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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饭吃,女主的妈违法犯罪了啊!女主要被连累了啊! 贺岱噎了一下:“小六,你听我说,你应该也看到了这些信。娘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下错事。” 风韵犹存的妇人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春晓满脑子却是人民名义里那个老头,我一分都不敢花。 但春晓却觉得,贺岱肯定敢花,“娘,这可是大罪,您到底贪了多少啊?您不是御史官吗?谁会来贿赂您啊?” 她了解到的贪污腐败基本都是私吞赈灾银,或是旁的开支银,剥削民脂民膏什么的,但是御史官是个京官,手伸不到户部,更伸不到地方,至于民脂民膏,京城一块砖头下去,砸到十个人七个都有后台,贺岱还没那本事剥削建安城人民的民脂民膏。 所以春晓左思右想,她阴谋化了这件事,“娘,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啊?是不是被谁栽赃了?这种罪咱们可不能背,您有七个女儿呢,咱可别一死死一窝啊。” 贺岱痛不欲生:“小六啊,这次你要是不帮娘,咱们贺岱嫡系一脉的香火,怕就是要断了。” “这么严重?” 贺岱小声:“我有个同僚,是吃酒认识的,他家上人,管的是陛下的私库……” 她又道:“你不入仕,自然不知官场倾轧与站队,虽为母只是御史官,但为官清正,敢于仗义执言。而有些大人欲要成事,关键时刻,为母挺身执言,常常便能定了。” 贺岱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贺岱嫡系一脉常常一脉单传,而她这辈,她拼命努力,终于让贺岱这代有了七个女儿,而如今因为她一时糊涂,或许举族都要败了。 春晓膝盖一软:“陛下的私库你都敢……” 贺岱唉声叹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给十几位相熟的友人写信求援,现下家中只有你能够帮我了。” 显而易见,和贺岱相熟的友人,自然都不是什么大官,基本都是抑郁不得志和她同级或是下一级的主事。 春晓连忙摆手:“我怎么帮你啊,我国子监都没毕业呢,您该不会是想让我科举入仕,考中状元雷峰塔救母吧?” 贺岱慈爱地看着她:“你这傻孩子,你这笨脑子能考出什么来,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为母传你来这一趟,只是想要你去走访一下南大人。” 贺岱道:“你与儿婿成婚也有月余,儿婿自小在南府长大,乍离了父母膝下,想必日夜思念得紧,你不妨多多与你岳家走动一番,也全了你夫郎的思家之情。” 春晓:“……,娘,您想吃我的软饭啊。” 贺岱一巴掌拍向她,“你这逆女,会不会说话?” 贺岱也不是因为贪婪无度,才犯了大罪,她是这几年才开始走上歧途的。 要算起来,应该是从贺小六揭露了柳觊绸的身份之后,那时的贺御史惶惶不可终日,上朝总能看见那些上官奇奇怪怪的眼神,整日整夜睡不着觉,总在担心自己的官帽和一家老小的小命。 后来柳觊绸以男子之身再度入仕,贺御史就更害怕了,惶恐之中,她开始疯狂敛财,只有银钱能让她有安全感,至少在朝中待不下去之后,她还可以告病回乡,到时候有钱有清名,回乡后细细教导七个女儿,未必没有东山再起之时。 几年下来,贺岱积攒了不少钱财,顺风顺水的同流合污更是让她失去了警觉心,如今因为与南相的婚事被推上浪头,倒是不知道惹了谁的眼,今日竟然在朝中被同僚弹劾。 春晓偷偷看她,心里嘀咕,自己按理来说并不是贺岱的孩子,就算贺岱被灭九族应当也和自己没有关系,但自己的身份多半是见不得光的。 给老母亲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小六,你要救救娘啊,娘若是能够脱身,那一宝库的银财,就都算是孝敬你岳母了。” 这意思就是都可以用来给春晓,去疏通关系。 (春晓:那还不就是我的) -- 女尊国的小纨绔(49) XƒádIáй.©òm 春晓心想,与其用这一宝库的钱去贿赂岳母,倒不如给她私吞了,就当是留给穿越女的一笔造反基金,说不定能涨不少积分。 于是她拍着胸脯答应了老母亲的求援,揣着贺岱埋在隋云山下洞穴的私库钥匙,昂首挺胸走出了贺府。 想她贺春晓混迹建安城十七年,叁教九流的人物认识无数,救一个还未被定罪的小官还不容易。 贺岱能够在被人弹劾之后,还能回家,没有被押去大理寺,就说明了证据不足,她还没有完全暴露。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春晓能够揽过这件事,也是有考虑的。 一方面是她现在和贺岱在一条船上,若是贺岱出了事,她必定会受到连累,若只是名声差一点倒不要紧,若是丢了小命,或是刺字流放那就惨了。 另一方面,春晓觉得自己还有叁个法子可以救她,叁个都来一遍,不信捞不出贺岱。 第一个法子自然是如贺岱希望的,带着南藏月回家走亲戚。 姻亲关系在古代是很亲密的连接,若是贺岱出了事,想必南相也会受到牵累,所以在这件事上,她定也希望贺岱脱困。 第二法子是大皇子,春晓可不会想当然地觉得萧阑光只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一个深居简出的皇子殿下,怎么会有暗部刺杀太女,还险些成功了。ⓢêγùⓢℎù.⒞ó⒨(seyushu.com) 至于第叁个,那就是下策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打算去找柳觊绸。 柳觊绸当时是她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即便后来长成了白眼狼,但若是她用救命之恩要挟,他那一副饱读圣贤书,光风霁月的模样,未必不会答应她。 思忖完毕后,她又乘着贺家的马车,回到了自己家里。 小屁股又是颠簸颠簸一路,回到家里天色已经黑了,门外挂着两盏灯笼,她从旁门进去,看门的门子要送她进去,她只是从她手里拿了一只提灯,便自己走了。 暗淡的灯光下,也能看出来,白日暴雨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清理了大半,这些下人是被南藏月调教管理的,暴雨淋得倒伏的草木都被清除或是支起,道路上也没有了覆上鹅卵石的淤泥。 正院的灯还亮着,春晓将提灯给了守夜的小厮,推门进去。 南藏月正在厅内的灯下,闻见开门声,他迅速转过头,见是她来了,展颜一笑。 春晓眼尖地看见他放下灯罩,里头一点纸一样的黑灰正在湮灭。 “怎么还不睡?”春晓叫了水,将外衣脱去,准备待会洗了个澡。 这一天又是逛窑子,又是淋雨,又是坐马车,又是被老母亲抱着抹眼泪,真是累坏她了。 “不困,便想着等一等妻主。妻主这么晚回来,是去哪了?”南藏月倒了一杯温茶,递给她,“外头天黑风高,恐怕半夜还会落一场雨,侍身一直担心妻主,急坏了。” 院内时刻备着热水,浴桶很快准备好了,春晓喝了一杯水,泡进水里。 南藏月在她身后,为她捏肩擦背。 春晓打了个呵欠,指尖在水面画圈圈:“我原也准备和你说的,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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