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没有,你难道想和她一起让顾家绝后吗?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不过娶几个女人替你生孩子,这有什么错?” 听着妈妈和妹妹对阮眠霜的数落,阎少骁蹙眉。 “别说了,我答应过眠霜,和她是一夫一妻的新式婚姻,我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大帅夫人,永远不会娶姨太太。” 他从来没有想过和阮眠霜离婚。 冷落她这么久,只是为了给她个教训。 吃完饭后,阎少骁又回了一次大帅府。 可玲珑苑里依旧冷冷清清,丝毫没有阮眠霜回来的痕迹。 一气之下,他干脆彻底搬去了阮清禾的丁香花园。 这天,阎少骁刚从百乐门出来。 只见张嫂急急忙忙从黄包车上下来。 她拿着一封信。 “大帅,夫人给您寄信回来了。” 第5章 阎少骁展开信纸,里面是阮眠霜娟秀的字。 阎少骁却忘了,阮眠霜从来不会叫他大帅。 也或许是从来没有注意过…… 他低头看着这封信,冷笑。 阮眠霜消失大半个月,一有消息居然是为了要钱。 难道以前自己给她的还少了吗? 阎少骁直接将信还给张嫂。 冷声:“以后再收到,直接烧了,本帅不会再看。” “是,大帅。”张嫂结结巴巴回。 阎少骁转身走回百乐门。 梅花厅。 富家少爷盛怀安见他回来,忍不住开口:“大帅,嫂夫人还没回家,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她不像是半个月不归家的人,你要不要派几个人去找找她?” 一旁阮清禾听了盛怀安的提议,微微变了脸色。 这些天,她已经拿出了大帅府当家太太的架势在这群公子哥之间自居。 如果姐姐阮眠霜回来,她岂不是又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阎少骁抿了口酒:“没必要,她才寄信回来让我给她钱。” 他眉目冷冽:“你还不了解阮眠霜吗?像她这种枪顶着头,脸色都不变的女人,能出什么事?” 阮清禾闻言,忽然觉得,阎少骁也没传言中那么爱阮眠霜。 她柔声说:“姐姐花了钱心情好了,肯定就会回来的,盛三爷就不要替大帅担心了,外人会多想的。” 听到后半句话,盛怀安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阎少骁看着眼前年轻漂亮的阮清禾,柔顺乖巧,从来不敢和自己闹脾气。 不像阮眠霜动不动就给自己摆脸色…… 阮清禾虽然年轻,但非常会来事儿。 仅仅一晚,梅花厅里的公子哥们就都被她哄得心服口服。 不像阮眠霜,会不准自己喝酒,弄得所有人不开心。 一群人散了走出百乐门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突如其来的狂风几乎要把伞掀翻,阮清禾先一步钻进雪佛兰汽车里。 “大帅,快来,雨要把你淋湿了。” 阎少骁看着这场景,眼前不合时宜地冒出了十多年前。 那时他刚刚和父亲决裂,想要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下。 阮眠霜不得不陪着他住在沪城的破落巷里,屋顶漏雨、地面潮湿。 但阮眠霜每晚都会提着一盏煤油灯,站在小院门口等他回家。 记得有一天,也下着大雨,她举着伞无声向他倾斜。 “骁哥,别淋湿,感冒了。” 她在伞下扬起笑脸,桃花眼潋滟。 当时阎少骁充满愧疚,只觉得对不起阮眠霜,让阮眠霜跟自己过苦日子。 阮眠霜却说:“骁哥,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沪城的大帅,只要你答应我,等你以后成功了,你的大帅府,永远都只能有我一个女主人就够了。” 阎少骁的心莫名很闷。 “大帅,你怎么了?” 阮清禾的声音把阎少骁拉回现实。 “可能是旧伤又犯了,没事。”阎少骁坐进车里,脸色有些苍白。 阮清禾神情焦急:“大帅,我不知道你受过伤,不然我一定帮你拦酒。” 阎少骁闻言,突然有些好奇。 “阮清禾,如果我今天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你还会没名没分地跟着我吗?” 阮清禾一怔,脸上笑容有些僵硬。 “当然,姐姐只是比我出生得早,和你先认识,如果我先认识你。我也会陪你到今天。” 阎少骁凭借铁血手腕,坐上沪上总司令多年,怎么会听不出真话假话? 不过阮清禾确实比阮眠霜会说话…… 他记得几年前,同样问过阮眠霜这个问题。 那时,阮眠霜生了气:“如果我陪你十几年,还不能证明我的真心,那你就当我是爱你大帅的身份吧。” 她阮眠霜连个好听话都不会说。 阎少骁缓缓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车窗外,大雨还在下 阎少骁让司机送阮清禾回丁香花园,自己独自回了大帅府。 这是他半个月以来,第一次回来。 阮眠霜住的玲珑苑内,依旧漆黑一片。 他径直走过花园。 却在房门前,看到了一个撑着油纸伞、穿着淡紫色旗袍的熟悉背影。 这一刻。 阎少骁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 “阮眠霜,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第6章 油纸伞掉落在地,穿着淡紫色旗袍的女人转过身。 却是一张同年轻时的阮眠霜有着几分相似的脸。 但她不是朝夕相处了十三年的阮眠霜。 “你是谁?” 阎少骁松开了手,厉声问。 女人被他凌厉的气势震慑住,小声开口:“大帅,我叫宋晓婷,是顾伯母让我来找您的。” 听到动静,张嫂连忙出来解释。 “大帅,的确是老夫人让宋小姐来的,宋小姐是刚刚留洋回来的大学生,又和……又和夫人长得像,老夫人的意思是让您和宋小姐生个孩子,传宗接代。” 听完这话,阎少骁这才重新看向眼前的女人。 宋晓婷被暴雨淋湿,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紫旗袍、油纸伞、相似的脸。 这些无一不让阎少骁想到10年前大雨中的阮眠霜。 他无法不对20岁的阮眠霜动恻隐之心。 “张嫂,你带她下去换下衣服,换完衣服就走。”他漠然地和宋晓婷擦肩而过。 却没看到,身后宋晓婷勾起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走进玲珑苑。 阎少骁坐在了阮眠霜常坐的贵妃椅上,忽然想到那封被撕碎了的信。 阮眠霜给他写信,居然除了要钱,就什么都没说。 他又忍不住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日历,1月22日。 这还是阮眠霜亲手挂上去的。 她说在她们那个世界,人们会通过撕下一页日历来感受时间变化。 而她是除夕夜后离开的。 她离家出走了二十二天。 原来时间真的会让一个只爱自己的女人,变得面目全非。 不知想到什么,阎少骁霍然起身。 他大步走向书房,拿出信纸。 他写下: 可也许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阎少骁突然不想惯着阮眠霜了。 阎少骁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煎熬过。 最后好似宣泄一般,他直接写下。 写完这封信,阎少骁直接把张嫂叫了进来。 “明日一早就把这封信放到汇丰银行134号保险库去。” “是,大帅。”张嫂恭恭敬敬接过。 阎少骁捏了捏眉心,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砰!” 卧房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阎少骁蹙眉,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他起身,快步往卧房走去。 只见原本应该在偏房换衣服的宋晓婷,此时只着一条若隐若现的白纱。 地上是摔坏了的结婚照。 宋晓婷裹着白纱,不知所措。 “对不起大帅,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找您,但是走错房间了,这个相框是自己掉下来的,我没有碰……” 她咬了咬唇:“这个对您重要吗?那我把它拿去照相馆修复,洋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阎少骁看着勾引手段拙劣的宋晓婷,忽然感觉她和年轻时的阮眠霜一点都不像了。 当年在申报报社门口初见,他便起了一定要娶阮眠霜为妻的决心。 那段时间只要不在训兵,他就会去报社门口等阮眠霜。 有时带一束鲜花,有时带五芳斋或杏花楼的糕点。 那时阮眠霜耀眼夺目,不仅会十国外语,还会各种乐器,写出来的文章更是一流。 她被文人称作沪城第一大才女,追捧她、爱慕她的人数不胜数。 可从来没有见她青睐过谁。 记得表明心意是在春日的午后,宝善街樱花似锦,阮眠霜一身柔白旗袍泛着光。 她说:“阎少骁,你真的想娶我为妻吗?你要想清楚,和我在一起后,你就绝对不能和其他女人暧昧。你一辈子不能变心,因为我最讨厌不忠诚的男人。” “如果你背叛我,对我不忠,我一定会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第7章 如果你背叛我,对我不忠,我一定会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 阎少骁回过神,看向眼前的宋晓婷。 简直是最次的赝品,他刚刚怎会将她看成年轻时的阮眠霜的? “滚出去!”他眉眼狠厉,语气冰冷。 宋晓婷一僵,通红着眼,屈辱地跑了出去。 阎少骁看向地上破碎的结婚照。 这张结婚照是当年阮眠霜答应嫁给自己后,硬拉着自己去照相馆拍的。 她说:“骁哥,在我的那个世界,只要结婚的男女都会去照相馆拍结婚照,因为等到老了,我们就可以一起看着这些照片,回忆我们年轻时的浪漫和幸福。” 照片里20岁的阮眠霜身着长袖旗袍,头戴拖地式花环纱罩,温柔地冲着他笑。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穿长袖旗袍了,因为长袖寓意长久,骁哥,我也希望我们的婚姻天长地久,恩爱圆满。” 阮眠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阎少骁眼前浮现当时两人结婚的场景。 锡克教堂,没有亲朋好友见证,证婚的是一位老神父。 他对阮眠霜承诺。 “眠霜,以后我一定会给你重新举办一个沪城最盛大的婚礼,我会让沪城所有人都为你我祝福,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阮眠霜笑着回:“好,一言为定。” 后来,阎少骁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下,成为沪城人人敬仰的大帅。 他也实现了当时的承诺。 牵着阮眠霜在沪城人的祝福声中重新举办了婚礼。 各种昂贵礼物如流水般送给阮眠霜。 可是她好似永远不会满足。 阎少骁没有捡起这张泛黄的结婚照,而是走出了卧房。 离开玲珑苑之前,他莫名向东厢房看了一眼。 奇怪的是,一直紧锁的东厢房,此时竟然开了一条缝隙。 10年前,阎少骁中弹,危险旦夕。 当时沪城只有一个洋人大夫敢做开胸手术,但洋人向来高傲,闭门不见,是阮眠霜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又磕了无数个头,才感动了洋人大夫。 最后阮眠霜在大雨中晕倒。 送到医院,才得知当时的阮眠霜已经怀孕两个月,孩子没了。 第一次流产,伤了她的身体。 医生说,她再难怀孕。 苏醒后的阎少骁第一次看到脆弱的阮眠霜。 明明受苦受伤的是她。 可她却歉疚地说:“对不起,骁哥,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宝宝,我们再难有孩子了。” 阎少骁还记得当时的自己紧紧抱住她。 说:“没事,眠霜,有没有孩子不重要。我此生只要你一个,只要我们白头偕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为了避免阮眠霜伤心,阎少骁把原本亲手布置的东厢房彻底紧锁。 两人默契地再也没有打开过房门。 可现在房门怎么开了? 阎少骁径直走了进去。 东厢房内。 小木马,摇篮,衣柜…… 全是阎少骁和阮眠霜一起准备的。 阎少骁看到这些,又猛然想起不久前让张嫂送去给阮眠霜的信。 “和你结婚十年,我也想要一个孩子。” 他攥紧手心,想要去找张嫂要回那封信。 可说出去的话是不能收回的…… 就像是两人在一起的十三年时光,永远回不到过去。 阎少骁见证了阮眠霜从少女到少妇再到一个悲哀的怨妇…… 也背叛了当年对阮眠霜的承诺,永不背叛,永远只有阮眠霜一个。 “啪嗒。” 房门被阎少骁重新合上。 东厢房重归黑暗。 他疲惫地回到卧房,沉沉睡去。 这夜,阎少骁又做了噩梦。 梦里出现了两个阮眠霜,一个是婚纱照里20岁的她,一个是如今的她。 只不过两个人看着自己的视线,都是失望…… 在她们的身影都消失在眼前时,阎少骁猛地惊醒。 他下意识看向房间中阮眠霜最常待的地方。 ——窗前的红漆木书桌。 她常常坐在那里,写下一篇篇为穷苦百姓、底层人民发声的报导。 现在那上面空无一物,只见一张被砚台压着的信纸。 阎少骁走过去,忽然觉得桌上干净得可怕。 压在玻璃下数不清的泛黄合照、阮眠霜最爱读的张恨水、琳琅满目的笔架…… 此时统统消失不见。 他拿起那张信纸,上面写着:“我从不怀疑真心,只是真心瞬息万变。” 而曾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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