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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忆的痛苦,不亚于反复揭开已经结痂的伤口。 只是最后一句话让她产生了些许迷茫:“应该。” 温卿辞停顿了下,在“承受”之前加上了一个“应该”。 他似乎不确定。 不确定温夫人会不会因为失去他而痛苦吗? - 接下来的几天,温卿辞的黏人程度堪比牛皮糖。 林听走哪,他跟哪。 巫隗卓聿臣等人都来看望,钟烟也来过,不过她倒不是看温卿辞的。见到林听脖子上的那道已经结了层薄薄的痂,钟烟差点气得在医院破口大骂,对着墙壁一顿输出,把段妍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要不是她现在坐牢了,我说什么都扇死这个....”林听捂住她的嘴,钟烟举起手表示自己绝对再不骂人了。 重获发声自由,钟烟哼道:“不过她现在应该会疯掉,我找个什么时间进去探望一下她,顺路告诉她那个事。” 林听愣了下,“什么事啊?” “你不知道?”钟烟皱眉,然后瞬间喜上眉梢,报喜似的:“她那天被救上岸不是衣服被海水卷走了,不知道哪个无良媒体拍了下来,一转发....全网都传疯了,后来闹大了,平台和警方都出面删掉了。” “这事是真不道德,我本来也不该笑。但我一想到你当年.....”钟烟哽咽了下,眼圈唰的就红了,压抑着哭腔:“她活该!这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段妍的罪行引起全网关注,随之出现了很多当年其他的受害者。都是林听听说过的同学,她们自发的发出了当年自己被霸凌的照片,其中可能有几张拍到了同为受害者的林听。 虽然打了码,但亲近的人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林听。 “不过后面应该是温卿辞把这些照片都清了,也没再看见。” 钟烟这几天哭的比林听这个当事人还多,最后离开医院的时候眼睛都肿得没法看,从包里摸出个男士墨镜戴上。 她问林听:“我听说你要回北城了。” “嗯。” 钟烟还有公司的事要处理,没能一起吃饭。 中午,温卿辞如愿和林听共进午餐。 林听只是起身去倒杯水,就被温卿辞忐忑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震,她顿了顿,拿起杯子指了指沙发旁的饮水机:“我不走,我只是去倒水。” “好。”温卿辞舔舔唇角。 他吃的很慢,见缝插针地跟林听找话说,林听偶尔回应,他就像是得到了鼓励似的继续。 饭后,护士来给他输液。 不知道为什么,温卿辞的药水里添加了安眠镇定成分,几乎没多久他便强撑不住,沉沉睡去。 殷澜迟怕上次翻窗逃跑的事故再次出现,这几天亲自在病房里守着,见林听不解,也不敢贸然就把温卿辞的病情抖出去。毕竟吧...也不能上来就跟他哥想要复合的老婆说“我哥心理有病”吧? 于是说想去买杯咖啡,让林听帮忙看着会儿,“你喝什么?” “我去吧。” 温卿辞刚抢救醒来的那天,她答应过会等他好起来,这几天医院外的媒体记者太多,也不好出去转转。长时间待在医院,有些闷。 直到案件告一段落,热度逐渐消失,那些媒体才消失。 正好出去透透气。 “行,我让人陪你一起。” 林听刚想拒绝,殷澜迟就招呼了几个保镖过来,她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离开医院后没多久,她便接到了柏青的电话。 下午两点。 这个时间,柏青一般不会打来,林听知道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立刻接通,“柏老师。” “是我。”柏青的声线清润,不管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他好像总是一副沉稳不慌不忙的温和模样。听着他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林听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初到永无乡的时候。 风声也温柔缓慢的桃林,他永远细致耐心,不急不躁。 那是出事后,她第一次心情真正平复下来。 路边的鸣笛声惊醒了林听,她陡然回神:“有什么事吗?” “我可能要提前离开了。” 林听怔了下,有点不懂什么意思。 柏青的声音如流水清澈,他知道林听最近的处境,在挣扎什么,在纠结什么,他说:“北城那边的分社需要我提前过去处理事情,我可能要去趟北欧。” “社里刚给我订好了航班。” 林听与温卿辞的约定,他同样知道。 并且清楚知道提前离开意味着什么。 “今晚六点。”柏青补充道,他抬眼望着阴沉的天色,手指紧攥,赌了一把,轻声问:“听听,你想要跟我一起吗?” ....... 林听在路边静静地站了许久,几个保镖倒是没催她。 只是寒冷的冬风吹得头阵阵疼痛,长发凌乱。她迟钝而又费力地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还要回医院,然后是什么?然而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想起殷澜迟想要杯咖啡,便去附近的咖啡店买了杯。 刚走出咖啡店,看到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穿着西装的司机站在车边等待。见她出来,司机侧身打开后座的门,温严国坐在里面,头发花白可眼神却依旧矍铄,不似旁的老人。他身上有股威压肃穆的压迫感,当初在码头现场太过紧急没留意。 两人对上视线。 几秒后,林听提着咖啡走过去,在温严国的示意后上车。 司机关上了车门,轿车开始缓缓朝着医院的反方向开去,林听看了眼,道了声问候:“您好,温老先生。” 温严国不开口,她便也没说话。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坐着,僵持着,最后还是温严国脸色微沉,先行开口:“你这姑娘,心理素质倒是挺好。不过真要是想喊我,倒是应该随小辞喊声外公。” 他见过太多人,在这种沉默中憋不住开口询问,心思急躁。 林听握着那杯咖啡,偏头对上老人的打量,微微一笑:“我们已经离婚了,也就不是一家人了。” “是吗?”温严国不置可否,哼笑道:“那你这些天在医院陪他,又是什么呢?” “他那个可笑的约定吗?” “还是,你分到的那些财产呢?” 林听的手指蓦地一顿,她唇角的微笑渐渐放下来,神色瞬间冷冰,温严国满意她的变化,像是早就看透了她这种人,语气中透着股居高临下:“你们认识结婚不过一年,他就如此死心塌地地分给了你那么多。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他好像还突然跑去小泉山,险些被泥石流砸中.....作为长辈,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着,温严国从身侧的抽屉拿出几叠文件放在林听手边,“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看看。” 虽是“好奇的问”,但姿态却十分令人愤怒。 林听拿起那些文件随意地翻了几面,瞳孔骤缩,越往后看手指越不稳,难以置信。那些黑纸白字,代表着温氏和司氏的半数财产,细致到温卿辞别墅里古董件数都写上了。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她却仿佛不认得了。 最后一页,是笔力遒劲的一个签名。 半晌,她把文件还给温严国,倏地嗤笑起来:“您可真是有趣,这些事情我离婚的时候并不知情。甚至能成功离婚,都是温夫人从中帮助了我。” “这我还真不清楚,别激动,只是聊聊。”温严国随手将那些文件塞回去,似乎笑了下,唠家常似地问道:“我听说你送你奶奶去森舟岛玩了,是想让她避开这段时间的事情吧?” 奶奶。 林听的心脏猛地跳了下,神色瞬间紧绷,因为极度的愤怒胸口不断起伏。 深呼吸后,她深知这是温严国对她的不满。 他不满温卿辞因为她的受伤。 但林听的底线是亲人,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用李秀英威胁她,这些天她心里何尝没有憋着股说不出的闷。她轻笑起来,引得温严国和助理纷纷侧目,林听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咬重了字音:“不瞒您说,我压根没打算跟温卿辞复合,您也不用担心您家的财产,我不感兴趣。后面需要什么我签字,我随时可以签。也麻烦您,看牢了温卿辞,别跟块狗皮膏药似的往我身边倒贴。” 温严国咬牙,“他病了后,就更不肯听我们这些长辈的话,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去告诉他这些话。” “我说的他就听吗?听了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廉价的模样。”林听自幼敏感,她太清楚不过捅刀子该往哪捅最疼,愤怒却也笑,嘲弄道:“我本来就做好了照片被传到网上去的准备,他完全可以不来。我让他来了吗?是我吗?” “我骗他骗得很累,也很烦呢。” 林听深知这些话对于一个护犊子的家长来说有多么恶劣。 眼见着温严国的表情愈发阴沉难看,她不紧不慢地勾了勾唇,把手中的咖啡放下,冷淡道:“这是您孙子的咖啡,我还有事就不亲自送上去了。” 车内寂静了几秒,她推开车门,正要下车。 却见温严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淡道:“都听懂了吗?” 林听僵了下,垂眼看见屏幕上赫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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