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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与季家断绝关系,若是认了您老当爷爷,外人还不知道怎么说闲话呢。 我无意做徐家女,只是一直当宋星河是兄长,所以今日才来拜访长辈,况且我和傅怀瑾婚期将近,两家也不好走的太近。” 傅家和徐家都是帝都赫赫有名的高门,这两家要是走的太近,类似于联姻,帝都得有多少人夜不能寐? 徐老见她是真心回绝,神情中没有一丝勉强和遗憾,反而有些可惜,其实徐家无论如何是不能认这个孙女的,星河看的还没有她长远,先前种种都是试探,但是越试探,徐老越是觉得可惜。 可惜啊,外孙没有争得过傅怀瑾,不然将这小丫头娶进门来,那他就能直接退休了。 宋星河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也猜到了。今日长歌来,并非真的认亲,只是全他们的兄妹情。 徐家旁系叔伯们倒是松了一口气。 此事便揭过不提。 徐老将春联写好,等笔墨干了,让人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封入盒子中,赠与秋长歌。 长歌自然十分乐意地收下,有了这副春联,等到新年时,傅怀瑾就能少写一副。老爷子的墨宝也是有点东西的。 长歌微笑道:“我这里有一幅草书字帖,不过我不懂书法,傅怀瑾只爱种田,这字帖放在我们这里平白落灰生虫,今日带来赠与您老,您老是行家,可千万不要嫌弃。” 徐老一生都在收藏书法字帖,见她竟然要送他字帖,哈哈笑道:“拿来我看看。” 傅怀瑾将檀木盒子里的元代大家草书字帖拿出来,在长桌上摊开。 徐老看清字帖,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喜,有些颤抖地去摸这字帖,又怕弄脏了,提高嗓音:“快,拿我的手套来。” “这是元末大家的草书字帖,真迹一直流落在海外,八年前在拍卖行被一个神秘收藏家拍走,原来竟然是你们拍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是,八年前秋长歌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钱拍这样的真迹?那定然是傅怀瑾拍的。 当时这幅字帖真迹是在海外的拍卖会拍卖的,他一直将目光放在海外,四处寻找买家,结果没有想到买家近在咫尺,早知道是这小子拍的,他铁定登门去跟他家老太太软磨硬泡,死活也要高价拍回来。 徐老惊喜之余又看了一眼傅怀瑾,见他一派明月清风的温润模样,险些咬碎牙,这小子,瞒的他好苦! “这是您老之前一直想重金求的那幅字帖?”徐家叔伯们震惊道。 就这字帖价值八位数? 老爷子苦苦找了八年,结果秋家小丫头随手就送了? 徐家叔伯婶婶们看秋长歌的眼神隐隐惊异起来。一出手就是八位数的古董字帖,这份阔气,很多成名已久的大佬都做不到。 宋星河取来老爷子的手套,徐老戴着手套欣喜若狂地细细摩挲观察着字帖,是真迹没错,是他梦寐以求的草书字帖,这礼太贵重了。 秋长歌哪里是来认亲沾徐家光的,她是来当散财童子的。 星河的眼光不错。傅家小子的眼光更是毒辣。 徐老激动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忍痛说道:“是真迹没错,不过这字帖我可不能收,你既不当徐家女,徐家也断然没有理由收你这样珍贵的礼。” 秋长歌和傅怀瑾对视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那我们拿回去当柴烧掉吧。” “什么?”徐老急得额头青筋暴起,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秋长歌眼眸眯起,浅浅笑道:“这字帖于我们而言就是废纸,不当柴火烧掉,难不成放在家里积灰吗?您老不知道,傅怀瑾有洁癖,还喜欢过极简生活,不需要的东西都是直接处理掉的。” 徐老慌忙护着长桌上的字帖,生怕这两个小年轻人说到做到,直接给他扔壁炉里烧掉了。傅家家大业大,这样的字画古董是烧得起的。 现在的年轻人,狠是真的狠呐! 宋星河见状,无奈说道:“外公,你就收下吧,这字帖在他俩眼里跟废纸也没什么两样,这情我来还,大不了让长歌去我家挑我收藏的那些古董,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秋长歌微笑:“成交。” 第592章 被爱 午饭之后,徐老太太带着女眷陪着秋长歌喝茶,徐家叔伯们拉着傅怀瑾聊天,气氛十分融洽。 徐老坐在书房里,愁的险些揪断胡子。 这草书字帖拍卖会八位数,怎么能收?要是不收,但是这是他的心头好,也撒不开手。到了他这把年纪,说白了,再过个十年八年,两眼一闭脚一蹬,就去见阎王爷了,活了一辈子,就这点舍弃不了的爱好。 “外公,您找我?” 宋星河进了书房,见老爷子盯着那幅元代字帖唉声叹气,顿时嘴角微扬,长歌这个礼简直是将老爷子架在火上烤。 “星河啊,这事不妥当,等会秋家丫头和傅怀瑾走的时候,你把这个字帖给他们还回去。”徐老痛心疾首地做了决定。 宋星河淡淡说道:“您老就放心收下,不过是一幅字画,没必要这样小心谨慎,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长歌?” 徐老沉默不语。 越是高位,越是如履薄冰,徐家经营到如今的地位很不容易,之前女儿离婚导致家族已经受到了一次重创,第一次见面就收这么重的礼,不合适。 “你知晓我向来是不收重礼的,你先还回去,等以后有机会咱再花钱买回来。” 宋星河垂眸,见老爷子嘴上说着不收,手却紧紧攥着装字帖的檀木盒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淡淡说道:“我给您说一个故事。” “您知道我为何一定要您见长歌?想徐家和她攀上这层关系吗?大概是两年前,我和长歌一起上了一档综艺,在综艺录制过程中,我开始频繁做梦,梦到了一些前世的事情。” 徐老瞳孔一震,继续听他说。 宋星河避重就轻地说道:“梦里,我和长歌生在帝王家,本就是兄妹,她被人毒杀,我英年早逝,所以梦醒之后,我才做了那很多的荒唐事。 您说我是恋爱脑,我确实是,若非长歌喜欢的是傅怀瑾,她必会是徐家的外孙媳妇,可我和她这一世还是只有兄妹情,那便做兄妹吧。 长歌这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季家逼疯了她母亲,驱逐了她父亲,又犯下种种事情,她这才动手。 她本不欲和帝都豪门有任何牵连,因您是我最亲的人,她才登门拜访,又投其所好送您古董字帖,你若是对她了解再深一些,就知道她值得信任。” 宋星河用的是“信任”二字。 徐老眼里精光四溢,看着面前沉稳睿智的外孙,突然想通了他这两年的古怪之举,没错,从星河参加那档综艺开始,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好似一夜之间清醒离开娱乐圈回来继承家业,跟他父亲那边半断绝关系,甚至与他母亲和解,这两年来不再埋怨他母亲的无能软弱,而是处处护着他母亲。 唯一令人诟病的就是莫名其妙喜欢秋长歌,原来是这样的渊源。 “这些事情傅怀瑾知道吗?他竟然允许你和秋家小丫头来往?” 宋星河微笑:“傅怀瑾自然知道,知道也假装不知道,上一个想控制长歌的人现在已经成了她前夫。” 陆西泽这段时间因为秋慕白的事情,深感羞耻,恐怕一时还无法接受,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面壁思过呢。 徐老沉吟道:“这小丫头确实有点东西,我看她的棋路就知道她心中有沟壑,既然你选择信任他,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咱不能平白得了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 这小丫头可有什么喜好?咱回个礼。虽说不能过明路,但是日后我拿她当外孙女看待。” “长歌对物欲的要求比较低,权贵富贵在她眼里早就祛魅了。她和傅怀瑾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她父母早就被逐出了季家,手中积蓄估计不多,母亲又是那种情况,怕是有心无力,不如我们给她备点嫁妆?” 徐老见外孙这般思虑周全,是真的拿她当一家人看。 徐老摩挲着檀木盒子,说道:“也罢,你让她没事经常来家里吃饭。” 这算是正式认下了。 私交归私交,至于傅家和徐家,明面上依旧是没什么交集的。 长歌和傅怀瑾在徐家喝了下午茶之后,就起身告辞,并未留下来吃晚饭,出门时,老爷子还将珍藏的棋谱赠与她,约她下次再来对弈。 回到庄园时已经是傍晚。 冬日天早早就黑了。 长歌中午吃的有些多,徐家人太过客气,加上下午喝茶时,徐老太太亲自烤了小饼干,她多吃了几块,便有些撑。 车内暖气太足,熏得人昏昏欲睡,长歌下车步行,傅怀瑾将车子停在保安处,与她一起下车。 “是不是肠胃不舒服?我看你中午吃了不少。”傅怀瑾将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大手捂着小手。 长歌抬眼看他,低声说道:“是老太太的饼干烤的太甜了。老人家竟然喜欢吃甜!” 傅怀瑾失笑:“那你还吃了三块?” 长歌无奈道:“盛情难却。没有想到徐家竟然是个挺有爱的大家庭,宋星河还是有福气的。” 这半日她看的真切,徐老严厉归严厉,但是真心为女儿和外孙着想,也有心扶持旁系子侄,徐家叔伯们也没有作妖的,一个大家族规矩森严又不缺乏人情味,这才叫成功的管理者。 徐老放在过去,做宰辅是断然没问题的。 “徐家人口简单,只要宋星河的生父不来闹事,就没什么幺蛾子,宋星河确实挺有福气,不过傅家好像也不是很差吧?” 长歌闻言失笑:“你这也要比吗?” 傅怀瑾搂住她的腰,声音低哑:“自然要比,你夸他不夸我?徐家是很好,傅家只会比徐家更有爱。” 长歌:“是是是,傅家更好,傅医生更好。” 傅怀瑾看了看四周,见四野无人,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心满意足道:“多谢傅夫人夸奖。” 长歌:“……” 他现在是动不动就亲她,根本就不看场合。 长歌耳尖发烫,想训斥,但是又觉得享福的是她自己,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 两人手拉着手回庄园。 从徐家回来之后,长歌就彻底放开了这件事情,每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日子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双方父母见面的日子安排在了腊月二十二,小年的前一日。这日她不是主角,她只要和傅怀瑾露面,其他的都是傅家和季成泽夫妇谈,就是谈一些婚前协议以及结婚的流程,最重要的是商议结婚的日子。 长歌对结婚这件事情没什么感觉,直到腊月二十二的前一日,消失多日的陆西泽终于出现,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听说你和傅怀瑾明天见家长,商议结婚?”陆西泽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沙哑。 长歌:“嗯。”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我们见一面吧,我半个小时后到你家。” 长歌还没说话,对方就挂了电话,一贯的强势不容拒绝。 长歌握着手机,看着外面的郁郁葱葱的庭院,冬日原本要万物枯,但是傅怀瑾在北院种植了满院的茶树,到了下雪的时节,茶花盛开,反而透着早春的气息。 其实见不见都一样,她选择傅怀瑾,不全部是因为前世,本就是前世心动的人,这一世他还给了她想要的生活,他打造了一个孤独的王国,然后向她发起了邀请,她愿意入住他的王国,和他一起三餐四季,看四季分明,看人间白头。 陆西泽永远也不会懂。 半个小时之后,陆西泽孤身一人到了庄园。 长歌依旧煮好了茶,小毛球在沙发上咬着自己毛茸茸的玩具。 陆西泽带着一身冬日的清冷孤寂进屋,站在茶室门口居高临西地看着她,神情比上次所见还要冰冷一些:“长歌,真的要选择他吗?” 秋长歌微微抬眸,看着他那张俊美的面容,抬手示意他进来坐。 陆西泽进了茶室,脱下大衣,动了动有些冻僵的薄唇,等着她的回答。 长歌给他倒了一盏热茶,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傅家的根基在帝都,你能回来很不容易吧?” 陆西泽英挺的眉头深深皱起:“差点回不来。” 傅怀瑾并非是表面表现出来的温润绅士,在对他落井下石这方面,做的比谁都狠,傅怀瑾就是怕他回来抢走长歌。 长歌微微一笑:“他很记仇,你睚眦必报,你们是天生的宿敌,也曾经是最好的师兄弟。” 陆西泽表情微动,声音低哑了几分:“长歌,我不是他。” 他不是秋慕白,他不齿做秋慕白的影子,在了解那样的过去之后,他比任何人都恨秋慕白,也恨他自己。 长歌的悲剧都是秋慕白造成的,他想将自己和秋慕白完全割裂开,否则他怎么有勇气站在她面前,怎么敢对她有所要求,敢祈求她的原谅和爱? 这段时间,他一直不敢出现在长歌面前,就是怕长歌将对秋慕白的情感折射在他身上,若不是,若不是她要和傅怀瑾结婚…… 长歌沉默地喝茶。 “长歌,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恨秋慕白,也恨我?”陆西泽俊脸微白,不甘心地问道。 长歌摇头,抬眼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你错了,我不恨秋慕白,也不恨你,是你一直在恨你自己。陆西泽,你是你,秋慕白是秋慕白,你一生的悲剧都是因为要背负他的罪孽,所以是时候选择新生了。” 她声音顿了顿,清晰且无情地说道:“你早该放手了,你是他的执念,他都选择了放手,你也该过你的生活了。” 陆西泽脸色惨白,凤眼闪过一丝不敢置信,那样痛苦地看着她,自嘲地笑道:“是你会说的话,你一直是这样无情的人,你所有的感情,只分给了你的太子哥哥和傅怀瑾,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改变。 长歌,你对傅怀瑾问心无愧,对我呢?真的就能做到一点都无愧吗?” 他攥紧拳头,声音嘶哑:“我和你那些年的时光,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他也追随了她几世,只因为他是秋慕白的执念转世,所以就活该真心换不到真心,活该被唾弃吗?活该被无视吗? 他也那样真切地爱过她。 他存在的意义只是因为她啊。 长歌沉默,手中的茶水一点点地凉透,就如同前世那些黯然失色的岁月,错过终究是错过,她不会告诉陆西泽,在她不知晓因果的时候,她也曾对冰冷俊美的郎君心动过,那时候她忘记了自己的来路,也不知道命运的结局,只是在那样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对踏雪而来的摄政王生出了一丝少女的妄念。 “就让它永远地留在过去,陆西泽,错过终究是错过。” 她和傅怀瑾是十世修成正果,而她和陆西泽则是九世错过,前世错过,即使是这一世,也依旧不停地在错过。明明最早相遇的是他们,还是走到了结局,她还是来到了帝都,遇见了该遇见的人。 她对陆西泽太过无情,所以知道他是执念所生,知道他累世存在的意义都是因为她,一直有愧。 陆西泽凤眼通红,神情惨淡地笑道:“我以前不信命,如今我信了。其实我知道,从我知道我是秋慕白的转世开始,我就知道这一世注定罪孽缠身,孤独终老,这是命,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 长歌……” 他那样温柔地 喊她的名字,他只是舍不得她,他只是在红尘中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妄图想与她长相厮守,大错特错,错的离谱。他一身罪孽,怎配拥有她。 陆西泽双眼刺痛,觉得这屋内的暖气熏的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如果没有那样的因果,我们只是我们,若是有一日人海里相遇,你会看一眼这样的陆西泽吗?” 陆西泽心低到了尘埃中,惨笑地问道。 长歌微微一笑:“会。” 没有多余的话。 陆西泽深深地看着她,想将她的笑容刻在心里,世事总是难圆满,所爱之人在前世,前前世就另嫁他人,九世错过,或许也是另一种缘分。 陆西泽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走的时候在庭院的茶树下站了许久,捡起地上的落花,然后消失在满庭院的茶树树影中。 长歌隔着落地窗,看着他的背影,恍惚间生出一丝悲凉之感。从此以后,少女时期的秋长歌,那段萌芽的心动便永远葬在岁月里了。 她遇到了更好的人,在磕磕绊绊中学着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如何相守,不敢言爱,但何尝不是爱。 长歌看着面前冷掉的茶水,静静地坐着,没有动,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庭院内传来悬铃的声音,傅怀瑾的身影急匆匆地出现。 傅怀瑾神情焦灼,清俊的面容都来不及进行表情管理,大步进了茶室,见只有长歌一人时,微微错愕。 长歌看着他额间渗出的薄汗,看着一向沉稳的他分寸大乱,在那一刻真实地感受到了被爱。 她微微一笑:“你回来晚了一些,客人已经走了。” 傅怀瑾掌心都是紧张的汗,看着冷掉的清茶,温润笑道:“没关系,我是赶回来见你的。” 明日就是见家长订婚期的日子,她还在,他很高兴。 第593章 星月楼 双方父母见面这一日,长歌一大清早就醒了,看了看床畔,傅怀瑾已经起床。 他作息一直很规律,雷打不动地六点起床,做早饭,然后再开车去医院,即使是休假的日子,也保持这个作息。 时间刚刚七点,外面天才刚亮,她披了一件外套,走到阳台上,就见傅怀瑾正带着小毛球在湖边遛弯,雪白的小狗子摇着尾巴,一跳一跳的,显然特别开心一大清早爸爸就有时间陪她玩耍。 长歌看了一会儿,回卧室洗漱,换好衣服,就见安然给她发了信息。 上次安然来庄园时,长歌送了她一部手机,给她办了一张手机卡,加了好友。许是季成泽怕打扰到她,叮嘱了安然每日只能找长歌一次。 安然回去之后,每天都会给她发一张自己画的画作。 长歌大多时候发一个表情包,有时候让傅怀瑾回,傅怀瑾耐心极好,不仅回复,还会点评安然的画,专门挑赞美的话说,哄的安然创作欲爆棚。 然后第二日季成泽就打电话,求傅怀瑾别夸了,安然被夸的大晚上不睡觉还在那画画。 傅怀瑾无比错愕。 长歌凉凉地嘲笑:“好心办坏事了,傅医生?” 傅怀瑾:“……” 傅怀瑾这般用心,她其实是有感觉的,他一直希望她和亲生父母的关系能更融洽一些,能弥补她童年时缺失的爱,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强求。 如今她们感情淡薄,也很好。 安然发信息问她今天要穿哪件衣服,一件是喜庆的红色大衣,一件是毛茸茸的皮草外套:“囡囡,我是不是应该穿红色的?阿泽说红色喜庆。” 长歌一听她发来的语音就知道她想穿那件毛茸茸的白色皮草外套。 “选毛茸茸。” 她简短地回复。 对方欢天喜地地发了一个“好”。 长歌失笑,有时候觉得安然一直这样也很好。前两日季成泽支支吾吾地给她打电话,说他一个人去见亲家,会不会更好一些? 季成泽说的小心翼翼,怕她不高兴,又怕安然去了人多的地方发病,明明是一桩好事,左右为难。 她明白季成泽的顾虑,只淡淡说道:“没事,让安然也去,我们的情况傅家都知道,想必已经接受了,到时候让安然坐着喝茶吃点心就好,若是傅家嫌弃,这门婚事也不必成。” “囡囡,你真的愿意?”电话里,季成泽声音有些哽咽,想必这些年来,因为安然受尽了嘲笑和冷眼,女儿谈婚事这样的大事,寻常人家都是藏着掖着短板,但是长歌却偏偏毫无顾虑地带上安然。 “无妨。安然也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出去听戏也很不错。”她一锤定音,挂电话的时候似乎还听到了哽咽声。 长歌收回思绪,见安然选了毛茸茸的皮草外套,想了想,去衣帽间挑了一件小香风的套裙,然后选了白色的长款羽绒服。 这样正好母女俩都装白色系列。 长歌下楼时,傅怀瑾正带着小毛球从外面回来,见她这么早就醒了,而且收拾妥当,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她穿的是亮片羊毛套裙,极度温柔的冰河蓝,她鲜少穿这样的款式,搭配着白色宽松的羽绒服,又好看又保暖。 傅怀瑾立马舍弃了小狗子,走过来抱了抱她,低低笑道:“你涂口红了?” 她在家一直都是素颜,不化妆都很美,今日为了提气色,竟然用了口红,柔雾哑光的色泽,衬的她肤如凝脂,勾的他有些心猿意马。 傅怀瑾低头吻上去,将她唇上的口红一点点地吃掉。 长歌被他吻的有些耳热,伸手推他:“别教坏了小毛球。” 傅怀瑾随手扔了玩具到庭院里,小毛球欢快地出门捡玩具,在庭院里疯玩起来。 “这样就没问题了。” 秋长歌:“……” 等收拾好出门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长歌补了三次口红,哪里能感受到北方冷冽的寒冬,感觉周身都要被傅怀瑾融化了,像是迎来了三月的早春。 两人开车先去接安然夫妇,然后再去星月楼。 “老太太说,都是本地人,第一次见面就安排在了星月楼,等后面再正式去你家拜访。” 双方父母第一次见面本就应该男方前去女方家正式拜访。 老太太一激动,让傅和玉去星月楼订了宴席,光想着如何彰显重视,忘记了这茬。。 长歌最受不了繁文缛节,问道:“不是今天见一次面就敲定一切吗?” 傅怀瑾低低地笑道:“哪有这么简单,古代还有三书六聘,就算简化,该有的流程还是要完成的。” “还有婚前协议问题,傅家每个儿子继承的财产都是差不多的,我名下的资产之前列过表格给你,目前大部分资产都由信托公司在管理,我的想法是婚前协议签不签都无所谓,你若是想签也可以,毕竟你事业蒸蒸日上,以你的能力想资产超过我,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长歌:“老太太知道你的想法吗?” 以她这一世的地位和身份,嫁给傅怀瑾是高嫁,若是再不签婚前协议,日后两人感情破裂,她能分走傅怀瑾的一半资产。 “嗯。老太太尊重我的意见,说签婚前协议到底冰冷了一些,傅家不在乎那点财产,直接送你都行,总不能被你前夫比了下去。” 傅怀瑾若有所思地提到。陆西泽可是愿意给一半SJ给长歌,与她共享江山。 “那就不签,以后就要麻烦傅医生赚钱养家了。”长歌弯眼笑道。 “荣幸之至。” 小情侣俩在去接人的路上就将事情谈妥,等接了季成泽夫妇上车时,季成泽目瞪口呆道:“不签婚前协议?” 这一次双方家长见面,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谈婚前协议,季成泽想着婚前协议是要签的,免得还以为长歌嫁傅怀瑾是图他们傅家的资产,他主动提,总比亲家提要更体面一些。 然后才是谈婚期,合生辰八字,谈嫁妆、礼金这些。 “签太麻烦了。”长歌淡淡说道。 季成泽欲言又止,要不是跟女儿不亲近,他都想敲醒这丫头,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情,他们两家差距这么大,若是不签婚前协议,外面风言风语的不知道多难听。 而且傅家会不会觉得他们贪婪? 到时候长歌受了欺负,他难不成还能拿着榔头去傅家闹吗? 傅怀瑾淡淡笑道:“季叔,不签是我的主意,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老太太说我如今这般岁数还能娶到妻子,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今日老太太给您的聘礼单子,甭管上面写了什么,您都尽管收下,嫁妆这边也不用愁,这些事情我来处理。” 季成泽险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签婚前协议,还有聘礼单子?嫁妆都不用他来操心? 傅怀瑾是爱他们家囡囡爱到骨子里,基本是什么都不要,只要人,还各种倒贴? “小傅,你说你这……”季成泽都不好意思了,觉得这无论如何都不像话啊。 “季叔,您是不是不知道长歌的收入?”傅怀瑾知晓季成泽这人老实,半是宽慰半是点拨道,“长歌的电影电视剧分红都非常可观,代言也都是千万以上的代言,只要她想,她在娱乐圈的收入应该是顶层的那种,但是她赚的大多数钱财都用在了慈善上。 收入不说,长歌之前为什么捐那么多的文物古董和矿脉?这些都是在积德行善,钱财对我们而言一直都不重要,我们不看重,您也无需看重。” 到了他和秋长歌的层次,财富不过是身外之物,真正重视的乃是功德福报。若是能拿钱财来换福报,一直是最划算的生意。 季成泽哑口无言,觉得他的眼界格局到底是差了一大截。 “做善事很好。”安然猛然开口,冲着长歌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我们一起做善事。” 长歌微笑:“好。” 季成泽看着妻女,眼眶突然就潮湿了,没错,若非是福报,他怎么能找到囡囡,安然怎么会病情好转?老天爷都给他指了一条康庄大道了。 “无论如何,囡囡的嫁妆我们都攒好了,是我们做父母的一点心意。” 长歌和傅怀瑾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以后在别的方面弥补他们就好,不然只怕季成泽心里会更加愧疚。 “对了,上次给您的电话,您联系了吗?” 季成泽擦了擦眼角,说道:“我当天就联系了,跟泽教授说了安然的情况,也把病历和吃的药都发给他看了,泽教授说,安然的情况很稳定,年后让我带安然去他的工作室聊聊天。” 季成泽握住妻子的手,避重就轻地说道,早些年安然吃药吃坏了脑子,如今就算病情好转,也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泽越的意思是需要系统性地治疗,可能需要长达数年或者数十年。 长歌点头:“年后你带安然去见一见他,若是觉得不舒服就停止。” “好。” 此事揭过不提。 车子很快就到了星月楼。 * 傅家人早就到了,傅和玉蹲在饭店门口的小花园里玩手机,眼尖地看见傅怀瑾的车,火速在家族群里通风报信。 傅和玉:@所有人,报告,小婶婶一家人到了。 楼上会客厅内,傅家老太太听傅烟珠说人到了,连忙站起身来,让孙女看看她衣服有没有褶皱,发型有没有乱。 为了这一次见面,老太太激动的几晚上没睡好,老三的婚事是家里的头等大事,对于这个未来的儿媳妇,老太太是万分满意的。 外面也有酸他们傅家的,说傅怀瑾挑来挑去,竟然挑了一个娱乐圈戏子,母亲有精神病,父亲软弱无能,季家好几个人还在狱中踩缝纫机,跟这样的人家结亲,以后想甩都甩不掉。 说的别提有多难听。 这话传到老太太耳中,老太太知道,不过是酸言酸语罢了。 傅家子嗣不多,但是三个儿子个个争气,这些年多少人想跟他们家老三结亲,都被一一拒了,狠狠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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