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刻起,好象就突如其来地回到我的脑子里。对娘的想念、对老爹的不原谅、对表哥陷害的不置信、对那个人从刻意逃避到心存好感、对佑佑存在的忧虑和欣喜,所有关于思念和被伤害的感受,如此真切而又深刻入骨,这种切肤之痛似乎远远甚过记忆里被杨子抛弃时的感受。 左月的二十八年,左月月的十八年,还有我自认为是左月实际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的一年多,所有这些,我都记得。 那么,现在的我,该是谁呢? 我起身走到桌边,门外静了下来,象是人都散了,也没有再听到佑佑的声音。 我打开箱子,把那把熟悉的琴拿出来放在了桌上,正准备坐下,看到箱子里还有一个卷轴,是那幅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拿了出来。 我慢慢摊开那幅字,熟悉的李清照的词,我记得,这是娘最喜欢的一首词,她教我练字的时候,经常让我临这一首。我对这首词并没有特别的喜好,当初离开左家整理东西,其它的字画都吩咐小紫烧了,唯留下这一幅,也只是因为它是娘最喜欢的。 我轻轻地抚摸着熟悉的字迹,在移到“淡云”两个字时,手不自主地停了下来。“淡云来往月疏疏”,小紫说我留着这幅字,是因为这一句,它含着那个人和我的名字,有了它,就应证了活菩萨老和尚的话,我跟那个人是命定三生的良缘。 那时候我有多害怕这个“月”指的是“左月月”,而如今,无论指的是“左月月”还是“左月”,似乎都是我没办法承受的。 我曾经顺其自然地接受了我穿越的事实,即使我不承认,我也知道,自己的乐观、自信,更多的来源于我认为自己是个先进了几百年的文明人。记忆里的知识告诉我,我可以象个能够预知未来的先知一样,列数这个朝代将来的兴衰,虽然我一直不敢对任何人暴露这一点。很多时候,我其实并没有把自己完全融入这里,我总是以一副旁观者的身份,甚至有些高高在上的评判大家的行为。我同情娘、左月月、婉如的命运,我可怜慕容和三位姨娘,我无法接受老爹对娘的伤害和放弃,我甚至一边愧疚一边又自私地庆幸左月月和“冰块”的错过…… 而如今,现实告诉我,我可能就是那个被自己同情过的“左月月”,我突然对自己一年多来的生活毫无把握。我对“冰块”的夫妻之情,对佑佑的母子之情,对“神仙”的朋友之情,对小轩的姐弟之情……所有这些,究竟是一场梦?还是一场错误的替代? 我把那幅字摊在琴边,坐了下来。熟悉的琴静静地摆在我的面前,精致修长、漆黑似墨的琴身,依然盈溢着黑亮的光彩。我深吸了一口气,手轻轻地放了上去,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一曲《高山流水》从七根琴弦间缓缓飘出,遥远而清晰的往事也随之纷沓而来。 记忆里,我总喜欢懒懒地趴在软榻上,支着下巴听娘抚琴。我觉得娘抚琴时的样子极美,低眉敛目,沉静如莲,指法轻柔,十指如飞,琴声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悠扬婉转。那一刻,世间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干。偶尔,娘在弹琴时也会有凄然欲绝的表情,虽然转瞬即逝,却总会被在旁边盯着她一眼不眨的我发现。那时候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爹有了娘,还要娶那么多姨娘。在我眼里,无论是相貌平平的大姨娘和二姨娘,还是那个总是打扮地光鲜亮丽的三姨娘,远不及娘的千分之一。一曲终了,娘总会回头看我,对我灿然一笑…… 娘的笑脸突然又变成了佑佑的样子,粉嘟嘟的佑佑,总是在我看他时,会对我笑得象朵漂亮的太阳花,温暖而炫目。恍然间,佑佑的脸又变成了“冰块”的,一向冷峻的他,时而哀怨地看着我耍性子,时而狡猾地冲着我坏笑…… “嘣”的一声,惊得我回过神来,琴声戛然而止。我低头看去,一根琴弦断了,指尖渗出血来,点点鲜血,滴在琴上,触目惊心。一曲未终,我早已是泪水涟涟。 “小姐!小姐!……”门外传来小紫焦急的声音。 我赶紧擦了擦眼泪,尽量用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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