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个不顾一切爱一个人的阮眠霜难过…… 八仙桌上最后一次为阎少骁亲手做的苏州菜,最终被倒掉。 她又看向搭在椅背上的绿色丝绒旗袍。 阎少骁忘了。 绿色丝绒旗袍是阮眠霜的阴影。 在21世纪,爸爸和他的情人经常不避讳地在家里厮混。 那个女人最常穿的就是绿色丝绒旗袍。 阮眠霜曾经对阎少骁说过。 “如果你不爱我了,你不要说出来,送我一件绿色丝绒旗袍我就知道了。” 第2章 阮眠霜起身,最后看了看居住13年之久的玲珑苑。 然后,她走向东厢房。 那是她曾经和阎少骁一起亲自给未出世的孩子布置的宝宝房。 从阎少骁亲手打磨的摇篮里,她拿出了一张仁济医院开具的保胎药方。 看了许久,阮眠霜才将药方撕碎。 她正准备离开。 忽然,身后一个黑影接近。 一双粗粝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别怪我,要怪就怪阎大帅勾勾手指就抢走了我的女人!” 阮眠霜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枪响! 脖颈蓦然一热,她眼前瞬间一片血红。 就在这一刻。 她想起刚和阎少骁在一起时说的话。 “骁哥,和我在一起,你就一辈子不可以变心,我讨厌不忠诚的男人。” “如果你背叛我,对我不忠,那我一定会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 与此同时,系统冰冷机械的声音响起。 “宿主,检测到你在本世界死亡,您的灵魂即刻将回到21世纪。” 一语成谶。 阮眠霜真的永远消失在了阎少骁的世界里。 一个小时后。 阮眠霜被装进了宝宝的小衣柜里。 漆黑深夜里,不知谁拨动了客厅留声机的唱针。 歌星白光声音流淌。 “青春一去,永不重逢,海角天涯,无影无踪……” …… 午夜,百乐门,查理厅。 阎少骁一身军装坐在最中间的软座上,就着舞女的手喝了一口洋酒。 “大帅,今天又是嫂夫人生日又是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嫂夫人竟然舍得放你出来?” 说话的是刚留洋回国的富家少爷盛怀安,他是阎少骁和阮眠霜共同的好友。 阎少骁不以为意:“吵架了。” 盛怀安一怔,满腹狐疑。 “吵架?嫂夫人怎么会和你吵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些年来。 盛怀安见到的阮眠霜一直温柔似水,待人处事从未红过脸。 就连沪城百姓都对这个大帅夫人赞不绝口、钦佩有加。 再说了,阮眠霜那么爱阎少骁。 曾经为了他冒雨下跪,甚至在他重症不治时,一步一步跪到洋人大夫的家门口,为了让大夫开刀做手术,磕头磕得头破血流。 当时差点丢了性命! 这样的阮眠霜怎么会和阎少骁吵架? 阎少骁闻言,眼前闪过阮眠霜质疑自己和阮清禾的画面,眉眼顿时不耐烦起来。 “能有什么误会?这些年就是我太纵容她了,否则怎会养出这么善妒、不能容人的性格,放眼沪城,哪个当家大太太像她这般小心眼?” 盛怀安见状没再多问。 “大帅,您别生气,我敬您一杯。” 一旁百乐门的当红舞女娇滴滴地递过来一杯酒。 这时,查理厅的纨绔子弟起哄:“大帅,这白玫瑰可会伺候人了,不如让她嘴对嘴喂您!” 盛怀安眉头一蹙:“大帅都有嫂夫人了,你们这不是害他吗?” 听到‘嫂夫人’三个字。 阎少骁主动搂住那个舞女,还斥怪道:“怀安,洋人不是挺开放的吗?你出国几年怎么还古板了,出来玩就不要扫兴。” 说着,他低头,任由舞女含着酒慢慢靠近。 唇即将相贴之际。 阎少骁眼前忽然闪过十九岁的阮眠霜。 她一身淡紫旗袍,娇俏地说。 “骁哥,我们在一起后,你可不能再亲别人啦。” 不知为何,阎少骁心猛地刺痛。 他头一偏,舞女的唇擦过他的脖颈。 阎少骁一把推开舞女,绷着脸大步走向盥洗室。 哗哗水流声不绝于耳。 百乐门歌女哀婉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阎少骁洗了一把脸,按住狂跳不止的心口。 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过了一会,那疼痛才消退。 阎少骁再也没有了玩乐的兴致。 他坐上雪佛兰汽车。 司机转头看着面色不虞的他,战战兢兢:“大帅,回大帅府吗?” “不。”阎少骁捏了捏眉心:“去丁香花园。” 丁香花园是他买给阮清禾的花园洋房。 …… 从纪念日后,阎少骁接连一个星期没有再回过大帅府。 每天除了处理公务,就是流连于百乐门、跑马场,回家都是去丁香花园。 这天,中午。 王副官照例送来了午餐。 阎少骁看到后,眉头紧蹙。 “怎么又是荣记?” 王副官回:“以前您的饮食都是由夫人亲自下厨,再让司机送来,或者您直接回大帅府陪夫人用餐,但最近夫人没有再叫司机来过。” 这时,阎少骁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周没有见过阮眠霜了。 第3章 从前哪怕只要自己一天没有回家,她都会差人来问问或者亲自来找。 这一周怎么回事? 转念想想,阎少骁还有什么不明白? 阮眠霜就是在和他闹脾气! 十年来,每次争执,都是他先向阮眠霜服软低头。 如今自己已是南系军阀首领,沪上总司令。 不过养个女人,凭什么还要看她脸色? 这时,王副官小心翼翼问:“大帅,现在回大帅府吗?” “不必。” 副官又问:“那要给您另外订一份餐食吗?” “不用了,我出去吃。”阎少骁抓起军大衣,向外走去。 黄浦路15号,浦江饭店。 一身西式洋装、戴着赫本帽的阮清禾坐在阎少骁对面。 她将已经点好的宫廷老鸭汤和海沙花千骨,专门放在了阎少骁面前。 之前和阎少骁以及阮眠霜一起吃饭时,桌上总会有这两道菜。 她想,只能是因为阎少骁爱吃,阮眠霜才会每次都点。 “大帅,你不要生气,姐姐现在这样做,肯定是想吸引你的注意。” 阮清禾夹起一块鸭肉给阎少骁。 阎少骁看着她那张和阮眠霜有着五分相似的脸,薄唇轻启。 “以后不要自作聪明,这两道菜都是你姐姐喜欢吃的。” 阮清禾的脸顿时失去血色。 “我……” “吃饭。”阎少骁打断她。 从浦江饭店出去时。 阮清禾上前挽住了阎少骁的胳膊:“大帅,我们回家吧。” ‘家’字一出。 阎少骁眸色一变。 他直接扯开了阮清禾的手:“家?什么家?我跟你又不是夫妻,哪来的家?” 阮清禾面色一僵。 阎少骁在下属和司机的簇拥下坐上车,冷声。 “别以为最近住你那儿,我们的关系就会有所改变,你永远不可能取代你姐姐。不是你的东西,永远不要妄想。” 话落,他不顾面色难看的阮清禾,让司机开车回大帅府。 回到大帅府,天已经黑了下来。 阎少骁推开玲珑苑的门,一瞬间黑暗席卷全身。 “怎么不点灯?” 他习惯性对着贵妃椅的位置问。 以前他回来晚了,阮眠霜都会坐在那里织着毛衣或看着书等他。 可今天,玲珑苑空空荡荡。 唯有送阮眠霜的那条绿色丝绒旗袍在椅背上搭着。 阎少骁一怔。 他看向卧房的位置,门没关,屋内也是漆黑一片。 他还有什么不懂? 阮眠霜还在生气! 阎少骁没有急着回卧房,而是故意在外头洗漱之后,才回去。 “还在生气?” 他走进卧房,打开顶灯。 本以为阮眠霜已经睡下,没想到床上空无一人,连被子都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 这才注意到,卧房里面有些空,好像少了些什么。 他起身随意地看了看,书桌上的照片不见了,阮眠霜放着首饰的盒子也空了…… 属于她的一边衣柜里更是空荡。 这么一点小事。 阮眠霜竟然离家出走了? 阎少骁全然没了在玲珑苑里休息的想法,拿起枕头回了许久不曾居住的主楼。 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 还做了个噩梦。 梦里阮眠霜一身是血…… 惊醒之时,阎少骁阵阵心悸,挥之不去。 他披着睡袍下楼,只见佣人张嫂打扫着主厅。 不由问:“夫人呢?” 张嫂一脸纳闷:“夫人不是和大帅您在一起吗?送菜工人和我说这周送的菜都没处理,我还以为大帅您带夫人出门了,还让他最近别送了……” 阎少骁冷下脸,愈发确定阮眠霜离家出走。 他吩咐:“派人去夫人老家看看,一点小事就回娘家,谁惯的她!” 闻言,张嫂心咯噔一下。 “大帅,夫人父母一年前就过世了,老家早没人了,她哪里还有娘家?” 第4章 阮眠霜的父母一年前就去世了? 阎少骁僵在原地。 他直接将守在大帅府外的王副官叫进来。 “一年前,夫人父母去世的事,你知道吗?” 王副官回:“知道……”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帅,夫人父母去世的时候,您正陪清禾小姐在承德避暑,不仅清禾小姐说不必告诉您,您也吩咐过,除非是沪城的军务,否则不要打扰您。” 当初副官也提过阮眠霜爸妈的事,可阎少骁回。 “阮眠霜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打扰我。” 一年前的记忆不算久远。 阎少骁记得那一年,他刚把另一个军阀的军队编进自己麾下。 庆功宴上。 身为当家大太太的阮眠霜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只是对他说。 “骁哥,你能陪我回老家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虽然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他们是我对我最好的人,我从来没有过这么疼爱我的父母,我想最后看看他们。” 当时阎少骁一看到她死气沉沉的脸就心烦,阮清禾又刚好说想去承德避暑。 所以随意敷衍。 “这次你先自己回去,下次我再陪你。” 他忘了当时阮眠霜怎么回答的。 那次她从老家回来后,就整天闷闷不乐。 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神情哀伤或低落,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彼时,阎少骁事业辉煌,意气风发。 但他回到大帅府时,面对的永远是阮眠霜了无生气的一张脸。 他忍无可忍:“你要不要回申报,重新当记者?或者当主编也行,我安排。” 他忘了,曾经是他让阮眠霜放弃事业,回归家庭。 阎少骁至今记得,那一刻阮眠霜苍白的脸色,和一双悲戚的眼。 她忽然没头没尾地问。 “骁哥,你还爱我吗?” 还爱吗? 阎少骁又是一阵心悸。 他摆摆手,让王副官和张嫂都出去。 又按住疼痛的胸口,大口呼吸。 他和阮眠霜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两面之缘,他就爱她爱得不可自拔。 13年,阮眠霜陪着他从少帅到大帅,一起守沪城,生死与共。 他怎么会不爱她? 只是放眼全国,哪个军阀不是纳好几房姨太太,妻妾成群? 她阮眠霜为什么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闹离家出走,她绝对不是因为一年前她父母离世的事。 可阎少骁这次不想示弱了。 13年,总是自己低头认错,他也累了。 …… 今天军务不忙,难得空闲。 从前,每隔一周阎少骁和阮眠霜夫妻两人,都会一起回乡下。 是去见顾母,而不是岳父岳母。 今天,只有阎少骁一人回去。 汽车停在如同宫殿般的顾公馆前坪,宽肩窄腰的阎少骁走下来。 正在和小姐妹搓麻将的顾母只看到他一人,不由蹙眉。 “你那个不会下蛋的大帅夫人呢?如今倒是拿乔,连伺候婆婆都要偷懒了。” “我们吵架了。”阎少骁随口回。 从前,顾母对阮眠霜满意得不得了,常常对阎少骁说:“你可要珍惜眠霜,沪城可再也找不出她这样又会几国洋文,又会弄新潮玩意儿的才女媳妇了。” 可现在,顾母拢了拢白狐毛披肩,冷笑。 “她阮眠霜真是能耐了,少骁啊,妈早就和你说这女人脑袋有问题,成天疯言疯语,说什么人人平等,一夫一妻,依妈看,你多娶几房姨太太回去,到时看她还敢不敢和你闹脾气。” 刚走出来的顾诗怡附和。 “是啊,哥,我看你干脆休了她算了,清禾姐才应该当你的夫人。” 曾经的顾诗怡最崇拜阮眠霜。 她被女子学堂的洋人欺负,是阮眠霜护着她,用一口流利洋文堵得她们无话可说。 那时,顾诗怡经常说:“嫂嫂,你真是太厉害了,什么都会,还能写出那么多头头是道的文章,我以后一定要成为你这样的女人。” 可现在,她对阮眠霜只有嫌弃和不满。 “诗怡说的对,十年了,阮眠霜肚子半点动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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