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叫他布拉姆。” “恶魔使就是冲着山神去的?” “我怀疑是这样,布拉姆....拥有令植物快速生长的法力。” 我停下脚步,问:“令植物快速生长?” “是的,但我们必须...向他奉献一些东西,一些鲜血。” 一个能令植物生长的血族?很有可能,听起来像是这么一回事。血族的魔血能引发训诫之力,这神奇的力量有多种多样的效果,能操纵植物也不足为奇。 我问:“他长什么样子?” 尤登说:“我们从未见过他的真容,有时,我们会觉得他....是女子。在我们定居于此的第一天,马车上被他留下了字迹‘给我一碗血喝,我会让你们有好收成’。” 我说:“这要求根本不合理,你们怎么会照做?” 尤登:“是有原因的,我们原先的定居点因为地震毁灭了,我们逃出后,就一直受奇怪的梦境指引,我们之所以能闯过迷雾山谷,抵达布拉姆,也是因为梦境的作用。我们认为有神保佑着我们,所以,当天由我向那位神奉献了鲜血。” “这么说,山谷中的神一直盼着你们到来,与他进行交易?” 尤登点头道:“确实如此。” 不对,更有可能是,山谷中的神一直混在村民当中。那地震是他引起的,他带村民来到他早就知道的地方,因为这里隐秘,方便他操控与躲藏。 我问尤登:“十五年一直活到今天的村民有多少?” 尤登叹道:“据我所知有二十人,神使为什么这么问?” 我指了指一块岩石,两人到岩石背后,我低声问:“其中有没有患病的,那种害怕阳光的疾病,只能在晚上出门的人?” 尤登摇头道:“不,并没有,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肯下力气劳动的好人。” 难道我猜错了?我望向人群,试图从百余人中找出那可疑的布拉姆,但那当然是徒劳的。 到了差不多凌晨时,我听见脚步声震动山石,人们也很快听见,他们骇然道:“恶魔追来了!”人群大乱,使出全力朝前跑。 尤登喊:“你说过撤离是唯一行得通的方法,你承诺过我们能够获救!” 我说:“没签过白纸黑字的合同,我不过随口那么一说。” 他异常绝望地看着我,神色就像是当初被面具骗了的我一样。他长时间的注视都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咬牙道:“我会拦住他们,你们继续前进。” 尤登问:“去哪儿?” 我说:“总之远远离开.....朝东方,如果你们分得清东南西北,就朝东方....” 村民立即动身,我看见他们好几人推动一个极高的篷车。我心中一动,问:“车上是什么?” 那村民喊道:“神树。” 我问尤登:“神树是什么?为什么没人和我说过这儿还有棵神树?” 尤登说:“那是传统,是习俗,我担心你会让我们将神树抛弃....” 我掀开篷车的门,看着那神树,它仅有一米五左右高,位于一个大花盆内。 我看了几秒,喝下奥丁之眼,听到极细微的声音。 有人躲在树上,很瘦小,像是一只猴子。 我深深呼吸,接过一个火把,说:“我可以把火光变成阳光,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尖叫道:“不,不要这么做!之前在村子时你险些杀了我。” 村民们又惊又喜,喊道:“是布拉姆?”“哦,布拉姆神,请拯救我们吧,请赶走恶魔吧。” 他们还没意识到吗?这个布拉姆根本不管用。 我钻入篷车,关上了车门,面对着树后的女血族。 她喊道:“你出去!” 我说:“为什么?” 她说:“我...什么都没穿。”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君子不欺暗室,而我又是个圣徒。 我伸手成爪,一招念刃龙爪手抓向了她,由于什么都看不见,如果抓错了地方,那么场面将会很难看,我清白的名誉将会不保,但为了弄清原因,为了济世救人,我唯有牺牲我这纯洁的肉身,去试探她危险的谜团.... 她一脚将我踢下了车,车翻了,这是什么破车。 她从车门中跃出,是个颇瘦小的女人,佝偻着身子,她一把抢过一个男人的大衣,穿在身上,她的五官还算端正,肌肤发绿,头发像是红色的玫瑰与蔓藤。 我问:“你就是布拉姆?” 她说:“废话,你有空管我是谁,还不去阻挡他?” “他?你认识那个恶魔使?” 布拉姆尖叫道:“是,是的,你满意了吗?他就是为了我而来,而且他会把我们全部赶尽杀绝!因为他是个喜欢杀人的疯子,他会让他的恶魔把每一个活人杀死吃掉。” 村民们被她突然揭露的秘密吓傻了眼,布拉姆指着我说:“看!揭穿我有什么好处?现在他们都糊涂了!” 我说:“你是血族?什么族群的血族?和那个恶魔使是什么关系?” 布拉姆说:“我是一个刚格尔,但不是野兽,而是植物。我们来自纪元帝国的边缘地带,那里完全是恶魔的王国。最危险的恶魔在那里出没,与那里相比,这里和平得简直让人昏昏欲睡。” “你是纪元帝国的人?我听说纪元帝国的巴尔邪教擅长操纵恶魔。” 布拉姆说:“不,白痴!我逃离了纪元帝国,因为我看不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你们很幸运,纪元帝国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在边境处,抵抗那些凶悍绝伦的恶魔,不然,你们早就被纪元帝国吞并了。” 我暗暗心惊,认为她没有必要吓唬我,照这么说,纪元帝国已经强盛得超乎想象,而他们为人类的幸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但纪元帝国仍然是敌人,对于这一点,我也不必纠结。 我问:“和我说说那个恶魔使,他有什么弱点?他为什么非追杀你不可?” “纪元帝国吸收了北方极地恶魔中的一支叛党,叫做巴尔教,并通过一些血族和法师操控巴尔教的恶魔。我和你说的那个恶魔使‘火葬’原本都是恶魔使,我是他的手下,但后来,我偷了他的东西并逃到这儿。十五年,我以为他已经把我忘了,可想不到他如此小心眼儿。” “那个东西才是关键,是什么?有什么用?” 布拉姆说:“那是一朵魂之花,它充满生命的魔力,能够汲取植物中的养分,转化为奇迹的治愈能量。” 我和她同时沉默,我将目光对准我身上的血迹,这已经是明示了。 布拉姆说:“你是让我给你治伤?” 我怒道:“废话,快点,不然我对付不了那个恶魔使!” 布拉姆从头发上摘下一朵玫瑰,说:“但它的魔力很珍贵的,我得把它放在植物中吸收养分,很久之后它才能恢复法力。” “现在不用,它就是个废物,火葬会把你杀了,把它抢走,那你就高兴了?” 布拉姆叹了口气,将那玫瑰在我身上点了点,我闻到一股芬芳,问:“然后呢?” 布拉姆说:“然后,他在那边啦!你这磨蹭的白痴!你害得我们逃不掉啦!” 我闻言大怒——他们简直将我当做背锅侠,而且是吃力不讨好的那一种。在我想痛斥她时,却发现伤势一点儿也不疼了,用手一摸,已经愈合。 恶魔出现在我们身后,停住了脚步,村民惊恐地聚在一起,我想让他们逃走,但在这空旷的平原上,他们逃不了多远。 恶魔们不动,村民们也不动。 火葬在四个红色恶魔的保护下走到最前头,他露出笑容,嘴角刚好与黑星白星齐平。 他问:“你是谁?” 我说:“朗基努斯。” 他的笑容消失,眼睛瞪大,他问:“哪个朗基努斯?” 我说:“黑棺的朗基努斯。” 我注意到他的手攥紧了拳头,他又一次笑了,但笑容像是挤出来的一样。 但愿他听说过我的名声,而且但愿他能相信。 他说:“如果杀了你,皇帝陛下会很高兴。” 我说:“已经有很多人这么想过,可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第178章 吞噬之雷 火葬说:“我喜欢看着恶魔吃掉人类,看着他们咀嚼人类的身体,看着人类的部件从零散地落在地上,看着鲜血飞溅,看着苍蝇在人类的残躯上举行盛宴。因此,我此行非但要取回我失去的东西,我更不会放过这儿的任何一个人。” 我问:“你本来也是人类。” 火葬说:“我们还能算是人类吗?血族、恶魔都以人类为食,法师眼中的世界与人类截然不同。我们内心都空白了一大片,如果承认我们是人类,这空白将无法填补。” 他笑道:“就像我一样,附身于我的恶魔叫麦杰利尔,他赋予我强大的法力,也让我明白了人类的可憎与低下,只有看着他们惨死,我才高兴。只有看着他们流血,我才能平静。” 我听着他的话,并不因此愤怒,就像听着恶虎吼叫,毒蛇嘶嘶一样。但他是个必须除去的威胁。 我取出姆乔尼尔与鱼刺枪,说道:“懦弱的老鼠,那恶魔草了你,草了你的精神,将你草得神智错乱了。现在,你躲在更多的恶魔身后,出卖你的烂肉,才让它们愿意替你卖命吧!” 我必须激怒他,让他脱离恶魔的保护,却又表现自然,润物细无声,不让他察觉到我在用激将法,只是单纯的嘴臭,这是喷子的最高境界,这个恶魔精神不正常,情绪也应当不怎么稳定。果然,他愤怒至极,表情气急败坏,脸上青筋毕露,他怒道:“我会亲手将你粉身碎骨!” 他脱离了红色恶魔的包围,朝我疾冲,他变成了一只黑白相间、双角向后弯的恶魔,向我喷出白色的火焰。 他是类似坛奇、伊克斯的、被恶魔附身的人类,保留了自己的神智,却完全丧失了人格。 我使出铁莲,挡住这火焰,他震动黑白双翼,在空中向我抓出一爪。我用姆乔尼尔挡住,他不惧电流,可我另刺出鱼刺枪,火葬被弑神击中,从空中跌落,身体破开一个伤口,流出了血,我这一剑未能杀死他,只造成轻伤,倒也让我意外。 火葬不再靠近,朝我吐出两颗白色火球,我劈出石杉,将它们在半空中引爆,轰隆作响。火葬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连续吐火,但他烧向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村民。 我挥剑将它们在半空击落,火葬趁机发动攻击,他拔出一根叉子,刺向我后背。我使出激流,回身以神速巨力反击。我们兵刃相撞,不相上下,他在近身相斗的间隙朝我喷吐火焰,我则用姆乔尼尔发动灭绝,以雷电击破他的白火。 这恶魔使难以对付,就像那个巴提克斯与贝肯一样。 他忽然哈哈大笑,说:“我高估你了!他们还说你如何如何可怕,原来仅此而已,我可以放心了,我很快就能宰了你!”他飞起一脚,爪子锋利得宛如剃刀,我侧身避过,他用尾巴追击,“哗”地一声,将一棵粗厚的大树连根打断。 他开始像个熔岩恶魔那样浑身喷火,火焰罩住了他的双手,罩住了他身上的尖刺,罩住了他的叉子,罩住了他的尾巴,他的攻击范围由此剧增,甚至擦中一点儿都会将皮肤烧穿。 现在的好消息是他打算单打独斗,而不是指挥那些恶魔一拥而上。我不再多想什么威名,什么威慑,只希望能尽快杀了他,永绝后患。 杀了他之后,随便我怎么吹嘘,怎么解释,那些恶魔并没有智力,怎能向纪元帝国解释火葬的死法? 重要的是在此时此刻,结果了火葬。 骤然间,我发动灭绝,火焰与雷电从我体内向外喷射,将火葬的白火抵消,他吃了一惊,朝后倒飞。我再使出弑神斩他脑袋,随后接连不断出手,他中了一剑,咆哮着躲闪,越飞越高。灭绝的灼烧和电击不停落在他身上,他忍耐疼痛,脱离战场。我后续的念刃没击中要害,他逃脱了。 情况不妙,如果被他逃走,我对纪元帝国的威慑力(如果这玩意儿真的存在)就会减弱,我苦心经营的剑圣传说也将蒙上污点,纪元帝国将会放心大胆地进攻防备薄弱的号泣。 此战不容有失,决不能让这恶魔使活着。 我双手将兵刃一齐刺出,拉森魃的阴影像一层壳般将他笼罩,但火葬的双翼之火将暗影摧破,我的枪与剑又一次徒劳无功。 他退到远处,我的火焰与阴影一齐消失。 我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他回过头,同样露出丧胆的表情。 那些恶魔全都死了,像是被雷劈死似的,所在之处,地面焦黑,冒着黑烟,那黑色恶魔的头颅像块滚圆的大石般骨碌碌滚动着。 火葬心胆俱裂地喊叫道:“你....你的目标不是我?是它们?” 我的目光变得宛如北极的寒冰,我的背脊变得宛如北极的冰脊,我的手冷得宛如背脊的冰石,我的血冷得宛如北极的冰河。 我的反应很快,我的演技很真实。 虽然我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冷笑道:“我喜欢让人吃一惊,我喜欢看见别人脸上恐惧的表情。” 火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步步远离我,怕我突然神奇至极地召唤天雷,将他烤成焦炭。 我说:“你可以走了。” 火葬颤声道:“我...可以...你放过我了?” 我说:“记住今天的一切,畏惧我,憎恨我吧,强迫自己变得愈发强大,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希望你能让我体会到战斗的快乐。” 火葬喉咙咕咕作响,似在说:“魔鬼,魔鬼。” 他飞上天,消失在峡谷的雾气中。我如黄药师面对李莫愁一样站着,双手负背,昂然矗立,俾睨天下,笑而不语,似乎随手能出手杀他,却碍于身份而不动手。 其实我一动手就会露陷,我没有一击杀他的手段。 当我转过身来,村民们全都跪下了。布拉姆像是个紧张的猫,身子紧绷,双目瞪得圆滚滚的,她叫道:“你怎么做到的?” 我叹道:“我不知道。” 布拉姆说:“你怎能不知道?一下子无数雷电从天而降,把它们全杀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第二人格?” 布拉姆“嗯”了一声。 她很困惑。 她很敬畏。 我说:“世界上曾有一种人,他们体内隐藏着另一份人格,与平时的性格截然不同。当人格发生切换时,潜力也会随着人格迸发出来,那力量连他们自己都无法掌控。” 布拉姆问:“所以,那是你的第二人格造成的?” 我笑而不答。 因为我是一块冰。 一块无法融化的冰。 连嘴巴都被冻结的冰。 因为恶魔无一幸存,所以杀人者拥有强大的力量。 因为战斗者只有我,所以是我将敌人全部杀死的。 因为没有任何其他解释,所以我接受了这一原因。 因为,所以,事实就是如此的简单。 我拥有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神秘力量。 我打算称我的第二人格是吞噬雷电之龙、暗黑的破坏者.... 直到我看见远处,海尔辛大师躲在一棵树后,朝我微微点头。 我从云端跌落凡间,我上辈子一定是折翼的天使,这辈子才屡次大起大落。 我抬起头,眼角有泪滑过。 他并未现身,而是做了个手势,那是他教我的暗号,示意我们在离此两公里的西面碰头。 我说道:“现在,你们可以安然撤离,请朝东面一直走,危机已经解除了,你们不必太过着急,可以适当休息。” 尤登问:“大英雄,你去哪儿?” 我说:“我很快就会回来。” 鲁坎白说:“如果恶魔死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乡?” 我喊道:“火葬仍然活着,你们回去,下一次就自生自灭吧。” 一个村妇说:“英雄,你为何不杀了火葬?” 我说:“我无法掌控我的第二人格,而且,听我的指引,你们唯有在我的城市才能安全。” 他们不再啰嗦,乖乖听了我的话,村民们缓缓动身。 我离开他们,海尔辛在一片树林的中央,我赶忙向他鞠躬,说:“大师,那是你做的吗?” 海尔辛说:“是,这就是我使出的灭绝。” 我对他的敬佩之心又更深了一层,他在几秒钟之内毁灭了两百只恶魔,只怕连瓦希莉莎都做不到。 我问:“你是专门为我而来的?” 海尔辛说:“我跟随尤涅抵达号泣,将瑶池安置在拉米亚家中。你去了很久未归,拉米亚很担心你,我们受你们夫妇照顾良久,而且她又肯替我照顾瑶池,所以我可以放心外出。” “真是不胜感激,如果不是你赶到,那可真的麻烦了。” 海尔辛笑道:“不,你仍能击退那恶魔,只是后续会有些麻烦。” 我决定向他坦承一切,不再隐瞒:“大师,你...也许听说过我在外面的名声,可其实我徒有虚名,我根本没有那样的力量,你才是守护黑棺真正的剑圣。” 他点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在我教导你时,你念刃的强弱瞒不过我。” “可你仍决定替我隐瞒?” 海尔辛说:“我认为你的强弱无法判断,念刃....并不算是你克敌制胜的最终手段。何况一个无敌的传说可以消弭战争,而我的身份可能引起剑盾会与黑棺的纠纷,还是隐瞒为妙。” 第179章 恐惧传说 这么一大群人,想要旅途安全,不受恶魔的注意,是完全做不到的。但我已经恢复,海尔辛也加入了我们,并贯彻白天赶路,夜间藏身的方针,即使恶魔来了,也会被我们赶跑。 我问海尔辛:“瑶池她病情怎么样了吗?” 海尔辛神情萧索,回答:“有些不乐观。” “补魔...补充魔力的药吃完了?” “不,还有一些,可这样不是办法。我打算带她去找一位医生。” “上哪儿去找?如果能帮上忙,我义不容辞。” 海尔辛说:“我听到一些传闻,也许那位医生近期会路过号泣这一带,不,他必然会路过。”他显得心里很没底。 我问:“这可奇了,我从没听说过什么医生能孤身穿越荒野的,他肯定并非凡人。” 海尔辛咀嚼着口中的茶叶,将它吐在地上,他说:“他是瘟疫医生,我在剑盾会时似乎遇到过他一次。” “瘟疫....好吧,号泣这名字本来也不怎么吉利,不过瘟疫可就....” 海尔辛说:“瘟疫医生亦正亦邪,时好时坏,我对他知道的不多,无法擅自判断他的善恶。我只是听说他会路过号泣而已。” “你听谁说的?” 海尔辛说:“梦境海洋。” 我吃了一惊,问:“什么?梦境海洋?” 海尔辛:“当练习念刃达到一定境界,神识会触碰到某个....空间,就像是进入到某个领域,某个地界似的。我们称呼它为梦境海洋,用古代巫术的说法,那是星界,是人类梦境的集合。” 我心想:“好吧,看来我还没达到那‘一定境界’。” 海尔辛说:“即使在浩劫之后,瘟疫医生也会造访人类的定居点,研究瘟疫爆发的可能性。他会用匪夷所思的方法治愈人的疾病,疾病越重,他越高兴,但有可能,他会散布某种瘟疫,并通过治愈这种瘟疫取乐。前些时候,我通过梦海预见到他将要前往号泣,我不能错失这次根治瑶池的机会。” 我忽然想到了我那些醒来就忘的梦,我极少记得梦境中的事,可我知道那些梦异常真实,像是某种亲身经历一样。 我说:“我经常做那种身临其境的、非常连贯的梦,可醒来之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似乎我能到我关心的人的身边,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海尔辛显得很诧异,他说:“这是....疯网!末卡维的疯网。” “疯网又是什么?” 海尔辛说:“疯网是梦境海洋中的一部分,听说是某个古老的疯子创造的,他将世界上所有疯狂人的念头现在一块儿,在梦境海洋中常驻,如此,他实现了不朽。疯网是梦境海洋中唯一已知的人类建筑。” 我没好气地说:“我没疯,怎么会连进疯网?” 海尔辛笑道:“那你的精神一定也有些异常。” 我说:“难道我的亲人的神经也不正常了?不然我怎能偷窥....瞥见他们?” 海尔辛说:“其中的运作原理我不清楚,但疯网的主人非常危险,你最好别多用。” 我心有余悸,点头说好,随后,我又告诉他纪元帝国入侵的迹象,那一个个可怖的恶魔使者。 海尔辛说:“巴提克斯是纪元帝国的王子,皇帝的幼子,想不到连他也成为了恶魔使。在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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