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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里的烟灰湮灭在雨幕里。 松妆膝边是一个针线筐,他捏着一根针在绣绷上穿梭,春晓撑着身子探头去看,看不出来他绣的是什么玩意,倒是灰扑扑的,“你在绣什么?” 松妆身材高大,自然手脚修长,捏着一根细细小小的绣花针,笨拙极了。 松妆脸颊微微一红,将绣绷遮了遮,“绣得不好,只是打发时间。” 春晓挠了挠下巴,“可是在府里太无聊了?” 春晓想了想,松妆的脾气好,以后穿越女来了,一定也能处得好。他地位卑微,说着倾心于她愿意随她回家,多半是想要脱离摘月楼的生活,是以他对她的好感度不一定有多高。 “整日闷在家里确实无聊,你闲来无事可以带着百合一起上街逛逛,买些首饰,吃吃喝喝。若是银子不够花,便去找南藏月,就说是我允许的。”春晓随口道,“你既然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松妆点了点头。 之后便一直没有说话。 松妆的话很少,往常她去摘月楼喝酒,他也多是静静陪在旁边,都是她叽叽喳喳地说话,他偶尔接两句。 春晓靠在垫子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毯子,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夹杂着各种植物的清香,呼吸之间仿佛肺腑清明。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妻主要留下用餐吗?” 雨后有些凉,松妆将春晓掉下去的毯子接住,往她身上又盖了盖。 “你的风寒才好,怎么不多穿两件?”她爬起来,将毯子搭在他膝盖上,“我就不在这吃了,我答应南藏月今晚要陪他赏月,天知道这么大的雨,今晚能有什么月亮……” 松妆抓着要滑下的毯子,抿着唇,“今日的雨下过,明夜想必月色极美。” 没有手表可以看时间,春晓也不知现在几时了,她穿好鞋子,朝松妆笑笑:“那我先回了。” 他点点头。 步履匆匆的女子出了门,便看不见了。 百合站在小厨房门口,张了张嘴想喊,又扭头去看抱着毯子站在门边的公子。 晚饭早就好了,松妆见她睡得熟,便让他一直温在锅里,百合都快饿死了,结果贺春晓看都不看就走了。 百合觉得好可惜,今天的饭菜很好呢。 松妆是小侍,每月的月例极少,他又不肯用自己从摘月楼带来的银子,每日清粥小菜将日子过得苦巴巴的,今天破天荒给了钱让百合去买肉,结果女主人毫不在乎。 “公子。”百合有些委屈地喊了一声。 松妆看了他一眼,捂着唇,重重咳了起来,他忍了很久,怕吵到她。 他的身子年轻却枯败,一点寒气受不得,是以常常生病,怕是这遭夜里又要烧起来了。 “百合,你先用吧。用完饭,将药汤熬上。” “是。” 百合躬了躬身,走入小厨房,他闷闷不乐地想,院内的药味又要飘几天了,外面那些下人肯定又要偷偷骂他家公子是药罐子。 …… 春晓还没走到正院,正在恼这古代的地真不好走,下雨之后到处都是泥,花园里还有蚯蚓到处乱爬,吓得她一跳一跳着前进。 此时横冲出来的一张老脸,吓得她险些叫出声。 “小姐,大人请你回府一趟。” 春晓认出来,这是贺岱身边的一个大管事,她在贺家遇到她几次,这人管的是贺家的庄子产业,春晓还想过要不要讨好她,去庄子上玩农家乐。 “母亲找我?”春晓纳闷,“她找我做什么?” 春晓想着想着,忽然想到自己这个月逃了好几回课,别是夫子告状告到祭酒大人那里,然后祭酒找了她的家长,贺岱叫她回家,该不会是要教训她吧? 春晓正要推脱,那老者继续道:“大人今日从朝中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只指了老身来找小姐过府。” 贺岱气成这样? “大人还说了,若是小姐不肯来,她就亲自来一趟。” 春晓:“……”亲自来教训她吗? 家丑不可外扬,要是当着南藏月的面被老母亲抽一顿,春晓的面子都要丢光了。 “算了算了,走吧,你驾车来的吧?” “自然。” 小马车在雨后的街道上哒哒哒,春晓被颠得屁股疼,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马车从贺宅的角门进去,春晓跳下马车,跟在孙婶后面往贺岱的书房走。 贺岱的书房是贺家的禁地,贺家七姐妹,只有大姐才能进去,大姐是嫡长女,将来要继承家业,贺岱一直着重培养的就是她。 春晓从前路过书房,都是绕行。 叁十年河东,叁十年河西,今天竟然被老母亲请进书房。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女尊国的小纨绔(48) 书房大门关闭,外头几个家丁守着。 春晓揣着手站在堂中,贺岱正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自从春晓进来,她的老母亲就在写字,泼墨挥毫,一张接着一张,一气呵成。 贺家祖上也曾经风光过,后来败落了,就回到老家成了个乡绅,过着吃老本的地主生活,还好贺岱的祖母争气,通过科举兴家,又将嫡系一脉迁到了京城生活,祖母去后,贺岱的母亲体弱多病也去了,贺岱年纪轻轻便通过蒙荫得了个小官。 这些年来,贺岱一步步从一个小官,逐渐奋斗,最后在御史台占得一席之地。 因为贺岱的祖母只得了她母亲一个女儿,她母亲又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贺岱从小就担心自己会断了香火,是以长大之后,便热衷于播种,终于在四十来岁,拥有了七个女儿,这一直是她的得意之处。 贺小六站得有些腿麻,于是开始踮脚,而她一踮脚,贺岱仿佛开了雷达一样,一下子捉到她 ,抬起头:“过来。” 于是场面变成了,贺岱继续泼墨挥毫,春晓则鼓着腮帮子帮她吹干墨迹,然后将信塞入信封。 也是通过吹墨,春晓才知道贺岱写得都是什么玩意儿。 春晓小手颤抖,开始害怕。 她看了一眼,沉着脸卖力写信的老母亲,吓得喉头发酸。 天呐,这都是求救信啊。 通篇的骈四俪六,只有一个中心主题,“救命救命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春晓抖着手,将信塞进信封,这些信要都是要给京城各个和贺岱有交情的官员,以及老家的几支大士族。 她通过只言片语,了解到贺岱目前的困局来源。 她忍不住道:“妈妈,您贪污腐败啊?” 天呐,贺岱竟然是个贪官,她不是一个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的傲娇货吗?怎么开始的腐败之路? 谁又会去腐败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御史言官呢? 贺岱顿住笔,将最后一句话写完,吹了吹墨迹,叹了口气。 贺大人那有些岁月痕迹,但依旧风度翩翩的俊美面庞,慈爱地看向贺小六,自己如今最得意的女儿。 她说:“小六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春晓又是一抖,脱口而出:“您要不还是瞒着我吧。” 看样子老母亲贪污金额不小,贪污这种罪名可大可小,小的来说不过官降几级,大的来说抄家灭族都是可能的。 春晓想自己还没被穿越女穿越,还没开始走上风生水起的女主之路,怎么能被老母亲连累丧命呢?天道到底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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