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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可怕仆从。 他认为我该臣服于他, 可我并没有这么做。 他认为我该露出怯意, 可我并没有这么做, 他认为我应当行跪拜之礼, 可我并没有这么做。 我行走了许久许久,我看清了许多许多, 我父亲的神已不再是我的神, 而我已不再需要对神使卑躬屈膝。” 该隐这时候已经认为自己能与上帝抗衡了吗?这本书是该隐所写,应该假不了,即使他并未把自己摆到上帝的位置,可至少他已经不再畏惧,不惧抗衡,不惧违逆,不惧惩罚,不惧那未知的神力。 “米迦勒说道:‘该隐,亚当的长子, 神赐予你恩泽,只要你向他忏悔,你将重得他的恩宠。 只要你重新顺服于他,你一切的罪孽都将被洗净。’ 听闻此言,我涌出愤恨之情,我说:‘我曾经努力劳作,为他奉献一切,可他羞辱了我的供奉。 我依照他的指示,将纯洁无暇的鲜血奉献给他,可他却赐予我放逐。 我对他跪拜,我向他忏悔,可得到的是在黑暗中的漂泊,人类皆离我而去,我为此得到了什么?’ 米迦勒面容恼怒,他对我说:“既然如此!”他挥舞长剑,剑上的烈火灼烧着我,那是圣火,象征着上帝的旨意,融化肌肉与身躯,净化人的灵魂。 圣火未能摧毁我,也未能令我弯下膝盖,可却令我面对着火焰变得脆弱不堪。” 所以,血族怕火的诅咒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米迦勒试图摧毁该隐产生的副作用? 该隐喝下莉莉丝的血后仅仅收获了力量,却并未受罪。这是不是暗示了血族食亲的合法性? 我不该过度解读,而是继续朝下看: “ 然后来了另一名天使, 他驾驭晨光。 世上所有的色彩,横布于地平线上, 夜间的邪魔也在这目光之前退缩避让, 我认出了他是尤利尔,太阳牧者, 当他在我面前落到地上时, 我并未后退一步。 尤利尔说道:‘该隐,想想你的父母吧,想想你兄弟的子嗣, 只要你低头认错,你尚有救赎的余地, 你可以回到你父亲的怀抱,亚当的后裔——赛斯的后代们将崇拜你,爱戴你,这远胜过你所拥有的孤独。’ 对于此,我答道:‘神将我置于黑暗,让我容身孤独,令我忘却了岁月,忘却了温情,忘去了人性, 现在,他又让我去找回这一切?让一个怕火的异类回到我的敌人之中? 不,太晚了,神明的爪牙,我早已经放弃了这些, 我将用鲜血编织王冠与圣袍, 我的子孙将统治赛斯的后裔。 黑暗未必低于光明, 我们将在黑暗中启发人类,走出光明的骗局。’ 尤利尔勃然大怒,面无人色,目如炽阳, 他说:‘你自作自受!’ 刹那间,太阳的光芒让我浑身燃烧,皮肤变得焦黑如墨,火焰也未能让我如此痛苦, 我慌不择路,躲入黑暗的树林,至此,我得以喘息。 我仍未向他们臣服,向他们跪拜。” 是天使尤利尔令该隐畏惧阳光,也就是说,之前他被流放于黑暗,并不是他不容于阳光?真正的诅咒那时才开始? 我朝下看: “当夜幕降临时,我走出了藏身地,第三位天使已在等候,那是加百列,他的目光如同黑色的玉石,他的羽翼像是黑色的绸缎。 他是随黑夜到来的使者。 加百列说道:‘该隐,你仍未明白么? 你杀亚当,不仅仅夺走了他的性命,你修改了宇宙的法则,你让谋杀由此存在。 但神并未真正抛弃你,你仍有救赎的良机, 只要你再一次投入神的怀抱,再一次向神祭祀,一切都将被扭转, 那改变的因果,那亵渎的罪恶,那曾经的背叛,那永恒的放逐, 都将如不存在一般。 不要受恶魔的诱惑, 回归神这一边。’ 我伤痕累累,精疲力竭,走投无路,面对着强敌,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昂首答道:‘我为我经历而熬过的这一切而自豪,无需多费唇舌了。’” 加百列的眼神变得冰冷而严酷,犹如那些冬季的黑夜,他说: “那么,我将赋予你上帝最后的咒印! 你将沦为非生非死之物, 你将永远行于黑暗之中, 我消除你正常死亡之权, 你将只能以鲜血为饮食, 你将被强烈的欲望所支配, 你体内将存活着蠢蠢欲动的野兽, 你将不断犯下谋杀,不断重复你曾经的过错, 你将杀害人类,亦将恐惧人类, 你是暗夜的殭尸,亦将在白昼沉睡, 到了那时,即使幼儿也能杀你。 而你的子嗣也将继承你的罪恶,你的咒印, 你们将一代代犯下弑亲的罪过, 因为亲友的血十分美味,令人愉悦, 先祖强大的力量,蕴含于血液, 子嗣谋杀先祖,便可获得这力量与权威。 而作为一切罪孽的始作俑者, 你将永世孤独, 被所有人抛弃, 被所有人遗忘。 你的名字是该隐,但谁也不知道何人是该隐。 所有人都将避讳这受诅咒的字眼, 因上帝的意志将催眠他们。” 第171章 魔窟考验 一阵寒风将书页吹得哗哗作响,我注意到亚伯正看着我。 我说:“该隐复活了你,他是如何办到的?” “那是一个骗局。远古时,天堂会降下猎杀的天使,狩猎血族。该隐让他的那些后裔们认为自己能够制造一个守护神,那个守护神能对抗并战胜那些天使们。 他暗示他们,守护神名为亚克·墨慈,并遗留了仪式的方法。于是,那些第三代的血族各自奉献了法器与魔血,创造了我,他们用亚克·墨慈称呼我。” 我问:“该隐是否想借助复活你消除诅咒?” 亚伯伸出一只手,借着火光照亮了它,在那只手中,血液像是蚯蚓或小蛇那样在血管中流动。 他说:“或许。” 我说:“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亚伯?他怎么知道这么做能成功?” 亚伯说:“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不知道,我只是活着,成为凡人,成为血族,终于有一天,我彻底记起了我自己是谁。” “你既然复活,第一次谋杀就不存在了。” 亚伯摇头道:“那件事已经发生,即使复活我也无济于事,而且,他将我复活成了这么一个受诅咒的怪物。起先,我尚不畏惧阳光,他们称呼我为白昼行者,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我完全染上了该隐的诅咒,我嗜血如命,当我狂性大发时,我能吸尽整座丛林生物的血液。黑夜成了我的避难所,我.....” 我说:“我去过一座城堡,在城堡中,似乎他们也在做着复活你的实验,而且那应该是该隐主导的。” “我曾经被毁灭过一次,这么说,在那期间,该隐仍未放弃他那可恨的阴谋。” “如果你找到了该隐,你会怎么说?” 亚伯露出向往的表情,露出快意的微笑,但那微笑令人感到危险,令人想立刻钻到地下,逃离美洲大陆。 他说:“我会为第一次谋杀画上闭环。” “在第一本残卷中,该隐说上帝禁止任何人类伤害他,否则将遭遇报偿。” 亚伯说:“我已非人类,这是他自找的。” 我说:“能不能把这本埃尔吉亚残卷卖给我?我出....一百万金元。” 亚伯一双红色的眼紧盯着我,令我头皮凉凉的。他不像纪元帝国那些投鼠忌器的蠢货好骗,即使我真如传闻中那般厉害,他也根本无惧。 我说:“两百万金元。” 亚伯问:“金元是什么东西?” 真是一场悲剧,上帝创造了不同的语言与货币,分隔了人类,导致我无法收买他。 我说:“金元就是钱,你用这钱可以在黑棺买许多东西,比如房子,比如老婆,你想不想找个妻子什么的?” 亚伯问:“你之前说萨洛特的血族也在找它?是什么人?” “一个叫轻蝉的女人,她自称是东方的萨洛特一族。” “轻蝉?” 我听出了一丝苗头,经过了这许多事,我对彩蛋很敏感,我问:“你要不要去....见她?” 亚伯没有回答,因为他人已经不见了,埃尔吉亚残卷仍在我手里。 哼,男人,真是没用,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怀揣着这件圣物,这件象征着血族祖先记忆碎片的古董,这件字字泣血、句句扎心的远古文书,这价值一千万金元的好买卖。 我打算先把它交给轻蝉,让她誊写记忆之后,再卖给黑棺中的干尸祖先。 当我迈步时,我腿脚发软,脑袋沉重的像是被绑了石块,那场风暴中莫名发作的头疼又再一次开始折磨我。 我常常服用毒剂,是不是副作用累积发作了?可我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人,不会像奥奇德那样罹患绝症吧...应该。 我撑不住了,想使劲儿也无力可用,我找到一小片影子,确定它在白天不会消失,躲了进去。 梦境重现,我又成了剑盾会的一员,我是萨尔瓦多,见他所见,闻他所闻。 他跟随着弥尔塞、荷蒂以及另外几个侍从,他们面对着一个深渊,深渊中冒着幽暗的光,升起黑色的烟。 像是地狱的入口。 弥尔塞说:“我们到了。” 这是剑盾会称为“魔窟”之地,也是初级骑士们锻炼念刃的地方,魔窟中将不断出现恶魔——不知原先是人类还是异空间的恶魔——攻击魔窟中的人类。 通常由一位有爵位的师父,带领年轻骑士们进入魔窟,师父袖手旁观,让徒弟们应对恶魔们的袭击。 他会一边谩骂学员,一边密切注意他们的表现。他们的动作是否连贯,他们能杀几只恶魔,他们在绝望中是否会丧失斗志?他们能穿着沉重的外骨骼活动多久? 他会保住学员的性命,但乐于见到学员受伤以至于不支倒地。 学员们显得很恐惧,因为这一刻起,他们将真正面对最凶残的敌人,用刀剑去尝敌人的鲜血。 尼丽问:“这魔窟有多深?里面有多少恶魔?” 荷蒂说:“大约二十米,威胁评定级别为轻微,温度五十摄氏度,但外骨骼装甲内是恒温的,你们可以放心。” 这么说来,当初剑盾会关押亚伯的深海大监狱,威胁级别为至高,难道还有其余的监狱? 她走到萨尔瓦多身边,说:“萨米,别那么紧张,你可以办到的。” 萨尔瓦多左右张望,颇有些害羞,他低声回答:“荷蒂师姐,你不必如此关照我。” 荷蒂说:“你救了我的命,我永远记得,所以别假装没事一样,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这位漂亮的女教官在那危急的夜晚,险些命丧恶魔之手,是萨尔瓦所救了她。 萨尔瓦多这小子的运气真特么的太让人羡慕了,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的萨尔瓦多小草人呢?扶我起来扎他几针..... 高志——这个与我志同道合的年轻骑士,因萨尔瓦多的女人缘而愤愤不平,他说道:“弥尔塞大人,荷蒂长官在给萨尔瓦多私下指导!这难道合规吗?” 是的,萨尔瓦多虽然是我的亲人,我和她的姐姐....同床共枕,可高志这一番话却激起了我同仇敌忾之心,英俊的小鲜肉是全世界男性共同的敌人,在我们心底回响着对他们无声的唾弃与无情的诅咒。 弥尔塞说:“现在不是顾虑这些小事的时候。” 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也是凭借颜值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在这一点上,我与高志是统一战线的。 荷蒂笑道:“放心,大人,程度轻微,不会出幺蛾子的,一些白色恶魔而已。” 弥尔塞说:“这个魔窟并未经过第三次评测。” 荷蒂说:“奇怪了?为什么总部会安排在这儿?” 弥尔塞的气质变了,他一贯神色正义,近乎天真,此刻却蒙上了一层阴沉之色。他很少皱眉,现在却始终双眉紧皱。他说:“行动。” 剑盾会的外骨骼有喷气装置,他们平稳落在坑底。 半分钟后,恶魔的怒吼声响起,白色恶魔从异空间的破口处狂奔而至。 这是一场考试,不到最后关头,爵士们不会出手。 剑盾会骑士们长剑出鞘,迎面斩向恶魔,他们运念刃驱使外骨骼,令剑刃更加锋锐,能够劈开恶魔们如犀牛般的皮肤,咬它们的血肉。 恶魔又扑又跳,从四面八方撞向骑士们。骑士们布成方阵,迎接这猛攻。吼叫声不绝于耳,呼喝声也连续不断。 恶魔们不懂得战术,骑士们却丝毫不乱,他们确保每个人面对不超过两个恶魔,而彼此能够协作,至少将恶魔逼退。 他们的外骨骼并非牢不可破,如果露出缝隙,被恶魔接连撞中是会破损的。他们必须全神贯注,格外出众者不能贸然出击,武艺不佳者也决不能退缩,否则阵型松散,恶魔会钻入圈中,到时就会出现伤亡。 然而,长剑毕竟不如枪械,即使他们使用念刃,威力也仅与自动步枪相近,这就是剑盾会死板之处,他们坚信枪械会阻碍他们的修为,贬低他们的传统。他们如果先用枪再用剑,战术威力还能有巨大提升。 大约半小时后,有学员摔倒,被恶魔压住。荷蒂出剑替他解围,另一位资深骑士替他站住了位置。此后,力竭的人越来越多,年轻骑士们撑不住了。 弥尔塞说:“最后五分钟,坚持一下!”他开始出手,我看出他武艺大进,游刃有余,瞧这进步幅度,看来他应该是黑化了。 我是开玩笑,哈哈,当然不会是真的了....也许.... 萨尔瓦多挤出每一分力气,将长剑重而准确地落在恶魔身上,他的剑比旁人更胜一筹,魔窟中仅有他还能令恶魔忌惮。他护住了几位同伴,将他们从恶魔的猛攻中救出。 弥尔塞说:“时间到,立即撤离!”他启动对讲机,呼叫魔窟上的援军。 就在此刻,地上升起一个诡异的身形,那是个黑色的恶魔,体型却与白色恶魔相似,她长着向后的双角,身体婀娜玲珑,脸色微紫,双眼像是蒙着一块黑布,却露出红色的眼珠。 她在弥尔塞面前,向弥尔塞露出笑容,似乎说了什么话。 萨尔瓦多喊道:“小心!” 弥尔塞目光惊异,朝她劈出一道石杉,女恶魔被他一剑断首,但她的身躯也瞬间瓦解。 弥尔塞睁大眼睛,蓦然朝前摔倒。萨尔瓦多急忙上前扶着弥尔塞,朝魔窟角落那儿飞奔。 第172章 前往本撒 我担心弥尔塞的安危,但这梦境并未让我纠结于此,仿佛蒙太奇般,画面一转,他们已经回到了剑盾会。 弥尔塞躺在病床上,护士撬开他的嘴,将秘药送入他口中。 萨尔瓦多问他的状况,医生说:“他身体上并无大碍,你们见到的女恶魔只是针对他的精神。” 荷蒂说:“我们问的是他有没有事,无论精神还是身体。” 医生说:“精神上的事,谁知道呢?只能等他苏醒。” 萨尔瓦多也负伤了,缠着绷带,医生说:“让爵士静养吧,你们都出去。” 走出诊所,瑟斯卡站在拐角,叹道:“弥尔塞能撑住,他是我所知最坚强的汉子。” 荷蒂问:“你为什么不进去看他?” 瑟斯卡答道:“他对我意见很大,你想必也有所耳闻。我怕他察觉到我,影响他的康复。” 萨尔瓦多听说过瑟斯卡与弥尔塞的争吵,两人从那时起就形同陌路。萨尔瓦多赞同弥尔塞的看法,认为瑟斯卡不该利用奴隶满足自身的欲望。但奴隶中并无萨尔瓦多关切的人,他也无力改变现状。 世界是灰色的,萨米,我们都早已看清事态了,只有弥尔塞这死脑筋仍为此纠结。 兵营中,伤兵满员,剑盾会骑士铠甲起了一定防护作用,而秘药十分灵验,极大地缓解了伤痛。他们都在咒骂,咒骂恶魔,咒骂伤痛,咒骂秘药,甚至有人小声嘀咕,咒骂援军。 他们险些丢了命,咒骂是应该的,而且,现在并没有长官在场。 男生女生的医疗场地仅隔着一层厚布,厚布那一边,传来女生痛苦的低吟。这世道越是残酷,战场上越不该有女性的位置,她们应该被留在后方,从事后勤,从事....养育。 可是这些女孩儿有念刃天赋,她们未来的战斗力不逊于男子,她们得通过战斗增强念刃,哪怕仅仅是为了将来生儿育女。 有一位军官的皮鞋声在走廊上踢踏作响,军营瞬间安静下来,咒骂声不复,负伤的少年们即使仍很不爽,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话语中更不露丝毫痕迹。 军官叫保尔,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子爵,他说:“经过此次考核,已知各位成绩。参与作战者四十人,耗时一小时三十分***出现白色恶魔共计203只,斩杀115只,减去军官斩杀,共101只,团体作战成绩优良。” 青年骑士们爆发出一阵欢呼,自己给自己打气,有些人拿起水壶,用饮酒的动作往嘴里灌。女生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混入其中,激情之余,又增添了几分温柔。 保尔又说:“接下来宣布各人成绩,以姓名顺序排列,阿迪,坚持一小时二十分钟,杀死恶魔五只,成绩优秀。” 人们望向阿迪,看着阿迪面露微笑,他右腿骨骨折,于是用手拍着左腿,随后又握紧拳头。 保尔继续报:“阿杨,坚持....杀敌....成绩合格。贝茨....成绩合格。蓓丽雅.....成绩优良。” 由于整体作战成功,每个人几乎都过关,除非没撑过50分钟,那实在说不过去了。 保尔说:“高志,杀敌5只,坚持一小时三十分钟,成绩优秀。尼丽,杀敌四只,坚持一小时二十分钟,成绩优秀,你父亲会为你骄傲的。” 尼丽嚷道:“别提我爸,好烦呢!” 她的话激起人们的笑声,场面像是庆功会——没人死亡,就是好消息。他们都已承受了生死历炼,从心里层面上脱胎换骨了。 迈克尔即将成立游骑兵军校,可如何与剑盾会残酷的锻炼方法相比? 保尔说:“....萨尔瓦多,杀敌十只,坚持一小时三十分钟,恭喜你,你的杀敌数十分可观,在历史上的新兵中也是排的上号的。” 人们齐刷刷地扭头看他,静了几秒,哗地一声,声音炸开了,男生为萨尔瓦多鼓掌叫好,连女生也掀开布帘,探出脑袋,瞪大眼睛,露出倾慕的目光。 不知谁带了个头,他们开始欢呼道:“萨米!萨米!萨米!”没人再叫他间谍,没人再阴阳怪气,没有人再冷嘲热讽,连高志都微笑着拍手。萨尔瓦多是与他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同伴了。 在剑盾会中,武艺超群的战士晋升很快,地位很高,组织鼓励人们崇拜这些战士。就像瑟斯卡等老将能在奴隶中随意传宗接代一样,会中出众的人物也极受女生欢迎。当然,出色的女性战士也受众星捧月。 贝蒂,你看看,萨尔瓦多现在混得怎么样?你是不是被打脸了?我看再过不久,他就会被如狼似虎的追星女同学所淹没。 接下来的名字不多,保尔很快报完了,他说:“你们会有五天假期,好好休息,也许不久会有大行动。” 骑士们一起问道:“什么大行动?” 保尔摇头道:“目前还不确定,相信很快就会有端倪了。” .... 剑盾会庞大的地下都市之间通过铁轨相连,用烧煤的地铁互通往来。剑盾会有一个大煤矿,奇迹般地尚未被污染,只是烧煤时气味儿很大,灰尘漫漫。因此,即使地铁的窗口紧闭,又有层层过滤的排风系统,车厢里仍显得很脏。 萨尔瓦多和尼丽、高志等几个同学,跟随荷蒂,像是毕业的大学生般离开校园,前往外面的世界。 他们将在那儿踏入社会,成为庸庸碌碌的社畜....不对,开始拓荒,成为出生入死的剑盾会战士。 高志说道:“我还没去过本撒呢。” 尼丽说:“我随父亲去过,那里的晚上,灯是不灭的,酒吧里不间断地供应啤酒,我们可以喝到很晚,尽情狂欢。” 另一个年轻骑士说:“那儿的平民都是些什么人?” 尼丽说:“也都是奴隶,不过地位很高,他们会像疯了一样对我们好,让我们觉得自己是神一样好。” 萨尔瓦多问:“你多大年纪,已经在那儿参加过狂欢了?” 尼丽脸上一红,忙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女孩儿了?” 萨尔瓦多只知道尼丽的父亲是剑盾会中的一位大人物,但具体细节却不明。她不愿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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