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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手背,得意地朝纳尔雷看了一眼,这小子脸都绿了,咦,为什么我觉得我头发有点黄? 走入营地,一个游骑兵上校豪斯迎接我们,另有此地的镇长克雷特。他们的本名很长很拗口,人们只用这简短的称谓,于是他们成了豪斯与克雷特。 豪斯是血族,克雷特是人类,但是豪斯的食尸鬼。 他们朝我们行礼,充满敬意地说道:“多谢援助,剑圣大人,还有几位长官。” 我说:“民众之事,就是我朗基努斯的事,我要去看看他们可以吗?” 豪斯说:“这病传染得极其厉害,即使抵抗力很强的人也倒下了,现在有一千五百人已经病倒,我把他们全数隔离,但在未隔离的一半也出现了症状,只能继续隔离。我已经没有任何医生,也没有任何对症药物。” 克雷特:“幸亏这病死不了人,只是让人半死不活。” 我说:“我可是奈法雷姆,连恶魔都奈何不了我,我再说一次,让我去探病。” 纳尔雷说:“真是浪费时间!虚伪至极!” 我喝道:“小子!如果你再多啰嗦一句,我把你舌头撕烂了!” 他打了个冷颤,退后了一步,不敢再多说。 这时,我察觉到了异样,仿佛进入了一个黑暗洞窟中,洞窟很狭窄,洞壁上很黏,可以感到许多嘶嘶蠕动的虫子从洞壁中钻出,用冰冷的、潮湿的、黏糊糊的嘴吸你的肌肤,吸你的血。你不觉得疼,可就是恶心、不适、不安、害怕。 那粘液咕噜的声响钻入你的脑子,一刻不停,你想把那些虫子找出来,一个个踩死,看着它们的汁液迸裂流淌,可却找不到。 我是对的!探病时对的!这病绝不普通! 我问:“你们有感到恶心的...幻觉吗?” 索萨问:“只是有些压抑,教父,怎么了?” 我说:“不只是压抑,这么清晰的精神干扰,你们没觉得怎样?” 纳尔雷闷声不响,董定奇、考克都说:“有种说不清的异常感,可具体说不上来。” 克雷特说:“我只是虚弱,有时又很冷。可是主人的血会让我好转。” 这里有一间大病房,是晚餐机器人临时用木头搭建的,走入其中,我们顿时陷入了低语与梦话之中,那些病人以母体中胎儿的方式蜷缩着,身子颤抖,嘴唇发紫,身子也白的发紫,用茫然而错乱的眼神,盯着混沌的黑暗,他们是醒着的,可同时又并不清醒。 一千五百人都是如此。 瘟疫医生说:“有趣。” 怎么回事? 他说:“还好你提出要来看看,不然很可能晚了。” 疯网指引我找向其中一人,我立刻看出此人的病比其他人更严重得多,他身上出现了漆黑的斑点,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圆形,像是拔火罐留下的痕迹,而且,他长得很高大,目测接近两米。 我指着那人:“他是最早得病的吗?” 豪斯看了看此人病床上的一个纸板,说:“是最早的那一批,是个可怜的家伙,听说他失恋了,深受打击,偏偏又得了病。” 瘟疫医生说:“三、二、一。” 我问:“什么?” 刹那间,那个高大病人的身体开裂了。 他的双手率先脱落,伸出巨大的、漆黑的手掌以及刀剑般的利爪,他的下盘迅速变粗变厚,长出了三只犀牛般的腿,而他的脑袋粉碎,不知怎么变成了一根类似章鱼触臂般的东西,上方长满了吸盘。他大叫一声,朝我扑了过来。众人吃了一惊,朝后退却。 瘟疫医生说:“杀了他,他没救了。” 我怒道:“是你干的?” “我做不到这种事,只是恰好发病了而已。” 我一道雷电斩中他,本以为他会暴毙,谁知他极其强壮,撑住了这一剑,他比白色恶魔更壮一些,他摇晃脑袋——不,那根章鱼手,上面的吸盘蠕动着,仿佛咀嚼的嘴,罩向我的脑袋。 索萨喊道:“教父,我来吧!”他取出一柄手枪,发射神剑弹,击穿了那根触臂,那触臂流下红黑色的血,但那玩意儿居然还在动弹。他的要害不在脑袋。 纳尔雷变作兽形,双爪交错划出,刹那间将这怪物斩得遍体鳞伤,黑血洒了满地。他发出杀猪般的吼声,伏在地上抽动着,我见到他身体里转出一些细小的触臂般的虫子,于是发动念刃,以电流将它们烧死。 绿面纱说:“在你身后,七点钟方向,另一个快要发作。” 我立即回头,见一个身体长大的家伙,身上也都是圆斑,我冲向那人,心中喊道:“如何救治?” 瘟疫医生说:“需要诊断,但这家伙肯定来不及。” 那人霎时也变成了那触臂脑袋的怪物,我加强功率,一道强电流将它整个身躯以及体内的小虫一起烤焦。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怪物怕火。 豪斯、克雷特等吓得目瞪口呆,董定奇、考克经历第二血城的事,此时即使惊讶,但也还镇定,索萨和纳尔雷则颇显慌乱,却要强装镇定,他们毕竟没经历过这些。 还有哪些人?还有哪些家伙会发作? 绿面纱又指出了几人,身体都已经明显不正常,我大喊:“让外面的游骑兵全都进来,一个个检查,看见身体高大的,身体上斑纹明显的,在他们变化之前一枪爆头!” 他们的脑袋在变成章鱼触臂之后显然不再致命,可变化之前应该还能致死。 纳尔雷急道:“这未免太武断,太残忍...” 这混账纯粹就是杠精附体,要么就是打翻了醋坛子,他可是野兽刚格尔派的血族,居然还讲仁义道德? 游骑兵们跑入病房,我大声报上病人方位,他们找去,果然与绿面纱所言相差无几。我找到一个最严重的,那人死瞪着我看,可看的并不是我,而像是看着某种异界的怪物。 我用鱼刺枪剖开他的脑袋,只见那些虫在他脑壳上开了个洞,一圈圆形的花纹,像是一种法阵,将怪物召唤到人体中。 这是疾病?这根本是恶魔的法术! 我喊道:“开枪!杀了异变者!” 纳尔雷喉咙里嘟囔了一声,并未阻止,索萨率先动手,其余游骑兵也接连发射子弹。 绿面纱叹道:“暂时没了,其余的在一个小时内并无发病迹象。” 我问瘟疫医生:“如何阻止发病?” 瘟疫医生说:“啊,这一点,应该问修女。” 瘟疫修女说:“如果海怪醒着,他比我了解得更深,这似乎就像是海怪的手笔,但不是。” 第427章 紧急救治 我问道:“修女,至少给我点线索,一点提示。” 她说:“这些蠕虫,以人类的灵魂为祭品,向虚空中的古神祈祷着奇迹,让人类得到肉体与灵魂的蜕变。” 问题来了,这蠕虫是从哪儿来的?怎么钻到人体里的?难道是吃了什么野生动物?可为何会传染? 我抓起一个病人问道:“你有没有吃过蝙蝠或果子狸?” 纳尔雷奇道:“为什么偏偏是蝙蝠和果子狸?” 也对。 我又问:“你有没有草过猩猩?” 索萨奇道:“什么人会去草猩猩?” 我再问:“你们是不是开过什么性焦轰趴之类的?你特么的不会是给佬吧!” 纳尔雷与索萨盯着我看,眼神复杂,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病人麻木地摇了摇头,突然间,他目露凶光,咬我的手,我将他扔回了床。 难道是因为他们咬人才互相传染的?不会,这一千五百人难道互相都咬了一遍? 瘟疫医生说:“第一个感染者正值失恋,失恋者的灵魂极其脆弱,就如同虚弱的体魄,易受病毒感染。当数百年前,黑死病肆虐欧洲时,我就已察觉到那瘟疫植根于人类的灵魂中,生病的是人类的身躯,可灵魂也为之疯狂。” 莫非这些感染者都心情不佳?受打击越大的人越容易被蠕虫趁虚而入,当做祭品? 绿面纱说:“游骑兵之中也出现了感染者。” 我问:“谁?谁这么没用?这群娘们儿怎么心事这么多?” 绿面纱标记了几人,都是跟随我刚到这聚落的,我从他们的眼中看到深深的不安。我走向其中一个游骑兵,问他:“你感到冷吗?” 他颤声说:“大人,确实...确实冷得厉害。” 我又问:“你最近有没有受到过什么重大刺激?比如戴绿帽或者亲人去世?给我老实说,不然我再给你增加点打击。” 他说:“我的....女友移情别恋了,大人。” 我点点头,说:“站着别动!”蓦然间,他被我念刃所慑,昏倒在地,我用姆乔尼尔剃光了他的头,随后剖开了他的天灵盖,游骑兵们眼睁睁看着我这么做,惊惧不已,他们以为我也突然发疯,变成了残忍的暴徒。 在他的头骨表面有一层浅浅的印记,像是酸液腐蚀出的,一些蠕虫围绕成环,似在祭祀。 我伸手去抓这些蠕虫,它们钻入了头骨的缝隙中,我想电死它们,可这个倒霉的士兵也必死无疑。 索萨他们惊讶不已,说:“可他...才刚来不久,怎么会染病的?” 我大声说:“这疾病的原因很清楚了,是烦心事,烦心事越大,越容易受到感染!因为灵魂为之衰弱!” 索萨问:“可传染源呢?传染途径呢?它怎么传播到每个人身上?” “在我们踏入聚落的一瞬间,我就感受到了那种落入满是水蛭的泥潭里的烦闷,这并不是简单的传染病,而是一种魔法诅咒!整个营地都落在这诅咒里,没有人幸免!” 豪斯上校问:“可为什么只有一半人染上?另一半人没事?” 我说:“明摆着的,因为那一半人心情好,灵魂强韧,可时间越长,他们对这疾病就越恐惧,越焦虑,一旦他们对自己是否患病疑神疑鬼,心情变糟,那些蠕虫也会钻入他们的脑子!” 迟早所有人都会变成那种触臂脑袋。 纳尔雷说:“为什么在我们踏入病房的一刹那才变异?是不是我们触发的?” 这小子还在挑我的刺,大概是不想我在索萨面前出风头,可恨的小混球,我真想在他的眼前把索萨那啥了,可惜我是个钢铁直男,不好那一口。但如果他继续逼我,我只好勉为其男地试上一试,想当年那个巴提克斯.....不,那与我无关。 我大声说:“只是运气好恰好碰上发作!多亏我的英明,如果不走这一遭,直接去遗迹,这里就会有一场血腥的屠戮!” 豪斯急道:“怎么救治他们?我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 我说:“那还不简单?让他们高兴起来!比如来一场群浇轰趴什么的....” 索萨眼中似乎闪过了那么一丝鄙夷,可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想要群浇,而是想要救人。索萨,亲爱的索萨,我依旧是你那神圣庄严的教父呀。 董定奇说:“大人,看他们这衰样,恐怕提不起兴致玩什么派对。他们软弱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恐怕还真是这样。 瘟疫医生说:“给每个人吃安眠药,当入睡之后,梦境会隐藏灵魂,让这些蠕虫找不到方向。” 我立即喊道:“有没有安眠药?给我找强力安眠药来!” 豪斯望向克雷特,克雷特市长嚷道:“我们军医处应该有,可最多只有五、六瓶,差不多一百粒!” 我怒道:“什么?这么少?” 克雷特:“大人,安眠药可不是什么常备药!” “混账,安眠药这么有效的东西不应该常备当饭吃的吗?” 克雷特无话可说,匆匆催人去取药,我则用灵魂之花治愈了那个脑袋被我剖开的士兵。 突然间,游骑兵汇报:“大人,那个人身体也膨胀了!”“这个也是!” 糟糕,他们心情在变差,所以加速异变。 我一下电晕了那两个人,异变由此中止,可下手稍重,其中一个被电的半死不活,恐怕得抢救了。 索萨说:“如果是催眠术的话,我能够办到,可我唯有一个人,这里有一千五百个病患。” 豪斯说:“我也可以,身为梵卓血族,让人类睡眠并不困难。” 我祈求瘟疫医生,但瘟疫修女说:“睡眠是我们窥探梦境的基础,正是小菜一碟,朗基努斯,我会帮你。” 我松了口气,说:“我、索萨、豪斯负责催眠这里所有患者!游骑兵们,给我打起精神来!否则就是一枪爆头的下场!克雷特,无论用什么方法,让另一半未发病者开心一些,不能再增加病患,散播焦虑了!” 克雷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豪斯叹了口气,给他喝了口血,这让克雷特顿时神魂颠倒,精神百倍,他喊道:“是的,大人,我立即照办!” 血族们肯定未被诅咒,他们的血能治疗世界上大部分的疾病和伤势,自然能抵抗这异变诅咒,可此刻血源不足,也不能根治,而且让这些血族用自己的血去救治凡人?省省吧,人会为了救治猪羊而舍弃自己的血吗?更何况那只会把所有人都变成食尸鬼,从此成为在场血族的忠犬。 我们立即着手催眠,期间,一旦有人异变,游骑兵在他变化之前立即枪毙,因为一旦成为怪物就无药可救了,这和异变成恶魔是同样道理。 每一次催眠大概需要三十秒,血族的训诫之力在此显现出巨大的优势,他们的催眠越来越快,即使疲累,只要饮血就能瞬间补充。而我利用疯网,一开始效率如神,可越到后面,越是缓慢,我的精神大量消耗,不久烦闷欲吐,还好瘟疫医生令我稍稍好转了些。 是恶魔使,肯定是某个恶魔使在远处将这儿的人类变成这种触臂恶魔,这种卑鄙阴毒残忍的勾当,只有叶格丽才干得出。多半是亚伯与大衮的战斗对她形成了威慑,于是她决定偷偷摸摸地报复,不放明枪,只玩阴招。十之八九是她本人,十之一二是她的某位手下。 绿面纱说:“是末卡维的骸骨。” 我吓了一跳,说:“什么?” “或许就在麦宗找到的那个遗迹里。” 我问:“是像桑格温那样的地煞吗?” 绿面纱:“无法确定敌人的强弱,但海怪擅长的就是以灵魂扭曲身体的异变,毫无疑问,这是他们在利用海怪的能力。” 我恼道:“这小子怎么吃里扒外?” 绿面纱说:“载体,骸骨的掌控者可以寻求我们的帮助。” 这几个怪物窥探我灵魂时让我如蛆附骨,可一旦成为敌人,又令我十分头疼,我还是情愿被他们逼得疯疯癫癫,性情恶劣。 游骑兵取来了安眠药,约一百二十粒,我倒是惊讶为什么能有这么多,难道他们经常用安眠药谋财害命吗?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个小时,期间,游骑兵枪毙了一百多个变异者,还有少数发作太快,成了触臂脑袋,被我迅速斩杀。 被催眠者大约会睡上八个小时,在八小时之内,我必须从遗迹取回末卡维遗骸,可留在这儿的游骑兵呢?他们并非对这诅咒免疫,我可以想象他们心情相当恶劣,因为他们被迫杀死平民,又得知了恐怖的真相,因此魂不守舍,极易被感染,我怀疑他们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蠕虫。 总而言之,离开这里为妙,可聚落外有恶魔游荡,万一召来黑象恶魔.... 我决定用传销的技巧,给予他们希望,大声说:“接下来的事很明朗了!我前往遗迹,很快就能解决感染源!” 士兵们大声欢呼,他们每个人都很崇拜我,坚信我能成功。 我说:“你们留在这儿值守,最多五个小时,我就会回来!你们每个人都会发一大笔津贴,这是我说的,都包在我黑棺剑圣朗基努斯的身上!” 他们又爆发出笑声,那是一种群体催眠般的狂热笑声,我觉得自己和太阳王是越来越像了。 第428章 贪婪诱因 市长克雷特在居民区举行一场宴会,将贮藏的食物全拿出来犒劳平民,很机灵,这种时候不花钱什么时候花钱? 董定奇与考克站在我面前,前者说:“大人,我们和你一同前往。” 一定是麦宗命令他们非前往遗迹不可,他们是老牌的恶魔实验体,血城之后,麦宗一定又增强了他们,加上充足的神剑弹与以太手雷,的确,我用得上一些实力不俗的帮手。 索萨说:“教父,我也要去。”纳尔雷立时说:“我也是。” 我说:“索萨可以,纳尔雷不行。” 纳尔雷顷刻间面色铁青。 我笑了笑,说:“只是开玩笑,你们两人留下,万一又出现大面积异变,由你们指挥清除。” 纳尔雷转忧为喜,我却觉得莫名悲哀,仿佛纳尔雷头上长出一根根黄毛,索萨则显得异常柔弱无助,而我呢?则是个憨厚懦弱的苦主。 但仔细想想,又有些小兴奋。啊,爱欲的漩涡,带着吞噬万物的力量,令所有陷入其中的人被深深吸引,难以逃脱,为其中的苦与乐而痴迷。冷酷的血族,年轻的孩子,纠结的友谊,偏离的爱情,燃烧的血液,强烈的浴火,哦,难道我也是这感情迷宫中一个迷茫的过客吗? 索萨喊道:“教父!教父!” 我急忙擦口水,幸亏没有,我问:“怎么了?” 索萨说:“没什么,只是你揉自己的脸揉了半天了,好像很陶醉的样子。” 我柔声叹道:“傻孩子,唉,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呢,其中的离情别意,爱恨纠葛,你又能领悟多少?来,随我休息吧,我会一点点教你。” 牛头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成为黄毛。 纳尔雷急道:“我以为您快要出发了。” 我说:“我很累,需要肉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慰藉,索萨,我的教子,现在正是你尽孝心的时候,来吧,只要半个小时,治疗就能结束......” 如果拉米亚在现场,我会遭受痛击而清醒,但现在,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我,疯网的疯念如同一辆失控的列车,即将把我、索萨与纳尔雷一同送往欲海的深处,达到背德的生命的大和谐。 绿面纱说:“疯网没让你这么做。” 不要狡辩,狡辩就是心虚。难道不是疯网让种种邪念在我心头生根发芽吗?难道不是疯网让我走偏了人生的道路吗?难道不是疯网让我对眼前这俊俏的男孩子而胡思乱想吗?难道不是疯网想让我与他进行拼刺刀的可爱小游戏吗? 她告诉我不是,我装作没听见。 突然间,我见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高大男人朝我走来,他穿着一身很拉风的风衣,肌肤黝黑,脸型刚毅,一双有神的小眼睛、粗眉毛,是个亚洲人,他背后背着一杆散弹枪,腰间插着两柄手枪,我还看见一根小十字弩绑在小腿上。 这人无论如何不像是这聚落的平民,更不像是游骑兵。 我喊道:“有刺客!” 高大男人举手说:“不,我是IBA的商人,我的同伴也患病被隔离,我想问问她情况如何。” 她?他们是夫妻吗? 我说:“里面一切安好,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而且我们已经有治疗的方法了。” 必须制止恐慌蔓延,所以我只能瞒报。 等等,IBA的商人怎能随意进出我们的聚落?他们可是纪元帝国的舔狗。 我问道:“豪斯,他...这人是怎么回事?” 豪斯忙道:“大人,这事也没办法,有一匹黑棺的食物迟迟没运到,我们只能与IBA做生意才能勉强维持得了生活....” 我立刻怀疑他私自卖掉铁矿,从IBA那里换取物资,不仅仅换取食物,还可能中饱私囊,但我并未点破,在这末世生存,这也是生存的智慧之一,否则只有饿死,何况他是迈克尔的嫡系,再何况他偷的又不是我的余烬。 高大男人说:“我现在感受不到她,她的气味断了。” 什么意思?气味断了? 我说:“你叫什么?” “高桥。” “你的女朋友呢?” 高桥说:“洁丝。” 我说:“你们一共多少商人?” 高桥说:“商队一共十人,但有两个到这里之后得了病,洁丝和俞杰两个。” 他不关心俞杰,只关心洁丝,说不定那个俞杰是他的情敌?不是不是,这根本没关系。 我说:“他们都很好,每个人都只是睡着了,现在,别挡路,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高桥盯着我看,说:“你想去遗迹?” 我心中一凛,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索萨、纳尔雷听我语气不善,立刻用枪对准高桥的脑袋。 他很镇定,说:“别紧张,我们是商队的保镖,但另有任务在身,我们也要去那个遗迹中...找某个人。” 我看见他胸口上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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