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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拼了!” 拉米亚说:“在被冻伤之前,先给她几枚神剑弹!” 突然间,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可以用尤涅压死她。我喊:“面具,撞!” 面具说:“可她说不定只是个女神经病!” 我喊:“那也是个碰瓷的,撞死活该!” 面具说:“哪有这道理?碰瓷的也不容易....” 我怒道:“他妈的,就因为她是你同行?” 面具大怒,一脚油门踩下,我看见苍白新娘被撞上了天,摔出大约五十米后落地。尤涅也在一瞬间刹停,像是撞上了一面坚不可摧的墙。 她像是有一百吨重。 她直挺挺地躺着,一秒钟后,又直挺挺地翻身而起。诺里斯大喊:“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我们明明杀死了你们每一个人!连灵魂都摧毁了!” 苍白新娘身躯轻颤,伸出左手,像是等待丈夫替她戴上婚戒,同时,封印之石变得愈发折磨人,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押赴刑场的死囚。我喊道:“只能出去与她刚正面!” 废钟不惧怕这死亡之影,留在车内,我们其余人推开车门,拉米亚朝苍白新娘开枪,她本以为眼睛是敌人弱点,但子弹钻入她眼睛之后,新娘仍站着,继续走向我们,她的眼睛一眨一眨,恢复如初。 拉米亚说:“她是死尸?” 诺里斯说:“我不知道!她不可能还活着。” 我使出弑神,剑气打在她婚纱上,她朝后退了一步,黑色的液体打湿了她的面纱。蓦然间,地上伸出无数只手,捏住我小腿,我立刻使出铁莲,可它们轻易撕裂了念刃护盾,我奋力朝上一跃,那些鬼手撕开了我的血肉,我鲜血长流。 我躲到尤涅上,那些鬼手继续追踪我,甚至从尤涅表面长出。拉米亚、面具也被这鬼手逼迫得岌岌可危。 忽然间,克里斯蒂娜跳出尤涅,朝苍白新娘斩出数十道金光,苍白新娘召唤出一层白骨外壳,将金光挡住,克里斯蒂娜急速冲刺,一剑刺穿苍白新娘的腹部。苍白新娘举起手,那瘦得皮包骨头,不,仅剩下骨头的手臂,一下划伤了克里斯蒂娜的喉咙,克里斯口中吐血,但长剑向上一划,苍白新娘发出惨叫,几乎被剖开,我看清她的脸也几乎只是骷髅。 克里斯蒂娜治愈自己伤势,喊道:“卡帕多西亚早该灭绝了!” 苍白新娘开始瓦解,变成骨灰。我们以为她已经死了,却听见车内废钟喊道:“糟糕!” 苍白新娘如幽灵般从废钟嘴里钻出,她抱住封印之石的盒子,推开车门,像是乘风飞行般逃走。 我见废钟已经昏迷,大惊失色,克里斯蒂娜快步追赶苍白新娘,却见她打开箱子,让封印之石随风而逝,她自己也消失在封印之石的灰尘中。 第131章 灭族之战 死亡之影很快褪去,诺里斯陷入沉寂,克里斯蒂娜返回棺材。我们毫无头绪,只能等着。废钟并无大碍,但我想不通他怎会成为苍白新娘的媒介? 也许,就像缇丰、密苏里他们能控制人类一样,苍白新娘的死灵法术连活尸都能控制。 我问:“孩子,你感觉怎么样?” 废钟说:“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她可是从你身体里朝外钻的。” 废钟说:“就像是我一下子不存在了,她占据了一切。”他摇了摇头,说:“我很抱歉。” 拉米亚说:“这谁都没料到,诺里斯也没防备,这不是你的错。” 废钟说:“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我们一起喊道:“少胡思乱想!” 黑夜,缇丰这才苏醒,她已经知道了一切,看似神态如常,可我知道她心中的怒气正接近沸腾。 缇丰咬牙道:“卡帕多西亚!”突然间,她掐住废钟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废钟只能用冥火抵挡,这反而更激怒了缇丰,她冷冷说道:“你知道我一向怎么处置叛徒?” 废钟漠然看着她,仿佛这身体不是自己的。 我将鱼刺枪对准缇丰心脏,说:“放开他。”拉米亚并未阻止我,似乎默认我的举动。 缇丰说:“朗基努斯,这可不像你,你真以为你是我的对手?” 我答道:“这也不像你,你根本不知道我全部的实力,就敢威胁我朋友的性命?” 缇丰放开了废钟,我收回了鱼刺枪。我赌对了,我知道缇丰这一脉的血族比人类更知道变通,毕竟她们弄权数百年,精通一切权谋手腕,她绝不会树立不必要的敌人,也不会放弃有价值的盟友。 她召唤诺里斯,诺里斯再一次出现在温岭背后。缇丰呵斥道:“为什么卡帕多西亚的人会出现在此?我听说乔凡尼已经把他们杀光了!” 诺里斯神态怯懦,像是仆人,而不像是地位同等的公爵,他答道:“我记得她,是的,我记起来了,是她!” 缇丰说:“她是谁?” 诺里斯答道:“玛拉切尼,她是卡帕多西亚的女儿。” 问题来了,他们一直说的这个卡帕多西亚到底是谁? 缇丰说:“她还活着?” 诺里斯叹道:“她死了,我亲手将她绑在火柱上烧死,她不可能还....” 看来我们这位诺里斯也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 缇丰说:“现在两块封印之石都不见了,你给我个建议吧,诺里斯,不然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怒火。” 诺里斯半晌无话,终于说:“幸运的是,克里斯蒂娜小姐重创了玛拉切尼,她肯定也需要时间休养。” 缇丰说:“她和安布罗撒是一伙的?” 诺里斯急忙喊道:“绝无可能!她死时,安布罗撒和我都是行刑者!定然是她和安布罗撒同时察觉了封印之石的涌现,各自行动,他们绝不会联手。” 缇丰嘲笑道:“你们两人真是再蹩脚不过的刽子手,她根本没死,还把我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诺里斯惭愧极了,低头说:“我们都失算了,这许多年来,我们只学到了死灵法术的皮毛,我们钻研尸体,而卡帕多西亚探寻灵魂,他们的境界比我们深奥得多。” 这时,克里斯蒂娜出现在车内,说:“我们至少得取得一块封印之石,还有剩下吗?” 诺里斯答道:“我需要分析星象,可时机已经错过了,本来我可以通过获得的石头找下一块石头,但石头也....” 面具忽然指向废钟,说:“也许废钟兄弟会有线索。” 废钟问:“我?” 面具说:“他是活尸,并不是寻常的尸体,即使是那苍白的新娘,也必须灌注大量的意志才能占据他的身躯,在那短暂的一刹那,必然会留下深藏的印记。” 诺里斯思索片刻,说:“有戏,有戏!通过冥火,我们或许能追踪玛拉切尼,即使追踪不了,也能发现她当时在想些什么。” 废钟叹道:“你们想怎么做?” 诺里斯说:“到月光下来,孩子,完全抛弃杂念,让我阅读你的心灵,将你的冥火展现出来。” 废钟的表情很不情愿,看着我,我朝他点头,出于对我的信任,废钟答道:“好吧。” 我们来到车外,从温岭的囊肿中涌出一些黑水,那黑水扭动着,蔓延着,像是植物般生长,突然,那黑水钻入废钟手指,即使是痛觉麻木的废钟,也似感受到了剧痛。 三十分钟后,废钟将黑水吐出,诺里斯说:“我没能追踪玛拉切尼,可我知道她把封印之石藏在哪里了。” 缇丰说:“上车,我们没时间可以浪费。” 诺里斯说:“算上她刚刚夺走的那一块,现在,她已经拥有两块封印之石。但她并没有把两块都带在身边,其中一块藏在离这里一天车程的城市废墟中。” 缇丰说:“她另有同党吗?” 诺里斯说:“奇怪的是,有的,是另一些血族,可能是她苏醒后转化的人类。” 缇丰说:“你给我想出杀她的办法,决不能再让她逃之夭夭。” 诺里斯答道:“遵命。”他潜回温岭体内,温岭消耗过度,虚弱地入眠了。 窗外是漆黑的夜,尤涅像在死灵之地游荡的巨型亡灵。 我问:“公爵大人,能解释解释这个卡帕多西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已经完全糊涂了。” 缇丰说:“血族的历史非常久远,几乎与人类的历史重叠。在历史长河中,消失的血脉并不少,这卡帕多西亚也是其中之一。 他们被称作通灵法师,他们的祖先卡帕多西亚是一位第三代血族——洪水先民。 数千年前,不,或许是万年前,该隐想要了解死亡的知识,他带着子嗣以诺来到一位死亡祭司之前,命以诺将这位死亡祭司变成了血族。这位祭司就是卡帕多西亚,他成了该隐创建的帝国中一位地位崇高的学者。 血族介于生与死之间,不知道卡帕多西亚是否通过这一状态获得了灵感,他的死灵法术变得更强大,更神秘了,连该隐也无法通晓他的境界。 卡帕多西亚是个孤僻的人,他宁愿钻研知识,也不愿关心俗事,因此,他将家族的一切事业交给他的子嗣们处理。他们这一族——卡帕多西亚族——也都以死灵法术而闻名,然而,死灵法术毕竟触犯了忌讳,即使在血族之中,他们也到处树敌。 这敌意并没有发展到战争的地步,其余血脉厌恶卡帕多西亚,但表面上仍与他们相安无事。 据说在十六世纪的时候,卡帕多西亚听了他子嗣们的建议,决定更多地参与人类社会的活动,获取更大的利益和权势。他们盯上了一群来自意大利的死灵法师家族,卡帕多西亚本人亲自将那家族的首领奥古斯都·乔凡尼变成了血族。 在那之后,形势发生了剧变,卡帕多西亚非但没有兴旺,反而更止不住颓势。记载中,当时卡帕多西亚的血族人数达到一千多人,是所有血脉中数目最多的,可似乎他们之中出现了内斗,大量的卡帕多西亚血族神秘失踪,至今仍是血族历史上的一个谜。” 我说:“有内鬼?” 缇丰与克里斯都阴冷地笑了,缇丰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内鬼就是奥古斯都·乔凡尼。他从成为血族开始,就一直觊觎深奥的死灵之术,他也察觉到了卡帕多西亚与其余血族的紧张关系,决定利用这一点。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也因此极端危险。” 我说:“然而他还是死在了一位英明神武的女王剑下。”我之前得罪了缇丰,只怕她会秋后算账,所以,我现在必须不断讨好她,或许这样她会原谅我先前的小小无礼。 缇丰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活得越长,犯错的机会就越大。卡帕多西亚的统治持续了数个纪元,终于露出了破绽,乔凡尼找到了卡帕多西亚长眠之地,吞噬了这位祖先的血与灵魂。随后,他对卡帕多西亚一族展开了血腥而彻底的追杀。 他的行动时如此的迅速果决,震惊了当时的血族世界。卡帕多西亚一族是最古老、最正统的大血脉,其余血脉认为乔凡尼此举大逆不道,应该果断制止,并予以严厉的惩罚,誓要将乔凡尼一族斩草除根。 但卡帕多西亚树敌不少,委实惹人厌恶,所以,在关于此事的第二次众长老的会议上,各血脉的代表人物经过商议,做出了一个最荒唐的决定,他们非但对乔凡尼的叛乱不加理会,反而签订条约,拒不收容任何卡帕多西亚族的逃亡者。 最终,在第三次长老会以上,奥古斯都·乔凡尼出席,他甚至和那些古老的吸血鬼勾肩搭背,把酒言欢,议会接纳奥古斯都·乔凡尼,成为血族中的一大家族,而卡帕多西亚族则被抛弃。奥古斯都得以放心大胆地铲除卡帕多西亚残余。” 克里斯蒂娜点头道:“这一事件被称作‘乔凡尼战争’,与几乎在同一时期的另一场叛变一起,重塑了血族的历史。从那时起,直到末日来临之前,那两大新兴家族都是血族中数一数二的势力。” 缇丰叹道:“最令我困惑的是,当我杀死奥古斯都时,他并不出奇地强大,我的意思是,他应该拥有先祖之力,可为什么....为什么并未彰显出与之相称的力量?难道他吞噬卡帕多西亚魂魄时,出了什么差错?这许多年来,他一直是在虚张声势?” 第132章 现代战争 我问:“精通死灵法术好像挺方便的,这样是不是不会死?如果这样,我勉为其难地可以学一招两招。” 他们都笑了,真可恶,我说了什么这么好笑? 缇丰说:“你的意思是奥古斯还活着?他确实死了,我用十分可靠的方法确认他死的不能再死,我的朋友直接毁灭了他的灵魂。” 我急于挽回颜面,说:“但别忘了那个苍白新娘。” 诺里斯忽然说:“关于她,确实是一场悲剧。”他这可恨的肉瘤,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缇丰说:“那就告诉我们,现在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诺里斯说:“我的父亲——奥古斯都——杀死卡帕多西亚之后,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行动,因为卡帕多西亚家族中的强者至少有三人,其中一位就是玛拉切尼,她被叫做苍白女士,以出神入化的通灵术著称。在突袭卡帕多西亚藏身处时,我们杀死了一位强者,另一位下落不明,只剩下玛拉切尼。 只要她还活着,一旦事情败露,我们的行动将变成一场战争,而当时,我们不确定其余血族的反应,如果处置不当,灭亡的反而是我们。 但父亲早有预谋,又或者可以说是机缘巧合,苍白女士玛拉切尼爱上了我们家族中一位英俊的成员,她不顾双方地位的差距,打算嫁给他,并举行隐秘的婚礼。” 我说:“你们都是血族了,为什么还遵循人类这一套繁文缛节?” 拉米亚嗔道:“就算是血族,她也还是个女人,女人总是渴望浪漫神圣的婚姻的。” 我一句“无聊”差点脱口而出,但最终硬生生忍住,我不得不悲哀的承认我怕老婆。 诺里斯说:“她不知道,这与世隔绝的秘密婚礼早就被我们知道,那位家族中的兄弟一直站在我们这一边。我得到父亲的命令,立即赶往现场,伺机行事,安布罗撒早已抵达。看到这位兄长在,我心中欣慰了许多,因为安布罗撒的法力远胜于我们,有他在,我们应当不会失手。 其实我完全多虑了,苍白女士早已为爱情迷醉,根本全无防范。新郎在接吻时,将尖锐的木锥刺入新娘的心脏处,这也是血族的弱点之一,一瞬间,她浑身麻痹。 我听见安布罗撒笑道:‘做得好。’他立即对玛拉切尼施展了个法术,一圈圈白骨将她缠绕,刺穿了她的肌肤和血肉。随后,安布罗撒说:‘我有重要的事需审问她,你们全都退下!’” 我听到这里,冷笑道:“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一定是安布罗撒背叛了你们,暗中拯救了玛拉切尼。” 缇丰说:“的确,很有可能。” 诺里斯愣了片刻,说:“谁能说得准呢?我们谁也不敢忤逆安布罗撒。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们返回教堂,发现惨绝人寰的景象,安布罗撒这个疯子将苍白女士折磨的不成人形,她的婚纱上沾满了鲜血,只有脸颊上的肌肤还完整。可凭借这张脸,我们确定她是玛拉切尼,不会有假。 夜长梦多,我们决定立即处死她,在场的人都是死灵法术的高手,可我们仍必须小心翼翼地防范她会通过地下的尸体逃脱。我们运来大量的盐水,洒满教堂的地面,这样,她就无路可逃了。” 克里斯说:“那你最早怎么不提醒我们带盐?” 缇丰说:“即使我们带了,也来不及布置,当时安布罗撒早已抢先我们一步。” 诺里斯继续说:“我们将惨遭酷刑的玛拉切尼送上火刑架,烈火开始吞噬她受伤的身体,不多时,她已化作了灰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发誓她死了,即使是苍白女士,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性。” 面具说:“你们...有没有取走她身上的重要物品?比如戒指,比如头环。” 诺里斯打了个冷颤,说:“是的,头环!是安布罗撒拿下了她头顶那个这段的花环,递给那个新郎,他说:‘看在上帝的份儿上,留下这玩意儿吧,你刚刚杀了自己的妻子,多少留点儿纪念。’那个新郎是个除了相貌一无是处的小人物,安布罗撒的话令他异常愤怒,可也无可奈何。” 面具说:“据说有这么一种法术,能将部分灵魂碎片安放在物体上,这并不一定是死灵法术,但却需要极高深的学识与法力才能办到。” 我陡然想起一事,和拉米亚齐声说:“对,伊克斯女神像!伊克斯三姐妹!” 诺里斯惊声喊道:“没错,我完全忘了那个花环,我们都没留意到,是安布罗撒....” 面具说:“他之所以折磨苍白女士,让她的血洒遍各处,或许是仪式的一部分。” 诺里斯说:“可他为什么要帮助玛拉切尼?她在血族中的权势不小,如果被她逃走,我们家族可能会万劫不复。” 面具说:“他或许并不是想帮她,因为那个花环并不是什么珍贵的法器,而是随处可见的饰品。它能容纳灵魂没错,可能容纳多少?我认为只是残缺不全的一部分,所以,今天我们看见的苍白新娘才惨成这幅模样。” 缇丰说:“安布罗撒利用苍白新娘作为他的武器?” 克里斯蒂娜说:“这个疯子想成为神,更可能是从她这儿研究更深奥的死灵法术。现在完全弄清楚了,他们是一伙儿的。苍白新娘受安布罗撒的操纵。” 缇丰说:“但你已经重创了她,她已不再是完整的血族,复原绝不如我们迅速。安布罗撒独身一人,我们两个人是可以对付的。” 诺里斯说道:“我会设法相助二位,而且,她不会料到我们能找到她安置封印之石的地方。” 这群血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与亚伯势均力敌之人,我是黑棺街头巷尾的传说,我是黑棺未来的统治者,我是末世人类的救星,可他们说的似乎这事我全没插手余地,这让我心里烧起一把火,让我只想好好表现,让他们刮目相看。 缇丰说:“拉米亚,鱼骨,那些杂兵就交给你们了。” 我抢着说道:“遵命。” 临近目的地时,依照原计划,我们将车停在山石间,让面具独自一人留下,其余人徒步接近。 那是一间破旧的酒吧,不知为何,发电机还在运转,点亮了灯,那耀眼的大字很花哨,但看看周围吧,那儿全是断壁残垣,文明的废墟,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像是地狱的火焰,像是妖异的鬼火。 我服下奥丁之眼,侦测到酒吧中共有十人,他们在说话,听不见显著的呼吸声,他们都是血族,但寻常的血族并不比白色恶魔难缠,现在的我,一个人就能摆平。 缇丰对我说:“你有把握偷出石头吗?” 我说:“当然了,只要您肯慷慨解囊,我连他们的蛋都能偷来给你。” 缇丰冰冷地说:“我不会再付给你多余的钱了,如果你不干,之前答应的四千万你也别想要,而且,你还会失去你的蛋。” 这万恶的女魔头呀,可为什么我依稀觉得她听到“蛋”这个单词格外敏感呢? 我一靠近酒吧,有人喊道:“有老鼠!”刹那间枪林弹雨,我急忙施展铁莲,护盾一转眼就崩了,我回身使出激流,躲到一块断石之后。他们能发现隐形的我! 缇丰说:“那些血族擅长心灵探查,克里斯。” 突然间,克里斯蒂娜化作一道金光,飞入窗口,紧接着,窗口光芒闪烁,像是一条金河在窗中涌动,那些血族像是被屠宰的狗般大叫,很快,一切归于寂静。 我冷汗涔涔,因为我连个杂鱼都没干掉。 克里斯说:“鱼骨先生,进来拿石头吧。” 石头悬浮在吧台上的一个鱼缸中,里面并没有鱼,我对鱼缸很敏感,谨慎地注视着它,突然间,我看见一条黑鱼从封印之石背后游出,它转过身,正面对着我。 克里斯蒂娜问:“你犹豫什么?” 她没看见鱼,我看见的是幻觉。 缇丰她们正朝酒吧赶来,已经快到门口。 黑鱼并非看着我,而是看着我的背后,看着我背后的地面。 它在暗示着我,它察觉到了什么。 鱼从未离开,它现在已完全清醒。 你到底是谁?你所谓的谜语何时能有答案? 那答案是否已然接近? 我朝那儿看,见到地板下红色的亮光。 是炸药,地板下全是炸药! 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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