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眠霜曾亲口说。 “骁哥,真心无价,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第8章 “真心瞬息万变?”阎少骁念着这几个字,心里格外烦闷。 他攥紧了信纸,却一眼扫到了书桌下,盛满灰烬的黄铜盆。 所以,消失的照片、书籍全是被阮眠霜烧了? 这一刻,阎少骁彻底被激怒了! “好,很好!” 阎少骁直接将信纸撕得粉碎。 随后,他披起军大衣,大步走出大帅府,吩咐外面的军官。 “去告诉老太太,以后不要再给本帅安排任何女人。” “是!” 坐上车,他又命令司机:“去丁香花园。” 半个时辰后,丁香花园。 一见阎少骁来了,阮清禾又是侍候脱衣服又是捏肩捶腿。 她垂着眼,十分温柔小意。 “大帅,这是我在风月场学的手法,您觉得舒服吗?” 看着阮清禾乖巧顺从的样子,阎少骁格外受用。 他捏了捏阮清禾的鼻尖:“今天杜老板在百乐门设宴,你准备下,陪我去。” 其实平常他是不去这些宴会的。 但听说杜老板准备在今晚忍痛割爱拍卖掉一条南洋大珍珠项链。 阮眠霜的生日是2月14日,刚好是洋人所说的情人节。6 阎少骁本来准备买下这条项链给阮眠霜当30岁生日礼物。 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晚上,百乐门。 阮清禾身着一条绿色缎面旗袍,气质典雅。 她和阎少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下车。 杜老板亲自迎接:“大帅来了,真是不胜荣幸,这位就是大帅夫人吧,真漂亮。” 话落,一些蹲守在百乐门门口的记者打开了闪光灯。 咔咔的拍摄声和称赞声不绝于耳。 “大帅和大帅夫人居然亲自来百乐门赴宴,真是恩爱!” “夫人十年如一日的漂亮,真羡慕夫人!” 闻言,阮清禾脸上笑容更甚。 这时,站在前排的记者发现异常。 “咦?这不是大帅夫人吧?夫人从来不穿绿色旗袍……” 阮清禾的笑容瞬间僵住。 阎少骁淡淡扫了小报记者们一眼,记者们顿时噤若寒蝉。 走进百乐门,他对王副官道:“刚才那个记者不适合做这一行。” 王副官点点头:“明白,大帅。” 宴会开始,阎少骁却心不在焉。 他脑海中都是小报记者说的那句话:“大帅夫人从不穿绿色旗袍。” 也是这个时候,阎少骁才想起来。 十周年纪念日那天,他送给阮眠霜的那条祥和号镇店之宝,也是绿色。 也才想起来,阮眠霜曾经说过。 “骁哥,如果你不爱我了,你不要说出来,你送我绿色旗袍,我就知道了。” 阎少骁心猛地一痛。 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灯红酒绿的舞厅特别闷。 他让手下和杜老板交涉,用永远比别人加个零的高价买下那条南洋大珍珠项链。 随后就走了出去。 见状,阮清禾急忙跟了出来:“大帅,怎么了?” 阎少骁看向阮清禾。 “去把衣服换掉。” 阮清禾脸色一白,这才想起刚才记者说,大帅夫人从不穿绿色。 “好的,大帅。”阮清禾勉强笑了笑,转身去换衣服。 这时,一辆福特汽车停在了百乐门门口。 紧接着,一脸急色的富家阔少爷盛怀安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一眼看到阎少骁,声音急切。 “大帅,我查到嫂夫人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没有任何轮渡或火车记录,甚至找遍了周沪城和周围的城市,都没有人见过她,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第9章 阎少骁闻言,想到那条绿色裙子回:“不会。” “她曾经说过,如果我背叛她,对她不忠,她就会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 说完这话,他又轻笑一声:“在一起13年,她以为我真的会信她有这种决心?” 没一个人能比阎少骁更清楚,阮眠霜有多爱他。 她想和他白头到老。 她舍不得真的离开。 现在闹失踪,不过是为了拿捏自己,让自己不在外面玩女人。 而且阮眠霜曾经说过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除了自己身边,她又还能去哪儿? 闻言,盛怀安沉默了。 许久后,他忍不住道:“大帅,我感觉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这样的。” 以前别说阮眠霜消失一个月,就是消失一个小时。 阎少骁都会疯! 12年前,阮眠霜被申报外派任务,原本阎少骁派去保护阮眠霜的人跟丢了一个小时。 他不由分说,直接放下手头所有军务,亲自去难民营寻找。 当时盛怀安还揶揄说:“看不出来,我们阎大帅还是个痴情种。” 可他回:“眠霜比我的命还重要,我不允许她在我面前出任何事。” 爱,就是害怕失去。 11年前,阮眠霜坦白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 阎少骁抱着她,生平第一次流泪。 他说:“原来你是因为我才吃这么多苦的,你本来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爱,就是常觉亏欠。6 10年前,阮眠霜流产。 刚做完开胸手术的阎少骁,毫不犹豫狂奔去她的病房。 他说:“我只愿眠霜从今天起所有会受的痛苦能全部转移到我身上。” 爱,就是同甘共苦。 9年前,阮眠霜大病一场。 阎少骁三步一跪九步一叩跪上普度寺,甚至不惜划开手腕,以血入药。 爱,就是付出牺牲。 8年前,阮眠霜和阎少骁一起出游,路上不幸出了车祸。 阎少骁第一时间把阮眠霜护在怀里,他说:“如果你死了,我也去死。” 爱就是生死不弃。 …… 可后来,最近的三年里。 阎少骁连家都不愿意回了,每次上报纸,身边都是不同的歌星和舞星。 原来,生死不弃的爱,也会变了模样。 可能正如阮眠霜临走时留下的话:“我从不怀疑真心,只是真心瞬息万变。” 沪城今日天气格外阴沉,狂风阵阵。 阎少骁让司机开车回大帅府。 怔怔站在玲珑苑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陌生又熟悉。 过了许久,他才发现梨花木矮柜上的花瓶已经23天没有换过新鲜的花束了。 白玉兰枯萎得不成样子。 “骁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白玉兰吗?因为在我的世界,白玉兰代表纯洁真挚的爱,它的花语是忠贞不渝的爱情,恋人之间相送代表希望感情永远不变。” 23岁的阮眠霜捧着一束白玉兰出现在他眼前。。 阎少骁走进玻璃花房,最中央还摆着阮眠霜的画板。 24岁的她说:“骁哥,我有很多特长都是穿越世界时学的,唯有画画,是我的妈妈教我的,她说,如果我遇到值得交付一生的爱人了,就画一幅画,烧给她。” 她语气落寞:“可是我不知道,现在在这个世界,我画一张你的画像烧掉,在那个世界天上的妈妈,她能收到吗?” 不过她又很快开朗起来:“没关系,骁哥,她一定都知道的。等我们老了,我们就坐着轮渡、火车去环游世界好不好?我当流浪画家养你。” 她得意洋洋地展示她的画作,畅想白发苍苍的晚年。 “到时我想在马约尔广场找一个占卜最灵验的吉卜赛女郎,让她算算我们下辈子还在不在一起,骁哥,到时候无论你在哪个世界,我都会找到你。” 阎少骁去小厨房,想喝一杯酒。 小厨房里,桌上全是各种调理胃病的食谱。 他来到酒柜前,只见一张信纸夹在柜门间,上面是阮眠霜的字迹。 “又被我抓到晚上偷偷喝酒了吧,你胃不好不知道吗?给我现在立刻马上回来睡觉!” 阎少骁取下这张信纸,像是叛逆一般,拿了一瓶红酒。 而后又向卧房走去。 “忽然出现!” 25岁笑容洋溢的阮眠霜,在阎少骁的眼前一晃而过。 他微微蹙眉,干脆离开玲珑苑,回主楼的卧房睡。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张嫂惊慌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大帅,刚刚有人敲门,夫人的信又来了!” 阎少骁霍然起身,从张嫂手中夺过那张沾着风雪的信纸。 第10章 阮眠霜不仅玩失踪,现在竟然还玩起了这种神神鬼鬼的把戏! 阎少骁脸色阴沉。 只见张嫂又拿出好几份西洋报,战战兢兢。 “大帅,刚刚门口还留下了这几份报纸,上面还有您的照片……” 阎少骁拿过来一看,只见报纸最大的版面都是自己和阮清禾。 一个个标题取得格外犀利。 看着西洋报夸张的标题,阎少骁攥紧了报纸。 下属问:“大帅,需要处理吗?” 阎少骁冷冷回:“不必。” 这夜,整个大帅府灯火通明。 翌日一早, 阎少骁径直去了丁香花园,阮清禾的住处。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去哪了?她竟然让西洋报刊登这些无稽之谈,她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吃醋都没有个度,真是惯坏了!” 见状,阮清禾连忙贴近他,抚着他的胸口。 “大帅,姐姐就是一时糊涂,你不要气坏了身子,等姐姐回来,我们再好好和她说。” 阎少骁冷笑。 “回来?也是,再不回来,这报纸上说的事,我不介意成真!” 这天后,阎少骁干脆光明正大带着阮清禾出席各种上流宴会,还把阮清禾介绍给各个军阀或者世家少爷认识。 桃色小报上他和阮清禾出现的次数愈来愈频繁。 转眼一周过去,距离十周年纪念日阮眠霜消失,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还有三天,就是农历新年。 这段时间,阎少骁愈发不归家了。 郊外,玉真山。4 火炉烧得正旺的雅间里。 阎少骁和几个军阀、还有公子哥儿把酒言欢。 这时,一个纨绔多嘴问:“大帅,都快新年了,嫂夫人还没回来?” 阎少骁眸光一沉。 “她说过会永远消失,我要看看她能消失多久。” 一旁阮清禾接话道:“我姐姐就是被大帅娇宠坏了,一消失就是一个月,要是我嫁给大帅当大帅夫人,我一定不会这么胡闹,以夫为纲,丈夫就是天嘛。” 对面盛怀安看不下去,出言讽刺。 “如果大帅在外面养十个八个你这样的,你也能纹丝不动,以夫为纲吗?” 阮清禾一噎。 盛怀安起身,来到阎少骁的面前。 “大帅,嫂夫人陪了你13年,现在她失踪这么久了,你都不管。你真的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重情重义的大帅吗?今日,我就在这儿和您断义绝交了,往后两不相干!” 雅间的门被重重关上,众人一时寂静无声。 阎少骁看着颤颤不止的门,心里莫名不适。 酒没喝多久。 他站起身。 “大帅,你要去哪儿?我送你。”阮清禾忙道。 “不用。” 阎少骁独自来到外面。 大雪纷飞,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此时都变成一片纯洁的白色。 朔风凛冽,阎少骁忽然想起阮眠霜曾对他说过:“骁哥,我想看雪,可是沪城从不下雪,我想和你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或者围炉煮茶烤橘子吃。” 这时,无数朵雪花飘落,沪城的第一场大雪降临了。 不知过了多久,肩头都落了雪的阎少骁才离开 离开时,他刚刚站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小小的雪人儿。 翌日,阎少骁再次回到了沪城。 坐到等候许久的法国雪铁龙上,他听见王副官说。 “大帅,盛怀安少爷向警局报案,让警察去找夫人了……” 阎少骁蹙眉,报什么案,阮眠霜又没事。 这样想着,他又想起在玉真山堆的那个孤零零的雪人。 沪城还在落雪,或许他可以抽出时间,和阮眠霜一起打雪仗堆雪人。 只要她回来,既往不咎。 毕竟在一起13年,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有女人能做到像阮眠霜一样爱自己。 可身居高位多年,他早已经忘了该怎么示弱。 最后,阎少骁选择吩咐王副官:“派人悄悄去找找夫人,看看她究竟去了哪儿。” “是。” 当军车稳稳当当停在大帅府门外,张嫂满脸焦急地走了过来。 “大帅,夫人出事了!” “她能出什么事?”阎少骁皱着眉,不以为然。 张嫂慌慌张张递过来一张信纸。 阎少骁接过,只见上面写着。 阎少骁看到这行字,不明所以。 翻开下一张,上面又说。 看完这句话,一阵强烈的心悸袭来! 阎少骁推开撑伞的下属,大步向玲珑苑走去。 不知为什么,明明没有多长的路,他却觉得格外遥远。 他只能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终于! 他到达东厢房。 走到衣柜前,阎少骁伸手打开了柜门! 第11章 外面狂风呼啸。 屋子里。 阎少骁握着柜门的手,指骨泛白。 在看到里面的景象后,他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阎少骁语无伦次,目眦欲裂。 他猛然跪下身,颤抖着手,想要抱起柜子之中的阮眠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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