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谢临渊收回落在我身上的森冷目光,转身离开。 段愈白回眸正好对上我的凄凉,轻声问:“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 我不置可否,他走过来安慰。 “疏月,我就是替你不值……” 我打断了段愈白:“愈白,我累了,让我自己静静好吗?” 段愈白欲言又止,最后他说:“好,那你有不舒服,马上找我,我在。” 我笑着跟他道谢:“谢谢你,从前给你添麻烦,现在还给你添麻烦。” 段愈白是我和谢临渊的大学学长。 初相识时,他不知道我已经在和祈临渊恋爱,曾跟我告白。 谢临渊一度视他为情敌。 为了避嫌我也有意与他疏远,三年前我确诊那天,发现主治医师是他又重新有了交集…… 人生,历来就是这样无常。 大抵是太伤心,又失了工作无事可做。 我这次的病情来势汹汹,疼痛频繁发作,别说出院,我连床都下不了,镇痛药也对我失效了。 我整晚整晚地呕血,进了ICU。 急救了五天,我终于好了些,也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能看手机后,我惯性查看我的美妆账号数据。 却发现账号已经更名成——谢总的‘姣’妻,变成了祈临渊和沈姣姣的情侣vlog账号。 好巧不巧,他们的第一支视频,发布日期是在10月22号。 视频主题是—— 而这一天,曾是我跟谢临渊的恋爱纪念日。 我心中翻涌悲凉,都没勇气点开这个视频,我打开抗癌账号更新—— 我写着写着就手抖到编辑不下去了。 祈临渊好残忍,他把和我的纪念日变成了沈姣姣的纪念日,他还是男主角,我却不是他的女主角了。 我是让他不屑一顾,不愿多看一眼的路人。 住院的第二十天。 吊着营养液的我忽然有了些食欲。 段愈白跟我说:“有了食欲是好事,代表你身体机能在恢复。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吃饱了才好跟病魔继续战斗。” 我想起了我最爱的贺记馄饨。 段愈白给了我打了一针加强针,才放我一个人出院。 其实我知道他给我打的是吗啡。 我强撑到贺记门口时,工人正在拆店头招牌,遒劲的贺记馄饨四个字,摔在地上已经四分五裂。 我找到老板问:“老板,店不开了吗?” 老板说:“不开了,有人愿意出三百万买下了我这个店,说什么这里承载的都是一些恶心肮脏的记忆,非要拆掉,重建成一个甜水铺子。” 我立刻想到了祈临渊。 甜水铺子,是沈姣姣最喜欢吃的。 我心像是被一根细针扎过般,泛起痛意。 老板看见我人瘦肚大,好心道:“姑娘,你是怀孕了嘴馋吗?厨房还没拆呢,我去给你最后下一碗。” 我托着自己明显隆起的肚子摇头拒绝了。 “谢谢您的好意,祝您一生平安。” 从前总觉一生平安这种祝福词太土,直到自己生命到了终点,平安二字胜过万千。 我告别店主转身,没告诉他,其实我不是怀孕,是腹水。 最后我拍了店里的留言墙,又在抗癌小号上更新了。 “抗癌的第一千五十七天,我来到了和初恋君常来的馄饨店。曾经我写下愿共乘幸福末班车到终点的留言已经不见……” “他现在幸福得耀眼,末班车,我一个人先上了。” 回到医院,腹水折磨得我好痛再无法忍受。 段愈白匆匆给我开了单,陪我一起去彩超室拍片。 排队大厅里,我却偶遇见了谢临渊和沈姣姣。 谢临渊手中拿着B超报告,而沈姣姣挽着他的手,将头靠在他肩头。 “临渊,你说以后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名字好?” 谢临渊脱口而出:“只要别叫疏渊就好,听着恶心。” 心好像被刀狠狠地剜了一下,盖过了我的腹痛。 疏渊,是我曾经给我们未来孩子取的名字。 我用力攥了攥段愈白的手,跟他说:“我不做检查了,我想回病房。” 然而不等我转身,沈姣姣突然发现了我:“阮疏月?” 她拉着谢临渊,快步走到我身前,看了看我隆起的小腹,旋即惊讶道:“还真是你,这么巧。” “疏月学姐,你也怀孕了吗?你几个月了?” 段愈白想替我反驳,却被我按住。 我灼灼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反问:“你呢?” “刚三周而已。”她满脸幸福挽住祈临渊,“怪不得疏月学姐之前那么爽快离职,原来是怀孕了啊!她可藏得真好!
相关推荐:
女奴的等价替换
一枕欢宠,总裁诱爱
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
神秘复苏:鬼戏
NTR场合_御宅屋
武当青书:诸天荡魔至洪荒
我的傻白甜老婆
年代:从跟女大学生离婚开始
虎王的花奴(H)
过激行为(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