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果决,却过于狠辣,且对她抱有异样的情愫,她担心自己不能完美死在他手下。 像是被她的眼神烫到了,陆拂后退了一步,喉头微微哽咽,最后垂下头,“母妃去了还会回来吗?” “自然。” “回来了,会依旧爱我吗?”他的声音晦涩。 春晓轻轻一笑,搞不懂陆拂莫名其妙的自信,她何曾爱过他,“自然。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对你自然疼爱,你是大梁天子,我亦自然敬爱你。” 她明明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个,“母妃难道就一点看不懂朕的情意?母妃就真的一点看不出,朕对你并非孩子对母亲的亲爱,而是男女之情吗?” 变态。 春晓指尖微缩,她初见陆拂时,他还未满周岁,将陆拂送去肃国时,他才八岁,而这逆子长成回国后,便像是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成年女子和稚子之间,会有什么情意,果然男主从小,在根子上叁观品德就烂透了。 “陆拂,你五岁那年,我将你接入抚春殿。当年你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梨树,可还记得?那棵梨树,历经一场大火,幸而未死,此后十余年,却从未开过花。如果它哪年开了花,我便信你,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春晓眯起眼睛笑,温和地没有把话说绝,“现在,我去给小叔叔送行,吹眠在宫里等我。” 陆拂下颌绷紧,沉默一会,道:“母妃就只会欺负朕。我相信你,我在家里等你。” 大梁皇帝温顺地垂着头,而敛下的眼中,却充斥着疯狂的杀意。 从皇宫到谢府的路线,春晓走得不多,但是无论在长安城何处,去往谢府的路线,她闭着眼睛也能走到。 春季的长安城是花团锦簇的世界,商贩楼行繁荣热闹,装扮体面精致的公子于娇艳的女子穿行,傍晚还未来,便有挑起的灯火,暧昧在黄昏的来势里,时间的流逝常常在这座繁盛的大城中模糊。 她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进了谢府,府中下人不多,她在假山亭台中穿行,去向谢岑丘的院落。 没有在谢岑丘的院子找到他,最后反倒是在她曾经的院子里,找到了昔日名噪大梁的殷风公子,如今即将远洋的拓洋使谢大人。 “小叔叔。” 她在他身后唤道。 春晓从未见过这间院子开满鲜花的模样,如今谢岑丘坐在鲜花拥簇的中央,面前一支檀木桌,桌上两杯酒相对,他在花丛中缓缓回过头,见到了她。 这位明明如今在大梁朝堂占得一半话语权的谢家人,此时在热热闹闹的繁花中,浅浅朝她笑来的模样却有种即将花败的落寞。 “小叔叔先前在朝堂上,一眼都不肯看我,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了?” 她抬步走到他对面,盘膝而坐。 谢岑丘微微支颐,笑着看她,“软软恼我了?” 他柔软的黑发披散在肩头,春晓安逸地撑着地面,歪头挑眉,“我此来,便是要罚你的。” 他稍稍拱手,“微臣罪过。” “就罚你,将你的拓洋使一职削了,此后只能在长安脚下做一个扫地郎,如何?”她狡黠地弯着眼睛。 谢岑丘捡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为国拓洋开疆,是我谢家人世代的志愿。软软换个惩罚,不要将小叔叔得之不易,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剥夺了。” 春晓眯起眼睛,她才不相信谢岑丘会主动想要在海上漂流,寻找不知在何方向,不知有没有的海外疆土。 谢岑丘好奢喜逸,虽偶尔仪容随意地提酒奔山,但他又是最标准的世家子弟,衣食住行处处要精致合礼,每个月都要购入大梁服饰佩玉,总要读各类书,喜欢四处呼朋唤友,骑射作帖,结交四海。 让这样一个人去乘船远航?那闭塞的船上条件艰苦,没有精细的肉食,没有新鲜的瓜果,没有对诗作乐的朋友,没有合他眼趣的打扮花样,没有顶好的酒水,他怎么能适应这种生活,怎么可能够甘愿终生困在海上。 他是长安城金尊玉贵教养出来,所有长安子民捧在天上的第一公子,春晓不信他是主动请愿去漂泊大洋。 “那也不必余生都用来拓洋,以我看来,航行叁个月就足够了。海上气候变幻莫测,方向难寻,若是遇到自然巨浪,冰山暗礁,便是再坚固的船只,也只能葬送。太危险了。” 谢岑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是在听她说话,又像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唇角笑容温柔和煦。 “软软,尝尝这酒水。”他道。 春晓叹了口气,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前味清甜,余味极其悠长,一时品不出意境。 她还从未喝过这种酒水,又喝了一口,问:“这是什么酒?我还从未喝到过。” “小叔叔也是第一次喝。”谢岑丘提起小巧的酒壶,又为她与自己各斟了一杯,说:“这是小叔叔在你六岁那年埋下的。” “不要问我原料用了哪些,这是秘密,小叔叔要是死了也要带进棺材里面的。”他逗她笑。 春晓哼了一声,“故弄玄虚吧,再给我两坛,我带回宫细品。” “没有了,只有一坛。”谢岑丘垂眸看着杯中酒水,微微透出绿意的水液,倒映着他与他身后花叶的模样,“这一坛,原本是小叔叔打算,在你及笄那天挖出来,与你对酌。” 春晓一怔。 (停机打断了更新唉 -- УúzℎáΙщúℎ.⒞ǒм 祸乱朝纲的贵妃(98) “还记得吗?你的及笄礼,原本是由我操办的。我将你的及笄礼定在开春。那年我夜夜睡不着,灵感泉涌,你的及笄礼服,花椅,簪样,妆面,会场布置,大大小小,我都绘制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定做好完毕。我以鲜花为题,春来万物晓,小叔叔说过,会让你的及笄礼超过所有女子,惊艳整个长安城。我承诺过,要让你成为整个长安城最幸福的女子。” 谢岑丘嗓音淡淡,像是闲谈,但眼睛却似不敢与她对视一般,他顿了许久,道:“小叔叔没有食言。我是真心在为你准备及笄礼。只是小叔叔没用,拦不下你入宫,教我的软软如今这般大了,都没有举办过及笄礼。” 谢岑丘微微闭眼,“整个长安的姑娘,无论贵贱都有及笄礼,而我的软软却没有过。是我谢殷风无能。” 春晓喉头哽得厉害,眼眶泛酸,她对这些虚礼并不看重,在她看来早日入宫完成剧情任务才是关键。 春晓从没有想到,从来对礼教不屑一顾的谢殷风,竟然会这么重视她的及笄礼。 及笄礼是大梁女子的成年礼,及笄后,便代表着姑娘长大了,可以嫁人掌家了。一般由长辈操持。 “小叔叔,我不在乎这些虚礼。”她眨了眨眼睛,将水汽散去。 可谢岑丘眼中却突然滚落一滴泪水,他大声道:“可是我在乎,我谢岑丘在乎。” “小叔叔!”ρο❶❽χ.?Ζ眩?po18x.vip) 谢岑丘捏着手里的酒杯,依旧不去看她的眼睛,他忽然说:“我的人,在关外找到了大哥的遗骸和部将。软软,你小小年纪,竟就会骗人了。” 春晓惊愕,他发现她不是谢东吟的女儿了,“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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