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的脸,凌长风和苏安安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第一反应便是苏妙漪偷账簿的事被发现了。 “东家让我来送样东西。” 辛管事朝身后招招手,两个下人就端着个足足有四尺长的盒子走上前来,放在了苏妙漪的桌案上。 苏妙漪的目光落在那长盒上,“这是什么?” “苏娘子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 苏妙漪还未碰到盒盖,却被凌长风拦下。 凌长风拦在苏妙漪身前,警惕地伸手,将盒盖一掀,飞快地收回手,就好像里面会窜出什么毒蛇暗器…… 然而都不是。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簇新的鱼竿,手柄上还镶嵌着珠玉,尾部刻着苏妙漪的“漪”字。 苏妙漪神色顿滞,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东家说娘子如今的钓技已经有所长进,该配上一根这样的鱼竿,往后再与人谈生意,便不会怯场了。” 苏安安和凌长风哑然,纷纷望向苏妙漪。 苏妙漪杵在桌案前,神色复杂地盯着那根鱼竿。 正当她出神时,杂役又风风火火冲了上楼,与离开的辛管事一行人擦肩而过,“东家,廷议有消息了……” 苏妙漪蓦地转头。 杂役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容大人升官,齐之远下狱。还有,骑鹤馆被查封!裘老板和骑鹤馆的其他行首都被官差带走了!” 苏妙漪攥紧的手骤然一松。 “成了、成了……” 在凌长风又惊又喜的嚷嚷声里,苏妙漪张了张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心情并不像预想中那般激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竟让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背着苏积玉、偷尝他杯中酒时的情形。 舌尖初碰时是甜丝丝的,可一经咽下,整个喉咙却都烧了起来,烧得她悔不当初,即便如此却还固执得不肯服输,连最后几滴都不肯吐出来,硬生生咽了下去…… 天色将晚时,垂拱殿廷议的结果传遍了汴京城。 百姓们议论纷纷、成群结队地来看热闹,各大商铺里却是一片兵荒马乱。骑鹤馆被查封,于京都的各大行当而言,无疑是天塌地陷的灾祸。 这一晚,不断有行首被官差押去诏狱问话,就连苏妙漪也因诗集和书舍被牵连,不得不去诏狱走了一遭。 诏狱内烛影绰绰,人声嘈杂。苏妙漪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有狱卒将她带到了刑讯的囚室。 看清囚室内坐着的人是谁,苏妙漪的步伐一顿,竟是停在门口不愿进去,磨磨蹭蹭地问道,“……就不能换个人审我么?” 身后的狱卒也懵了,看看囚室内新上任的侍御史,又看看苏妙漪,半晌才挤出一句,“这桩公案已全权交给容大人负责。” 言下之意就是,今夜的诏狱,新任侍御史一手遮天。 “你先下去吧。” 容玠的声音自暗处传来。 狱卒当即便要退下,苏妙漪却一下警惕地绷直了身子,抬手指向那狱卒,“就站在这儿!不许出去!” 狱卒僵在原地,下意识看向容玠。 黑暗中传来一声自嘲,“就这么怕和我待在一起,我岂是洪水猛兽……”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苏妙漪脑海里就呼啦啦地涌现出那些在暗室里被强硬桎梏的记忆,呼吸顿时一滞,恼羞成怒地脱口而出,“难道你不是?!” 囚室内诡异地静了一瞬。 好一会儿,容玠才再次出声,“此乃诏狱,你拿我当什么人?” 苏妙漪:“……” 他们二人的对话狱卒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猜出这些话是自己不该听的。趁苏妙漪语塞时,飞快地退了出去。 苏妙漪在门口踟蹰了片刻,还是只能走进囚室,在离容玠十步开外的椅子上坐下,语调恭敬而生疏,“容大人,审吧。” 囚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容玠的嗓音低沉而危险,“苏妙漪,你言而无信。” 苏妙漪暗自咬牙。 她知道,容玠指的是当初在密室里,她说只要放她出去,她就会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可扭头又搬去修业坊的事…… “容大人捉拿我来诏狱,就是为了审问这些?” 苏妙漪蹙眉,开始怀疑起容玠的用心。 容玠沉默着坐在暗处,定定地看了苏妙漪片刻。再出声时,声音里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今日骑鹤馆的人都被叫来问话,若是独你一人不来,定会惹人嫉恨。” “我都将他们的老底给掀了,还怕这点嫉恨?” “你揭发裘恕虽有功,可传出去名声却未必好听。况且此案牵扯的商户众多,若让他们知道是你捅破此事,定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于你往后行商无益。” 顿了顿,容玠低声道,“我已吩咐过了。对外就说,是我收买了骑鹤馆的仆役,这才拿到了裘恕和齐之远的罪证。你不过是代为转交,对账簿、贪墨一无所知。” “……” 苏妙漪微微一愣。 容玠能为她想到这个地步,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可这样真的有用么? 就算旁人不清楚账簿从何而来,可裘恕这个当事人却心知肚明。裘恕、还有裘家人,在经此一事后,怎么可能还会为了她的“前程”替她遮掩?怕是大肆宣扬还来不及。 她的沉默落在容玠眼里,便成了不欲与他多言。 容玠抿唇,起身离开囚室,“你在此处再待上半个时辰,然后让遮云送你回去。” 苏妙漪回过神,在容玠擦肩而过时叫住了他,“裘恕……会是什么下场?” 容玠垂眼看她,“你想让他什么下场?” “……” 苏妙漪一怔,抬头撞进容玠那双漆黑幽邃的眼眸里,竟生出一种哪怕自己现在是要裘恕死,面前这人都会毫不犹豫递刀子的错觉。 她心里一咯噔,皱着眉移开目光,冷声道,“……大胤法度要他如何,那便如何。” 容玠离开了囚室。 苏妙漪独自坐在囚室中,耳畔回响着容玠离开前说的话。 “裘恕是骑鹤馆总掌事,他的字画铺又与齐之远瓜分了最多的赃款,所以刑罚一定最重……不过罪不至死,多半是流放。” 这半个时辰似乎过得格外漫长,漫长到苏妙漪甚至有些坐立难安。 时辰一到,果然有狱卒来放苏妙漪离开。遮云也已经候在诏狱外,不过因为凌长风也一直守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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