。” 莱拉“哦”了一声,低声问:“去号泣是不是轮岗制?我们大概一、两个月就能回来了吧。” 我想告诉她,她们可能会永远住在号泣,一辈子回不了黑棺,但最终,我说:“等情况好转,会有机会的。” 莱拉的心情似乎好转了些,回到人群中去了。 拉米亚说:“这些小军官不像是军人,倒像是一群政客。” 我笑道:“还是那种不知道轻重利弊的。” 我的那群学生——练习念刃的学生全都在我们那一桌,这安排是我坚持的,否则我和拉米亚会与一群黑棺无趣的大人物坐在一道,被每个人恭贺一遍,感谢一遍,并奉上一些礼品和条约。 卡拉则跑到缇丰那一桌,与这位女血族公爵聊得很投机,她倒不怕被吸血吗? 舞会期间,可以自由走动,我看见贝蒂走了过来,她和拉米亚算是闺蜜,我就是怕她给拉米亚灌输些不好的思想,不过想想拉米亚不去影响贝蒂的思想就算不错了,她的意志力坚定得惊人。 贝蒂身边站着个男人,是个游骑兵少将,长得一表人才,我懒得记他的名字。拉米亚笑道:“你们真是般配呢。” 贝蒂说:“我们很幸福。” 拉米亚说:“听说你教书之余又办了份报纸?” 贝蒂摆了摆手,笑道:“我这人就喜欢风口浪尖,现在报纸不是流行吗?” 这真是巧合,我一直打算招募她作为我报社的主编,可一直未付诸实施,我根本没有报社。 贝蒂又说:“说是报社,其实也是出版社,我们近期打算出版一本书,朗基大人,你猜猜是什么类的?” 我觉得不妙,说:“希望不是某种罗曼史。” 贝蒂:“是一本废土生存指南哦,经过游骑兵官方认证,我还特地写信采访了萨米呢。” 萨尔瓦多?我都快把他忘了,他现在的实力也许可以作为新的战力单位,以应对弥这一战力单位的疯狂贬值。 我估摸着一萨大约等于三弥,但也不好说。 拉米亚:“你没问问我丈夫吗?” 贝蒂:“他之前提供的资料已经够多啦,不过他遭遇的大多是极端情况,我以后打算再出版一本废土生存指南——进阶版,让高阶的军官使用。” 我说:“就怕销量不好。” 贝蒂说:“我可以附上对你的小段采访,那样总有得赚,放心,我会付给你分成的。” 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现在我的太极功夫已经练得足够好了。我虽然不贪图她那些微薄的收入,可也不能太过慷慨,以防她今后习惯成自然,缺了这方面的孝敬。 这都是深厚的政治智慧,不要不好意思,否则他们会得寸进尺。 等贝蒂走后,索萨又来了,同行的是一些年轻血族,当然比他年纪大,可大不了多少。 他说:“教父,你简直神了。” 我说:“没什么神的,实话实说,我很愧疚。” 索萨急道:“您千万别那么说。您换来了和平。执政官已经收到了纪元帝国皇帝的书信,他打算与我们讲和。” “剑盾会不会同意的。”某种程度上说,剑盾会比纪元帝国更加狂热,哪怕他们信仰的不是恶魔,过度的狂热也不是好事。 索萨:“不仅仅是和我们,还有剑盾会,他们打算和剑盾会议和。” 我愕然道:“他们放弃了攻占金州废土?” 索萨笑道:“您的境界实在太高,竟不知道敌人是多么的怕您。” 我心中殊无欢喜之情,情绪反而更加低落,疯网仍未消化吞噬的灵魂,可我感到它更加饥饿了。 我必须增强意志,否则疯网会反噬我。我不再轻易相信议员们,他们根本不知道疯神末卡维打算做什么。 拉米亚注意到索萨衣物上的徽章,问:“这是什么?”徽章上是一只持盾的雄狮。 索萨:“我正想告诉您这一点,教父,我征得执政官同意,创立了一个党派——卫士党,诚邀各界有才之士加入。”他的目光对准了我的那些学生,看样子他们是他争取的目标。 我说:“这党派是做什么的?” 索萨:“就是让大家能够齐心协力,共同为一个目标而努力,同时也相互照顾,相互约束....” “是的,但宗旨是什么?” 索萨说:“我们承认——执政官与公爵们对黑棺至关重要,血族贵族的存在也至关重要,因此,我们将不遗余力地引导人类尊敬血族贵族在黑棺的权力,防止那些可能存在的隐患。我们是保卫黑棺秩序的坚实后盾。” 我笑道:“我不是血族,这与我无关。” 索萨忙道:“你是我的家人,最崇拜的家人。” 我说:“除我之外的公爵一定都是你这个党派的坚实拥趸吧。” 索萨说:“是的,执政官是党派首领,麦克斯韦尔、缇丰都是重要成员,她们也鼓励自己的子嗣加入卫士党。” 我注意到他少提了两个名字。 “勒钢呢?麦宗呢?” 索萨不动声色地说:“他们还没答复我,可我相信那是迟早的事。” 我认为这个所谓的党派根本是多此一举,但我见识过信仰的力量,当持有相同信念的家伙聚在一块儿,力量足以移动山脉,填平大海。 我说:“我最近心情不佳。” 索萨当即说:“是的,教父,我完全理解。”他躬身吻我的手,就此告退。 事情还没完,过了一会儿,我见到纳尔雷走向我们,他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眼中充满着活力,与之前那个被索萨的关系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充满怨气者已截然不同。 他一定与索萨彻底断了,不过我现在对拼刺刀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纳尔雷居然朝我单膝跪下,亲吻我的手指,他一贯心高气傲,连勒钢的劝都不听,现在他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多礼? 直到我看见他胸口上的另一个徽章,与索萨那个不一样,他的徽章上是一群黑色的游鱼。 纳尔雷说:“大人,我之前一直对你无礼,现在想想,真是惭愧到想死。” 我说:“这没什么关系。” 纳尔雷说:“你是我们的军魂,是所有人的拯救者。而且,你当机立断,行事果决,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请允许我直话直说。” “你的意思是...” 纳尔雷:“你已经收到索萨的邀请了吧,邀请你进入他那个卫士党。” 我说:“怎么了?” 纳尔雷:“你答应他了吗?” 我说:“你先说你的提议,我再说我的答案。” 纳尔雷笑道:“爽快,好,我认为他们的宗旨是错的。毕竟成为贵族的血族只是少数,而大多数血族的利益呢?他们的利益谁来维护?” 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什么?大多数血族?” 纳尔雷:“是的,你还记得密苏里吗?他为了饮血,创造了许多弱血者,就是血液里面魔血含量很低的家伙。” 我说:“我算是救了那些家伙的命,怎么了?” 纳尔雷:“这些弱血者的数量很多,大约有三、四百人,他们与真正的血族相比,体能不足三分之一,即使不断饮血,恐怕也无法像我们一样永生。更悲惨的是,他们无法像我们那样,继承洪水先民的能力,运用血族的法术,他们只是比常人强壮一些,活得更久一些。 我把这些人联合起来,成立了一个‘魔童党’。” 我愣了一会儿,说:“你在和索萨对着干?” 纳尔雷说:“不,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这些弱者考虑,为他们取得合法的权益。” 我说:“合法的权益.....你自己可不是弱血者,你让他们联合起来,你自己不成了其中的异类?” 纳尔雷说:“总要有人领导他们,我听说麦克斯韦尔一直倡议将这些弱血者放逐出黑棺,他可以容忍人类,可不能容忍弱血者,他认为他们不伦不类。我这么做是为了这些同胞好。大人,我恳请你站在我们这一边。” 我不耐烦地说:“麦克斯韦尔提议,我大不了提反对票。何必搞这个党还有那个党这么麻烦?” 纳尔雷忽然压低声音,对我说:“弱血者能生出血族来。” 我惊讶得头发都快炸了。 我问:“什么?” 纳尔雷:“弱血者和人类能够生育,生出弱血者,血液虽然淡薄,可无疑是血族,而不是食尸鬼。一旦其余公爵知道这一点,这些弱血者将被清洗。因为对纯血者而言,这是大逆不道的。” 这是什么怪事?世界简直疯了。 第502章 一切安好 我进入了一个疯子的梦,却发现梦中的一切很正常。 我是赛特,我在黑暗的大陆,我在找寻着名为莉莉丝的怪物。 莉莉丝,害死我长子的莉莉丝,夺走我女儿的莉莉丝,我的仇人莉莉丝。 我磨剑,我配毒,我布置陷阱,我茹毛饮血。 这是在第一大陆被上帝摧毁之前,堕天使们还未率领幸存的人类来到这黑暗的大陆,此间危机四伏,险恶丛生。黑暗催生出种种扭曲、堕落的异象,残忍的事在这里稀松平常,凶恶的怪物出没,没有善良、迟疑存在的余地。 我在黑暗的、满是怪物的大陆,寻找着名为莉莉丝的怪物。 这儿太大了,我已经找了很多年,即使长寿如我,也感到疲惫衰竭,可我仍活着,我靠猎杀怪物,吃怪物的肉为生。 这些怪物像是披着影子的人形,它们是邪恶的,它们想要杀我,所以它们得死。 怪物们建立了定居点,外形狰狞可怖的堡垒,黑暗的士兵巡逻着这些地方,我躲避巡逻兵,等有破绽,就进去,猎杀怪物们。 我逼问它们:“莉莉丝在哪儿。” 怪物们喊出恶毒的、尖锐的、骇人的诅咒,这是它们临死前的话语。 终于,我探听到了消息。 怪物们提到了一些母亲,还有一位祖母。 我于是动身,去找她们。 是莉莉丝,还有莉莉丝的女儿们——我的女儿们。她夺走了她们,将她们也转化为了黑暗的怪物。她们都披着黑血的影子。 她们在莉莉丝的花园,进行着邪恶的仪式。莉莉丝从一颗黑暗邪恶的树上摘下果子,喂她们,她们表情欢愉地吃下果子,在我看来,就像是和男人在做那种勾当。 随后,她们产下黑暗的怪物——披着影子的人形,那些人形居然呈现婴儿的形状,并伴有啼哭。这些小怪物很弱,可它们吸血,吸从我女儿体内流出的血液。它们很狡猾,至少本能很狡猾,它们懂得扮得可爱而弱小,求得同类的保护。 那些已经不是我女儿的黑暗女妖们哺乳这些魔物,它们会在几年内长大,随后离开,融入外界黑暗的族群,成为黑暗的统治者。 莉莉丝,我的死仇,夺走我幸福的女魔头,让我的女儿扭曲而堕落的邪恶之源。 我磨着枪头,准备毒药,等一切就绪,我趁着女儿们暂时离开的时候,潜入莉莉丝居住的小屋。 我想杀她,但没能够。她轻易重创了我,并且说:“啊,赛特,人类的始祖,没想到你能找来。” 恶毒的女妖,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你是否挖去了她们的眼睛,是否割去了她们的舌头,是否斩断了她们的耳朵,是否将她们的皮肤换成了毒蛇的? 莉莉丝说:“我什么都没做,她们仍是原来的孩子。” 撒谎。 莉莉丝说:“天使夺走了我最初的十三个孩子,所以,我必须从上帝的孩子中再挑选十三个,作为补偿。” 你满嘴谎言,你在这世界散布瘟疫、剧毒、灾祸与战争,你让发黑的鲜血浸染了一切,你让树木吃人,你让野兽自相残杀,你让我的女儿变成了怪物! 莉莉丝摇头道:“你说的这一切,我都没有做。” 我亲眼目睹了! 莉莉丝:“你看错了,谁知道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你让她们——纯洁的女孩儿——变得污秽,从她们腿间生出那些令人作呕的魔怪。 莉莉丝:“她们的血液特殊,所以能生出特殊的血族。这很正常,你不会没瞧见过女人生孩子吧。” 这世界简直疯了。 她想要杀我,可我逃走了,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办到的,可我办到了。 我一个人是不可能铲除她们的,我连莉莉丝都打不过,更何况加上那十三个已经不是我女儿的怪物。 我需要盟友。 在我养伤期间,我遇上了盟友,六个不是黑暗怪物的家伙。 他们的首领有些面熟,他似乎认识我,他叫我赛特,并自称该隐。 该隐,在这场遥远的流放中,我忘记了很多东西,我只记得仇恨,我的目的蒙蔽了我的双眼,我的火焰让我陷入偏执与狂躁之中,我不认识该隐。 该隐向我介绍:“这位是我的长子——聪慧的以诺,这位是我的次子——强壮的伊拉德,这位是我的女儿——美丽的吉拉。而这两位是我的孙辈——蛇神曦泰、医者萨洛特。我们是来对付死敌莉莉丝的。” 我告诉他们这可真巧,我也是。 该隐说:“莉莉丝不断侵扰着我的城市,组织种种诡计和手段,派出她的那些子民和强盗,她必须被阻止,她必须被消灭。” 伊拉德说:“父亲曾与莉莉丝有过一段往事。” 曦泰说:“是她将诅咒之血注入了祖父的体内,她是我们的仇人。” 该隐:“但伴随着诅咒之血,也伴随着力量,很难说这件事上谁对谁错。” 曦泰:“若非诅咒之血,天使便不会赋予我们多重诅咒,她复仇的信念导致了您永世的痛苦。” 该隐点头道:“就这样吧,我们该行动了。” 我理所当然地决定加入他们的队伍。 他们都是吸血的怪物,但暂时合作,倒也无妨,我将在毁灭莉莉丝之后毁灭他们,前提是先杀了莉莉丝,拯救我的女儿们。 曦泰说:“莉莉丝与她的女儿们在一起时,她的力量无可匹敌,想要战胜她,必须先设法骗走她的女儿。” 我们问他该怎么办,曦泰说:“她们原本不是莉莉丝亲生的,而是一位人类的女儿,如果通过那位人类的血缘,就能打动她们。” 我说:“我就是她们的父亲。” 曦泰微笑道:“那就好办了。” 他让我饮下一杯毒蛇之血,并说:“前去找她们,你血液散发的气味将诱惑她们来找你。她们会迫不及待地吸你的血。” “吸血之后呢?” 曦泰说:“她们会变回人类。” 就这样吧。 我们开始行动,我已经找到了莉莉丝的藏身地,所需要做的,就是去见我的女儿,让她们被我的血所吸引。 我并不遮掩,直接去见我的女儿,因为她们已经闻到了我血的气味。 她们黑暗的外衣下,瞪着一双双美丽的大眼睛,她们贪婪的表情像是吃人的雌虎。 她们说:“看哪,那是谁?” “是我们的父亲!” 时隔多年,她们仍然认出了我。 我说:“是的,孩子们,我来找你们了,我来拯救你们了。” 她们问:“那天,袭击母亲大人的人是你吗?” 我说:“我只是想念你们,想见你们,想找回你们。” 她们笑吟吟地围了过来,一群毒蛇般的女人,我看见她们的尖牙,看见她们的舌头在唇下转动。 我缓缓走动着,和她们说起孩童时的幸福,她们笑吟吟地听着,似乎被这幸福所打动。 等到河边时,她们开始吸我的血。 我没有反抗,相反,我认为这是最合适我的死法,我的死拯救了我的女儿们,她们又能成为人类,漫步在阳光之下了。 她们喝了血,然后一个个老化,死去,灰飞烟灭。我失魂落魄地看着这一幕,在远方,我听见了莉莉丝的惨叫声。 曦泰走了过来,他又开始微笑。 我说:“你告诉我她们会变回凡人。” 曦泰说:“是的,但凡人终有一死。” 她们不像我,她们的寿命没那么长,失去血族的身份让她们很快死去了。 曦泰变成了一条蛇,沉入河底,他似乎在冥想着什么。 我想杀他,可已经没有力气,我的心已经死了,我的灵魂也死期将近。 我逃离河畔。 我的眼睛所见的事物,与之前截然不同。 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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