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臂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 天婴猫着腰准备从他手臂下钻过去,少年一急,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第一次抓女孩子,情急之下失了轻重。 天婴吃痛,哼了一声,手一松,手里的东西就掉了下去,她急忙去接她的小蟠桃,自然是不去管容远的那件大氅。 就白生生的大氅掉在了地上,天婴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抱着她的桃子舒了一口气。 她心中却愈加烦闷,青风为什么来找自己,她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以他前世的尿性可以推断,必然是因为今日自己跟容远的接触,觉得自己染指了他那不可亵渎的神君,前来恶言相向,警告自己不准肖想他的神君。 天婴的推断并非空穴来风,是因为前世他就这么做过。当时说的话也亦是难听,具体他说了什么,她却不记得了,或许伤了自尊,不愿意留在脑中吧。 白衣少年急忙将那大氅捡了起来,拍着上面沾着的泥土,“你……” 天婴转过身,对着少年,“青风大人,你到底想怎样?” 难不成又是来羞辱自己,威胁自己? 青风想说‘对不起,今天我没保护好你。’但是那么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只道:“神君的东西你怎么这么不爱惜?” 果然,天婴觉得自己果然猜得八九不离十,弯弯绕绕总会回到容远身上。 “凭什么他的东西我就要爱惜?” 青风嘴虽欠,真吵架起来却不行,而且自己也不是来和她吵架的,只是她对神君如此不尊,自然不行,于是道:“你当对神君尊重些。” 天婴想说什么,但是想着青风是容远的第一舔狗,不想和他做口舌之争,转头道:“那你把他衣服洗了还给他,反正你挺擅长家务的。” “我……”他不是不能洗,只是神君说了让她洗,自己便不能越俎代庖,他心中想说软话想跟她好好解释,到了嘴边变成:“神君让你洗你就洗,废话那么多干嘛。” 天婴发现他的傲慢简直无可救药,一把将容远的衣服提起来,这次她也懒得抱了,直接拖在地上往前走。 青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雪白的衣服慢慢变色,他甚至无法想象神君看到这一幕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还想开口,天婴转身过来,“青风大人,我虽不像你仙族那么高洁,但是我不缺男人。” 说到这里青风脸色变了,最后那次两人吵架,他对她出言讽刺:“催熟药!湿身计!你到底是多缺男人!” 至今,他很后悔,非常后悔。 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提到“男人”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明明难受无比的心却又在跳个不停。 天婴接着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对你的神君会怎么样,你不用来警告我,劳烦你离我远一些。” 青风一愣,原来,她指的“男人”是神君。 窒息和酸涩感涌上胸口,看见她拖着容远白袍越行越远的桃色身影,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泄气一般靠在了身后的扶桑树杆上,垂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完全不像刚才堵截她时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 直到脑海中传来了苏眉的声音: 提到星辰青风心中升起了一股厌烦,只道: 苏眉: 青风: 苏眉: 青风闭口不答。 天婴拖着容远的衣服,越拖越觉得沉,一看原来是裹了一圈泥,若是可以她真的想把它扔了。 于是闷闷不乐地将这大氅拖回了院子,宫娥可能是出去给她领萝卜了,院中无人,她把这衣服拖进房间塞到了墙角。 等宫娥回来交给她们洗。 她觉得自己有些困,晕晕乎乎地往床上一倒,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耳边听到了清脆的,瓷器磕碰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睁眼,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时房中有两人,一个是正在收着药箱的医修,一个是桌前悠然喝茶的白衣青年。 他换了一身衣服,里面通体月白,暗纹和早上的截然不同,外面披着淡蓝色的大氅,清雅无双。 她看了看落日,在西边。 一天都没过去,为什么自己会罕见地见了他那么多回? 他身上那让她觉得压迫无比的仙力好像今天一天没有再释放过。 他用茶盖拨弄着杯中的浮沫,淡淡道:“把药喝了。” 天婴:“什么药?” 医修道:“姑娘,上次我来给你诊治时就说过你一日成妖,也就是强行催成的,身体并不能与其他日夜修行的妖相比,一定要多加注意,近期不要再着凉……” 医修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埋怨天婴不遵医嘱。 天婴不记得他说过这些,因为他真的太啰嗦了,听着听着就昏昏欲睡。 容远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医修,“把药递给她。” 容远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带着无法忤逆的力量,那医修不再念叨,把药递给了天婴。 天婴把药放在桌上,转身坐下,问:“不知大人来有何贵干?” 容远目不斜视地道:“聊聊我们的前世。” 天婴转头看着他,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紧张,“什么前世?我们有什么前世好聊的?” 她想赶走容远,于是变成了原形,还抖了抖身上的毛。 容远面无表情地将飘落在衣袖上的一根浮毛捻走,“因为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会养一只兔子。” 正在抖毛的天婴顿住,坐在床上,解释道:“或许觉得我挺可爱吧。” 这时容远放下了茶杯,看着她周身笼罩缓缓下落的白毛。 他沉默了下,淡淡道:“还行。” 天婴心想他一个对毛过敏的家伙怎么可能觉得自己的原身还行? “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总之就是你养了我。”就如当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容远单单只接受了她,其实容远并不缺女人,他是缺德。 缺德到一边要献祭自己,一边又睡自己。 但是她并不担心容远会想到前世两人是那种关系,因为她认为让没有记忆的容远接受自己养了一只兔子比他养了一个女人容易得多。 容远:“你叫天婴?” 天婴:“怎么了?” 容远:“谁给你起的名字?” 天婴顿了顿,道:“自然是桃源村的主人起的。” 容远:“捡到你的时候,她才三岁半。” 天婴:“是她爹娘取的。” 容远:“他父亲给自己女儿取名叫王妞,给一只兔子取名叫天婴?” 天婴:“我想起来了,是隔壁秀才,是妞妞爹托他起的名字。” 容远抬眼看着她,“隔壁秀才?写《凤囚凰》的那个李秀才?” * 天婴想起了前世。 …… 前世容远问她:“你叫什么?” 天婴一脸天真且自豪地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我叫兔兔,是我小主人给我取的。” 容远沉默了下,并没有将那个名字叫出口,只道:“从此你叫天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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