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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紧张,但她立即就看见了笼子里的姐姐,哭着奔向了她。 我忍不住问:“你用枪杀了这...血族?” 面具回答:“这是致命的武器,我用它杀死罪恶之人。” 那并不是神剑弹,神剑弹的声音没那么响,而且我怀疑神剑弹也无法通过命中心脏杀死血族。 可能这莫迪有心脏病,跑着跑着,就仙去了,不管如何,反正不是我杀的。 我们释放了笼子里的所有人,他们惊吓过了头,一个个傻愣愣的,只知道哭,面具从教堂旁的小房间内找来了衣物,根本不够他们所有人穿。 我头大如斗——他们看见我杀了赛佛萝丝和莫迪,当然,我也很快会杀死地上这些受洗者,销毁我执行正义的“罪证”,可这些奴隶,这些被绑架者,即使我是他们的恩人,也无法保证他们能抵挡血族的精神拷问,不把我招供出来。 我不能杀了他们,我做不出那种事。 我无路可走,只能寄希望于正义,寄希望于友情,这许多人都是我的证人,他们能证明我只是制止了凶残的罪犯。 我说:“乏加,替我通知勒钢,告诉他发生的一切。” 过了片刻,乏加答道:“我通知他了,另外有一支游骑兵已经在路上了,他们离你非常近。” 我骇然道:“什么?他们怎么知道的?” 乏加又静默了一秒,说:“我暂时查不到。” 这教堂里不可能有其他人,他们瞒不过我的药剂。刹那间,我意识到很可能是我警局的人向幕后主使发出了警告。 我咬牙问:“我警局里是否有人在背后偷偷摸摸....” 乏加答道:“该警局在一个小时前出了命案,有人死了。” 我大惊失色,问:“谁死了?” 乏加说:“所有人都死了,黑棺的防火系统也没能及时浇灭那大火。” 第94章 夜间访客 我透过牢狱的铁栏,望着一成不变的墙壁,已经整整八个小时了,他们不许任何人探望我,也不许任何人与我说话。我自然可以轻易逃脱,可那不行,那是下下之策。 八小时之前,当游骑兵赶到时,我束手就擒,反抗并无意义,我并不知道如何才能妥善处理。他们无疑认出了我,可没人提问,他们知道这事有蹊跷,知道很不同寻常。 他们都选择保持沉默,不像某个冲动莽撞、擅自行动的白痴。 那个面具偷偷逃了,带走了阿希姐妹,其余奴隶和黑民则被游骑兵控制住,那个游骑兵指挥官也并未询问他们,是勒钢吩咐的吗? 鱼骨,与他们周旋,与他们谈判,表现得人畜无害,你对他们还有用,他们或许会网开一面。 可我只是查案,我杀的至少都是违抗执法的恶徒,我并没做错什么。 无关对错,你早就知道的,这件事牵扯到了某方面的利益与名声,他们本想杀人灭口,但来不及了。 也许....也许赛佛萝丝就是那个黑手,这件事全由她引起,我杀了她,结了案,黑棺即使不嘉奖我,至少会放我一马。 我总比死人有用。 别抱有幻想了,如果赛佛萝丝只是个棋子,这件事极可能牵涉到六长老。 问题在于,是谁? 根据我华丽的推理,首先得排除执政官,因为他是个大公无私、志向高远的楷模,更因为如果是他,我就完蛋了。 我希望是麦宗、博驰或诺里斯,他们看起来是长老院中不受欢迎的那一类人。 乏加说:“抱歉,我不能提供更多的消息,长老院在商议你的案子,可他们所在的房间,我暂时并无法侦测。” 我问:“拉米亚还好吗?” 乏加说:“还好,她已经镇定下来了,她寻求久楠与勒钢的帮助,勒钢答应了她。这是黑棺有史以来第一次血族的高层被杀害,事情很严重。” 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乏加,乏加说:“我会去查的,可是很不乐观,赛佛萝丝和莫迪都是执政官一派的。” 我说:“他们是叛徒,是埋伏在执政官阵营中的奸细!” 乏加说:“希望如此。” 监狱的门开了,勒钢出现在门口,见到他,我信心增长,不知为何,我觉得勒钢会帮我。 勒钢说:“长老院让我来审问你。”他身后跟着另两个年轻血族,应该是其余巨头的手下。 我说:“总算来了,为什么不早点儿?” 勒钢答道:“长老院不想这件事被寻常游骑兵知道,牵涉的人越少越好。” 我问:“那些奴隶和黑民呢?你问过了吗?” 勒钢说:“什么都问不出,他们似乎受了极大的创伤,失魂落魄,不愿回想起此事。” 我心中一凉:“有人抹去了他们的记忆!而且...这么多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是极强大的血族所为。” 另一个血族说道:“勒钢,你难道没察觉不对劲吗?有人试图掩盖真相!我看了现场照片,有人挪动了尸体!” 还有一个血族冷笑道:“真相?我们只需要看见应该看见的,听到应该听到的。” 勒钢忽然对他们说:“你们出去!” 他们表情不悦,说道:“你想违背长老院的命令?” 勒钢说:“执政官在此案上行使独断权,他不想让任何人干扰审问。” 那两人无可奈何,我心底越来越没底,房间内只剩下我与勒钢。 勒钢低声说:“那不仅仅是抹去记忆,而是用蛮横的意志力重创了他们的脑神经。现场只发现了两个贵族的遗骸,还有那些血契帮的残渣,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我忙道:“有些类似血族,又比普通人类强不了多少的人物,他们用酷刑,以血洗礼自己。他们都被我杀了,可尸体没风化,你没找到他们?” 勒钢苦笑着摇头,他说:“据我所知,黑棺中唯有三个梵卓血脉的血族能在短时间内摧毁许多人的大脑——缇丰、麦克斯韦尔、我的养父,连迈克尔也做不到。” 我说:“如果迈克尔能想出这么严密的犯罪,这世界还是完蛋了好。” 我和勒钢都大笑起来,我意识到勒钢是站在我这边的。 勒钢说:“血族的强弱有很大的部分可根据血统与年代判断,第三代的血族是目前已知最强的,被称作洪水先民,幸亏这些魔头都已确定死亡了。第四代的血族也是可怖的怪物,被称作远古先祖,他们有些还行走于世,但稀世罕见。第五代的血族被称作崇高长老,像缇丰、麦宗与麦克斯韦尔都是第五代的,相比之下,他们还算正常。” 我问:“执政官呢?” 勒钢说:“他的血统奇特,介于第四代与第五代之间,如果是敌人,最为棘手。” 我听他说到“敌人”二字,心中一颤。 勒钢在我耳边低声说:“再明显不过了,是执政官,他想掩盖这案子,长老院的人都看得出来,可没人能阻止他。” 我对自己所谓华丽的推理能力彻底绝望,我说:“他们难道不能凭借这丑闻将他搞下台?” 勒钢说:“密苏里掌握了黑棺中重要的秘密,这是他屹立不倒的本钱。而长老们不愿意与他公开闹翻,他们没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说:“那我们就如实告诉他们有多严重,不就得了?” 勒钢摇头道:“那反而会令局面恶化,如果逼急了,密苏里很可能会动用黑棺的秘密,没人能料到会引起多大的祸患。密苏里正在找人顶罪,如果找到了,其余长老就不会深究。” 我慌了,问:“替罪羊不会是我吧。” 勒钢笑道:“不,他们都知道你没那么大的权力,也知道你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从怀里取出一块小石头,说:“我坚信念刃之力,如果密苏里想要摧毁你的脑组织,你应该能抵挡得住,这护身符只是保险。” 我颤声道:“他....他可能也会害我?” 勒钢说:“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明天长老院会开庭审问你,今晚他必定会行动,以求万无一失。” 我问:“长老院不会派人守着吗?” 勒钢说:“他们懒得如此,他们只追求政局稳定,不想激怒密苏里。而你在他们眼中,只是一枚可以丢弃的棋子。” 我问:“你审问了我这么久,会不会也有危险?” 勒钢说:“这就是唯一的好消息,他还信任我,尤其是莫迪和赛佛萝丝死去之后,他暂时没有别的心腹了。他会让我做走狗,却不让我得知事情的真相。” 他又说:“示弱给他看,装作让他得逞,否则他会杀了你。他不太情愿杀你,因为你是很好用的走卒,但惹怒了他,他会的。” 这话让我手脚冰凉,如坐针毡。 诚如勒钢所说,在深夜,当灯光寂灭之后,密苏里亲自来了。 他打开了牢房的门,只一个念头,我已经浑身麻痹,这正类似于那些脑波冲击,足以与伊克斯姐妹相提并论。他非常非常强,几乎与瓦希莉莎一样危险。 他并没有掩盖自己的面容,因为他有自信,他的意念力能令除了其余长老外所有人都瘫痪昏迷。 他走到我的床前,我觉得自己正朝罪孽的深渊坠落,找不到任何依靠。 密苏里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知道给我添了多大的麻烦吗?” 我不知该不该回答,但我开不了口,还是不答为妙。 密苏里说:“我也许该让你喝我的血,把你变成忠心耿耿的食尸鬼,但你经受了许多改造,意志力非同一般,这就着实不便。” 我感到似乎一柄刀子刺入了我的脑袋,我痛得浑身痉挛。 密苏里一边进行着他的心灵手术,一边说道:“任何一个人,都应该保留一些私人爱好,一些....放松的空间,一些他可以在繁忙之余,能够悠闲享受的时刻,不是吗?我自问我对黑棺,对人类问心无愧,但你不知道我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我有多么急切地想看到这世界恢复往昔的荣光。” 突然,他下手极重,我怀疑我的脑子已经被他搅得七零八落了。 密苏里说:“我是个完美无瑕的人,是血族与人类的领袖,我不能让他们那样看待我,但你必须知道,即使我毫不掩饰,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只是....只是有些洁癖,我非常看重我的名誉,你会明白我的,对不对?渺小的人类?” 这时,勒钢给我的石头穿透我的衣物,进入我的血管,我得以恢复了一丝清醒,这感觉异常奇妙,就像是我被替换了,掉包了,密苏里折磨的是一个虚假的灵魂,而不再是我的。 密苏里说:“啊,很好,完成了。你将不记得任何案情,你将一问三不知,你守卫了我崇高的名声,在此,我必须感激你,鱼骨·朗基努斯。” 我不小心说:“不用谢。” 密苏里表情僵住了,他问:“什么不用谢?” 我发现他似乎戳破了我的伪装,惊恐万分,说:“那个....我完全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老兄,你是谁?你贵姓?你妈可好?” 密苏里眸闪红光,我心胆俱裂,似乎自己身在一处充满妖魔鬼怪的狭小密室里。 就在此刻,突然警报声大作,密苏里哼了一声,遮住脸面,一瞬间就不见了。 乏加问:“你还好吗?” 我气喘吁吁,说道:“小天使,多亏了你,我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第95章 庭审期间 我又被带到了长老院面前,就如上世纪的法庭戏,这儿的座位满了,所有贵族——不分血族还是人类——都对此案很感兴趣。 这才是密苏里害怕的原因,他生怕我说出的真相被大众猜测,有损他的光辉形象。他一直鼓吹黑棺将救赎这末世,他自己则是领导这场救赎的救世主,他享受受人崇拜,可同时,他也享受他那黑暗的小秘密。 密苏里喝道:“肃静!肃静!”但堂上本就安静得很。 他又说:“鱼骨·朗基努斯,你被控谋杀了第十七层末卡维大街警局所有警员,并谋杀第二层屠宰场员工十人,贵族两人,此外,你涉及绑架、囚禁、屠杀黑民与奴隶之重罪....” 缇丰笑了一声,麦宗叹了口气,密苏里用威严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人,说:“两位有何异议?” 缇丰说道:“凡事皆有动机,朗基努斯上校为什么像疯了般突然间大开杀戒?” 密苏里说:“也许他真的疯了。” 缇丰说:“如果他真是难以遏制的杀人狂,那何必专程从十七楼跑到二楼?沿途却不曾伤害一人?” 密苏里说:“是很奇怪,但我们都见过更奇怪、更残忍的事,不是吗?” 迈克尔起身说:“大人,请容许朗基努斯上校为自己辩护。” 按照密苏里原先的计划,这时我应该变成了个开不了口的傻瓜,他就能把这场戏导演下去了,可现在他未能如愿,我呢?我该说什么?说多少? 这就像在法庭上与他讨价还价,如果我不当场越过他那条底线,他就会容我多活一段时间,或许不会很久,可我需要这时间去赢得更多的时间。 我告诉他们:我得到一条线人的线索,查明血契帮绑架黑民,走私奴隶,特地去查案,在过程中,我遇上了血契帮佣兵阻挠,受到赛佛萝丝与莫迪的夹击,迫不得已杀害了她们。我也怀疑警局的惨案是帮派的报复行为。 在我讲述时,密苏里并未打断我,至少表明他并无不满,事实上,在经受了他的精神摧残之后,我能体察到他极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显得很满意,至少暂时松了口气。 这其中的关键,是那些奇特的、弱小的血族,他最想掩盖的正是这些受洗者,他甚至不怎么在乎赛佛萝丝与莫迪。可能他仍想将我杀了,为属下报仇,但只要我不说受洗者,他可以推迟报复之举。 缇丰用一支笔的末端轻点自己的下巴,显得干练而动人,她说:“密苏里,你怎么看?” 密苏里说:“听来并无明显的破绽。” 缇丰又问:“麦宗,你呢?” 麦宗说:“很合理,比杀人狂的故事合理百倍。” 密苏里并未理会麦宗显著的嘲讽,他说:“上校,为何不将案情上报?你是黑棺军中的功勋战士,对于游骑兵的规章制度想必不陌生。” 我说:“我急于救人。” 密苏里说:“我知道你这类人,你们利欲熏心,一意孤行,狂妄自大而自私自利,总想独占功劳,把所有人都视作障碍与累赘。你并不是想救人,你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自己一个人行动胜过一百人,一千人,是不是?” 迈克尔大声说:“父亲,据我对朗基的了解,他是有些贪婪,但我们谁又不是呢?更多时候,他显得明哲保身,绝不会冒无意义的危险。” 密苏里冷笑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迈克尔说:“但本质上,他是个英勇的骑士,会为了心中的正义而不惜豁出性命。”他拍了拍手,让·瓦冷拿来一些档案,他说道:“案发之后,我在第一时间命人搜查了莫迪的住宅,发现了他与血契帮往来的证据,足以证明他是二层‘祸宏左冷’屠宰场的实际拥有者。这至少表明当场的那些奴隶绝非朗基努斯上校囚禁!他确实是去救人的。” 如果不是迈克尔离我有点远,我就扑上去拥抱他了。 密苏里眼眶收缩,瞳孔扩张了半毫米,他在压抑自己的怒火,他说:“迈克尔,我的孩子,请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成了游骑兵的探员?” 迈克尔说:“我天生的浪漫主义情怀令我一直渴望成为侦探,朗基努斯是我朋友,而莫迪曾是我的属下,我不能容忍我的朋友因我的属下而背上不该有的罪名。” 我大喊道:“迈克尔,我将来有了孩子,你就是他的教父!” 迈克尔朝我微微一笑,密苏里却说:“你擅自搜查贵族的府邸,此外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他是怕迈克尔知道那些弱小血族的存在。 迈克尔好奇地说:“并没有,难道我疏忽了?” 密苏里察言观色,知道迈克尔并未说谎——迈克尔不是那种擅长说谎,面不改色的人,他说:“赛佛萝丝呢?你找到她相关的证据了么?” 迈克尔说:“我并不知道赛佛萝丝的住处,况且——尽管我和勒钢的友谊天长地久——我不想抢了游骑兵太多风头。” 密苏里的目光扫过勒钢,勒钢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偶尔目光与密苏里交汇,密苏里发出叹息,可我体会到这叹息声中颇为喜悦。他深信勒钢已替他销毁了赛佛萝丝府上一切线索。 博驰——这个秃驴牧师——喊道:“但这个凡人杀死了我们中的成员!甚至不经审判!不留情面!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是对我们神权毫不掩饰的挑衅!” 我喊道:“他们要杀我!我根本逃不掉,难道就让他们杀了?” 瞧博驰的表情,似乎觉得我应该老老实实让血族大人们吸干了血才好。 麦克斯韦尔叹道:“感情上说,我倾向于赛佛萝丝与莫迪是无辜的,可事实上看,却绝非如此。莫迪和赛佛萝丝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一人涉案,另一人只怕难辞其咎。” 诺里斯说:“一个凡人,击败了两位第七代、第六代的同胞,这固然是惨痛的损失,可此人的实力值得我们重新审视。” 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难道他们想把我变成血族,补齐他们的成员?可我还没能与拉米亚养个孩子呢。我听迈克尔说,他们血族并没有人类常有的欲望,他们只想吸血,并从吸血中使两种欲望同时得到满足。拉米亚好不容易做成了手术,我还想多享几年福。 密苏里说:“如果在中世纪,甚至是法治微弱的上上世纪初期,他残杀我们同胞的行为足以让他成为我们的仇敌。” 迈克尔大声道:“可现在我们是在黑棺中,我们试图重建上世纪的文明!如果他所作的一切合乎正义和法律,他又有什么罪?” 密苏里环顾左右,说:“迈克尔,我警告你,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别把我的恩宠当做你肆意妄为的护身符!” 迈克尔说:“我只是为我的朋友两肋插刀而已。” 密苏里敲击法槌,说道:“足够了!我在此宣判,迈克尔·提亚多因滥用职权、御下不严之罪,被剥夺侯爵头衔与黑棺内所有相应官职,贬为男爵,赋闲在家思过。” 迈克尔目瞪口呆,但过了片刻,他笑道:“我们为友情付出的代价,再如何沉重也不为过。” 我万分愧对迈克尔,也为我一直以来轻视他心目中的友谊而无地自容。黑棺的长老们并不反对,因为迈克尔是他的义子,他们乐于见密苏里自断左膀右臂。 密苏里又注视着我,我知道我的性命不会有危险,他不想逼急我,我也不想逼急了他,他只是不甘心不报复。 他说:“鱼骨·朗基努斯违反军规,杀害黑棺贵族,我提议除去他的军衔和官职,并将他逐出游骑兵军营。” 我一时间竟茫然无措,随后心中一股怒火直往上烧,我为黑棺立下这无数功勋,难道他一句话就能抹杀?更何况我所杀皆是罪恶之徒! 迈克尔怒道:“父亲!你疯了么?在没有月光为武器的情况下,唯有鱼骨能对付太阳感染者!他对黑棺而言无可或缺。” 麦宗说:“密苏里,这我们需要拉森魃之血,也需要这极为特殊的奈法雷姆。如果你要放弃他,我们实验室很乐意接收他。” 执政官闭目片刻,说:“很好,你提醒了我。那么,我暂且将鱼骨·朗基努斯降为中士,对于他的真正刑罚,还需与诸位共同定夺。” 缇丰叹道:“真是乱了套。”她起身走向厅外,执政官忽然问道:“缇丰女士,你的女儿贝拉最近如何?为何屡次缺席贵族间的宴会?她以往对此可是乐此不疲,她一直是个宴会动物。” 缇丰指了指迈克尔,说:“这些孩子都到了叛逆期,已经不那么可爱了。” 诺里斯微笑道:“在黑棺之内,同胞也在死去,这世界真是奇妙,不是吗?” 麦宗说:“麻烦事还真是不少。” 麦克斯韦尔说:“这场闹剧已经闹得足够惊人,是时候罢手了,密苏里。” 密苏里神色冷漠,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麦克斯韦尔在气势上与他争锋相对,说:“我知道的不多,但如果我知道多了,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你心里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虽然是嗜血的异人,但如果偏离了人性,我们就将沦为野兽。” 他们言尽于此,各再不语,六位长老相继离去,游骑兵押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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