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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卡帕多西亚是被一个非常强大的恶魔蛊惑的,如果不制止他,后果只会越来越严重,他会杀死你,杀死洛伦佐,杀死康士坦西亚....所有剩余的卡帕多西亚血族都会被他献祭,下一步呢?他会用新获得的力量去对付其余血族。” 苍白女士说:“你刚才说奥古斯都并不知道封印之石里埋藏的秘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安布罗撒苦笑道:“拜你们所赐,在我徘徊的不死生命中,我常常能听到死者带给我的消息....我知道奥古斯都是极端贪婪的,我可不敢把卡伊马克勒的消息告诉他,只是告知他卡帕多西亚先祖正想除去我们这一脉,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我们组成一支敢死队,突袭卡帕多西亚的城堡,父亲就这样吞噬了尚在长眠中的祖先,然而,卡帕多西亚的灵魂早已不完整,奥古斯都只获得了有限的力量。我以为杀了卡帕多西亚,一切都结束了...” 苍白女士说:“可婚礼的阴谋呢?那长达一个世纪的追杀呢?为何要将我们完全赶尽杀绝?” “因为局面失控,我的父亲深知他是背叛者,也深知斩草除根的重要性,他必须行动,不留下任何活口,用决绝的手段让血族们以为他已获得了卡帕多西亚先祖全部的法力,震慑他们,保全我们。” 苍白女士抓住安布罗撒的头发,硬生生扯下一大片,发丝上沾着血迹,她说:“你根本不曾试图阻止,你根本不曾试图挽救。” 安布罗撒说:“我在你的婚礼之前已经精疲力竭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能在未来某一天重生。” 苍白女士说:“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嫁给那个无能的斯通北里?” 安布罗撒发出断断续续的惨笑声,他说:“不,你不会的。” 苍白女士说:“我真正爱的人是你,但你从未回应过我的爱,所以我通过斯通北里与卡帕多西亚结缘,我通过他,试图更接近你。对我们血族而言,婚姻并无实质,只是身份的转变,我和他的婚姻并不能阻止我和你的亲近。然而,就在那一天,我深爱着的你,亲手将我切割得支离破碎,将我的灵魂囚禁在朽木之间。 你可知我的悲惨?即使世界毁灭,即使无数人经历死亡,都无法与我的痛苦相比。” 安布罗撒喃喃说道:“憎恨才能让你弥留,爱情只会让你早逝。” 苍白女士说:“你呢?你可曾爱过我?” 我听这对话的方向越来越不对,如果安布罗撒说他爱过呢?苍白女士会不会当场放了他?女人都是不理智的,为了爱,她也许能放下一切,即使她已经是个骷髅般的血族,比活尸更可怖,比血族更悲凉,爱情仍是她难以逾越的魔咒。 安布罗撒说:“抱歉,我从未爱过你,我对你唯有感激和愧疚,就像我对洛伦佐一样。” 苍白女士说:“那就永别了,安布罗撒,这一回,我会确认让你的灵魂无处可逃,彻底消失。” 安布罗撒突然高声道:“喂,朗基努斯,别来无恙!” 这混蛋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苍白女士回过头,我急忙往阴影里一钻,祈祷她千万别看见,祈祷她认为安布罗撒又对她撒了谎。但苍白女士的手朝我这儿动了动,我感到这阴影骤然变冷,冷的裂皮冻骨,我急忙跃出阴影,去抓封印之石,但那托举石头的手突然合拢,我只拿到了一块。 苍白女士朝我飘来,我立刻使出暗云,将我掩盖在其中,随后,我冲出云雾,朝楼下疾冲,但途中,墙壁上出现众多惨白的手掌,抓向我的眼睛,我的咽喉,我的腹部,我的心脏,我的念刃护盾瞬间粉碎,幸亏硬化药水救了我。 我发动激流,雷刃一转,把这些鬼手削掉大半,随后,我从楼梯上直接跳到底楼。 苍白女士的死亡之影与大量鬼手仍对我穷追不舍,我喊道:“我又没多拿,你不是还有一块吗?那么斤斤计较有必要吗?” 一层白雾挡住了我的去路,从中出现了个持匕首的白纱新娘,她容貌美丽,神态悲戚,眸中含着血泪,刹那间,我被那悲伤感染,浑身所有力气不翼而飞。白纱新娘说:“随我去吧,我亲爱的丈夫!” 我急道:“我不是你丈夫!” 匕首朝我头顶落下,我再一次发动激流,剧烈的痛苦令我一下子清醒,匕首在我脸上切下一片肉,我用力跳上高空,劈出石杉,将那白纱新娘切成两半。 她是地上一具死尸变得,并非玛拉切尼本人。 我鼓足全力大喊:“她发现我了!快来帮我!她人在三楼!” 地上的尸体一具具站起,在雾气作用下,全变成了一模一样的美女新娘,或许正是苍白女士婚礼时的外形。 不得不承认这是我的不对,在这样的危险中,我实不该分神去欣赏她们,然而,她们的礼服确实有些低,让她们的一些部位显得尤其显眼。我忍不住凑近了看,突然又挨了两刀,叫的像条死鱼。 这是玛拉切尼的诡计!她这狡猾的妖女!竟懂得利用身为男性无可抵抗的弱点。但我必须指出,这并不是因为我贪恋美色,而是我实在好奇那是真的假的。 就在此刻,一个铝热炸弹飞入,轰地炸开,烈焰将这些女妖毁灭。拉米亚站在对面楼上,不断发射神剑弹,喊道:“快逃!” 这一刻,我追悔莫及,我后悔不该去看那些不该看的东西,我后悔自己当初就不该依靠念刃和药水,如果我穿着防弹衣,带着满腰的铝热炸弹,岂能冲不破这区区的死亡之影? 我开局点错了天赋。 西莫科与他那些手下也站在高处不断扫射,铝热炸弹落在二、三楼窗户中,燃起熊熊大火。 忽然间,房中大雾扩散,寒气将火焰熄灭,抵达拉米亚他们的落脚处,那些苍白新娘现身,挥动匕首,刺入西莫科手下他们的心脏。拉米亚和西莫科立刻反应过来,拉米亚避开了刀刃,而西莫科仍然被刀刃重伤。 果然不出所料。 是男人就不能忍住去看她们。 那不是我的错,而是女妖满脑子邪恶的智慧。 拉米亚背起西莫科,我用激流逃到她身边,将西莫科接过,说:“你快逃,被伤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拉米亚说:“两位公爵呢?” 我答道:“没看见啊!” 拉米亚说:“也许她们带着温岭去杀玛拉切尼了。” 我又问:“废钟呢?” “他似乎也冲了进去。” 我说:“她们是对的,必须阻止玛拉切尼。她已经丧失了理智,会持续不断地杀戮,凭借封印之石的力量,她会越来越强。” 拉米亚说:“我掩护你。” 我将西莫科扔在一旁,让他自生自灭去吧,我要和我的妻子并肩作战了。 我们再度进入迷雾中,在这里,寒气像是有知觉的生物,铝热炸弹的会在瞬间被冻住而无法引爆,我不停散发暗云,阻隔女妖的视线,但偶然仍会有女妖靠近。拉米亚应变神速,用神剑弹将她们击退。 我喊:“杀不完的,雾气会救走这些尸体,再度化作女妖。” 拉米亚说:“唯有杀死玛拉切尼一条路了。” 我知道真相,这封印之石或许并没有成为死亡之神的奥秘,而只是通往被封印的某个地下城的入口。我们只是被卷入了卡帕多西亚一族与乔凡尼家族的仇恨漩涡中。 但我们必须终结这一切。 我们来到顶楼,缇丰和克里斯正在雾气中追击苍白女士。她体内不断伸出白骨般的手,面对着缇丰和克里斯的双剑,却落于下风。 从雾中,苍白女士的苍白新娘无休止地涌现,不知从何时起,废钟似乎掌握了令她们退散的诀窍,他的冥火能令她们静止不动,随后变回死尸,这让缇丰她们能腾出手来,专注地对付苍白女士。 缇丰刺出排山倒海般的一剑,苍白女士撞断了数根立柱,身躯变得更为残破。克里斯发出金剑,斩断苍白女士的手足,她极仓惶地翻滚,堕入了雾气。 我没见到安布罗撒,他已经趁乱逃离了吗? 诺里斯喊道:“趁现在,把封印之石放在一块儿,我能散去这烟雾,她在劫难逃。” 我将夺来的封印之石放在他面前,他取出之前那一块,四周雾气涌动,看不清两米之外,缇丰喊道:“赶快,别让她...” 忽然之间,温岭尖叫,诺里斯的肿瘤撕裂了她的身体,他本人浑身都是血肉,出现在这里。 缇丰怒道:“诺里斯?这是怎么回事?” 克里斯朝他刺出数道金光,但诺里斯哈哈大笑,他抱住所有封印之石,金剑未能伤他分毫,他说道:“我亲爱的缇丰公爵,多谢你的款待,风水轮流转,这一回....” 他话未说完,缇丰挥剑重劈,但诺里斯已成了个幻影,长剑轻易透过,什么都没能砍中。 第136章 幽魂之城 卷起了一场风暴。 死亡的雾气、死亡的阴影,死亡的人、死亡的石头,汇聚成了这宏伟的黑色大旋风,我浑身像是被锁链绑住,牵扯着我朝上飞,风暴中伸出苍白的手,似要将我的血肉撕碎。 我无法挥剑,无法抵抗,好在那些手也身不由己。我心里只有拉米亚,我努力地摆动四肢,调整成游泳的姿态,可另有剧痛传来,似乎这么做只会让我伤的更惨。 这风暴是诺里斯造成的,肯定是这样。他一直在欺骗缇丰,欺骗我们,他一直都在温岭身体中,变成那丑陋的肉瘤,让我们认为这只是个小把戏。 他想要奥古斯都寻找的一切,他想要卡帕多西亚的遗产,他坚信他也能成为死亡的神。当他集齐三块封印之石后,他立即开启了它们,召至这场死亡的飓风。 诺里斯会如愿的,我会杀了这叛徒,他未必会死后成神,但他至少会死。 这时,一双手拉住我的胳膊,我大吃一惊,待看清是废钟后松了口气。 我喊道:“我动不了!”一开口,如刀般的风割得我满口是血。 废钟做了个姿势,示意他能在这风里行动,他用血写了两个字:“死亡。” 他是什么意思?死亡?难道只有死人才能在这风里行动自如?因为他是活尸,所以这风不急着将他撕成碎片? 我感到风的撕扯感加重了,只能使用游樱和铁莲加强体质,否则会被大卸八块。废钟游开,不多时,抱来一具尸体,示意我抱住。我抱住尸体,忽然间,风小了许多,我像是躲入了一块大石背后。 我大喜过望,不禁亲了那尸体一口,在风的吹动下,那尸体的脑袋转了过来,呃,真是恶心,抱歉我认错人了。 我试着呼喊:“废钟,然后呢?拉米亚在哪儿?” 拉米亚说:“我在这儿!” 废钟也给了她一具尸体。 我说:“这风暴何时会停?” 拉米亚说:“我也不知道!” 我又问:“我们会不会正在下地狱?” 拉米亚说:“地狱也不会比这里更糟了。” 这话可真让人丧气。 我试着放出我的影子,与拉米亚连在一块儿,我们靠近,握住对方的手,拉米亚说:“感觉好些了吗?” 我说:“我好了,你呢?” 拉米亚问:“我也是,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我笑道:“你应该问我为什么好的这么快。” 拉米亚踹我一脚,我急道:“这关头你还有心思内讧?” 她喊:“说得对,这关头你还有心思玩梗?” 我说:“连对自己老婆开荤玩笑都不行了吗?” 她说:“麻烦你去死一死好吗?” 不知她是不是说对了某种暗号,那风暴一瞬间停了,我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我试图在落地时保护拉米亚,结果她认为我别有所图,狠狠咬了我的手。真没天理,就算我在慌乱中摸错了地方,那又怎么样? 拉米亚掩住口鼻,吐出一口浊血,我紧张不已,问:“你怎么吐血了?”紧接着,我也吐了一口。 这里的空气似有剧毒,若不是我们体质不一般,只怕难逃一死。 这里似乎已有几百年,几千年不曾有过新鲜空气了,闻起来像是乱葬岗的气味儿。 拉米亚说:“我的肺有净化功能,你呢?” 我答道:“这毒不死我,我点了毒抗天赋。” 拉米亚放心地笑了,说:“天赋你个鬼。” 我们在一座极大的洞穴中,石壁被雕刻成壁龛,地面有人工挖掘的沟渠和圆洞,还有一个个石室,里面有石床、石桌、石椅。 我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卡伊马克勒,卡帕多西亚的一千个古老吸血鬼被埋葬之处。 我心中极寒,忙保护住拉米亚,拉米亚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诺里斯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 缇丰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一直在骗我们。” 我看见缇丰和克里斯朝我们走来,她们各自在喝一袋鲜血,身上无伤,可她们那引以为傲的贵重衣服已经毁了,只可惜她们穿得太厚,没什么看点。 现实真是残酷,如果是上世纪的某种电影或娱乐产物,她们现在应该无衣可穿,不得不羞涩地向我要衣物遮体才对。 我们现在危在旦夕,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拉米亚问:“我已经全然闹不清前因后果。” 我说:“这里是卡伊马克勒地下城。” 缇丰与克里斯皆神色惊讶,克里斯说:“我听说过此地,它据说被埋藏在卡帕多西亚山脉里,我们现在是在欧洲?” 缇丰说:“鱼骨,你可能是我们当中听到真相最多的,我们边走边说。” 我问:“你知道该往哪儿走?” 缇丰说:“我用土拨鼠带来温岭的时候,曾将我的魔血沾在温岭身上,诺里斯以为能甩开我,那可全然错了,这个卑鄙的老鼠,我会让他觉得死亡与我的残酷相比,真是莫大的慈悲。” 她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前行不久,我们又遇上了废钟,我急忙扶起了他,是他救了所有人。废钟精神不佳,他作为活尸,感受到此地极端的亵渎与邪恶之气。 我把安布罗撒与玛拉切尼的对话告诉他们,也顺便整理了头绪。 卡帕多西亚确实想要成为死亡之神,为了实现愿望,他秘密将大量的血族聚集在此,将他们埋葬和封印。但他并未殃及玛拉切尼等族中重要人物,不知是不是尚有良知。 安布罗撒知悉了这一点,认为卡帕多西亚着了魔,也认为卡帕多西亚此举非但未能如愿,反而极大的削弱了他,于是,他建议奥古斯都叛变,他们袭击了卡帕多西亚的老巢,奥古斯都吞噬了卡帕多西亚的部分灵魂,也彻底杀死了他。 在袭击中,安布罗撒并未告诉奥古斯都这座卡伊马克勒地下城的秘密,也根本不曾试图进入这里,不知为何他现在改变了主意。 在卡帕多西亚族中,有安布罗撒的一位好友洛伦佐,安布罗撒杀死洛伦佐时,这位好友托付安布罗撒拯救苍白女士玛拉切尼。 于是,当杀死了卡帕多西亚之后,安布罗撒会同诺里斯等立即赶往举行婚礼的秘密教堂,他自称已非常虚弱,无力阻止在场的其余同胞,只能蒙混过关,通过灵魂法器使玛拉切尼苟延残喘,作为一个骷髅新娘,在数百年后的末世重生。 奥古斯都的乔凡尼家族最终赢得了血族们的认可,并成为了末世之前血族中的顶尖势力。他们在百年间不断追杀卡帕多西亚残党,最终将他们消灭。 这位血族首领最终还是打听到了卡帕多西亚关于封印之石的传闻,他想当然地推测:以卡帕多西亚深邃的智慧,或许发现了超乎想象的神秘力量,于是想要将这力量据为己有。诺里斯作为奥古斯都之子,也继承了他这一野心。 只是奥古斯都没料到缇丰能够杀他,他遭受了与卡帕多西亚同样的命运,他的野心和愿望终于灰飞烟灭。 缇丰神情不悦,她说:“所以,封印之石的秘密根本不是成为神的方法?这里只是卡帕多西亚自毁长城的坟墓?” 我说:“如果安布罗撒没有说谎,就是如此。” “那么说,诺里斯也完全弄错了?他虽然取得了封印之石,也绝无法获得神启。” 我答道:“安布罗撒是这么说的,但他为何自己急于收集封印之石?” 克里斯说:“或许他的话只是想骗玛拉切尼放弃这念头。” 缇丰说:“且不管安布罗撒怎么想,当务之急,是先宰了诺里斯这个杂碎。” 克里斯摇头道:“他有三块石头,你也见到玛拉切尼能用这些石头做到的事,诺里斯隐藏的很深,我们必须更谨慎。” 缇丰说:“如果你曾像我一样一直监视诺里斯,就会知道他的斤两到底怎样。我承认,这一次我被他所骗,我低估了他的法术。可他也仅仅如此而已,他的死灵法术乏善可陈,构不成威胁,若不然,他绝不会乖乖让我霸占乔凡尼的所有财产,我也绝不会容他活到现在。” 拉米亚说:“我们能活着抵达这里,苍白女士和安布罗撒未必不能。最坏的情况是,他们三人联手。” 缇丰点了点头,说:“鱼骨....” 我说:“如果您再让我去当探子,还是痛快地把我宰了好,我的隐形药水已经用完,我一探头就会被逮住。” 缇丰苦笑道:“真是话痨,我还没让你做什么。” 唉,那我就闭嘴好了,其实我最初的人设挺高冷的。 而且,我们可以不管诺里斯,这里可是欧洲!不是美洲,更不是旧金山。就算诺里斯真获得了所谓的什么神力,他又能怎么样?他难道还能远渡重洋跑到旧金山找我们算账吗? 更大的问题在于,我们该怎么回去!我们根本找不到交通工具,也不知道欧洲的恶魔是不是好打交道?欧洲的太阳王是不是还四处潜伏?欧洲的人类是不是已实现了复兴? 上一张地图还没探索完,怎么就换地图了呢? 死气沉沉的风,宛如无数死者的哀鸣,从下方传来。我们到了悬崖边上,这里似曾有一面厚重的墙,可现在已被封印之石开启。 真正的卡伊马克勒地下城的尸骸呈现在我们面前。 第137章 巨兽之怒 黑暗的鱼浮于黑暗的宇宙,星辰宛如珍珠,它的双眼宛如明月。 看着漫天降临的翼人,鱼张嘴,满口锋锐的牙。 杀戮即将降临,但它很饥饿,它早已厌倦了凡人,它早已遗忘了誓约,鱼只追随着他们的晨星,最初与最强的大天使。 晨星还没放弃,鱼也不会。 那之后会怎样?鱼终止了思考,天堂的大军已经到了。 ..... 我摔了一跤,这一跤可摔得够呛,我一时爬不起来。 拉米亚急切万分,擦去我额头的汗水,喊道:“他发烧了,烧得很热!” 缇丰问:“怎么会这样?” 拉米亚说:“他消耗过度,又受了很重的伤。” 克里斯蒂娜说:“据说他喝过瓦希莉莎之血,为什么....” 拉米亚说:“那血需要时间回复,他已经超过了量,而这里的毒气...正在杀死他。” 我想拥抱拉米亚,我想告诉她我会没事的,但我做不到。 黑鱼的影子在洞壁上掠过,它比这儿的黑暗更深,更神秘,更邪恶,更让人捉摸不透,我看见它一直张开的嘴,看着它一直露出的尖牙。 它在这儿,它从未离开,这里,卡伊马克勒的乱葬岗中,它苏醒了。 为什么? 这里很像我找到它的地方,那黑暗与苍白交织的地下,神圣与死亡重叠的迷宫,肮脏与洁净共存的教堂。 一间间中世纪的砖石屋子,钟楼、农舍、猪圈、街道,一切就像一千多年前一样,城中死寂,可仍残存着人的影子,人的意念,人的灵魂。 千年中致命的毒气,像是亡者们的怨念,像是死神的诅咒,侵蚀着我,折磨着我,唤醒了一个恶魔,可我只希望我的拉米亚能活着。 看着那些石头,那些工具,那些木车,那些装饰,我仿佛还能听见人们的话语声与脚步声,但大多都是哭喊和奔走。 他们说:“为什么?为什么?卡帕多西亚祖先,我们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杀死我们?” 我感受到怒气,来自于年轻有为的血族,他明明前程似锦,为什么会被关押在这儿? 我感受到警惕,来自于老谋深算的血族,他深知卡帕多西亚的封印是绝对的,即使他们合力策划逃亡也无济于事,他们不会再有食物,或者说,他们都将是彼此的食物。 我感受到了虔诚,来自一位跪地祈祷的女血族,她说:“哦,我的大人,我知道我越界了,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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