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梢故意做出些娇嗔的情态,俨然一副痴恋上头的模样,看得凌长风方寸大乱,气得对面一群人无能狂怒。 “你们既知道他是谁的人,那就也该清楚。往后不止凌家的家业会回到他手里,有朝一日,说不定就连裘家的也会是他的!” 苏妙漪勾着唇角,眼神冰冷,“叫他耍剑,你们也配?” 偌大一个丰乐楼,看热闹、不看热闹的几乎都围堵在了雅间外,此刻却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 众目睽睽之下,苏妙漪拉着呆若木鸡的凌长风扬长而去。 二人的身影没入丰乐楼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就没了踪迹。而比他们消失得更快的,却是凌裘两家联姻的小道消息…… 僻静的街巷,一辆马车往城郊驶去。 “啪——” 马车内,苏妙漪一改方才的惺惺作态,抬手就将刚刚从丰乐楼里带出来的树枝抽在了凌长风胳膊上。 凌长风吃痛地“嘶”了一声,瞬间从刚刚的感激动容中抽离出来,赶紧攥住了又要落下来的树枝,“……疼!” “现在知道反抗了?” 苏妙漪还想抽他,却愣是抽不出那根树枝,“刚刚人都把酒泼你脸上了,拿你当猴耍了,你不是还跟个孙子似的乐呵乐呵吗?我让你去谈生意,你倒好,跑去丰乐楼给仇家卖艺?!凌长风,你是猪吗!” ……骂得比姓武的还脏。 凌长风苦着脸,一边攥住苏妙漪的手腕,从她手里把那根全是刺的树枝夺过来,丢出车外,一边讷讷地小声道,“别骂了别骂了……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黄杨木书架,为了知微堂,为了你吗?” 苏妙漪挣开凌长风的手,冷笑,“为了我?你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 “八贯钱买一套黄杨木的书架,听上去的确荒谬。可这些天,你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问我、可以找我帮忙,但你偏偏不!” 说起来苏妙漪就恨铁不成钢,只觉得祝襄的苦心都白费了,“你该站的时候跪着,该跪的时候死熬着!宁愿去被那些纨绔子弟羞辱,也不愿向我低头。怎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向女子服软太丢人了是不是?” “不是!” 凌长风扬声反驳,“不是觉得向女子服软丢人,是不想让你苏妙漪瞧不起……我不想让你觉得凌长风就是个废物……” 苏妙漪语塞,秀眉微蹙,终于安静下来,脸色沉沉地靠回一边。 车内静了半晌。 凌长风忍不住又问道,“若我前几日真的同你抱怨了,你会多给几贯钱的预算吗?” 苏妙漪面无表情,“不可能。” 凌长风:“……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生意是谈来的,不是讨饭讨来的。八贯钱的黄杨木书架,你拿不下来,我拿得下来。” 苏妙漪深吸一口气,“你就不是做生意的这块料,收手吧。” “你刚刚还说,学识和生意经都是后天能学的呢……” 凌长风一撩额前的刘海,帅气地冲苏妙漪抛了个眼神,“英俊才是真本事。” 苏妙漪眯了眯眸子,倾身拉近与凌长风的距离。 一时间,凌长风僵住,甚至不敢呼气。 “你这张脸在别的掌柜那儿或许能混饭吃,但在我这儿……” 苏妙漪危险地笑了,“花瓶只有被敲碎的命。” 凌长风打了个寒颤。 *** 苏妙漪和凌长风回到宅子时,苏妙漪却发现能直接进到次院的侧门,竟不知被什么人锁上了。于是她只能同凌长风一起走正门,从主院经过。 主院静悄悄的,虽不知容玠究竟有没有回来,但苏妙漪还是秉持着不能打扰房主的心态,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可谁料她刚要与凌长风分道扬镳,拐上通往次院的行廊,院子里却忽然亮堂起来。 “回来了。” 一道情绪莫辨的低沉嗓音自院中传来。 苏妙漪心里一咯噔,顺着凌长风的视线望去,只见方才还漆黑一片的院落被主屋燃起的灯烛映照得彻亮,而容玠一袭宽袍白衣坐在树下,竟是一幅等候已久的架势。 他眼峰一抬,平静的眸光落在苏妙漪和凌长风身上,却像薄刃似的,轻轻划过时无知无觉,片刻后才留下皮开肉绽的痕迹。 凌长风莫名地头皮发麻,皱眉道,“……大晚上的,你穿得跟男鬼一样,搁这儿吓唬谁呢?” 容玠静静地看着苏妙漪,“自然是为了给你们二人道喜。” “……” “听说丰乐楼今日演了一出美人救英雄,比戏文都要精彩,可惜容某不在场,不能亲眼得见。大小姐打算何时让凌少爷入赘?容某这个做兄长的也好早日备下贺礼,聊表寸心。” 尽管知道自己没必要向容玠解释,但苏妙漪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 为了避免慈幼庄那出捉奸戏码真的上演,她还是往旁边退了一步,拉开了和凌长风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为情势所逼,信口一说罢了。什么入不入赘的……” 容玠这才收回视线,扫了凌长风一眼,“原来不作数啊。” “自然不作数!” 凌长风的表情垮了下来。尽管他原本也不敢将苏妙漪的话当真,可苏妙漪斩钉截铁的否认,还是叫他小小地神伤了一下。 他抬眼,咬牙切齿地看向罪魁祸首。 苏妙漪维护自己的那一幕,他起初只打算在夜深人静时细细回味,偷摸着在心里小鹿乱撞。可现在被容玠这么一刺激,他忽然觉得这种甜蜜应该与之“共享。” “的确是为情势所逼。那个姓武的混账叫我给他们舞剑助兴,拿我当猴耍。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妙漪踹门而入,直接一酒壶砸在了那姓武的头上!妙漪说了,我的剑是豪侠之剑,该断蛟刺虎、惩恶扬善,岂能任由他们羞辱!” 苏妙漪不可置信地看向凌长风。 虽然这话术很有她的风格,可她何时说过这种话? 偏偏这话也不像凌长风自己瞎编的,毕竟就凭他的学识,“断蛟刺虎”这个典故都可能没听过,更何况拿出来用。 有那么一瞬,苏妙漪甚至都怀疑自己失忆了,在丰乐楼说了些什么鬼话自己都记不清…… 容玠也是如此想的,于是已经缓和的脸色又陡然沉了下来。他哂笑一声,言语间的锋锐不加掩饰。 “七尺之躯的男儿,遭人羞辱却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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