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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中大肆破坏,造成大出血,这是专门用以消灭单体生物的弹药。 稳住,稳住,我并不想杀她,只是不想被卷入更大的事态中。她倒下了,我们所有人都能安全离开。 我爬上一处高地,瞄准她的额头,集中全部注意力,甚至忘了手上还连着一根鱼刺。我离她不远,剑盾会的人挡在她身前,可我居高临下,这一枪多半能中。 我扣动扳机,子弹离开了枪膛,显形了,但速度宛若雷霆,绝非人眼能跟上。 瓦希莉莎的眼睛转动了一些,她一抬手,神剑弹停在她双指尖,子弹仍在高速旋转,令她手甲冒烟,却再难前进半分。 我几乎吓得从石头上跌下。 瓦希莉莎手指一弹,神剑弹化作一道银光,朝我飞来。我张大嘴巴,这一瞬间甚至不足以容我发出一个音节。我听见一声金属鸣响,子弹偏了,是那根鱼刺,是它巧合地升起,救了我一条命。 瓦希莉莎说:“朗基努斯,你可真有胆量。” 我的药效消失了,我现出了身影。弥尔塞看见了我,喊:“你从哪儿出来的?” 这时,蛛魔攻势愈发猛烈,剑盾会受到冲击,各自全力迎战。拉米亚到我身旁,她在防毒面具后无法开口,握住我的枪,似在问:“你为什么朝她开枪?” 我是为大局着想,我想让所有人活着回去。 一些蛛魔发现了我们,拉米亚切换回普通弹药,边跑边回头射击。大部分的蛛魔被剑盾会吸引,我们这边压力不大,而且它们与白色恶魔相比都显得脆弱,普通的步枪子弹足够造成重伤。 我们与剑盾会汇合。瓦希莉莎说:“你们还真不怕死,居然还敢靠近我?” 拉米亚朝她连连鞠躬,显得十分诚恳。 瓦希莉莎说:“他没能杀死我,我也没杀死他。我暂不计较,但不许再有下次。” 她倒是意外地好说话,会不会是看在我祖宗的份上? 这时,蛛魔改变了作战策略,我察觉到了,急指天上。 蛛魔从空中倒悬降下,吐出蜘蛛网,将我们的枪和剑罩住,并向上拉扯。萨尔瓦多、贝蒂的枪瞬间脱手。拉米亚在枪被缠住的刹那,立刻拔剑将蛛网斩断,我也用鱼刺摆脱纠缠,我们连续开火,将蛛魔纷纷击落。 蛛魔不断吐丝,蛛丝像是一颗颗手雷,在半空中散开。它韧性很强,轻易无法挣断,只能用利刃切开。剑盾会战士们阵脚大乱,那蛛丝粘在铠甲上,若只有薄薄一层,倒不至于影响行动,可大量蛛丝混合在一块儿,比最强力的胶水更黏,不少战士就像陷入了泥潭,连瓦希莉莎也是,这沉重的铠甲反而成了他们的累赘。 我喊道:“不能被蛛网缠住,移动起来!躲开它们!” 我、拉米亚、贝蒂、萨尔瓦多与剩下的战士开始躲避,但那些被困的战士却险象环生。蛛魔扑向他们,凶猛地撕扯铠甲关节处,这铠甲很坚硬,无法轻易卸下,可是他们被蛛网层层困住,即使铠甲极其幸运地保住了他们的命,他们也会被活生生闷死。 弥尔塞喊:“公爵!”他并没被困,却奋不顾身地朝被困者冲去,一路连续用“石杉”开道。他太过显眼,很快就被漫天而来的蛛网捆得死死的。 拉米亚对准蛛魔的头部开枪,继续射杀蛛魔,我也帮着掩护。但蛛魔像潮水一样源源不绝,我甚至来不及换弹夹。其中一部分跃过了剑盾会,径直向我们袭击。好消息是,我发现它们的网似乎库存紧张,频率降低。坏消息是,它们数目太多,动作敏捷,两柄枪的交替火力只是让我们晚死一会儿。 我脱掉面罩,喊:“长官,我们撤回第二接触区!我掩护你们!” 拉米亚回答:“一起走,别逞英雄。”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巨响,耳朵嗡嗡,鸣叫不停。我又见火焰如蘑菇般升上了天,蛛魔们被无情地吞噬了。 瓦希莉莎从火焰中站起,立于蛛魔焦黑的尸山之上。她已褪去了铠甲,露出瘦弱的躯体,她黑色的卷发随着热风缓缓飞舞,像是毒蛇。紧接着,一层黑色的毛发覆盖全身,她像是一只遍体漆黑、直立行走的狼,她有红色的眼眸,以及一双骇人的金色利爪,尺寸比常人的胸膛更大。 贝蒂颤声问:“她做了些什么?” 我猜测她引爆了所有人的铠甲,将聚在一块儿的蛛魔炸死,但她自己毫发无损,她早就打算这么做了。 萨尔瓦多问:“可为什么她为何没事?” 她自然没事,因为她是超常的女妖。当她还年幼时,她早已开始了自己的谋杀。在那之后,那个拯救她的恶魔进一步把她塑造成了杀戮的兵器。 瓦希莉莎追杀剩余的蛛魔,她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没有蛛魔能在她爪下活过一秒,也没有蛛魔的蛛丝能缠住她分毫。她就像是狂暴的台风,摧毁路径上的一切,她万夫莫当。 弥尔塞还活着,他没被爆炸杀死,浑身都是烧伤,但只是昏迷过去。我第一时间救起了他,看他伤势严重,不免颇有些惊慌失措。拉米亚递过来一根治疗针,说:“我在总控室发现的。”我向她道谢,将针头刺入弥尔塞静脉。治疗针中的药物很有效,我觉得弥尔塞有所好转。 我认为我们该撤回第二接触区,当回头时,退路已被蛛网封死了。 我看见一个宏大的阴影从我们头顶爬过,那是另一个蛛魔,足有二十米高,是比尤涅更让人震惊的巨兽。这蛛魔降落在瓦希莉莎身前。 它嘶嘶发声,然后开口,声音像是苍老的巫婆,她说:“你是....何人?为何杀我的孩子?” 瓦希莉莎:“因为它们挡了我的路。你是这些恶魔的母亲?” 蛛魔:“我是。” 瓦希莉莎:“我耐心不多,让开。” 蛛魔:“我与凡人建立了契约,他让我居住在此,封存里面的人,防备外面的人。” 瓦希莉莎:“谁是与你立约的人?” 蛛魔:“一个叫朗基努斯的学者,他预感别有用心之徒会来临此地,试图释放这门后的灾祸。” 瓦希莉莎:“听鸠占鹊巢的恶魔说出如此崇高的宣言,真是莫大的讽刺。” 蛛魔:“嘶~~我知道你的目的,朗基努斯曾告诉过我你们这类人。嘶~~你是血族,你嗅到了里头的先祖之血。” 瓦希莉莎露出笑容,那笑容很狂热,也很凶残。 蛛魔:“吸血鬼之间流传着恐怖的习俗,嘶~~他们可以通过吸食祖先的血,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嘶~~他们称之为‘食祖’,那被视为血族的重罪。但血族体内潜藏着嘶~~~凶蛮的饿兽,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食欲,无法压抑自己的野心。” 瓦希莉莎:“作为一个可怜的囚犯,你知道的倒不少。” 蛛魔:“但你对这门后是谁全不知情,你只知他是一位先祖,嘶~~却对他的身份血脉毫无头绪。” 瓦希莉莎:“在血族中有一个传说,他们认为圣经中的该隐是血之诅咒的起源,既该隐是血族之祖。”她将目光转向那沉重的、漆黑的、似乎坚不可摧的狱门,她笑道:“而此地的囚徒,代号为该隐。” 我丝毫不关心这些古老而荒诞不经的历史,这本是我们溜之大吉的良机,可偏偏这蛛魔之母鬼迷心窍,封住了我们的出路。拉米亚用长剑连斩,然而却令长剑深陷其中,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拔出,蛛网却并无大碍。 蛛魔:“所以你被这传闻中的祖魔之血吸引至此,嘶~~嘶~~你想获得这古老的魔力,你以为如此就能成为最强的血族。” 瓦希莉莎:“告诉你实话,我压根儿不关心血族的族谱是怎样的,更不关心圣经里如何胡编乱造。这里面的我的祖宗也好,是我的父亲也好,都不过是天方夜谭,我挂念的仅是四件事:他的血对我有价值,他现在很虚弱,他是唾手可得的猎物,他的力量能为我所用。” 蛛魔:“我从朗基努斯那儿听说过你,你是来自东欧的妖女,你是远比我们更残忍的刽子手。” 瓦希莉莎的神态昂然而高傲,她说:“不再是了。现如今的我,是人类的守护者,是牧群的牧羊人。剑盾会的意志传承于我,我沐浴其光辉,学习其美德。我已蜕尽了恶习,消除了戾气。我——瓦希莉莎·杰诺娃——剑盾会的女公爵,九隐士之一,安娜斯塔西娅·杰诺娃的养女,已继承其遗志,我将以我的双手,让这世界重回正轨,让人类辉煌的文明再一次重现地球。” 我起初以为瓦希莉莎在胡扯,但她的声音意外的真挚,实难以将她与公元前那残忍的女妖联系在一起。我注视着公爵,她不再显得邪恶与狰狞,瘦小的身躯却高贵典雅,气势雄伟。 但也十分之中二。 蛛魔:“你是血族!并非人类!” 瓦希莉莎说:“血族源自于人类,我总好过你这恶魔,你们才是毁灭世界的罪魁祸首!” 蛛魔:“不,不是我们,至少不是我,我从未有外出的机会,我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全不知情。” 瓦希莉莎:“那就让开!让我获得我应得的力量,让我成为人类的锋锐之剑,坚强之盾。如若不然,我将你视为邪恶,在顷刻之间将你毁灭。” 第34章 狂热信徒 蛛魔之母挥动铡刀般的前肢,女公爵被它击中,重重撞在一面墙上,令那墙变了形。它朝前突进,举起前肢又是一轮猛攻,我看见金属底板被她的前肢割破,留下许多深痕。如果它持续不懈地进攻,恐怕连尤涅也会被她切成一团废铁。 女公爵躲开暴风雨般的猛攻,她毫发无损,跳向蛛魔之母。后者张开嘴,喷出一团蛛网,但女公爵在一瞬间将这蛛网斩开,紧接着,她那金色利爪刺破了蛛魔之母的血肉,后者身上有坚硬的皮层,可瓦希莉莎却将之如薄纸般撕裂。 蛛魔之母发出凄惨的哀嚎声,就在这片刻间,女公爵将手臂往两旁分开,伤口扩大,蛛魔之母的胸口受了重伤,鲜血犹如潮水。女公爵翻了个跟头,落在蛛魔之母的头顶,利爪按住蛛母的头皮。 女公爵说:“最后给你机会,如若不然,我可以随时挖出你的脑子。” 蛛母说:“我放弃,嘶~,我认输,嘶~~,我会撤去所有障碍,您将得偿所愿。” 瓦希莉莎点点头,却并没从蛛母头顶下来。蛛母从口中吐出一块小金属片,放入那最后一扇狱门中。狱门发出冗长、沉重的低哼声。 它开启了魔盒。 一个正方形的房间,并无任何家具,几乎被蛛网填满。在房间正中有一个茧囊,被蛛网悬在半空中。 瓦希莉莎:“这是什么?” 蛛母:“我的蛛丝能催眠他,让他入睡而不醒。但这蛛丝是我精心调配的,若稍有缺损,就会失效。” 瓦希莉莎说:“朗基努斯教授想的真是周到。”她那双红色的眼眸,将目光投向了我们,虽只有短短刹那,却在空中留下了血色的残影。 拉米亚摘下防毒面罩,喊道:“松开这些蛛网,放我们离开!” 蛛母听见我们的召唤,想要回头,被瓦希莉莎阻止,她说:“不忙于一时,你先替我释放这囚犯。” 蛛母:“然后呢?你会放我自由?” 瓦希莉莎说:“我以我母亲的荣誉起誓,我会的。” 蛛母松动了一根蛛丝,整个蛛网瓦解了,茧囊一层一层地脱落,一个男子露出了轮廓。 此人是栗色的肌肤,一头乌黑的长发,胡须遮住了他整张嘴唇,整个下巴,一直垂到他胸口。即使经历了百年的沉睡,他的肌肉依旧结实而发达,他身高大约一米九左右,身体比例匀称而完美,活像一座古希腊的半神雕塑。 他身上没有奇异之处,相比于前路上的重重防范,他太平庸了。但我无法忘记沿途的陷阱,众多的警告。我遥望着这破茧而出的....生物,本能地感到恐惧,就像人类畏惧黑夜,畏惧死亡,那是刻印在人的鲜血中的天性。 黑夜与死亡,鱼与无水村。 我如坠冰窟,恐惧从我的脑子弥漫至所有血管中,我大喊,回头朝蛛网开枪,打光了一弹夹子弹,又换上了神剑弹。这时,我的枪法有如神助,六枚神剑弹击中同一地方,穿透了蛛网,我抢过弥尔塞的剑,总算把蛛网劈开一个洞。 我急忙打手势,让拉米亚快走。弥尔塞忽然醒了,他哀求:“别抛下...公爵。” 拉米亚说:“换上神剑弹,准备支援瓦希莉莎。” 我也把面罩脱了,急切地大叫:“你疯了吗?那是两个怪物之间的战斗,对他们而言,我们只不过是些虫豸,为何要把自己卷进去?” 拉米亚说:“剑盾会目前是盟友,不能放任不管,萨米、贝蒂,你们留在这儿,随时准备撤走。”她持枪瞄准,快步走向前去。 我能怎么办呢?我跟上她,她朝我一笑,我想:“死就死吧,至少和她在一起。” 瓦希莉莎跳落在地,蛛母像是逃狱成功的死刑犯,一下子溜得不知所踪。 女公爵并不在意,她的体型再度变化,她变得相当高大,体态更为健美,狼犬般的面容愈发凶恶。她是存在地球上数千年的灾厄,最顶级的猎食者,传说中骇人的女妖,又在剑盾会中学习了作战的武技与杀人的智慧,与她相比,代号该隐的囚犯似乎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他孱弱的就像是个婴儿。 女公爵扑向囚徒,在我眨眼前,她站在原地,当我眨眼后,她已咬上了囚徒的脖子。她一瞬间爆发出的速度可媲美狙击枪。 她未能咬合,囚犯掐住了她的脖子,单臂将她举起。女公爵发出丧家犬般的低鸣,她抓出一爪子,囚犯脑袋后仰,脸上出现了一道浅痕。女公爵扳开囚犯手掌,落下之后,如弹簧般朝后一跃。 她躲着他,古老的女妖躲着初生的婴儿。 囚犯开口说话,那是一种古老的语言,他口齿不清,一个词一个词地蹦出来,然后他开始反复念一个词,一个名字,当念时,他表情极为痛苦。 “Caine!Caine!” 拉米亚说:“该隐。” 瓦希莉莎突然尖叫,那叫声就像是漫天飞机呼啸而过,将空气撕开,连天空都会为之震颤。她的毛发根根竖起,红色的眼眸好似黑暗中的孤星,金色的利爪像是从熔炉中流出的钢铁。 她喊道:“我能毁灭一支军队!我能将整支装甲师击溃!我能徒手拆掉高楼大厦!我能将成群恶魔送回地狱!我既是世界之殇,我是最强的猎食者!你岂能与我抗衡?” 她化作一道黑色闪电,与囚犯一起消失了。整个立方体不断震荡,金属板突然出现多处扭曲,这儿凸起一块儿,那儿陷落一块儿,那是他们两人的搏斗造成的破坏,过了一分钟,金属板断裂成两截,随后四分五裂。 女公爵与囚徒一齐出现,两人落地后,让地板凹了一大片,成了个圆形的大坑。女公爵朝囚徒不断劈出利爪,囚徒空着手抵挡,女公爵的攻击似乎多半徒劳。在某一时刻,女公爵咬住囚徒手腕,左爪握住他另一只手,用右爪直取囚徒心脏,但似乎只刺入了毫厘,再也刺不进去。 囚徒反过来抓住女公爵的手,女公爵再次像受伤的宠物犬那样哀嚎,随后,囚徒折断了女公爵的双臂。 她那双手能阻止神剑弹,却被囚犯像折牙签一样折了。 女公爵颤抖着,跪在囚徒身前,囚徒放开了她,问了几句话。女公爵用力摇头,说:“我....不明白。” 我说:“他在问:‘你是该隐的同类?’” 拉米亚问:“你能听得懂?” 我说:“是,这是古苏美尔语。” 我记得自己在哪儿学过,至于具体在哪儿,我想不起来了。 瓦希莉莎回答:“我不认识该隐!我以为那只是神话。” 囚徒又开口说话,他在问:“那并非神话,那是事实。为何要唤醒我?” 瓦希莉莎问:“你不是该隐?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 囚徒:“我的名字叫亚伯,上帝的侍从,亚当之子,该隐的兄弟,亦是被他谋杀之人。” 我觉得这事儿真是个天大的误会。这位囚犯一定是某个脑子不正常的大力士,读圣经读得发了疯、入了迷、着了魔,于是将自己想象成了圣经中的角色——那个亚伯。他不知从哪儿学会了古苏美尔语,骗得剑盾会或者卡戎公司以为他货真价实,所以把他关押在此。 这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只不过他这大力士力气也太大了些。 瓦希莉莎低着头,刹那间,她双手愈合,她再一次朝“亚伯”的脖子咬去,就像去咬一根美味的鸭脖子似的。 亚伯矮下身,一拳洞穿了瓦希莉莎的心脏,又从她身后穿出,瓦希莉莎的血洒满了亚伯全身。亚伯张开口,鲜血流入他口中,他的表情急剧变化,变得如瓦希莉莎一样贪婪凶暴,像是从人变成了食肉动物。 不过人就是食肉动物,这句话似乎是颇不对劲儿。 亚伯露出尖牙,咬入瓦希莉莎的血管。瓦希莉莎轻微地低呼,身子颤抖,任由亚伯吸血。 拉米亚喊:“救她!” 我们一齐开枪,神剑弹打中了亚伯的额头,他愤怒地大叫,瓦希莉莎得了自由,也恢复了少许知觉,她跑向我们,速度慢了不少,但已经是她此刻的全速。拉米亚抓住女公爵的手,我们朝第二接触区跑。 忽然间,亚伯追上了我们,拉米亚并不回头,随手朝他开枪,似乎脑后长了眼睛,但亚伯略微晃动脑袋,避开了子弹,随即握住女公爵的另一只手。 瓦希莉莎尖叫,她变回了少女体型,借此脱离了亚伯的铁腕。萨尔瓦多与贝蒂开枪掩护我们,亚伯停下脚步,用双手将神剑弹全都捉住了。 萨尔瓦多惨叫道:“什么?” 我已来不及惊讶,我们离第二接触区还有几百米远。亚伯眨一眨眼就能追上我们,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们全都碾死,除非他想把我们一个个都吸干了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想怎么整治我们都行。 这时,我脑中闪过一个主意。我甚至无法细思这主意的可行性,但我已将其付诸实施。 我把那根鱼脊骨刺向后方,恰好刺入亚伯心口。亚伯痛苦地大吼,脚步踉跄,顷刻间,他似乎腿脚麻木,停在原地。那鱼刺回到我手上,我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鱼刺有效,我们拼命狂奔,一口气跑到了第二接触区。 第35章 未解之谜 切莫忘记,他们曾设下了陷阱,捕猎危险的野兽。 女公爵说:“让我先走。” 我问她凭什么,她回答她能启动电流装置。 我险些忘了这茬。 瓦希莉莎喊:“关闭第一接触区的大门。” 女声回答:“遵命。”同时将防爆门合上,这过程不过数秒,却令人提心吊胆,我们都见识过囚犯的速度。 当门闭合后,我们暂时安下了心。 这是个纯白色的房间,长两百米,宽三十米,在求生欲作用下,我们奔行如飞,不久回到入口处。 只听见砰!砰!砰!通往第一接触区的防爆门在撞击下弯曲松动,摇摇欲坠。 贝蒂喊:“他恢复了!” 瓦希莉莎:“他很饥饿,他想要吸食我们所有人的血,而且他能凭血的气味儿追踪我们!” 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自己的血令人难以下咽。 拉米亚说:“让总控室打开电网。” 我说:“千万别喊错了,这下面有核弹头。” 萨尔瓦多:“鱼骨,你少说几句话吧!” 瓦希莉莎不理我打岔,喊:“动用我的权限,开启第二接触区电网!” 我听见门后声浪轰鸣,电流滋滋流动着。我想靠近听个仔细,说不定能听见那个亚伯临死之声,但弥尔塞拉了我一把,他说:“小心触电。” 我仔细一想,真是好险,这可是七万伏的电,一旦达到顶峰,我甚至还没碰上门,就会被烧成灰了。 瓦希莉莎说:“我们不能停,必须进入电梯,返回地面。” 我身后的那扇门出现了摇晃,梆地一声,又梆地一声,部分脱离了门框,我自问是不是产生幻觉?为什么他还有力气敲门? 下一秒,我们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我说:“电网杀不死他?他可是沐浴在电流中啊!” 瓦希莉莎说:“可实情就是如此!” 我怒道:“是谁放话‘一定能征服他’?” 女公爵说:“我心情很糟,如果你不想比我先死,你最好闭嘴。” 这话颇有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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