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一排排屋舍,逐间寻找。 借着月光,郁舟的目光在一块块模糊的门牌上逡巡。 找到了!廿柒号。 郁舟伸手推开门,屋舍内此时空无一人,一片昏暗。 剑宗弟子的起居室比杂役的更宽敞,但为促进弟子之间的学习交流,不是单人间,而是双人间。 郁舟与润玉痕先后登记入册,因而分配到的起居室是同一间。此时润玉痕还没回来,屋内自然空荡荡,郁舟并不意外。 郁舟点燃窗下的油灯,将自己的小包袱摊开在其中一张床上,收拾行李出来。 屋内只有豆大的灯火照明,郁舟并未看清屋内其他陈设,于是错失了发现他人生活痕迹的机会。 他小小感慨剑宗对弟子倒是十分关心,竟会为新入门的弟子提前铺好被褥,干净整洁得无一丝褶皱。 这里什么都好,只是这个山头似有野狼出没,郁舟方才隐隐听到悠长狼嚎。 月圆夜是野狼的躁动期,说不准那些畜生会袭击伤人……也不知剑宗会否顾及弟子的人身安全,出手猎狼。 简单洗漱后,郁舟开始脱外袍。 外袍的带子难解,以往都是润玉痕为他解的。此时他微有困惑地想了想,怎么润玉痕这么晚还没回来。 他轻垂着脸,细颈削肩,立于床前。腰带半解,外袍半褪,自然而然露出雪白亵衣。 亵衣勾勒着的一段窄腰,陷在凌乱的外袍堆叠之间。火光一簌、一簌照着,灯影都为之迷乱。 忽然屋门被从外推开,月光流泻进一地。 一道高挑人影沐浴在月光中,头顶竖起一对毛色灰中夹白的兽耳,耳尖绒毛被照得银亮如雪丝,灵敏地微微耸动。 郁舟背对着门,听到窸窸窣窣的走动声,还以为是润玉痕回来了。 他解不开带子,眉间含着些郁闷,唤道:“快来帮我解衣裳……” 对方来得很快,快得带倒了桌案上的油灯,火光瞬间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一具修长宽阔的体魄瞬间覆上郁舟后背,灼热的体温透过布料,几乎烫到郁舟。 郁舟眼神空白一瞬。 这个体型轮廓不对,好像不是润玉痕。怎么回事……他的舍友是陌生人? 陌生舍友呼吸粗重滚烫,唇畔抵在他耳后,声音低低地问:“你是小狼吗?” “你也发情了?” 身后人鼻尖轻动,在郁舟耳后的头发里不断地蹭、胡乱地嗅,不知是捕捉到了什么气味,眼神都恍惚迷乱了片刻,原本清越的音色都发哑了。 “发情来找我结合的小雌狼……味道很好闻。我同意了。” “同意跟你交.媾。” 一缕发丝落在郁舟肩头,郁舟隐隐能分辨出是缕金发。 郁舟浑身僵住。 他认出是谁了!是剑宗后山那日拿箭指着他的—— 宫羽令从后环抱着他,遒劲的手臂箍着他细伶伶的腰,手掌盖着他小小腹部,在他耳边轻笑:“我们一定能生出很健康的狼崽。” 语气很是清扬松弛,狼耳却难掩亢奋地战栗、抖动。 第108章 攀附权贵的炉鼎4 “呵。脾气好大的小…… 郁舟眼神空白僵住, 极为不可置信,差些以为刚刚耳朵听到的话语是幻听。 宫羽令刚刚……说了什么? 他们、生狼崽? 宫羽令指尖轻轻一勾,就将郁舟的腰带抽开, 外袍如水般滑落下去,毫无章法地堆在郁舟脚边。 郁舟涣散的眼神细微抖动两下, 骤然凝聚。 他终于回过神, 冷汗唰然直下, 慌乱去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然而他力气不足,无法撼动分毫。 宫羽令手搂在他腰侧, 猛一带。 眨眼间他就被宫羽令压在榻上。 郁舟喉中溢出短促哼声,刚挣扎两下,两只手腕就被宫羽令一掌握住,轻易扼制,桎梏在头顶。 宫羽令牢牢擒住他,膝盖一顶就抵进郁舟两腿之间, 胸膛紧贴郁舟清瘦的脊背, 伏于其上。 是一种山林间兽物野合最常见的姿势。 兽类能通过嗅闻气味, 来分辨对方传递出的信息。 月圆夜,宫羽令的狼妖血脉变强,他的嗅觉比平时更为敏锐。 现在宫羽令闻到的香气,那里面蕴含的意思分明就是求欢…… 这种香气本来应该只分泌在兽类的尾部, 身前这只小狼却浑身都香, 浓郁得不行,明显是自己舔毛把尾部的香涂抹到全身, 标榜自己身体条件好,暗示自己怀崽几率高…… 碧绿瞳孔扩张,鼻尖耸动嗅闻越来越发急, 宫羽令深深埋首在郁舟颈后的长发里。 ……特别大胆、特别喜欢他的小狼,求爱求到把自己送上门来。 宫羽令瞳孔迷醉一瞬,幸福沉醉,喉咙发痒,身后粗大的狼尾高高昂起,幅度细微地像狗一样摇晃。 还好他也很中意这只小狼。他不会辜负这只小狼的来意。 每只狼的气味都是独一无二的,狼类靠嗅闻气味交流信息、识别双方的相性,比修士靠神交来识别伴侣匹配度还来得精准。 宫羽令没想到自己会在规矩森严的剑宗,遇到命中注定的小狼。 眨眼间,他连以后他们的狼崽小名叫什么都想好,他数量庞然的资源、灵石、宝器也将通通留给伴侣和幼崽。 “你……你清醒一点!”郁舟细薄的眼睑都难堪得泛红了一整片。 郁舟能感觉到,宫羽令血脉偾张的一根抵在他月退根,哪怕隔着布料,也是极其明显的粗糙滚烫。 郁舟被前后磨蹭了两下,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大腿肉受惊般紧张一绷,接着就哆哆嗦嗦起来。 慌乱的泪意都快将睫羽打湿透,郁舟极力勉强地支撑着身子,想要往前爬,才软弱地扭动两下,腰身就被人一掌扣住,再也动弹不得。 他微微颤抖的柔软腰腹,只有细细一把,被宫羽令修长的五指扣得死紧。 郁舟忍不住呜咽。 什么鬼啊……之前那个一身雪白骑装一副冷淡精英样的修士,真的是眼前这个对他发情的疯子吗! 郁舟忍无可忍,将小腿一收一绷,蜷起足尖,就气冲冲往宫羽令腰腹踹去。 宫羽令腰腹凝练精实,被踹了也坚如磐石、岿然不动。 只是他的眼珠缓钝迟疑地微动了下。 特意进了他房间脱衣服的小狼,分明就是来找他求欢的。 他都答应他了还踹人,难道是玩欲擒故纵……? 宫羽令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但气味不会说谎。身上淫香那么浓,毋庸置疑,就是求欢的意思…… 宫羽令手指还扣在郁舟腰上,郁舟满脸粉晕,憋足力气扭腰一挣—— 撕拉! 布帛破裂之声清脆。 这下竟是适得其反,他的亵衣反被撕裂一大片,耷拉着线头的裂口被撕得齐整,汩汩灌进冰凉的空气来。 郁舟呆住。 他亵衣只是粗制滥造的脆弱麻布,经不起扯,一扯就破,瞬间暴露出他大片雪白肤肉。 腰肢苗条,但不是全然的清瘦,堆了点嫩肉在漂亮的地方,起伏出些微妙而柔软的弧度。 宫羽令极其迟疑地眨了下碧眸,手中还茫茫然然抓着一块被撕下的亵衣布料。 骨节粗大的手指下意识循着去掰郁舟肥嘟嘟的腿根。 郁舟没设防,一下就被掰开了,他愣愣懵懵地在宫羽令掌下岔开了腿。 像无知的懵懂幼兽敞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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