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地安慰她们?但她们永远不会信任我。 永远不要低估敌人,我并非不死的怪物,我还不够资格去慈悲。 萨尔瓦多表情不忍,我说:“活靶子,你去看看其他人需不需要支援!如果他们完事,准备搬东西。” 我用枪指着其中一个女人的孩子说:“现在,告诉我食物在哪儿。” 第57章 抵达目标 我与西苏斯、迫斯特、费尔亥尔三队汇合,各自都并没有大碍。 我质问道:“西苏斯!你怎么判断他们是强盗的?” 西苏斯听我语气不善,表情也很是不快,他说:“他们持有枪械,占据我们的目标工厂,即使不是强盗也非常危险,必须先下手为强。” 费尔亥尔与迫斯特在这一点上倒与西苏斯达成一致,迫斯特说道:“至少我们完成了任务。” 我望向那间小屋里的妇孺,又朝他们投以质疑的目光。 费尔亥尔说:“如果他们是‘强盗’的亲友,已经与我们结下了大仇。如果他们与强盗并无瓜葛,我们也管不了他们。” 我叹了口气,知道我们这一次鲁莽的突袭或许已注定了她们的灭亡。 我们前往库房,库房有一扇大铁门,我用搜来的门卡将其打开,只见至少一百吨的罐头堆在眼前。这些人想必在这儿安营扎寨也不太长,并未消耗多少。 几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笑意,有人兴奋地吹起了口哨,我心中的愧疚也随之消失。我说:“给她们留下十分之一,其余我们全搬走,让沃登把车开近些。” 我们各自选了一个罐头,用火略微加热,里面的油滋滋作响,肉的口感和味道都正常,并没有腐坏,我们笑着填饱了肚子,唯有萨尔瓦多仍闷闷不乐。 我搂住他肩膀,说道:“萨米,怎么愁眉苦脸的?你之前展现的身手很不错。” 萨尔瓦多叹道:“鱼骨,我仍觉得她们很可怜。” 此人多愁善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看在拉米亚的面子上,我唯有和颜悦色地开导他。 我说:“你也知道,我们自身难保,之前若是我们不杀这儿的守卫,死的就是我们。” 萨尔瓦多说:“我们可以选择不来这儿打扰他们。” 我说:“黑棺镇的人需要食物,越多越好,而且这里的保鲜技术,保鲜设备,如果黑棺能借鉴并重现,我们实是做了一件造福于民的好事。他们手里有我们要的东西,而他们绝不会与我们合作。” 萨尔瓦多问:“所以我们就杀了他们?她们呢?那些遗孤呢?” 我说:“我现在想的只是黑棺的居民百姓,你和我们是一边的,不是和她们一边。” 我像哄孩子般说了一通,萨尔瓦多表面上好过了些,我不确定他心里怎么想的,但有些事做着做着就会麻木,等他麻木的时候,就是他接受的时候。 至少他还信任我,愿意跟随我,这才是重要的。 我们找来推车,把罐头全都运上了尤涅,等我们忙完,意识到再过不久又将天黑,于是回到那方便行车的旷野等待下一个早晨。 贝拉坐在她的棺材上,手中拿着一袋饮料,用吸管吸入口中,我见到那是红色的液体,但其余人都装作没看见,我也不问。 贝拉问:“离博物馆还有多远?” 我说:“如果乏加的路线图没错,我们后天就能到。” 贝拉又问:“乏加的路线图通常不会错,对不对?” 西苏斯答道:“就怕地形变迁,让地形地貌与百年前截然不同,有时前方会出现异空间。” 贝拉皱起秀眉,问道:“可以避免吗?我已经有些不耐烦啦。” 我说:“一般而言,越重的物体,越不易受异空间的影响,或许尤涅能正常行驶。” 然而我并不是搞科学的,这话也并没有什么根据,我只是希望早点结束这次远征,拿到我的酬劳。 在我拾荒的生涯中,我杀过幼小的恶魔,可并不习惯残杀弱小的人,我担心照眼前的走势,未来会犯下此罪,我自信能保持理智,可最可怕的是,我的理智强迫我进行这样的杀戮。 我们的目的地是旧金山古代艺术博物馆,这是新建的,与现代艺术博物馆截然不同。 两天后的晚间,我们到了,博物馆的造型像是一座双楼的教堂,两座高塔并肩而立,在高塔之间是它的广阔展厅,历经百年岁月,它的外形依然完好,在月光照耀下,表面并无裂痕,只是那些疯长的树木缠住了它。 一些窗口破碎了,不知是不是人为造成的,透过窗口,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不过我不认为会有哪些闲来无事、自身难保的人偷走这些古物,除非是迈克尔此类吃饱喝足、衣食无忧的公子哥。 离天亮还有大约是一个小时,贝拉急切地说:“我们这就进去!” 迫斯特转动腕表,说:“里面没有恶魔的迹象。” 我说:“要小心,这腕表只能侦测常见的恶魔,还有些不常见的,对我们而言无法侦查,还是老样子,迫斯特一队留在车里守着。” 迫斯特摇头道:“尤涅无需守卫,少量恶魔根本不敢靠近,如果真遇上大群恶魔,我们还是只能待在车里。” 我点点头,贝拉取出乏加绘制的博物馆地形图,说道:“从正门入内,应该一直朝最北面走,亨利·佩慈的照片上显示的橱窗应该是在北面。” 我惊讶问道:“通过一张照片,乏加能甄别得这么准确?” 贝拉笑道:“这我就搞不懂啦,总之只能相信乏加。” 我们不复多言,西苏斯一队擅长探测放哨,于是走在前方,我们尾随其后。 推开博物馆的门,就是一条走廊,我们通过夜视镜能看清眼前的景象,地上铺着地毯,地毯上长满杂草,看不出有人走过的迹象。 过了走廊,则是展厅,分隔成一个个房间,我看见古希腊的雕塑,东方的字画,欧洲某国的油画,蛮荒文明的图腾,古代战场上的马车等等。 如果迈克尔在这儿,肯定恨不得把这里完好的展品都搬空。 西苏斯三人慎重前进,可这里并无人迹,更看不出有什么危险。即使如此,每当我听见有人踩碎小石头的声音,仍不禁心惊胆颤。 寂静中,我听见蹄子响声,踏、踏、踏地,回荡在走廊上空,其他人顿时全部察觉,端起枪,对准声音方向。那蹄子声音朝这边来,伴随着如马喘息般的声音。 这博物馆中如何会有马? 走廊的远端出现一个魁伟庞大的身影,像是书中的驼鹿,一对角奇形怪状,像是乱长的珊瑚。 虽然我们藏身于黑暗,它也知道我们在这儿了,它朝我们大叫,我听出它声音中的敌意。我说:“开火!” 我不确定是不是需要用神剑弹,反正我自己的已经用完,我们制定的计划是,由迫斯特使用神剑弹谨慎开枪,其余人用寻常子弹射击。 那驼鹿低头转动双角,它的角实在太大,将子弹挡住,神剑弹对它无效。火光亮起,我见那双角是血红的,长满了尖刺。随后,它迈开大步,撞向我们,来势迅猛。 活靶子大喊:“躲到两旁!”他一把拽下一块门板,驼鹿双角将门板撞得七零八落,活靶子倒下,驼鹿停了,萨尔瓦多绕到驼鹿背后,继续射击,那驼鹿震怒地甩头,把一个游骑兵撞飞。但我们人多枪多,一轮齐射之后,它惨声咽气。 我见到过变异的动物,但这驼鹿变化惊人,它满口的牙又尖又利,对角闪着寒光,上面留有骨头,是被它刺死的人骨,它的双眼如猫一般闪着荧光。 活靶子伤得不重,另一人也还活着,贝拉说:“真是麻烦,你们谁去前面探路?” 它如此体型应当是独居的,可它这模样显然恶魔化了,未必不是群居。 我说:“我去,你们在这儿两旁埋伏好,如果有,就引出来杀了,避开鹿角。” 走了大约两百米,我在大厅中见到了其余驼鹿,一共三头,它们在吃铺满地面的草,坚硬的牙咀嚼着,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当它们抬头时,角的高度几近三米。 我涂上毒蛇之血,悄然靠近,但我大意了,没服阿蒙之水,当我离其中一头只有三米时,另一头恰好转过脑袋,看见了我。 我一个箭步,刀刺入最近的那头后腿,它痛的嗷嗷大叫,伸腿踢我,被我惊险避开,毒素令它麻痹,它很快躺倒了。 另外两头驼鹿放声怒吼,似是在痛惜同伴之死,它们一同冲向我。我躲闪不及,立刻使出“铁莲”,我耳中响声大作,脑袋一晕,人朝后摔倒。我翻了几个跟头,再去看它们,它们也被我的念刃震得晕乎乎的。 我立刻逃出大厅,它们眼睛亮着红光,在后对我穷追不舍,我跑到走廊,它们气急败坏之下,撞破了大厅的门,又是缓了缓。它们跑得远比我快,但我趁它们发愣时拉开了距离,它们一时追不上我。 跑至包围圈,子弹从两旁射出,一头驼鹿瞬间被神剑弹击杀,剩余一头立刻反应过来,低头一撞,居然将墙板撞得粉碎。有人被压倒在门下,驼鹿的重量完全压在他们身上,他们痛苦大叫。 忽然间,贝拉跳至驼鹿后背,驼鹿扬蹄腾跃,但贝拉的动作迅捷优雅,在一瞬间又到了驼鹿正前方,她一伸手,手掌如刀一般刺入驼鹿下巴,当她抽出手后,那驼鹿发出悲鸣,轰然倒地而死。 她不仅迅速,而且轻盈,仿佛与我们处于不同的宇宙法则下,她以数倍于驼鹿的速度行动,可却仿佛蚊虫,轻巧得不可思议。我们见她擦拭着血红的手,一时都被她深深震慑。 贝拉嘘了一声,说:“喂喂,干什么?你们这么多男人盯着人家看,人家好怕呢。” 第58章 埋骨之处 我遇到的血族全是惊人的....生物,但好在她与我们是一边的。贝拉或许远比瓦希莉莎弱小,但对凡人而言,她依然宛如神明。 我该如何与他们并列争权? 门板下的人没死,只是鼻青脸肿,迫斯特的手折了,扭曲变形,萨尔瓦多给他打了一针,相信很快就会好转。 这是我第一次带队出征,最好没伤亡,我甚至不希望迫斯特死,毕竟他和费尔亥尔把我当做自己人,而且他们的生还也能提升贵族们对我能力的评价。 我问:“需不需要休息?” 贝拉说:“不需要,快进快出,早点完成这差使。” 我不解相望,总觉得她似乎是比迈克尔更狂热的古董收藏家,她途中总是迫不及待的。 贝拉看出我的困惑,说:“等天一亮,我就不能动啦。” 我们顺着我探过的路前行,踏入那片草地,我蹲下用光照,发现这草是红色的。 我说:“驼鹿是被这血草吸引而来。” 西苏斯附和道:“不错,这年头,人不像人,野兽不像野兽,都朝恶魔的方向变化。” 迫斯特冷笑道:“我假装没听见你这话,但你给我小心些。” 贝拉说:“还记得吗?那张照片显示的橱窗....就在这一带,快去找雕像!” 我们唯有分散了去找,此地展品繁多,一时间并无收获。同时,我们还得小心可能存在的危险,我紧张不已,警惕地看着每一个人,生怕稍有闪失,令他们惨死,毕竟在这地方,人的性命脆弱的宛如薄纸。 随着搜索范围渐增,我时不时喊:“萨尔瓦多,别去那个角落!活靶子!退后,先用手电筒照!迫斯特、强森!别趴地上,太危险了!费尔亥尔,景元,那辆马车很诡异,别靠太近!” 他们不听我的,我行我素,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满头大汗。 贝拉忽然喊:“都给我安静!我听见了什么!” 我闭口不语。 贝拉走到先前驼鹿吃草的地上,俯身听了一会儿,说:“这下面,地板下面有声音。” 我服下奥丁之眼,地板下有人窃窃私语,那像是一种祈祷,虔诚、低微得近乎无声,然而努力去听,却令人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悲伤。 地板下似乎有数十人,近百人!都是少女,或是极幼小的孩子! 萨尔瓦多问:“怎么样?” 我说:“见鬼了,有人在里头,他们都很绝望。” 贝拉问:“是异空间?” 我们都认为很有可能。 我说:“好,我进去看看,那雕像说不定就在里面,你们没听到我的指示,千万别轻举妄动。” 如果真是伊克斯女神像,他们很可能会因此自尽,我未必来得及救这许多人,更无法应付这许多影妖。 萨尔瓦多说:“注意些,别大意。” 迫斯特取出炸药,放在地上,我们躲到远处,将其引爆,一声足以致人耳聋的爆炸,地板下方露出一个窟窿,洞不浅,大约两米半,有台阶向下,足够容常人行走。 他们用钢铁绳索拴住我的腰,我鼓足勇气,坚定意志,往下走。 这地方全是暗的,只是个地道,红色的砖墙,用木架支撑着不倒,一股腐臭味儿。 那些年幼的声音时断时续,我是不是疯了? 这让我想起了乏加出生的那个地下设施,我得小心类似的精神攻击。 凝神,凝神,一刻不能放松,一刻不能分神,继续朝前走,提前察觉最细微的危险,我是唯一能抵抗伊克斯诅咒的人,我必须保全自己。 我大概犯了个错,我应该让个某个炮灰走在前面,如果他出事了,我可以救他,但如果我出事了,没人能救得了我。 这墙上有一块红斑,颜色更深一些,是不是血手印?好像是的,那气味儿更深更浓了,我闻到过,那是死去多时的尸体味道。我该戴上氧气面罩吗?可那会让我分心,也会遮挡我的视线。 听见了吗?我似乎听见了一句完整的话。她在说什么?或许是.....那是什么人? 我...就在刚才,见到一个小女孩儿朝里走,她穿着血红的袍子,那是我的幻觉吗?我已经遭到精神攻击了? 我没法分辨真实与假象,因为全无痕迹,即使我被影响了,我也不知道。 我总有一天得找出防范的方法,但现在会不会...太迟了? 我确确实实听到了,是个小女孩儿:“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我死后,真的能变漂亮?” 另一个少女:“感谢你,先生,让我鼓足勇气,我不怕死了,我现在即将走向自由。” 又一个不同的少女:“先生?我...我改变主意了,我还想活下去!什么?不,不,先生,我真的不想....” 少女:“先生,我把性命献给伊克斯女神!” 少女:“先生,我的死真能让我的妹妹好转吗?” 我听见了无数少女的声音!她们很可怜,很凄凉,那个所谓的先生正逼迫她们...她们自杀。 这里就是伊克斯雕像所在,伊克斯三姐妹之一。 一阵冷风吹来,我意识到自己深陷幻象中了。 那是一群来博物馆参观的女学生,穿着整齐的校服,其中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女愁眉不展,似乎被人孤立,还受人取笑。 她走到伊克斯女神像前,那雕像是个披着长袍,迈步行走的少女形状。瘦小女孩儿被雕像吸引,盯着雕像看。 一个西装笔挺的大鼻子男人出现在她身边,他问:“你有心事吗?孩子?” 她看着他,很快扭过了头,问:“先生,你是谁?” 大鼻子男人说:“我是这里的馆长,我很乐于帮助你,如果你有需要的话。” 这场景消失了,另一场景浮现。馆长让瘦小女孩儿穿上红色长袍,穿过这地下通道,他捧着伊克斯女神像,在途中向她柔声细语地讲述玛雅人关于伊克斯女神的信仰。 他说:“有些时候,死亡并不可怕,相反,死亡是崇高的,是与伊克斯三姐妹的契约,当你死后,生前的一切痛苦都将不复,你将进入最美好的天堂,在那里,你将成为伴随伊克斯女神的精灵,不仅自己可以过得很好,还能帮助家人摆脱困境。” 女孩儿颤声说:“死?” 馆长的表情陶醉、虔诚,在幽暗中,他的脸显得极瘦,颧骨高耸,笑容诡异,他说:“别害怕,你所要做的只是相信。” 他们来到通道的尽头,这是一间宽阔的密室,密室中已经有许多红衣女孩儿等着瘦小少女,她们像是玩过家家般围城一圈,期待地看着来者,但她们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像是一群饥饿的小恶魔。 当瘦小女孩儿在她们中间坐下时,她们开始唱诵,那迷魂的歌词单调而刺耳,热情却隐隐透着邪恶。 然后,其中一个陌生的女孩儿站起身,她脱下兜帽,露出枯瘦而惨白的脸,微笑着拿起一柄匕首,跪在女神像之前,朝自己的脖子刺去。 我重重捏紧拳头,指甲刺入肌肤,头脑因疼痛而清醒。 我已经在那密室里,地上堆满了那些....那些尸骨,骨骼很矮,是那些女孩儿的。 那个馆长诱骗她们,成立了个残忍的邪教,让她们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祭典伊克斯三姐妹。 在尸骸之中,那直立的邪神像正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脸,可越是如此,脊梁骨越倍感冰冷。 我的身后有人痛苦低哼,我回首望见贝拉、萨尔瓦多他们已全在这密室中,他们为什么....我不是让他们别跟来了吗? 他们无法动弹,但缠住他们的并非他们的影子,那些少女的尸骸上长出白色的花,花瓣化作轻柔的绳索,披在他们身上。贝拉如在做着无法醒来的梦,双眼紧闭,身子发抖。 当花瓣飘过时,我听到少女们在欢笑,似乎她们真的在死后找到了幸福,贝拉她们是被这笑声吸引至此? 我还清醒,因为我承受过同样的危机,可我同样神经麻痹,身子不听使唤。 女孩儿笑道:“新的朋友,欢迎欢迎,欢迎来到我们死后的世界,我们已经很久没遇到过新朋友啦。” 萨尔瓦多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我竭力说:“馆长骗了你们,你们....并非身在极乐的天堂。” 女孩儿们说:“可我们很幸福,非常幸福。”“我们再也不用受人欺负了。”“我们永远在一起,是最快乐的家人。”“我们再也不出去,外面的世界太大太危险,我们在这儿最安全,永远是光明的。” 我急中生智,说:“你们....想看星星吗?” 她们说:“星星?确实,我们已经很久没瞧见了。” 我说:“世界变了,现在,一抬头,就能见到亿万颗星星,将夜空照耀成淡紫色,那是来自茫茫宇宙亿万光年之外的光辉,超越了时空,遥远而神秘,说不出的美。你们在极乐净土,却肯定见不到星辰。” 唯有黑暗中,星星才会显现。 她们窃窃私语,过了几分钟,一个女孩儿说:“好吧,我们偷偷放了你,你带我们去看夜空,去看星星。” 在我恢复行动的一刹那,我释放出我的影子,将那女邪神像抓住,它脱离了祭坛,刹那间,那些少女发出哭喊:“你骗人!你破坏了我们的家园!”“这下我们该去哪儿?我不要,我不要离开大伙儿!” 她们发出逃难者的哭嚎,可我硬起心肠,毫不理会,再过不久,声音变得极为微弱,她们似乎真正地逝去了。 第59章 邪魔之血 从结果上看,我确实欺骗了她们,但我告诉自己,我本可以把这雕像带到屋外,这样她们就能见到星夜,她们未能弥留,这倒也出乎我意料,总而言之,这不是我的错,只是误会罢了。 游骑兵们摇晃数下,恢复了平衡,他们神情依然恐惧,尚未能摆脱那些少女悲剧的阴影。 我说:“得手了!快撤!” 贝拉说:“把雕像给我!” 我还未来得及这么做,清脆的声音敲击于地,密室的门突然关上,那是铁门,不易打开。在尸骸的小山中钻出一个男人,他形如枯槁,一头灰白短发,脸正中的鼻子又尖又大,他就是幻觉中那博物馆的馆长。 他的话语声犹如梦呓:“你们....害了我的孩子们。” 我看见他口中尖锐的犬牙,他与贝拉是同胞,他同样被雕像转化为了此类妖异,遭遇与亨利相似。 贝拉一瞬间闪至他面前,手掌如同铡刀,从馆长的右肩切入,一直割至左腹,馆长痛呼,朝后退避。贝拉厉声呼喝,用更惊人的速度追上了馆长,但她一脚踏入骨头堆中,没料到里头有陷阱。 咔地一声,两个捕兽夹如尖牙般咬入她的血肉,贝拉痛得大叫,跌落于尸骸间。 我喊:“射击!掩护贝拉!” 不待我说,他们已经开枪,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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