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闭嘴,他不会知道的,而且知道又怎样?他现在是个有求于人的丧家犬,勒刚大人会罩着我们。” 随后,他们看着我们,呆住了。 我十分确信他们认出了我,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我是黑棺建立以来最为传奇的人物。 我走向那几个烟鬼,他们僵硬而笔直地站着,喊道:“大...大人!剑圣大人。” 其余游骑兵的表情像是蹩脚的雕塑。 我对那个会所男说:“你们在这儿过得怎么样?” 会所男结结巴巴地说:“很好,长官。” 我点点头,说:“长官?” 会所男立即改口道:“是...大人!剑圣大人!” 我问:“我不在乎你们叫我什么,但我关心的是你们在这儿过得怎么样,毕竟你们是来帮我忙的,可真是让你们吃了大亏了,不是吗?” 会所男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臌胀的口袋。 “不,大人,我对为您效劳这件事深以为荣。” 我笑道:“伙食怎么样?” 那个长官想要替会所男解围,但我朝他竖起食指,长官大吃一惊,停在原地不动了。 会所男说:“很...很好,大人,我很感激你们,尤其是你们经受了那样的打击之后...” “你也知道我近来不好过,对不对?” 会所男脸色惨白:“我万分遗憾,也万分抱歉,大人!” 我说:“说起伙食,你有没有见过恶魔吃人的场面?”说到这里,我摇了摇头,脸上定然是忆苦思甜般的表情,不等他回答,我说:“它们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吃人,可又很想吃人,怎么说呢?就是那种....那种憎恨的恨不得生啖其肉的那种感觉。它们不会把人吃的半点不剩,而是会一点点吃,专咬最惨的,最可怕的部位,比如说眼球,比如说刁,比如说整张能说会道的嘴.....” 那个会所男濒临崩溃,他快要跌倒,可只能勉强站立。 我说:“哦,对了,它们最喜欢吃的是脑子,我倒不知道,我一直认为动物的脑子很难吃,人的脑子更加倍的难吃,你猜为什么?” 会所男张开嘴,我知道他回答不了。 “因为人的脑子太脏,里面什么坏水都有。” 会所男颤声道:“我...我错了,大人,我不敢...”他低头翻口袋,可我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说:“我常常认为勒钢对违反军纪的人太过严厉,你猜怎么着?他往往将那人一枪崩了了事。我这位好兄弟就是有些油盐不进。可我劝他说:‘那法子太残忍,不留任何余地,每个人都应该获得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我建议他把那些犯错的家伙,让军队颜面扫地的家伙留着,留住他们的命,仅仅把他们放逐出黑棺。” 我笑了几声,看着会所男绝望地瞪大眼睛。 我继续说:“废土很大,没拾荒的地方很多,活命的机会也有,我认为一个普通的、没有枪和粮食的、训练有素的士兵至少能活三天。” 会所男说:“三...三天?” “对,三天,但第四天,恶魔总会找到他的,到那时,恶魔就会像我说的那样,带着憎恨与某种恶毒,用最残忍的方式,像地狱的刑罚般将那个人一点点吃了。” 说着说着,我仿佛透过了他的脑壳,窥见了他的灵魂。 那饱受恐惧折磨的、瑟瑟发抖的、颤栗无比的灵魂。 忽然间,我真的感到饥肠辘辘。 那不像是黑噩梦的饥肠辘辘,而是一种单纯的食欲,一种因为孤独、饥饿、绝望、空虚而产生的,必须尽快填满的食欲。无论怎样的灵魂都好,人的灵魂、动物的灵魂、或者是虫子的灵魂,都好。 我想要填满自己的胃,补充自己的灵魂,因为我的灵魂受了伤,需要补充营养,让自己不至于消失。 那是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消失——存在被抹杀,灵魂也不复存在,我不会死,我只是疯了,在痛苦的折磨之下疯了。 吞噬,吞噬他的灵魂,用吞噬他人来让自己存续。 是吞噬者。 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脑袋,我发现自己双手掌心按住会所男的太阳穴,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半秃的脑袋,他吓得大叫,可又好像瘫痪了,无法反抗我。 废钟喊道:“朗基,住手!”所有士兵也都喊道:“剑圣大人!” 我退后一步,视线松开了,我的意思是,我不再只看见人的灵魂,只想吞噬灵魂了,我能自由地看向周围。 末卡维的饥饿侵蚀着我,我却感到雀跃,这不正常,我不正常。 吞噬者是疯网中最扭曲的一个,甚至黑噩梦也无法与之相比。 我冷静了些,说:“我会和勒钢好好谈谈。” 所有士兵吓得魂不附体,纷纷喊道:“大人,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一直忠诚地为你操劳!”“我们对您的崇拜与忠心毋庸置疑!” 我答道:“忠诚?你们的忠诚就是每个人至少偷走我四公斤的水晶?然后跑去黑棺花天酒地?你们的忠诚就是在我最低谷的时候再踩上一脚?好,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在你们完成这一轮值守之后,我会给你们每个人丰厚的回报,绝不会让你们吃亏!但现在,你们从我这里‘偷窃’了东西!你们侮辱了我,侮辱了我为黑棺立下的一切汗马功劳!侮辱了我这些饱受创伤的人民!侮辱了我与每一位黑棺的公爵!” 长官的声音剧烈颤抖:“大人,我们会竭力弥补的,我们会加班加点让矿石的产量加倍,而且一克也不会少。” 我指着废钟说:“很好,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废钟是我最信赖的朋友,你们必须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他盯着你们,他报告的任何事我都会相信,如果你们不想死,让你们的老婆改嫁,让你们的儿女被抛弃,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干活!否则,我就把你们全都吃....送到废土上去喂恶魔!” 他们拼命喊道:“是!” 我一拍手,他们立即开工,无比地卖力,但会所男却愣着不动。 我冷冷地说:“你又是什么情况?” 会所男从口袋中翻出余烬水晶,麻木地敲打自己的脑袋,他用足了力气,而余烬水晶异常坚硬,他的脑袋像鸡蛋一样粉碎了,直至脑浆遍地。 第409章 战争狂想 身为高位者最大的问题是,你总是要会见别人,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有时是友人,有时是敌人。所以,为了节约时间,一次多见几个人,就有了会议。如果碰巧别的高位者也这么想,那会就开不完了。 我在卡戎重工,用乏加的无线电远程与黑棺开会,对面是另外几位长老,还有索萨,他好像成了迈克尔的管家。 索萨说:“教父,我们收到了叶格丽要求和谈的消息。” 我先是一惊,立时怒上心头,喊道:“她还有脸说和谈?海尔辛屠了我的城!我迟早有一天要找她算账!” 索萨迟疑了几秒,说:“我们还在建设黑棺外的岗哨与定居地,如果此时开战,朗利·海尔辛将毁灭我们整支军队,而我们的付出将付之一炬,所以,她要讲和,就让她讲和。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问:“消息是谁送来的?” 索萨说:“是IBA的人。” 我怒道:“IBA是一群墙头草,你们是如何答复的?” 缇丰接过话题,说:“由于那是你和叶格丽的恩怨,我们不便代你答应,所以还没回复他。” 我站起身踱步绕圈,说:“那是个人恩怨吗?” 缇丰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叶格丽最憎恨的人就是你。” 麦克斯韦尔:“听IBA的使者说,你在裂隙之战屠杀了纪元帝国的平民,你并未告诉过我们细节。” 我说:“所以,你们现在是想调查我了?” 麦克斯韦尔换上缓和的语气,说:“没人会调查你,你是我们重要的一员,但如果有重要的情报,我们必须知道才能进行分析。” 我说:“叶格丽在裂隙中建造了一座城,城里的人类将信仰奉献给一个巨大的恶魔,而那个巨大的恶魔借此将裂隙中的能源输送给叶格丽的新索多玛城,制造她的部队与武器!如果我不摧毁裂隙,不杀死里面的人,剑盾会早就完了,我们也注定毁灭。” 麦宗说:“有趣的理论,非常有趣。” 我怒道:“难道教授另有高见?” 麦宗说:“我只是很感兴趣那样的技术,我正好在研究寻找和定位裂隙的方法,也许我们可以效仿。能源是文明的摇篮与血脉,一个文明能掌控的能源越多,文明程度就越高,当然,作用是相互的。” “但那能源毕竟来自于恶魔!” 麦宗说:“本质而言,与太阳能和核能没有区别,唯一的关键是我们能否驾驭那能源。” 我不想和麦宗辩论科学问题,那纯粹是自讨没趣,万一他说的我听不懂,那不就丢脸丢大了? 迈克尔咳嗽一声,说:“别偏题了,公爵们,我认为朗基的做法毫无问题。” 缇丰抢着说:“问题在于,叶格丽恨他,他在剑盾会又再一次与叶格丽结下了梁子。” 听她提起此事,我的脊梁骨不由得更挺直了几分,说:“这件事更加光彩得不行——英雄在绝望之际从天而降,力挽狂澜,剑盾会上下都对我感激不尽,不知道权杖有没有写几封感谢信给你们?你们应该刊登在黑棺的大小报纸上,不,应该在头条上置顶整整一年。” 缇丰说:“不是对与错的问题,我们得考虑到后续,现在这局面,如果她攻打我们,我们新建的定居点就会全军覆没。如果我们握手言和,就能赢得长时间的发展机会。” 麦克斯韦尔感慨道:“啊,乱世时的和平,简直比余烬更珍贵。” 我说:“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缇丰问:“能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吗?” 我说:“正所谓黄天已死,黑棺当立!现如今,索多玛城中百姓正陷入水生火热之中。我们联合剑盾会,组成大军,远征索多玛,誓要踏平城墙,推倒宫阙,砍那女贼头颅,焚烧其金银珠宝,夺其后宫佳丽,大赏全军,犒劳将士,以彰天道,以显正义!万不可与虎谋皮,狼狈为奸,如此反中女贼之奸计也!” 缇丰愣了一会儿,说:“你的意思好像是....攻打索多玛?你怎么处理朗利·海尔辛?” 我想让亚伯对付此人,如果海尔辛使出时间停止的伎俩,亚伯是有办法对付的,我曾经问起过他关于时间停止的事,他满脸的不屑,这让我满心希望。不过亚伯的自信心过剩,我不能打包票他不会翻车。 也不敢打包票暗杀者大衮没有别的可怕法术。 我昂然道:“天下岂有必胜之战?又岂有无险之好买卖?杀人越货者,生死乃寻常事也!争夺天下者,性命更轻于鸿毛!若畏死,何来大利?若恋生,则离死不远矣!” 麦克斯韦尔说:“你和剑盾会商量过共同远征的事吗?” 我一声冷笑,说:“剑盾会中,那权杖天真貌美,不对,年轻天真,欠我恩情极大,对我一往情深...不对....满腹孺慕,我所言,其必遵。而九隐士八九不离十,已在我掌握之中,只要我一声令下,必从者如流。故我若高举大旗,登高一呼,此军立时便成,此约立刻生效,届时荡平贼寇,威不可挡,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迈克尔说:“朗基,有个问题。” 我眉头一扬,说:“君请讲,吾听着。” 迈克尔说:“你说的是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 我恼道:“这是古英文,你这叶公好龙的家伙,你那些古董是白收集的吗?” 迈克尔奇道:“听起来不像啊。” 麦克斯韦尔笑道:“我对古英文颇有钻研,却也听得一头雾水。” 我仰天长叹,顿生曲高和寡,伯牙绝弦之怆,静立半晌,喟然摇头叹道:“敌人乃是恶魔,作恶多端,诡计不休,我等休养生息之时,其必也蓄势待发。若我等放任不理,只管埋头发财,焉知不是中了敌人下怀?现如今,敌人示弱,必是其后方空虚,生肘腋之变矣!若此时北伐,定可驱逐鞑靼,光复废土。 然今朝中皆乃迂腐怯懦之辈,吾空有盖世之武,旷世之智,满腔热血,却唯有徒然北望,无法可想。呜呼哀哉,此乃天意呼?苍天让我空有抱负,却无法施展拳脚呼?难怪难怪,昔日那无敌天下的西楚霸王曾有歌云: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哼哼,可悲,可笑,是你们逼我的,可别怪我从此抱着老婆,陷入酒色无边的温柔乡之中,再不问这世事如何,战况怎般!” 缇丰听懂了最后几句,嗔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不答应你,你就从此耍赖?这又不是小孩子打架!” 我尖尖地哼了一声。 勒钢说:“你说了这么半天,还是想打仗?” 我说:“这是自然的!” 勒钢说:“可你号泣派多少兵?” 我说:“大概两个人吧。” 对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勒钢说:“一个是你,另一个是谁?” 我说:“总而言之是个很可靠的家伙。” 勒钢和迈克尔不说话了,我知道他们很想帮我,可我的提议让他们也无法帮腔。 麦克斯韦尔说:“所以,就是你和你那个很可靠的家伙,加上我们和剑盾会的大约一万个士兵,去进攻底细不明的索多玛?” 我咬牙道:“是的!” 缇丰怒道:“这是什么狗屁主意!” 我说:“让我提醒你,女士,我们身在一个残酷的年代,面对的是残酷的敌人,所以要有一颗残酷的心,使出残酷的手段!由此,我们必须发动战争,让尤涅与朱诺的引擎声轰鸣吧!让神剑弹与狙击枪的子弹声呼啸吧!让剑盾会的念刃与我们的火炮绽放吧!让恶魔的鲜血与烈士的鲜血飞洒吧!唯有战争,战争能带来持久的,真正的和平,唯有死亡,大量的死亡,才能换来生机和发展!” 缇丰:“可你只派两个人,这也太...” 我哀叹道:“我是个饱受摧折的人,我蒙受的损失比你们任何人都严重,所以,请相信我,我之所以只派两个人,是因为我只能派出两个人,多了我实在安排不过来。而且,我和那个人出手,胜过千军万马。” 麦克斯韦尔:“那为什么不干脆你们两个人去把索多玛端了?也可以减少士兵的损失!” 我摇头道:“玉不琢,不成器。胸不捏,不发育。他们是士兵,是战争中的一个个齿轮,一颗颗螺丝钉,唯有不断运作,战争机器才能顺利地运转。如果让他们一直闲置,他们会很快成为提不起枪的废物。” 其实,我真正顾虑的是索多玛城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陷阱和魔法。就像叶格丽害怕剑盾会地下城的以太抑制器一样,万一我跑到城里,失手被俘,叶格丽会如何对待我?我可真不敢想象。 所以要有炮灰。 勒钢勉强说:“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我说:“哦,是的,勒钢,我的兄弟,是的,我说的是我们唯一的救赎之道。” 我是一头战狼,一柄冷锋,一个战争的疯子,一个嗜血的兵王,在我眼中,生命微不足道,唯有战争能解渴,所以,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止我发动一场惨烈的复仇之战。 缇丰叹道:“好吧,如果你真的打定主意,我们就对此进行表决,你真的愿意放弃叶格丽提出的每年四千万金元、持续五年的高额贸易大单,执意与她开战吗?” 五年每年四千万金元的贸易大单?哼,我朗基努斯岂是能用金钱打动的屑....等等,为什么之前没有人和我提过还有这条件? 我问:“我能分到多少?” 缇丰说:“如果你答应和谈,我可以给你四分之一。” 我弱弱地说:“三分之一呢?” 缇丰说:“可以哦。” 我略一沉吟,老实坐下,回答:“好的哦,亲,你就答复叶格丽我决定和她和谈了哦,亲。” 第410章 和平使者 通过奇妙的途径,我和亚伯来到了IBA安排的地方,这是个极尽奢华的餐馆,有着红色的窗帘、米色的地毯、黑色的吧台以及红木的餐桌,但这餐桌是唯一的,此外更无座位。 IBA的领路人是个看起来很像管家的管家,穿着打扮、一举一动都极为得体,我很想知道他这一生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在这末世中成为了如此专业的一个管家。 我问管家:“你叫特拉普?”他胸前有一块胸牌。 特拉普微笑道:“是的,剑圣大人。” “叶格丽的人到了没?” 他回答:“另有专业的管家在带领她们前来,请放心,我们的主人已经和她约定,在此绝不会兵戎相见,毕竟和气生财,这是我们一贯的宗旨。” 我对这次会面毫无怀疑,这定然是一场鸿门宴,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叶格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活尸,如果与她签订合约,就等于背叛了剑盾会,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她又怎么可能相信我会答应? 有亚伯在身边,我可以高枕无忧,我所要做的就是不停地激怒她,直到她气得跳脚,先动手袭击我,于情于理,我都可以自卫反击,这一次叶格丽休想活着离开。 我面带冷笑,环顾四周,餐馆中并无刀斧手埋伏,在我想象中,我会当着叶格丽的丑脸对她破口大骂,将我正义的口水洒她一脸。 我心里很痛快。 对面走来一个也很专业的管家,在他身后,跟着一个极美的少女,她有着卷曲的金色长发,瓷器般的脸,油画般不真实的气质,纤细柔和的身躯。简单说吧,她比权杖美,不过很可能是因为新鲜感的缘故,如果权杖此时也站在我面前,或许两者就不相上下了。 这是叶格丽?骗人。叶格丽分明一坨烂肉上托着个肥胖的人脸的怪物。 少女开口说:“朗基努斯,你居然真的来了,很好,很好。” 的确是叶格丽那声音,但之前听起来像是守寡的老巫婆,现在听起来像是森林中的精灵。女人声音可塑性之大,直是令人咋舌。我记得上世纪有个清朝人乔奶奶用这招骗人无数,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我收摄心神,平心静气,不忘初衷,牢记使命:上去喷她一脸口水吧,朗基努斯。 走到近处,她伸出手,摆出握手的姿态。真是轻巧,她和我有血海深仇,大丈夫恩怨分明,这手是决不能握的!恰恰相反,我要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我朗基努斯的决意。 我一招小擒拿手,抓向她手腕,蓦然一变招,已抓住她三根手指。得手之后,我知她已难逃脱,心中一声冷笑,一低头,乃是一招“神龙取水”。 我伸出舌尖,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发出波地一声,这声音比预料中大,奇怪,以我的功力,本应该神不知鬼不觉才对。 两个IBA的管家脸上笑容变得很僵硬。 叶格丽问:“你在做什么?” 我微笑道:“你我尽管身为敌人,可我黑棺男儿,皆是绅士,岂能失了礼数?” 叶格丽发出大笑,这一笑暴露了她粗豪的声音,她的脸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我看见她手上的肌肤变得枯萎干燥,像是晒干的粪便。 我大约吐了三分钟,伸手拔剑,怒道:“无耻妖妇!竟敢下毒害我!今日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直到我看见她身边站着朗利·海尔辛,我的剑自动归入了剑鞘,奇怪,这剑居然还有这样的功能?科技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科技能治好我现在的手抖和腿软。 朗利看着亚伯,亚伯也看着朗利,似乎我和叶格丽都不存在似的。 亚伯开口道:“朗利?” 朗利皱眉道:“吴策?” 我大吃一惊,问:“你们互相认识?”这时,我记起关于朗利·海尔辛的事迹记载,似乎提到过某个叫吴策的东方人,两人一起合作过。 海尔辛笑道:“啊,我是没想到居然能碰到一个老朋友,命运真擅长向我开玩笑。” 亚伯说:“我并不是吴策,但你可以认为我拥有吴策的一切记忆。” 海尔辛:“不,总有缺失,我的记忆发现缺失了一块,连恶魔都无法修补。” 亚伯:“有道理,我也察觉到了。笛莎还好吗?” 顷刻间,海尔辛的情绪发生了变化,我心头一震,不动声色地躲在亚伯身后。因为海尔辛仿佛成了个正不断泄露辐射的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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