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有那么多的男子,前仆后继地勾引他的妻主,为什么春晓的目光,总是不能在他的身上停留,他究竟还要怎么做呢。 或是说,将天下男人都杀光,还是将她关起来,锁起来,蒙住眼睛,堵住耳朵,捆住手,从此以后,只能听他一个男人的声音,只能看他一个人的脸,只能拥抱他,抚摸他,亲吻他,那么她就会只爱他一人了吧。 南藏月墨黑的瞳仁空空荡荡,似乎丝毫的光亮都泛不出来,冷漠寂静面无表情…… 算起来,妻主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同他说甜言蜜语了。 松妆收刀入鞘,雁翎刀嗖地归鞘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宇内,仿佛一粒投入静湖的石子。 两方因为首领当众拥吻的人马,都回过神来,手足无措。 萧阑光将春晓放开,低着眉揉了揉她的唇。 就是这个一脸无辜的小东西,害他怀胎十月,一对双胞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在难产出血不止的关头,他愤恨地想着,下次见面定要让她吃吃苦头,可是再见到这个小可怜,心里却又软了下来,他轻轻叹了口气:“本殿认了。” 他自小被父妃当成女子教养,逼着上进,逼着争抢,逼着出类拔萃,逼着不能比任何女子差。 父妃充满了野心,却不是对权势的贪婪,而是对那个女人情谊的留恋,明知女皇只是因为她家的势力才宠爱他,却盲目地倾心交付,恨不得将一颗心都掏给她,宋泉儿妒忌心极重,怎能甘心自己此生只有一个儿子,而旁人却能生出女孩。 错误在他将萧阑光的性别错报便造成。 宋泉儿的一生注定走上歧途,幼小的儿子,也随之在扭曲的教育下,成了个喜怒无常的怪物。 他毫无同情心,毫无同理心,冷漠又狠心,冷眼旁观着父妃的疯狂,被扭曲了情感的童年,一切色彩都消失在父妃死去的那一年。 父妃被一杯毒酒要了性命,死后他的亲信带着他,一把火烧了父妃的遗体,然后逼着他将一捧父妃的骨灰吃了下去。 那人说他的父妃临终前,唯一的心愿便是,要他不惜一切代价,以男子之身胜过萧禹戈,让慧灵帝后悔! 为了铭记这份仇恨,他被逼着吃了一大捧父妃的骨灰,这也是那个疯狂的男人的遗嘱。 他夜晚躲在床下,呕了一夜,最后生生呕出血来…… 慧灵帝死得荒唐,又突然,萧阑光轻轻抚摸着春晓的脸蛋,看来他是不能将父妃的骨灰喂给那个女人了,看来,父妃只能在黄泉下死不瞑目。 不过,血脉一场,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那个女人处心积虑的江山,最后物归原主,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日后,管他宋泉儿能不能死不瞑目,萧阑光想,自己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孤独的小少年,世界的色彩,在那个雪天,捡到那个灰头土脸的女孩时,天光便一丝丝亮起了。 “我可不是个好东西,贺春晓,你做好准备了吗?” 他贴着她耳边轻声道:“你主动向我跑了来,便没有回头路了,本殿可不是那些软弱的闺阁男子。本殿又傲又野,贪婪又索求无度,不给个皇夫之位,休想白占我幽州叁十万大军的便宜。” 春晓被他的话搔得耳尖通红发痒,她眨眨眼睛:“那不是殿下的嫁妆吗?” 幽州军什么的,这就该是尊贵的大皇子殿下嫁人的排场啊。 萧阑光不说话,垂眸看着她,看得她心虚不已。 不是她不想将皇夫之位给他,主要是她现在的正夫还是南藏月,再加上原着唯一钦点男主柳觊绸的还没着落呢…… “妻主叁思,招摇皇子克妻之名,四海皆知,您身娇体弱,不得不防。” 南藏月温温的声音响起。 春晓回过头去,萧阑光颦起眉,问她:“他是哪根葱?” 春晓:“……”我的殿下,您天天暗示我后院有个蛇蝎,现在不认识那个蛇蝎了吗? 南藏月:“……” 南藏月眼睫颤了颤,端出正夫的端庄威仪:“侍身乃是,妻主的正夫,南氏。” 萧阑光扬起眉,看向春晓,不说话。 她点点头:“之前想过离婚,没离成。”原本一哭二闹叁上吊,差点就离婚了,就差办手续了,结果后来忙着造反,就给耽搁了。 南藏月浅笑:“妻主真爱开玩笑,不好意思,让萧公子见笑了。” 南藏月:“妻主乃是昔年富蕴太女之女,说起来,萧公子应当算是妻主的表哥,那便也是侍身的表哥,是我们的长辈才是。松妆弟弟,还不见过表哥。” 松妆突然被点名,人高马大的俊美青年,茫然地看看萧阑光,又看看南藏月。 他们俩争皇夫之位,是和他没有关系的,他们都是出生高贵的贵人,而他出身低贱,又是一个小侍。能够留在她身边,便已是侥幸,松妆不敢得陇望蜀。 南藏月发话,他便点点头,向萧阑光拱手,低下头:“萧表哥。” -- 女尊国的小纨绔(83) XƒádIáй.©òm 皇位之争,以幽州军的退步消弭。 皇夫之争没有结果,攻下建安后,要做的还有很多,第一件事便是召集朝臣,重提旧事,揭开隋云山之乱的真相,将两任窃国者画册录传与帝号废除,开坛祭祖,将富蕴太女的灵位接回建安。 同时登基事宜毕定,改朝换代,当年确定为太康元年。 …… 春晓有气无力地含着一嘴南藏月下厨做的点心,撑着脑袋看着一桌子的奏折犯困。 后宫事宜,在整顿寰宇面前不值一提,松妆去整顿这一路的郡县,并接洽守在川江的萧禹戈,将她带回建安,而萧阑光被封为太平王,他则要回程,将幽州军安抚,与赵军整合,顺理幽州至雍州一带。 春晓现在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不爱孩子的父亲。 明明是萧阑光十月怀胎生下的俩孩子,他却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了,似乎只要他们活着就好,也没兴趣去亲亲抱抱自己的崽崽。ⓢêγùⓢℎù.⒞ó⒨(seyushu.com) 所以两个孩子,依旧是下仆在看顾。 春晓的目光扫过正在磨墨的南藏月,如今四海平定,这个男人不再是一身玄色女装,而是穿上了宫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像是有个暖暖换装系统一样,总是顺应他的身份,有各种各样穿不完的漂亮衣服。 现在的这身衣服的款式,底色浅绿,纹绣都是皇夫制式,用意昭然欲揭。 碧袍青葱,端庄温柔的少年抬眸浅笑,美好得像是落在白色雏菊上的一缕日光。 可其实却是个会对两个孩子下手的,毒夫。 春晓别开眼,继续吃点心,不搭理一桌子的奏折。 南藏月垂下眼,忽然道:“松妆弟弟前往荆州,胥大人不理政事,如今朝臣那边有我的母亲在出不了岔子,这些年来谪入各地的老臣遗孤,也在论功提品,侍身这些日子都要忙着打理朝内朝外,恐怕不能时时看顾两位小殿下,便想着起用几个奶父宫人,专门照料两个殿下的起居。” 春晓:“宫内的宫人多得很,你可以随便挑。” 南藏月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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