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们就在书店角落的隔间里,一个人看书写作业,一个人用电脑工作,气氛暧昧,却无人越轨。 徐锐是个绅士。 “你穿这身很好看。” 徐锐毫不吝啬对初冬的赞美,这总令小孩害羞脸红。接着他又笑着说,“不过,我还以为你会领女生校服。” 这句话似乎只是随意的调侃,在二人之间隐秘的界线上轻跳。初冬眨眨眼睛,试探着问:“徐叔叔觉得我穿女生校服更好看吗?” 徐锐温声道:“你穿什么都美,初冬。” 在书店的时候,他们呆在一个隔间里,徐锐风趣幽默,总是把初冬逗笑。男人知道很多事情,懂得许多道理,交谈时总能吸引得小孩目不转睛。时间便过得很快。 “徐叔叔真有趣。” 初冬靠坐着沙发,趴在沙发背上,很近地挨着男人,叹一口气:“又要回家了。” 徐锐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一边笑他:“家都不想回了?” “家里没有好玩的呀。” “不是有你爸爸陪你吗?” 初冬撅起嘴,”爸爸总是忙得不回家。“ 徐锐便笑着摸他的头发,他每次做这个动作,初冬就害羞而乖巧地蹭蹭男人的手心,蹭完又飞快躲开,红着脸不说话。 徐锐看着小孩淡红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初冬,你该回家了。” 车停在地下车库。徐锐带着初冬走到车边,绅士地绕到副座旁为初冬拉开车门,初冬刚要坐进去,面前忽然横过一只手臂,搭在车顶上。 男人站在他身侧,男士香水的味道萦绕上来。初冬转过头,睁大眼睛望着徐锐。 徐锐比他高很多,低头时阴影落下,眼眸也变得晦暗。男人依旧笑着,低声问,“初冬,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小孩傻傻望着男人,结结巴巴开口,“可、可是太晚了,我要回家......” “和你爸爸说你在同学家玩就好了。”徐锐抬起手,轻轻抚过初冬的脸颊,低沉的声音里不知不觉带上蛊惑,“不会很晚的,到时候我可以送你回去。” 男人问他,“你不想来我家吗?” 初冬低着头,漂亮的眉毛紧张地皱在一起。他看上去非常不安,瑟缩地站在男人面前,却又耳尖通红,看上去毫无防备且充满邀请的意味。男人圈着他,将他困在方寸之地,深暗的目光从他的脸一直滑到腿,温和有礼的面具几乎裂开一条缝。 “不行的。”小孩嗫嚅着小声回答,双手放在胸前,不敢抬头看男人,“我......我要回家,明、明天还要上课......” 徐锐把初冬送回了家。 他们一路无言,初冬始终绷紧身体坐在座椅上,不时试探着看向徐锐,徐锐却始终没有回应他的目光。直到车抵达目的,停下。 “初冬。”徐锐忽然出声。 初冬正要下车,闻言转过头,清澈的大眼睛局促不安望向男人。徐锐看着这双眼睛,笑一笑。 “你是个聪明的小孩。我很喜欢你,你知道。” 初冬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接着徐锐的语气慢慢冷淡下来,“但你也应该知道,等待的耐心是有限的。” 初冬抬起头,露出茫然的神色。 “下车吧。”徐锐收回视线,淡淡道,“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来接你放学。回去的路上小心,到家和我发消息。” 浴室水雾氤氲。 初冬坐在浴缸里,漫不经心撩开水面,指尖牵起一阵涟漪。 水珠落下,折射浴灯的光。初冬抬起一条腿,搭在浴缸边缘,从膝盖到脚踝,再到脚趾,完整洁净,热水从皮肤滑下。 他抬起另一条腿,残缺的部位虽圆润光滑,却终究还是怪异。那里已经不再如从前那般总是疼痛不堪,折磨得他夜不能寐。 初冬歪过脑袋靠在浴缸边,看着水面下自己的残腿,想起那个蒙蒙的阴雨天。他裹着男人的黑色棉袄,坐在椅子上,潮湿雨天令他的腿钻心得疼,但他一动不动低着头,听着大人们的对话。 那时初冬想,好奇怪的男人。 明明从没有见过他,不知他的姓名,不知他的过去,仅凭几张薄薄的纸,就带着那副奇怪的表情朝他走过来。 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他们说起他的腿时,初冬也只是漠然听着。他早已不在乎他人如何描述自己。况且院长没有骗人,他的确是自己一个人偷跑出去,摔断了腿。 只不过是独自跑到了山上,然后跳下去。本以为会死,却只是少了条腿而已。 开门声响起,初冬一眨眼睛,抬起头。男人熟悉的好听声音响起,唤他的名字。 初冬扒着浴缸,“爸爸,我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又洗澡呢。” “爸爸进来。” 吴岳便推开门。男人风尘仆仆,进了热气腾腾的浴室便热起来,解了衬衫袖口,卷起两边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他朝初冬一笑,“吃晚饭没有?” 初冬摇头,吴岳便转身要去做饭。初冬叫住他,“爸爸——陪着我好不好。” 他撒起娇,吴岳只好转回身,蹲在浴缸旁,无奈握起初冬的手臂熟练帮他搓洗起来,“又粘我。” 初冬抬头亲亲吴岳的脸,声音软软的,“想你。” 吴岳笑他,“早上不是还见过?” 初冬不说话,往吴岳颈窝里蹭,嗅他身上的味道。吴岳随他亲蹭,三下五除二给他洗完澡,把人擦干净抱进卧室,之后去厨房做饭。 晚饭很简单,两碗面条,各卧两个溏心蛋。两人挨着坐在餐桌旁吃面,初冬一边专心吃,小腿一边在桌子下晃啊晃,晃到吴岳的腿上去。 吴岳抵着他不安分的脚,“好好吃,别乱动。” 初冬听话规矩了一会儿,又乱动起来。吴岳干脆伸手到桌子底下抓住他的脚踝,挠他的脚心,初冬立刻扔了筷子求饶,吴岳抓着他不放,“还闹不?” 初冬被挠得气喘,可怜巴巴摇头,吴岳这才大笑着放开他。 晚上吴岳照例打电话询问店里一天的销量情况。初冬端着花盆经过,听到吴岳“咦”了一声,说,“她又来买衣服了?买了多少?......一件两千的裙子,一件两千二的大衣......嗯,嗯......别瞎说,人家是照顾我们生意,改天我请她吃个饭......” 吴岳挂了电话,就见初冬抱着花盆坐在旁边,睁着一双亮亮的大眼睛望着他,望得人莫名心虚。 “是谁呀。”初冬问。 “秦阿姨。”吴岳如实回答,“她最近常来店里买衣服,知道我们生意不好,特地照顾我们。” “爸爸要请她吃饭吗?” 吴岳耐心道:“当然,别人帮助我们,我们就要答谢回去。” 初冬一眨不眨看着男人,半晌垂下睫毛,温软倚上他的手臂,“知道了。” 初冬把阳台的花都好好伺候过后,洗了澡换身衣服,才有条不紊坐下写作业。他的确有天赋,天生心静,又爱好看书,即使情况多般特殊,学习也并不需要吴岳操心。老师喜欢聪明的小孩,愿意多分些心思照顾初冬的不便,这一点省了吴岳不少心。 过了几天,初冬在早上去学校前问吴岳可不可以放学后去接他,因为他负责今天的卫生清洁,会晚一点走。吴岳答应下来。 中午吴岳请秦萍吃了顿饭,本来还邀请了她的丈夫和小孩,秦萍原本说会一起来,可到了以后又只有她一人,只说家里人都临时有事,忙不迭对吴岳道歉。午饭便是两人单独吃的。饭桌上秦萍又递来不少给初冬买的礼物,林林总总竟是不便宜,吴岳忙推拒,秦萍却一定要他收下,吴岳没办法,最后还是拿了件衣服,其余的再说什么也不肯收。 下午吴岳准时按约定的时间去学校接初冬,到了校门口收到初冬的短信,让他上楼来等。吴岳便进了学校,上教学楼,很快找到初冬的教室。 时间已有些晚了。学校没有设晚自习,大部分学生早已离开,只有操场上还有打球的喧闹。教室无人,桌椅整齐,窗明几净,夕阳从窗外落进大半,灿烂如流金。 靠窗的一个课桌上放着初冬的书包,人不在,应该是去了卫生间。吴岳便在教室里晃起来,看看墙上贴的各种通知,见黑板下连粉笔槽都擦得干净反光,感慨自家小孩的洁癖不得了,比他当年毛手毛脚的坏毛病好了太多。 “爸爸。” 一声轻唤,吴岳转过头,见初冬从教室后门进来,见到他就笑得眉眼弯弯,接着反手关上门。夕阳落在他纤细的身上,令他周身都泛着温暖的光辉。 两人朝对方走去。吴岳一边问:“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我等大家都走了,才和爸爸发消息。” 初冬牵过吴岳,让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傍晚的落日在云间折射淡紫金黄的光,穿越遥遥的天际落在一方小小的课桌上,又呈现出奇异的暖粉色,像甜蜜的奶茶泼满桌面,液体流溢到地上。 初冬站在吴岳面前,“我想给爸爸看一个东西。” 他抬手放在身前的纽扣上,从第一个开始解。吴岳这才注意到初冬穿着一件浅色大衣,那是他总担心初冬冷,要小孩加在校服外面的大衣。领口到袖子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点点雪白的肌肤,光洁到令人无限遐想。 吴岳怔怔坐在椅子上,看着初冬从上往下解开所有的纽扣,大衣散开,露出里面白色整洁的衬衫,针织毛衣,胸口绣着精致的校徽。百褶裙裙摆刚好到膝盖,垂直的质地。一条完好洁白的腿,一条泛着金属灰色质感的机械义肢,并拢在男人身前的阴影中站立。 “好看吗?” 初冬低着眸,轻声问。 他像某种陈列在某个私人珍藏馆中的艺术品,充满着奇异令人惊心的美感。天光剔除了他皮肤的细微瑕疵,剥离真实感,令他的肤质与肉体线条如贝尼尼手中温凉的大理石雕像,全数失去重量,皆为轻飘与流动。脆弱的骨骼与坚硬机械体,男性与女性,青涩与肉欲,一切激烈的冲突如天地明晦交替时碰撞时交融出的宏大晚景,落日是大火烈烈,晚霞是火焰烧入长河,流满大地。 也如此交融于初冬的身体。 人在仰视漫天晚霞与星空时,总是怔愣。吴岳望着初冬,也这般不知所措。他从指尖开始感到麻痹,初冬靠近他,坐上他的大腿,气息也如影随形,如至纯的香毒。麻意战栗着爬满全身,天性中恶劣的占有和侵犯欲被毫不留情从骨子里勾起,在吴岳的身体里刮起风暴。初冬抱着他的脖子低头吻上来的时候,他的手背暴起青筋。 “冬儿。”吴岳握紧初冬的腰,喘息着想把人抱开,“冬儿,听话......” 初冬捧过男人的脸,指尖掐下他的下巴,湿软的红舌伸进口腔,深深舔上男人的下颚,舌尖蛇一般滑过唇齿,勾起粘滑的唾液。 吴岳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一脚下意识踩上课桌桌腿,哗啦一声将桌子踢开,他硬了。初冬专情热烈地吻着他,整个空荡的教室都是他们缠绵接吻的水声。夕阳穿过他们交叠的身躯,光从交错的鼻梁和嘴唇间一闪而过,呼吸潮热如浪涌。 初冬揪着吴岳的衣领,亮出小小的尖牙咬男人的耳朵,“我好看吗?” 吴岳拼命咽着唾液,声音嘶哑,“好看。” “爸爸喜欢我穿成什么样?”柔软的舌裹着热舔进耳朵深处,吴岳浑身绷紧,快要呻吟出声,听初冬在他耳边喃喃,“我什么都听你的......爸爸。” 窗外传来操场上的喧闹。整个教学楼几乎空无一人,空旷的教室夕阳满盈,桌椅时不时碰撞出声,喘息起伏。他们像是紧紧抱在一起,又像是男人想把对方抱开却被缠住。吴岳硬得发疼发胀,终于猛地掐起初冬的腰起身把人按在桌上,椅背哐一声砸在后座上。汗从青筋直跳的额角落下,他浑身发烫,快要不是自己。 初冬衣领散乱,潮红着小脸,大衣早已垮到手肘,长长地在桌上铺开,裙摆被方才纠缠的动作掀起,露出底下的内裤和白腻的大腿根。他躺在男人身下,呼吸急促起伏,水蒙的眼望着男人。 “爸爸。”他轻轻舔着自己的指尖,腿勾上男人的腰,声音软哑,“不会有人来的......抱抱我,好不好。” 光浸透他的皮肤,沁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初冬伸手往下,撩起自己的裙摆,褪下内裤,细白手指抚上腿间柔软的阴茎,再往下,摸到湿漉红润的女穴。手指在上面轻揉,慢慢拨开穴口。 “想要爸爸舔我。” 夕阳渐斜。 光线转移细微的角度,从窗沿延伸到墙壁。课桌的桌腿总不能完美持平,稍显短的一边反复磕着地面,像没有规律的震动,一声又一声响。 “啊......啊!呜呜......” 初冬仰面躺在桌上,头探出桌外,下巴高高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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