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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神色安静如沉睡,一点干涸的血痕在眉心如血痣。那位置与她眉心相同。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普通的少年,那群杀手究竟是什么目的,还是说,他们是在震慑她? “找。”她干巴巴吐出一个字。 然后狠狠闭了眼睛,不去看那张脸,慢慢走入了殿内,轻轻的嗓音落在身后,“找齐了他的尸骨,厚葬吧。” 光启四年的冬天,似乎就在这一天结束了。 整个二月的严寒像都在这一天,在滔天的血腥中散尽了。 她发了一场高烧,迷迷糊糊中,司庭陪在她身旁,为她灌水喂药,爱怜地亲吻她的额头,轻轻念着经书,让她不要害怕。 第二日,池月来问她,要将木公子葬在何处。木家已经被逐出长安,如今木荣月的归处成了难题。 春晓坐在床头,额上覆着一方白帕,神色疲倦,闻言道:“我记得他曾在白洲的道观中修行,那便葬在那观中吧。” 池月顿了顿,说:“奴婢觉得,木公子说不定会更想要留在长安……” 春晓嗤嗤一笑:“长安又甚好的,你看这些留在长安的人,哪一个有了善终?还是将他送回那个安静的小道观好,再没有比这个长安城更令人痛苦烦扰的地方了。” 池月低头,迟疑了一下,又说:“娘娘,奴婢在整理木公子遗物时,在他房内发现了许多奇怪的物件,他的屋内有许多神像……还有……”与娘娘容貌相似的观音像。 春晓淡淡挥手打断她,“他是个小道士,供养些叁清神尊有什么稀奇,一把火烧了陪他去吧。” 池月最终轻轻点头,还是垂首出去了。 池月想,人死如灯灭,木公子有甚么秘密,就都随他一起入土吧…… 春晓这几日大约是惊吓得厉害,高烧一直反反复复不退,甚至有迷信的官员说是被亡者魂魄惊扰了,需要召方士进宫做法,诛杀厉鬼平息宫内戾气。 春晓觉得这种说法很可笑,发了几次火,病竟然逐渐好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长安城因为这场惨无人道的屠杀,闹得满城缟素,人心惶惶,而在遥远的肃国城外,一座摇摇晃晃的小车队,正慢慢进入肃国城门。 车内正是作为质子的大梁帝王,陆拂。 这里是距离长安十分遥远的地方,满地黄沙,天上落下了???飨赣辏?盲眼小少年坐在马车内,手中攥着一块铜色令牌,眼前蒙着一条黑色长帛,唇角微微勾起。 他的唇色殷红,如果涂朱,如若滴血,艳丽得与这个色彩肃杀淡漠的地方截然不同。 陆拂拇指抚摸着手中的令牌,身形一动不动。 已经到肃国了,此刻的长安该是什么模样呢?他恶意地畅想着。 在他陆吹眠踏入深渊后,就拉着那群家伙来陪葬吧。他这辈子走不出那场抚春殿的大火,他被永远地址困在了那场无穷尽的大雪中,那便一起沦陷吧。 车外的大梁兵士垂首而立,缄默不言,仿若傀儡,一切的焦点都在那座小小的马车里,里头传来了的大梁天子低低的笑声,像是哭一样。 “母妃,你不要的阿拂,到肃国了。” “您说了,希望我听话,您会等我回来的那天。可是您究竟在叫哪个阿拂呢?您是将我当做了陆骊龙的替代品吗?” “母妃……我一定会回到长安的。你将最听话的陆拂抛弃了,那么回来的陆吹眠,可不会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 小天子状似疯傻的呓语,仿佛没有一人听到,气候干燥的肃国境内,马车辘辘,空空荡荡,安安静静。 蒙蒙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 (只因长安有心中所念,没人会愿离开长安) (解答上一章的疑惑,陆拂实际上下了令不准伤害春晓,但那些杀手并不认识她的脸,陆拂也没想到春晓会大半夜不在宫里睡觉跑出去夜会情人,所以险些被无差别误伤了) -- 祸乱朝纲的贵妃(88) 光启十年叁月廿一,大梁长安。 春晓晚上做了一夜的梦,醒来便忘的噩梦令她出了一层汗,泡了个澡浑浑噩噩坐在桌子前吃早餐。 今日休沐不用上朝,也没有那么烦人的奏折,那堆报告各地灾情的折子都被她用来烤红薯了,难得清闲的一天,她发了一会呆不知道做什么。 “今日的澡花不如从前的好闻了。”她托着腮一点点舀着甜汤,时间百无聊赖,看着日头在院中一点点拉长。 池月轻声道:“那些澡花还是五年前木公子留下来的,已经用光了。” 春晓愣了愣,回忆了一下,从记忆里扒拉出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随口应了一声,“我记得,他做甜点很拿手。” 用完早膳,春晓懒洋洋地在院子晒太阳,院中一棵梨树亭亭吐绿,阳春叁月,是个郊游沐春好时节,她懒洋洋地怀念曾经可以网上冲浪的世界,觉得古代世界还是很无聊的。 很快,她就不觉得无聊了。 因为某个男人来给她找麻烦了。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司大人遇袭了!” 殿外连滚带爬,跑进来一个宫人,扑在她的脚下,涕泗横流地开始哭。 春晓额角下意识抽痛,“司净莲这次又怎么了?” 那小太监是司庭安插在抚春殿的人,此时满面悲痛:“生死未卜呢!” “哦?”她哦了一声,翘着脚,撑着脑袋,“说实话。” 小太监熟练地抹抹眼泪,抬起白净的一张小脸,老老实实说:“今日休沐,首辅大人一大早赶去光前街将夭山先生骂了一通,然后被抬回了首辅府。” 小太监缩着脖子,“那夭山先生竟然会打人呢!” 春晓气笑了,这些年没有谢叁郎给司庭添堵,这个醋坛子就杠上了春岙,百般看他不顺眼,不是寻衅骂他一顿,就是公报私仇要关停了他的书院,吊销他的授课资格,还暗戳戳写诗讽刺他。 当然身为读书人,一国首辅,司净莲还是要脸的。所以干这些不要脸的事时,他都要蒙着脸乔装一番,就连写诗编文讽刺他,也是七八十个笔名轮着来,营造一种全长安文坛似乎都在唾弃这个教书先生的文潮奇观。 她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司庭在吃醋、挤兑情敌这件事上,真是花样百出孜孜不倦,屡教不改! 好好一个休沐的日子,春晓只能换了便装去宫外给司首辅探病,顺便在路上拎了一兜水果。 来到首辅府,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后院,仆从都退下了,院中清清爽爽,屋内陈设也干干净净,只有一个穿着白稠长袍的男子,背朝她斜卧在榻上,墨发披撒,清逸飒然。 “司庭。”春晓放下水果,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那床上的男子低低冷哼一声。 春晓又叫:“净莲,净莲。” 司净莲又扭捏地哼一声,低沉磁性的嗓音都是怒意:“你不去看那光前街的狐狸精,来我这空落落的首辅府做甚么,我这可没什么花红柳绿给你赏。我是正经人,学不来那些狐媚子讨好人的手段!” 春晓默了一下,据她所知,这两年司首辅几乎将长安有名的青楼管事请教了个遍,就是想要学那狐媚子手段,可惜总是学个四不像…… 她的声音软了软,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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