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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他们的歌声盖过了卡车的轰鸣声,传入我们耳中。 金字塔底的那些人,无疑都会成为太阳王的一部分。 如果我们不来,他们的命运会怎样? 我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 第83章 洪水时代 夜幕来临,令人恐惧的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废土并没有因此更令人绝望。 我把卡车停在一间废旧工厂的空地,勒钢结束了睡眠,他见到我们已然脱险,松了口气,问:“太阳王究竟是什么?” 我告诉他正是太阳王毁灭了人类,生命的源头也成为了生命的终点。 勒钢望着星空,摇头说:“我还以为太阳只对血族是诅咒,现在轮到人类了。” 我想象太阳升起的刹那,我曾经以为此景很美,可现在却令我血液冰冷。 我说:“这些太阳信徒,这些血肉集合体到处都是,他们可能就像被埋藏在地底的化石那样,与花草树木融为一体。”说到这儿,拉米亚将放在树干上的手挪开了,她说:“像这样的植物也是?” 我说:“很可能,也可能不是,我们没有手段检测它们。” 勒钢问:“那个疯疯癫癫的汤尼,还有与他同行的人,与太阳信徒有关吗?” 我说:“这些太阳信徒会产生宗教信仰,他们似乎觉得与其余人融合是神圣的使命,是与生俱来的职责。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与其余人类完成生命的大和谐。” 拉米亚打了个冷颤,低声重复:“生命的大和谐?这个词好诡异。”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拉米亚说:“我也没那个意思,还是换个词吧。” 我总觉得拉米亚对古代的某些梗很敏感,看来我以后说话要非常小心。 勒钢说:“我们可以称太阳信徒为‘感染者’,那些感染者会吟唱祈祷,蛊惑像汤尼那样的人。” 我说:“目前看来,是这样。” 勒钢问:“现在的太阳呢?它似乎不再使人感染了。” 我说:“它仍会感染人,但危害轻得多,只是令人产生变异,那些变异最终也是致命,可不过缩短了人类十多年的寿命而已。” 勒钢说:“但它不再促成那些感染者。” 我答道:“是的,那悲剧只持续了短暂的时间,在那之后,阳光的危害减弱了,减弱了许多倍。” 勒钢叹道:“我们血族本就无法在太阳下生存,所以时刻躲避,反而因此得救。” 我说:“即使太阳恢复正常,可感染者会找寻未受感染的人,将他们同化。” 索莱丝说:“我和废钟似乎能抵抗这种影响。” 我说:“是的,还有血族似乎也能暂时豁免,也许最终仍难免融合,可至少比人类瞬间融化强得多。” 勒钢说:“我们必须找到消灭太阳感染的方法,并时刻侦测太阳光的异变,否则我们的重建大计仅是空谈罢了。” 我说:“我读过书,地球存在了数十亿年,太阳也照射了地球数十亿年,可仅有那一瞬间,那真正微乎其微的片刻,太阳光是有害的,这是小概率事件,我们不能因噎废食。” 勒钢说:“但小概率事件的代价太大了。” 他起身说:“你产生的暗影能伤害太阳感染者。” 我立刻将那凝重的失落感一扫而空,因为我从中见到了受重用的良机。我说:“是的,我能办到,唯有我能将这些病毒...这些腐败清楚干净!我是这灾难的终结者,我对这世界来说,是真正不可或缺的福音。” 勒钢点头道:“你这话虽然夸张,但没说错。” 我喊道:“因此,长官,我必须要求更大的权利,更大的自由!唯有如此,我才能放开手,完成这神圣的丰功伟绩。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贪图名利,而是为了拯救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 勒钢说:“好,回去之后,我升你为中校。” 我皱眉道:“中校也太不够意思了,好歹上校吧,我不能比我老婆官小,不然在家还怎么做人?” 勒钢说:“中校再加上一等功,如果你升得太快,军营内会有闲话。” 我急道:“闲话比得上这世界重要吗?中校加一等功,每个月涨薪三百金元,不能再低了!” 勒钢叹道:“最近军费紧张,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摇头道:“侯爵,你这样做我很为难的,你的眼光要放得远一点。” 勒钢说:“这样吧,中校加一等功,每年发放一年游骑兵食堂饭票如何?” 我说:“我们谈论的是关于人类,关于世界的大事,你怎么斤斤计较?一年份饭票无论如何太少了,两,不,三年的还差不多。” 勒钢双手并拢,说:“食堂的事不由我管,不过我倒可以让人在你每一顿午饭中加一块肉,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怒道:“这世界爱咋样咋样吧,我不救了!” 我们陷入僵局,我意识到勒钢只需一句话就能把我赶出黑棺,犹豫着该不该服软,勒钢说:“我另有个更好的主意,我们都可以从中获利。” 我在他面前坐下,说:“真的?我听着呢。” 勒钢说:“首先,我们宣传这件事——太阳王、感染者、腐蚀一切的血水,数万人凝成的肉身,完完全全地告诉执政官,告诉长老院,必须劝他们相信。随后,我们以你为核心班底,制定一个拯救世界、消除灾患的完备计划。” 我喜道:“听起来妙极了!” 勒钢说:“有了行动纲领之后,我们成立专案部门,问黑棺要钱要人,要物资要权力,他们必须要给,不然黑棺也岌岌可危,对不对?” 我鼓掌道:“正是如此!” 勒钢又说:“但仅仅如此是不够的,我们有了名目之后,可以成立太阳王毁灭基金会,号召黑棺的平民百姓出钱出力,并许诺事成之后给予丰厚的回报。他们见黑棺高层如此支持,肯定会不遗余力、争先恐后地参股,我们手中的股权就能翻十倍,甚至翻百倍不止,你看这买卖做不做得?” 我全听不懂他的道理,可觉得正确至极,因为的确众人拾柴火焰高,我见识过宗教的疯狂,任何宗教都会用末日与死亡来恐吓信徒,激起他们的狂热愚昧之情,这么做合情合理。我说:“就该这么办!” 勒钢说:“我看就这么说定了,但你必须先参股,现在拿出的本钱越多,将来获得的好处越多,你觉得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急道:“是,是,这一趟我能拿四千万的好处费,我全都....” 拉米亚一脚将我踢飞,喊道:“白痴,你被侯爵耍得团团转!”又对勒钢说:“一等功与中校头衔足够了,我保证朗基会鞠躬尽瘁的。” 勒钢微笑着朝拉米亚鞠躬,说:“上校,您比您丈夫更明智。” 我爬起身,忽然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拉米亚之所以阻止我,怕我有钱了学坏,唉,我这老婆什么都好,就是见识短浅了些,未能如我那样高瞻远瞩,穿越了时空的局限。 嫉妒是原罪。 可现在想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我取出第三座伊克斯女神像,放在勒钢面前。 勒钢愣了半晌,说:“原来你没忘了拿。” 我说:“这可是四千万,可不能忘了。” 勒钢将女神像推还给我,说:“伊克斯三姐妹各自拥有骇人的魔法,能将人类变成吸血的怪物,现在,她们的灵魂仍在女神像里,仍拥有匪夷所思的力量。” 索莱丝问:“她们会不会也是血族?” 勒钢说:“有一定的可能,但不知她们是哪条血脉的。” 我问:“血族有多少血脉?”上世纪的我声称我也属于血族,并吸食了暗影之血,而勒钢属于野兽血脉,这让我产生了好奇心。 勒钢神情变得颇为郑重,他说:“你听说过古籍圣经中该隐与亚伯的故事吗?” 我说:“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勒钢说:“血族另有一本属于血族的圣经,叫做诺德文书,在诺德文书中记载,该隐杀死了亚伯后,他受到了上帝的诅咒,成为了史上第一位血族,所有的血族血脉,最早都源自于该隐。” 拉米亚说:“可我读过的诺德文书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上面说该隐是上一位替人类受罪的上帝之子,就像基督一样。” 勒钢说:“那并非真正的诺德文书,而是执政官修改过的,为了在人类之中制造该隐崇拜的宗教。真正的诺德文书中记载:该隐成为吸血的妖魔,不容于人类,被上帝流放,注定孤独,他耐不住这苦难,于是,他在人类之中挑选了三位最杰出的人物,赋予他们鲜血,让他们成为了血族的同类。这三位远古血族,就是第二代的祖先,他们分别为以诺、伊拉德与吉拉。 这三位血族又各自制造了属于自己的子嗣,这些子嗣的鲜血各自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特性——血肉变化的力量、猛禽野兽的力量、黑夜暗影的力量、未卜先知的力量、蛊惑人心的力量、操纵亡灵的力量、制造幻觉的力量、掌控自然的力量.....这第三代的祖先异常强大,他们联合起来,杀死了第二代的祖先,使得该隐伤心欲绝,再次自我放逐。 第三代血族各奔东西,他们又各自转化凡人,制造属于自己的后代,他们正是我们血族真正的先祖,由于他们诞生于圣经所述的大洪水之前,我们又叫他们洪水先民。现如今,我们已不知道曾有多少洪水先民,只知道黑棺中只存在四条血脉了。” 他指着自己,说:“比如我源自刚格尔的野兽之血,贝拉源自托利多的优雅之血,迈克尔源自梵卓的卓越之血....” 我问:“拉森魃之血呢?” 勒钢静了片刻,说:“拉森魃之血早已灭绝,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凡人能拥有暗影血脉之力。” 第84章 销毁实验 当车在荒野中行驶时,我望着左侧窗外的风景,风将岩石削成种种形状,笔直的山像是棱角分明的堡垒。 风景很美,但却很危险,因为我顾着看风景,险些把车开下了悬崖,场面一时极其混乱,拉米亚、废钟、索莱丝在车里上下翻滚了好几圈。 拉米亚抱着脑袋,抚摸着撞出的肿块,说道:“你到底会不会开?” 我辩解道:“我又不是专业人士,开得差很正常。” 再说了,专业开车的老威和沃登都曝尸荒野,我还活着,至少我比他们强。 拉米亚说:“那你好歹看着路啊?” 其实都是这景色的错,景色令我分神,当然这崎岖而未修的道路也有错,路政部门是吃干饭的吗?还有近来发生的大事令我心事重重,这些都是不可抗力,而我?我简直不禁同情我自己,更佩服自己能开出这么远的路。 车子一半的轮胎腾空了,我们四人鼓足了力气,才把它拉回原处。 拉米亚说:“我们给这辆小尤涅起个名字吧,它并不是尤涅,可能用处比尤涅还大。” 我随口说:“化妆舞会?” 拉米亚摇头道:“不好,太拗口了,而且与尤涅不像。” 我觉得名字如何无关紧要,我仍在想勒钢告诉我的事——很久以前,人类就与血族共存,但那时候人类并不相信血族的存在。血族隐藏在人类的幕后,通过他们的血操纵人类历史。他们能控制人心,而人类统治着世界,所以,相当于血族将世界握在掌中。 但血族的处境其实很危险,由于他们在白天必须睡眠,且在阳光照射下将很快灰飞烟灭,因此人类能轻易灭亡血族。血族们之间形成了不可违背的约定,他们称之为化妆舞会铁则,竭力消除血族在世界上行动的证据。唯有隐藏,他们才能存活,唯有隐藏,他们才能继续以人类为食。 这群猎食者害怕着猎物,又如寄生虫般依靠着猎物,他们早已落后于时代,却借着人类的帆船存活,直至人类超越了他们。 这一铁则流传至今,虽然世界已经破败,但在黑棺中,大部分居民仍不知道执政官与贵族是吸人血的怪物。 拉米亚说:“我决定了,我们叫它朱诺如何?” 我说:“可以是可以,但到时候还得勒钢说了算。” 拉米亚说:“侯爵让你负责解决太阳王的事,你有什么头绪了没有?” 我说:“首先,要解决太阳王,先得保存自己,不能被他们的血沾上一点,我们应该借鉴剑盾会,穿上毫无缝隙,连水都无法渗透的铠甲,才能与太阳王战斗。” 拉米亚说:“然后呢?” 我答道:“然后,我可以确定他们现在都在沉睡中,必须有人主动唤醒他们,在此之前,他们并无威胁。至于唤醒的方法,就是照射阳光,充足的阳光。” 我指着地面,说:“在太阳王沉眠的附近,极可能会有一种可以食用的蘑菇,以及那种三头犬魔出没。如果发现了蘑菇或犬魔,就能确定太阳王的大概方位。他们或许成了雕像,或许埋在地下,或许伪装成树木,总而言之,我们应该能看出端倪。” 拉米亚点头道:“从你的经验来看,确实如此。” 我说:“他们总说自己永恒不死,趋于完美,可他们是有弱点的,第一,拉森魃之血能伤害它们,甚至杀死它们。第二,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它们必须进入沉睡状态。我认为是夜晚,它们由太阳诞生,可能夜晚的黑暗对它们有害。” 拉米亚说:“在夜间他们也能自由行动,你在无水村时不就是这样吗?至于前一种方法,如果他们数量太多,只靠你一人是远远不够的,能不能用火烧死它们?” 我说:“若有机会,我们可以试验一番。” 我们把车开入城中,下车搜城,我不担心勒钢找不到我们,他似乎能嗅到我们的气味儿,到晚上,他就会出现。 我在一栋封闭式的商场角落见到了无水村的那种蘑菇,拉米亚仔细聆听,果然听见了细微的呓语,那呓语让人听不清,可又拼命想靠近,一旦听清了,在短短几天内就能让人发疯。 这就是太阳王的颂歌。 我们四处翻找了一圈,索莱丝说:“看这儿,这个很可以!” 在某根石柱上,我看出有人的轮廓,于是用匕首将这轮廓挖出,它并未苏醒,可明显那颂歌声响亮了许多。 拉米亚表情痛苦,咬牙道:“真是可怕,即使我知道它是什么,仍然忍不住....” 废钟说:“我和索莱丝是活尸,可以抵抗他的腐蚀。” 拉米亚苦笑道:“那最碍事的只怕是我啦。” 我和她从附近的加油站搬来油箱,随后,废钟将这人像放置在阳光下。拉米亚站在远处,用枪对准雕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们听见了仿佛在天边的歌唱声。我愤愤地说:“比乏加唱得还难听!” 拉米亚问:“你听过乏加唱歌?她什么时候和你交情这么好了?” 我说:“你别吃醋,她就像我女儿一样。” 拉米亚笑道:“吃什么醋?我也很喜欢乏加呢。” 忽然间,人像化作血水,滴落在地,我立即点燃了满地汽油,这感染者变成个人,身上长出众多器官,他露出阴森的笑容,说道:“这温度,这火焰,岂能与太阳相比?” 他朝我冲来,我长剑刺出,暗影石杉将他洞穿,太阳感染者发出难以置信地尖叫,伏在地上,不久停止了呼吸,我怀疑他是装死,又刺了几剑,果然他发出怒吼,再度跃起,我用暗影牧羊将他碾成碎片,这一次终于确定他活不成了。 我说:“确定了,他不惧火焰,再找一个!” 仍在那蘑菇附近的柱子里,我们将另一个挖出,这时,太阳已经落下,城市沦入了黑暗。 索莱丝说:“它会不会害怕室外的暗影?就像血族在太阳出来时躲到室内入眠,太阳感染者也是,他们也许比血族更脆弱。” 我们同时想到了什么,喊道:“月光!” 我们把实验目标抬到月光之下,他蓦然大叫一声,像被火烧着了屁股。他不再是石像,成了个鲜血淋漓的人,他身上不断出现细小的裂纹,这令他惊恐至极,朝着有遮挡之处逃去。我抢上几步,用念刃将他斩成肉酱。 废钟说:“确实有效。” 勒钢的声音从旁传来,他说:“不,他只是受了惊吓,可月光对他造成的伤害并不大。” 我们抬头看着那月亮,这是一个上弦月,大约只露出八分之一的月面。我说:“月面越是明显,对它们就更为致命。” 勒钢说:“他们之所以陷入长眠,或许与月圆有关。” 我说:“对,你们想想,太阳感染者仅仅被阳光擦中一点儿就无药可救,相反的,如果他们被圆月照中一缕,他们就不得不进入睡眠,否则难以保命。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毁灭了世界之后,又都消失了。他们也有畏惧万分的天敌,拉森魃的血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满月之力。” 索莱丝说:“可惜离月圆时分还早得很呢。” 勒钢说:“不用等,我可以召唤月圆时的光。” 我们惊讶不已,可又相信他并未吹嘘,勒钢或许并不古老,可他经受过非人的修炼,令他犹如古老血族那样强大。 他说:“我离开了一会儿,你们再准备个实验体。” 勒钢回来时,抓着个昏迷的强盗,他咬开强盗喉咙,将他的血洒了个完美无缺的圆,勒钢坐在月下,冥想了大约半个小时,随后,他双手朝天,像是原始丛林中的狼王般发出狼嚎。 一束柔和的月光落在勒钢身上,勒钢说:“在月圆时沐浴月光,我的野兽之血会更强一倍,我通常用这种方法对付棘手的强敌,可没料到还有这用途。” 趁着那月光尚未消失,我们将感染者送入其中,正如我们所料,当第一缕月光照上他时,他露出绝望的神情,在短短十秒钟内,他彻底化作了灰烬。 勒钢说:“现在可以断定两点:一、太阳感染者会躲在室内,因为那样能避免满月。二、月光能杀伤太阳感染者,月圆时就是感染者的灭顶之灾。三、朗基努斯的念刃对单个感染者非常有效。” 拉米亚说:“四,火焰对他们而言就像洗热水澡。” 勒钢说:“我们可以制作最严密的防护服,防辐射的那一类。小队成员搜索地下那些没有窗口的地方,看看是否有凝固的人像。” 我说:“不能将他们集中保存,那些歌声会控制人心,可能效用会放大,逼疯搜寻队员,我们可以慢慢来,陆陆续续将他们销毁。” 可惜并没有大量制造月圆之光的方法,即使是勒钢的血咒,施展起来也极为麻烦。 勒钢说;“也许麦宗会有法子,听说恶魔与月光关系紧密,其中会有线索的。” 我问:“麦宗?他不是一直和我们对着干吗?” 勒钢答道:“他远不是黑棺中最阴险的人,相比于其余长老而言,他还算听得进道理。此外,我们必须找寻拉森魃幸存的血脉,如果这血脉还幸存的话。” 第85章 大桥之战 必须承认,我是个聪明人,否则我无法成为最出色的拾荒者。然而聪明如我,居然也会在世间迷路,以至于受到我妻子和属下的质疑,这正是时代的悲哀造成的。 拉米亚问:“这里...是哪儿?” 我说:“放心,亲爱的,一切都在掌握中。” 我只希望等到晚上,勒钢返回,替我们指路,可现在离天黑还有十个小时,而在夜间,我们又得避免恶魔,不宜开车。 拉米亚说:“我们的存粮用完了。” 我说:“也许我们可以搜刮个强盗巢穴什么的....” 强盗们在平时似乎无处不在,转角都能遇上,现在却藏头露尾,世界似乎变得辽阔至极,让人与人无法相遇。 前方出现一座峡谷,峡谷上有一座长得骇人的桥,它的建筑材料是黄色的石头,斜着向上,成了拱形,我看至少可以令三、四辆朱诺并排通行。它的一部分被缭绕的白云遮住,贸然开上桥太冒险了。 拉米亚说:“黑棺与泛美金字塔之间根本没有桥。” 我说:“一定是空间扭曲,凭空出现的。”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我总不能说是我的错。 索莱丝说:“还是开上去吧,开得慢一点,也不会掉落悬崖。” 我们于是驾车向前,拉米亚打开天窗,手持昆古尼尔,枪上的强光穿透了一部分的云雾,我觉得我们像在天上飘。 用时速二十公里开了半个小时,我们通过了云烟,桥变得更宽阔了,竟拓宽成了个圆形的广场,我能见到广场中央有黑色的大树,高得也令人咋舌,可仔细一看,又似乎是某种水晶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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