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为食,身体冰冷,无法如常人一般繁衍,心脏害怕木锥,一旦刺入便陷入麻痹。这难道不是诅咒吗?无论这诅咒来自何方,它确实令血族受苦受难。 身为血族,并非祝福,和人类相比,你们一出生的罪孽要大得多,受到的处罚也更为严厉。你们不能单单想着好的方面,更应该想着不利之处。” 我这话惹恼了不少人,但他们拿我没一点办法,因为我名义上是黑棺战力的天花板。 博驰说:“这诅咒并非不能克服的,当在夜晚,我们能轻轻松松制服至少十个人类,他们连反抗都做不到。” 我说:“但当人类想要猎杀血族又何其简单?在古老的纪元,无数血族被人类从藏身之处拖出,放在火刑架上烤死。十个普通人类或许无法战胜血族,但全副武装的十个人类就能办到,更何况数千个人类之中才存在一个血族。而当人类衰退病死的时代呢?血族也一定会倒大霉,因为血族没了食物,很快就濒临饥荒。 血族高于人类?首先,血族得独立于人类,丝毫不惧怕人类,再来和我谈什么凌驾统治。” 博驰扭动脑袋,左看右看,他说:“侯爵,你对我们血族有很大的敌意,难道你想取代我们血族在黑棺的统治权?” 我摇头道:“不了,这对我没有用。但我认为,执政官是对的。血族不应当释放天性,相反,应当压抑这天性。 血族不应将自己的力量视作天赋,而当视作是一种锻炼,一种磨难。如果是天赋,为什么这天赋如此危险?带来了如此大的负面效果?一旦使用过度,便会让使用者自身毁灭?这天赋正如原罪的果实,如此香甜诱人,却意味着代价。 血族们该认清此节,将自己视作一个苦修士,一个殉难者,而不是作威作福、胡作非为的大人或领主。血族必须警惕着野兽,而不是放纵它,依靠它。血族必须明白,你们脱胎于凡人之躯,绝不该忘记自己的根源,否则,你们将沦为野兽,而野兽,永远低于人性。” 博驰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血族该向人类跪下磕头,宣誓服从?我们血族该从此不喝人血,在下水道捉老鼠和野狗过活?” 我朗声道:“不,首先,你们必须意识到自己是诅咒的造物,你们必须渴望赎罪,渴望救赎。你们必须明白每一次饮血——无论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在增加自己的罪孽,让你们偏离正道,偏离人性。” 我索性大放厥词了,因为无需顾忌什么。我只是在激怒博驰,无论道理多么荒谬都不要紧。 我能感到博驰的火气不断上升,临近爆发的地步,我催促疯网,开始侵蚀他,诱惑他体内的本能。 博驰狞笑道:“那人类宰杀动物呢?人类吃动物的肉呢?那算不算是罪过?算不算偏离正道?” 我说:“请注意,两者的情况截然不同。人类和血族的思维模式极为相似,人类和动物则是不同的物种。血族的一切源自于人,而人类的文明不依赖于动物的智慧。” 博驰说:“这是强词夺理,人类爬上了食物链的高峰,而血族更在其之上。人类不会放弃吃肉的权利,血族也不会放弃喝血的特权。” 我说:“血族之祖,无上的该隐,他就放弃了。他意识到血族血腥的统治必将酿成恶果,所以,他离开了他一手创建的第一帝国。而洪水先民们呢?他们以为自己可以办到,结果,他们的第二帝国也分崩离析,毁于一旦。他们本可以长生不死,可却又因为种种原因销声匿迹。 因为他们认识到了这诅咒是罪孽,所以,他们情愿消失,寻找一种解脱的方法。血族的先祖们尚且如此,后辈们缘何自认为聪明而高强,连深不可测的祖先都能超越?” 博驰说:“你才是自以为是的....家伙,祖先们失踪的缘由无人知晓!” 我说:“那就可能是源自于天罚了?古老的宗教上说,人一出生就有原罪,若不行善积德将会下地狱。但血族呢?这世界对血族而言就是地狱,白天,他们弱如蝼蚁,唯有夜晚能庇护他们。若血族不够机灵,杀孽过重,人类就会反抗,在众多人类面前,血族太脆弱了。博驰神父,你看似强壮厉害,神通广大,可只要时机恰当,连这个小女孩儿都能轻易杀死你。血族高于人类?真是大笑话。” 博驰望向艾丽莎,说:“她?她崇拜我、爱戴我、敬畏我尚且不及,如何有胆量害我?” 我说:“那么,你敢不敢在白天时,与她共同待在同一间屋子里?不用任何防护地在她面前睡着?” 博驰说:“没有必要,我忠诚的仆人会一直陪伴在我左右。” 我说:“那你终究是不敢了?你身为超越人类的存在,却必须躲在人类之后忐忑不安,心惊胆颤?你奴役数百个奴隶,却没有信心在艾丽莎的手底下存活?” 博驰仍保持着笑容,但那笑容中充满着威胁之意,他说:“艾丽莎,我可爱的孩子,告诉朗基努斯侯爵,你有多么的敬重我,哪怕你牺牲自己的性命,都不会害我半点,是不是?” 艾丽莎小嘴发颤,眼泪在眼眶打转。 我说:“你在担心你的妈妈,对不对?你认为如果博驰死了,你的妈妈也会死?不,实情并非如此,在白天,这人软弱至极,无法动弹,你只需将木锥对准他的心脏,刺进去,他一辈子就会瘫痪麻痹。到了那时,你的母亲想喝多少他的血都行。我问你,如果是那样,你愿不愿意这么做?” 艾丽莎擦掉眼泪,用力点头。 博驰的瞳孔放大放光,像是暴怒的老虎。 我说:“艾丽莎,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艾丽莎说:“因为....我听住在食堂的其他人说,我们是混血儿童,在博驰..神父眼中是不洁的,他会杀掉我们,就像清理他家中的垃圾一样!我恨他,恨得要命,我们都恨透了他。” 我催促疯网进攻博驰,而他完全忘乎所以,刹那间,我意识到博驰脑中的一根弦似乎断了。 他发出咆哮,身子撑破了他的长袍,他的皮肤变得与死去很久之人无异,他露出满口尖牙,双手变成利爪,背后似长着一对退化了的蝙蝠双翼。 这是与刚格尔截然不同的野兽,刚格尔的形态是经过他们严格调整的,是可以掌控的,而其余血族的野兽一旦现形,则再无任何理智。 他大叫着扑向艾丽莎。 我将艾丽莎抱住,躲入暗影中,外界轰隆巨响,他肯定造成了大乱子,但无需紧张,血族们会制止住他。 我透过暗影观察外界,见缇丰、麦宗和迈克尔袖手旁观,博驰与勒钢互较力气,勒钢处于下风,但利用技巧将博驰耍得团团转,麦克斯韦尔周围散发着威严的气息,不断削弱着博驰的斗智。另有一些仲裁者冲上前,用神剑弹射击博驰,博驰完全不知躲闪抗拒,照单全收,很快伤痕累累。 我对艾丽莎说:“没事,很快就过去了。” 等我们重新外出,已经尘埃落定,博驰恢复了人形,跪在地上,浑身鲜血,他看着我,眼中露出憎恨的目光,但他已没了一战之力。 迈克尔笑道:“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制住他?有不少人被他打成了重伤。” 我叹道:“我忙着救人,没空管其他的事。这就是野兽出笼的场面,博驰公爵,你现在觉得如何?” 博驰咬牙不答,迈克尔说:“博驰,你破坏了神圣的长老院,在这审判庭上试图杀人,并导致多人重伤,因此,我剥夺你公爵之权,并将你关入大牢,等待真正的判决。” 第202章 飞黄腾达 勒钢说:“要做就做绝,不能留有余地,杀了博驰,将博驰的党羽一网打尽。” 迈克尔坐在躺椅上,仰望着勒钢,沉思半晌,说:“麦克斯韦尔和缇丰定会不满的,不能如此。” 勒钢说:“迈克!你在想什么?我不明白这事还有什么其余选择?这不是下象棋,不是玩游戏,这是一场战争,由你亲自发起而不能退出的战争,杀了博驰,木已成舟,将他的财富权力均分,缇丰和麦克斯韦尔不会多说什么。” 迈克尔说:“他们会认为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不,手段不能如此决绝激进,将干戈消弭于无形。” 勒钢摇头道:“你想对博驰那些宗教狂信徒使用怀柔手段?他们不会忘记的,当时机到来时,他们会设法营救博驰,或者伺机报复。” 迈克尔说:“我会监视他们每一个人,如果他们擅自行动,我不会手软。” 勒钢走了几步,说:“那会消耗大量的精力,芥蒂与仇恨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迈克,你现在握有黑棺最强的两大战力——睿摩尔与朗基,而且赢得了对博驰的审判权,无论做什么都是正义。” 迈克尔看着我,问:“朗基,你认为呢?” 他问对人了。 我其实是个大智若愚,深藏不露的人,我熟读兵书,了然政事,胸怀韬略,满腹经纶。以往,我每一次被人欺骗,结果却总能获益颇丰,这正是因为我总能做出看似不对,其实是最正确的选择。 现在,面对两人的争执,我只需说一句话,就能占尽道理,立于不败之地。 念及于此,我面带微笑,捋须站起,轻摇折扇,笑道:“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觉得你们两人说的都对。这样吧,不如想个折中的办法,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这正是东方古代的中庸之道,所谓和稀泥的至高境界,此言一出,虽然等于什么都没说,可却双方都不得罪。 勒钢说:“那么,折中的办法是什么?” 这房间他妈的也太热了。 我擦了擦汗,说:“折中....折中的办法就是将博驰和他的同党都关押起来。” 勒钢说:“然后秘密处决他们?” 迈克尔喊道:“不,不能处决他们。” 勒钢长叹一声,说:“你是执政官,你说了算,但我总担心会有意外。” 迈克尔说:“多谢了,兄弟,还有你,朗基,多谢你们始终支持我。” 他又说:“博驰一下台,长老院出现了空缺,朗基,我认为你可以接替博驰,成为长老。” 我闻言大惊,因为我从没想到我身为一介凡人,能进入黑棺的最高权利圈,我问:“这....自然是求之不得,可这么做可行吗?” 迈克尔说:“可行,从无法律规定凡人不能成为长老。” 勒钢点头道:“只需有两位长老提名,四位长老认可,你就能进入长老院。” 我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可外表上看却波澜不惊,镇定自若,因为我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哪怕泰山崩于眼前仍能岿然不动。 我说:“谢谢两位,谢谢。” 迈克尔笑道:“你别把我抱得那么紧,公爵。” 勒钢说:“朗基,擦擦泪吧,没必要如此激动。” 我松开了迈克尔,又想去抱勒钢,勒钢朝我露出尖牙,让我望而却步。 我说:“博驰这王八蛋一看就是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大贪官,我鱼骨·朗基努斯生平最憎恨的,就是这种掠夺民脂民膏的吸血....败类!让我去他家里抄家,我要亲手把他藏得那些财富全挖出来....献给帝国!” 迈克尔说:“不必了,乏加已经控制了博驰的账户,而且他犯得并不是死罪,只能罚款,剥夺权利,不能抄家。” 霎时,我仰天长叹,眸中含泪,为不能亲手报效帝国、惩戒害虫而扼腕痛惜。 我又随着迈克尔与勒钢分别前往麦克斯韦尔与缇丰府上,说明此事。缇丰与克里斯蒂娜交换了个眼色,克里斯蒂娜说:“我觉得很不错,姐姐,你说呢?” 缇丰说:“鱼骨公爵,这称谓听起来确实威风。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我会支持你的。” 到了麦克斯韦尔这边,他闻言轻叹道:“世界发展得真快,两年之内,三位长老相继下台,年轻的时代已经到了。” 迈克尔忙道:“麦克斯,不必担心,他们失势是他们咎由自取,而你一直是我们所尊重的长老。” 麦克斯韦尔回答:“我与鱼骨是老交情,从他一来我就认定他必成大器,很好,我认为他会很称职。” 下一次长老议会定在一周之后,我想象到时能获得的好处,心痒难搔,恨不得一觉睡到那一天。 我想抽空返回号泣一趟,至少告诉拉米亚这个好消息,但未能如愿,因为迈克尔又邀我去作客。 他每次邀请我,我总有些战战兢兢,因为很可能每一次邀请都伴随着一次苦差。 到了他那宽敞的客厅,迈克尔心情不错,弹奏着一支钢琴曲,大约过了五分钟,他说:“判决结果是,博驰将被关押十年。” 我说:“这么短?血族可以活一千年呢,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迈克尔叹了口气,说:“勒钢始终认为该赶尽杀绝,可那又是一场屠杀,我们会变成比博驰更恶劣的刽子手。” 我说:“勒钢一贯如此,但他也是为了我们着想。” 迈克尔:“你想好如何安置博驰豪宅里的那些藏品了吗?” 我愕然道:“是我来安置?” “要不然呢?你会得到博驰的权利,自然也要承担他的职责,而那些人,现在是你的负担了。” 这些人被关押在博驰的收藏馆里,有些甚至超过百年,他们的精神上残缺不全,虽然逆来顺受,可也许无法适应外界,如果将他们全部释放,他们会饿死,甚至结局更糟。 我说:“我能不能委托谁替我处置?我可以付钱,比如娜娜小姐?”我能想到的最合适人选就是克里斯蒂娜,而且她作为外交官闲得很。 迈克尔笑道:“我会替你转达的,她也很希望能帮你的忙。我正打算创立一个精神康复中心,让血族暴行的受害者在里头疗养。” “这又是一大笔开支。” 迈克尔叹道:“是啊,现在我知道钱的重要性了。” “钱本身并不重要,但如果没钱,就显得很重要了。” 迈克尔哈哈笑道:“的确如此。” 他说:“我有一件藏品,想要请你观赏。” 我顿感不安,说:“藏品?说到藏品,我就想到了博驰。” 迈克尔说:“那玩意儿可不怎么美观,希望不会让你感到不适。” 我心里开始打退堂鼓,说:“实话实说吧,老友,如果你让我帮忙,我责无旁贷,只要你说清楚就好。” 迈克尔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苦笑道:“我还不了解你吗?” 他和我走出会客厅,穿过宫殿的走廊,同时解释道:“是睿摩尔祖先交给我的藏品,他希望我通过这藏品,找到埃尔吉亚残卷最后一部分的下落。” 我没料到此行竟如此重要,我根本毫无准备。 我说:“万一遇到古怪的敌人,会不会很强?” 迈克尔说:“有你在,应该万无一失。” 我提心吊胆,回答:“我昨晚吃坏了肚子,拉了一整天,现在状态...不是很好。” 迈克尔说:“你只要拿出一半的力气也够了,缇丰说你比她强了十倍。” 我愁眉苦脸地说:“好汉架不住三泡稀,我现在....” 迈克尔说:“你可以喝一些我的血,血族的血能治好一切疾病,而且量少不足以把你变成尸鬼。” 我连忙说不用,我能硬撑。 这些话只不过是预防针,万一我表现的不那么强,他也应该可以理解。但我得记住,病遁这法子已经用过了,不能接二连三地使用,以免穿帮。 到了一间宽敞气派的办公室,办公室中央有一个小柜台,迈克尔掀起柜台上的布,我看见一个女人被斩断的头。 我惊呼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迈克尔叹道:“我说过不怎么好看。” 那颗头并不像死者,只像是沉睡了。她长得不丑,可有些不符合现代人的审美,似乎她非常的古老,像是从古墓中爬出来的殭尸。 我问:“她...是谁?” 迈克尔:“尼布鲁姐妹。” “尼布鲁姐妹是什么?” 迈克尔说:“你听说过吉尔伽美什么?” 我立刻回答道:“金闪闪?” 迈克尔问:“什么金闪闪?” 我说:“没什么,就是...这个人他很富有,浑身金闪闪的。” “那是数千年前的一个君王,我可没听说过他穿着怎样。” 我不禁感叹血族的默守陈规,未能与时俱进。在现代ACG迷的信仰中,吉尔伽美什的形象已经被固定了,而且还形成了一种枉顾史实的饭圈文化。 我说:“那么,这位吉尔伽美什怎么了?他与埃尔吉亚残卷有关系?他也是血族?” 迈克尔说:“不知道,有传闻说他是一位大法师,也有传闻说他是一位血族。尼布鲁姐妹生活在吉尔伽美什的帝国。这一位死于残暴的吉尔伽美什之手。” 第203章 一场好戏 我问:“残暴?好吧,你的版本是什么?” 远古苏美尔文明传颂着一个传奇故事,那非常古老,至少可追溯到公元3500年前。 吉尔伽美什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乌鲁克城的统治者,称不上皇帝,但是一位国王。在关于他的正牌史诗中,他是一位武艺高强的英雄。然而,在最初,他是个暴君,欺男霸女的恶人,空有无勇却无向善之心。 上苍为了制裁吉尔伽美什,故制造了一位神人恩奇都,恩奇都与吉尔伽美什交战而不分胜败,两人惺惺相惜,握手言和,吉尔伽美什也由此大彻大悟,开始造福百姓,方得到英雄称号。 迈克尔说:“睿摩尔祖先说,吉尔伽美什史诗很可能是那位巫国国王命人修饰过的,他并没有改邪归正,他的邪恶统治一直延续到他生命的末期。由于吉尔伽美什掌握了长寿的奥秘,加上他强大的巫术,乌鲁克的人民没有希望推翻他,只能忍受他的暴政。” 如果是睿摩尔说的,那或许值得参考。这位血族的巫妖对于巫术的历史发言权十足。 迈克尔又说:“尼布鲁姐妹找到了一种杀死吉尔伽美什的方法,铲除了邪恶的巫王,然而,她们最终仍全部死在巫王的刽子手手中。这头颅属于其中尼布鲁姐妹中之一。” “那和埃尔吉亚残卷有什么关系?” 迈克尔说:“埃尔吉亚残卷的言语蕴含强大的力量,很可能杀死吉尔伽美什的方法,源自于埃尔吉亚残卷。” 我说:“即使是真的,这头颅也是5000多年前的,死的不能再死的....” 女首突然睁开眼睛,我吓得放声尖叫,躲在迈克尔背后。 迈克尔笑道:“无敌的朗基努斯却如此胆小吗?” 我说:“这是...反差萌,我是故意卖萌的。” 女首开始唱歌,迈克尔说:“这是苏美尔语,勒钢说你听得懂。” 我确实听得懂,她唱道:“人民在流血,亲人在生病,孩子们饥肠辘辘,一日难保一餐。而那暴君呢?吉尔伽美什在他邪恶的宫殿中狂欢,被他杀死的人的血汇聚成河,他沐浴在那河水中,换取了他的不死之身.....” 迈克尔说:“怎么样?” 我看见空间在变化,可变化很微小,女首的声音也愈发低微,我喊道:“她需要观众!需要观众!快去找许多人来。” 迈克尔立即召集府上的尸鬼、仆人和血族,索萨看见我,欢呼着与我拥抱,他被永远定格在十六岁出头的年纪,永远是那美丽的少年,他的身体很冷,可这拥抱确是火热的,让我险些有点儿把持不住.... 不,不,我是直的,任何人都休想将我掰弯。 可我现在太直了点儿,更太硬了点儿,万不能让迈克尔看见。 索萨问:“父亲,教父,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说:“尼布鲁姐妹的头颅将带我们看一场戏,在这场戏的结尾,我们能得到想要找的线索。” 迈克尔下令人们搬来椅子,全数坐好,我用苏美尔语对女首说:“请继续你的歌唱。” 女首发出悦耳的声音,那恐怕是世界上最优美的女声,就像塞壬女妖之歌,令人神魂颠倒。 刹那间,我们似穿越了时空,出现在一座残破贫穷、哀鸿遍野的城市中。 我看见九个极美丽的女人聚在丛林里,抱着几个死去的孩子,这群姐妹中,三个大约四十岁不到,三个大约三十岁不到,三个大约二十岁不到。其中之一,正是展台上的女首。 她们是尼布鲁姐妹们。 一个年长女人说:“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这两个强大的恶魔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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