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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臣还说过,利用慕多寿诱你回京,臣确实这样做了。」 他幽暗的黑眸对上我失措的双眼:「慕多寿死于十年前,他与公主有生死之诺,臣不如他,臣没有与公主幼时相伴的情分,可臣对公主的情谊与他相比只多不少。他没有机会,臣有,臣不但诱你回京,还在沿途安插眼线。」 说到这里,他声音逐渐放轻,勾唇呢喃:「算好你入城时辰,猜你如何强抢,巡城营几时现身,禁卫军多久到场,金吾卫又如何识破你的身份将你逼入非嫁臣不可的绝境。」 所有这一切,都是慕行之提前布局,只待请君入瓮。 我浑身轻颤,挣开他的手,厉声问道:「你怎么敢——」 「臣为何不敢?」 慕行之目光坦荡,嘴角噙着笑:「臣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久到臣一度以为自己等不了了,再多的彻骨相思,再深厚的情爱诺言都敌不过生死一关。」 「臣闯过了这一关,便再无所畏惧,今生今世,臣只愿与公主白头偕老。」 分明是慕行之心计谋算。 分明是他层层套路。 怎么又能如此理直气壮,甚至深情款款? 我陡地生出一股怨愤来,「你愿,我不愿!」 「公主为何不愿?」 慕行之微微扬眉:「莫非,公主另有所爱?」 我脖子一梗:「是又如何!」 「能被公主爱重的人,难道是慕多寿?」 我想都不想便答道:「我与多寿有生死承诺,也有幼时情分,你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如此说来,公主心中之人果真是慕多寿。」慕行之缓缓一笑,温柔如昔,「那也很好,公主心中有他,我心中有公主,两不耽误,各自安好。」 一面疯子似的执拗算计我,一面对我另有所爱浑不在意。 我:「……」这人到底是有什么大病! - 慕行之此番前来是携了父皇的圣旨,命他巡防北境。 往年父皇也会派人来,大多走个过场,但慕行之却是一副要长住的架势。 馆驿简陋,外公不顾我的反对将慕行之请到王府来住。 他入府当日,我扛着细软去了军营。 一掀开帘子,便看见案几上放置的食盒。 我没多想,打开食盒里面是两颗茶叶蛋,一碗粳米粥,还有一盅热汤。 茶叶蛋味道一般,粳米粥也没什么稀奇,可等我喝上那盅热汤时,脸色霎时变了。 我用勺子搅了搅汤底,没找到应该有的东西。 来不及细想,我放下汤盅跑出营帐。 四目扫去,没看见有其他人。 「帐子里的食盒是谁送来的?」我问守在帐边的军士。 「回禀公主,是巡防大人。」 慕行之。 我蹙起眉,回到帐中又搅了搅汤盅里的食材。 有红枣的甜味,却没有红枣。 慕行之怎么知道我虽不爱吃红枣,却独爱红枣的甘甜? 是巧合么? 我垂眸盯着汤盅,若有所思。 慕行之尽职尽责,在营中行走,勘察得十分用心。 我藏身一处窄口,在他路过时将他扯了过来。 慕行之背靠营帐,笑得从容尔雅,「公主这般心急,可是想臣了?」 「慕行之,」我冷冷望向他,质问道,「我的喜好,你如何知道的?」 「公主口中喜好指的是什么?」慕行之一副费解的表情。 我沉下声:「你还在和我装傻!」 「不是臣与公主装傻,」慕行之进前一步,在我耳边轻声道,「是公主从未想过了解臣,臣知晓公主的事,可公主对臣又明白几分?倘若公主能多在意臣一些,那一切的谜题或许都有答案。」 说完这话,慕行之伸出手,轻轻拂开我耳边碎发后擦身离去。 - 慕行之说得对,我并不了解他。 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何会对我有这般执着。 回京之前,我分明从未见过他,又哪里值得他耗费十年,只为与我相配。 我命人去查慕行之。 不久后,一封写满慕行之平生的信笺摆递交到我手上。 足足十七八页的纸,前面十五页都是写十年前的慕行之如何如何纨绔,如何如何荒唐。 身为慕氏一族的长子嫡孙,慕行之不但天赋平庸,且本性毒辣。 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拎出来都与如今的慕行之搭不上边。 转折点在十年前。 慕多寿病重被接回相府后不久,沉疴难愈,眼见活不成了。 但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有一日慕行之与慕多寿竟一起掉入荷花池中。 那是早春时节,池水寒彻。 被人拉上来的时候,体弱的慕多寿已没了气息,活下来的慕行之也昏迷不醒。 慕丞相不得已,去拜求那神乎其神的天下第一奇人。 那人救醒了慕行之。 醒来后的慕行之,性情大变,仿佛换了个人。 换了个人…… 我盯着这四个字,千万思绪乱成一团。 在这团乱麻中有那么一根线,从若隐若现逐渐到清晰明朗。 会有这种可能吗? 慕行之。 慕多寿。 …… - 我有了疑惑,也有了一个荒诞大胆的猜测。 为了验证,我一改往日对慕行之的态度,寻找各种由头与他在一处。 慕行之写字的时候,总一手持笔,一手握拳抵着侧颊。 慕行之下棋的时候,思索间,手指会不自觉地摩挲棋子。 慕行之喝茶的时候,习惯往茶杯里放一小块陈皮。 一件两件或许是巧合,但所有巧合汇总一处,即便再难以置信,也是足以佐证一切的事实。 寒风凛冽,我撬开窗棂,翻身入内。 卧房里燃了金丝炭,暖香沉沉。 我摸到床边,悄悄掀开了床帏一角。 黑暗中,我毫无防备地对上了一双雪亮的眸子。 「夜半十分,公主是来找臣谈心的?」慕行之嗓音微哑。 我没想到他竟醒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把心一横,说:「多寿睡觉从不打鼾!」 「所以呢?」慕行之低笑,「公主想知道臣睡觉是否打鼾?那公主怕是要等上很久了,臣今夜,无眠。」 我绕不来这些弯弯道道,直接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多寿?」 慕行之轻声说:「臣是慕行之。」 他说他是慕行之,但也没有否认他不是多寿。 我皱起眉,下唇被咬了又咬,猜测着问:「你是不是不能说出来?不能告诉我你是多寿?」 那位玄之又玄的神人我也见过,他总说些天机不可泄露的话,保不齐这件事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 「公主想知道,」慕行之坐起身,「那臣便告诉公主。」 慕行之裹了披风,与我走出门去。 北境的夜风凶狠刮过,他轻咳了几声,说:「臣的身体还算康健,只是这寒疾有些扰人,公主不要嫌弃臣才好。」 我不甚熟练地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问他:「你这寒疾,是因为十年前掉进荷花池的缘故?」 「是,」慕行之边咳边说,「臣在鬼门关前走过一次,命是捡回来了,可寒疾却根深蒂固。」 「不能治愈么?」我蹙眉问。 慕行之侧目看我,唇畔含笑:「公主若是心疼臣,臣这病便能不药自愈。」 我心知又被调戏了,脸颊微红地瞪他:「多寿以前从不油嘴滑舌。」 「他或许是想的,」慕行之垂眸,浅浅地勾起嘴角来,「只是少不经事,不敢,也不能与公主调笑。」 我皱眉不解:「我待多寿如待自己一般,他有什么是不敢说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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