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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除开生育之外的精力都浪费在忏悔上,以此来保障统治的稳定。 但这一政策显然激怒了所有公民,于是在多尔帝国主教的插手下,这位教首被罢免了。 在罢免的那一天他公开了自己的身份,痛斥多尔帝国的决定是对祂的最大亵渎,然而这个举动却让多尔哥德的民众们更加恼火,于是纷纷捡起路边的石头活生生的将他砸死在教会门前。 教首一死,本来那些被教首收留的乌玛罪民应该也跟着被处死的,可下一任教首发现了忏悔所对社会的稳定作用,于是便找了个借口将他们保了下来。 新教首对渎神忏悔所做了些微修改,将全民忏悔改成了个人有罪,用恶婴罗织渎神的罪名,将所有不服他的公民全都判处了极刑。 于是神育教会的盛世到了,多尔哥德经历了一段前所未有的稳定时期,所有的公民都尊敬他爱戴他,因为反抗者们早已都被判下渎神罪处死了。 后来这位教首高升去多尔帝国担任主教,多尔哥德的裁判所就再次沉寂下来。 这本是主教大人的污点,理应在离任后抹除,可谁知他在担任主教没多久后就暴毙了,所以恶婴裁判所在失去了主教支持后沉寂下来,下任教首明知道这个东西被公众发现很危险,却又碍于已故主教大人的影响不敢拆除,于是裁判所就这么荒废了。 所以,多尔哥德从来都没有恶婴一说,也从来没有不该降生的生命。 听到这里程实身后的队友们都被震惊了。 眯眯眼睁大了眼,高崖皱起了眉,天蝎一脸懵逼,程实似笑非笑。 他看向面前的这位“思想家”,语气玩味的问道: “这么多历史内幕,只是摸到教首的房间里怕是看不出来吧? 有趣,你到底是谁? 不会是我的哪个好队友吧?” “思想家”摇了摇头,显然没听懂队友二字是什么意思,但他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教会工作人员,见程实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他咧开嘴笑了笑: “其实我很少见到不认识我的新人,但愿意跟我说话的人更少。 我叫图拉丁,嗯,既然你当着我的面都没有认出我,那一定也没听过我的名字。 不过还有一个名字你应该知道。 我的父亲,柏里奥斯,这下认识了吗?” 程实干笑两下,摇了摇头,“思想家”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而这时程实身后的高崖冷哼一声,嗤笑道: “柏里奥斯,多尔哥德神育教会的当代教首。 真有意思,你所谓的找到了一个合适打听情报的人,就是指找到了神育教会当代教首的儿子?” ? 程实猛地回头,看了看高崖,又回过头去有点难以相信的看向身前的图拉丁,惊讶道: “你说了一下午厌弃狂热亵渎信仰的话,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父亲是神育教会的教首?” 图拉丁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摊了摊手道: “就是因为他是教首,我才厌弃这里的一切。 他对信仰的狂热已经让多尔哥德变成了信仰的地狱,这里的人眼中只有孕育,每个人从生到死脑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信仰,殊不知他们早已死去,在精神上死去了。 他们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除开信仰狂热以外的一切东西。 这种生活太过压抑,令人恐惧也令人窒息,人活着如果只是为了机械的供奉高高在上的,那祂在赐予新生时,又为何给人类赋予思想和智慧呢? 所以,错了,一切都错了。 我说不出这一切错在哪里,但我知道这样下去人就不再是人。 我一直盼望着有什么人能将这里的一切摧毁,而后在废墟上创造一座崭新的再没有祂的多尔哥德。 终于在今天,让我碰到了你们。 说实话吧,整个教会的新人都是我带进门的,但我还从未见过你们,所以你们根本不是教会的人。 你们是谁?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 需要帮忙吗?” ...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不该降生的生命?不,那是我们圣婴! “需要!” 程实眼中闪过精光,眼珠微转,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毫不犹豫的接受了。 张祭祖眼睛眯的更紧但依旧不置可否,倒是的信徒,在听到程实这么果断的应声后,脸色一板道: “哼,你似乎又忘了我说的话,不能定性的热情里往往掺杂着别有目的的恶意,我再三提醒过你们,可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程实便冷笑着反驳道: “如果你比他更了解多尔哥德和神育教会,那你就继续哔哔。 如果你不行,那就闭嘴。” 高崖还没说出口的后半句直接被卡在了喉咙口,脸色随着众人的注视越憋越红,而后统统咽了回去。 她闭嘴了。 再次走向。 程实嗤笑着啧啧两声,再次回身看向图拉丁道: “你能怎么帮我们?你又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图拉丁哈哈笑道: “你错了我的兄弟,我并不想得到什么,只要刚才的许诺依然生效,我便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尝试去尽可能的帮助你们。 我不必知晓你们是谁,也不用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说过,我对这里没有感情,只想让它早早的毁灭。 而无论你们要做什么,既然是偷偷摸摸的做,那就说明你们的所作所为多尔哥德并不容许,而这也意味着你们的行动将加速这里的灭亡。 这就够了,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 所以我说,刚才的许诺已经足够打动我。” “......” 程实面色古怪的看着他,心想哥们儿你生错了年代啊,这要是在后面的纪元里,你高低得是个的神眷。 程实背后的队友们脸色比他还古怪,因为他们还不知道程实到底是用什么承诺将这个教首的儿子忽悠过来的。 想了许久都没想出结果的张祭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放低声音开口问道:“你到底许诺了他什么?” 程实笑容玩味的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个问题被玩家身前的图拉丁听到了,他暧昧的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的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高崖。 信徒再次被怼此时正发泄似的盯着一根石柱鄙夷,正好与之错过,但这一瞥恰好被眯眯眼看在眼里,于是他猛地被呛了一下,咳出声来。 “......” “你可别乱想。” 程实意味深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朝着图拉丁说道: “那么我就开门见山好了。 我们去过恶婴裁判所了,在那里发现了很多吊在天花板上的死婴,你知道这事儿吗?” “你们的目标是乌玛罪民?”图拉丁有些诧异,“那是他们赎罪的手段,至于为何赎罪,陈年旧事不说也罢,总之我并不是危言耸听,你们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 如果你们的目标真的是他们,我建议你们放弃,活着不好吗?” 嗯?这些乌玛罪民,这么厉害? 程实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又摸着下巴道: “跟你说实话好了,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一位即将诞生于世的新生儿。” “新生儿?”图拉丁有些不解,他看向程实的眼睛里写满了错愕和好奇,“什么样的新生儿?你们是窃子兄弟会的人?” 窃子兄弟会,那是什么东西? 程实脸色一僵,摇了摇头,随即又挤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不知道什么窃子兄弟会,但你问的东西涉及到我们的隐秘,如果你想知道这一切,就必须加入我们,否则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图拉丁猛地一愣,视线扫过几个玩家,打量片刻后摇头失笑: “又是信仰,我在你们的身上又看到了狂热信仰的影子。 怎么,原来你并不是个聪明人吗? 难道你也是一个选择了智慧和信仰的怪物?” “别紧张,我想说的是信仰并不单一,也并非所有的信仰狂热者都是怪物,如果你坚信自己是一位不会受信仰影响的聪明人,不妨先听听看我们的主张。 如果你觉得这中间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打断我,那我们的合作就仅限于刚才的承诺。 可如果你并未否定我们的意志,那么我就默认你愿意加入我们,如何?” 程实如同一个神棍一样蛊惑着面前的图拉丁,图拉丁皱眉思索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他对“自我”和“自由”的坚守都有信心。 程实看着他坚定的模样,摇头失笑,而后敛尽笑意一本正经的开始了今天的忽悠。 “说起来,我们跟乌玛罪民很像,同样是一群被祂抛弃的人,彻底失去了祂的庇佑,但我们始终认为注视这片大地的神明或许不只有祂。 我们已经感受到了另一位存在的呼唤,因此正准备以一场最盛大的仪式迎接祂的降临。 你看起来很震惊,别害怕,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便是觉得你跟我主的意志很合,所以才想把你拉入我们的阵营。 你说的很对,人不能为了纯粹的信仰而活,更不能为了不喜欢的目的扭曲自己原本的意志。 而这,也是我们的主张。 顺从个人心意,直面自我欲望,享受当下一切,活的洒脱自由。 生命个体间的灵肉交融不应是为了敬献,而应是为了单纯的享受欢愉。 就像你一样,我的兄弟,我看懂了你,你是一个真正懂得追求肉体欢愉的人,所以我说,你与我们意志相合。 但不只是肉体上的欢愉,我们人类拥有太多的情感了,以往这些情感都在信仰的包裹下被压抑被束缚被扼杀,就像你所说的,既然这些情感无用,祂又为何又要赐予我们思想和意识呢? 所以在被祂放逐之后我们意识到这个世界或许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赐予我们这些思想和欲望的或许并不是我们曾经盲目追随的,而是另一个我们未曾见过却也一直在注视我等的祂! 祂并不压抑情感,也不扼杀欲望,祂就像一位慈爱的母亲,任由祂的子民自由自在毫无拘束的活着,享受自我生命中的一切! 而这也是我们崇拜祂尊敬祂追随祂的原因。 我们需要祂,不,这个世界上一切的生命都需要祂,他们的信仰之路错了,所以需要我们迎接祂的降临,从而为迷茫的他们指引一条崭新的道路。” 随着这一顿全新视角的信仰输出,图拉丁的脸色慢慢由不屑变得冷静,又由凝重变得惊讶,而后逐渐转化震撼,最后通红的眼中写满了激动。 这套在这个时代从未有过的“拥抱欲望论调”让这位神育教会的教首之子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从来没想过原来顺从自己内心的欲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能契合某位祂的意志。 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中,居然还有一位这样的存在!? 这简直太棒了! 这才是真正的神明,一位不强迫信仰、不约束欲望的神明! 他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紧张又忐忑的问道: “祂真的存在吗? 祂不需要信仰吗?祂不需要敬献吗? 祂怎么会如此宽容又开明? 如果祂真的存在......那么祂......又是谁呢?” 程实见对方这副模样笑的一脸灿烂,但这份灿烂中多少带着点蔫坏,他勾住左右手的食指横放于身前,一脸“虔诚”的低头祷告道: “解脱枷锁,直面心欲。 我们纵情纵性,拥抱欲望,沉沦欢愉,只要你做的任何事都顺从自己的欲望,那这便是对祂最大的敬献。 伟大的啊,感谢您给予的指引,让我们又遇到了一位敢于追求自我的同胞。 我的兄弟,你既已得知神名,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了。” “?......!” 当图拉丁听到这个神名的时候,他感觉天亮了。 他的头顶再不是那片被笼罩的黯淡苍穹,的意志好似一束明光,刺破阴暗的天空照亮了他的内心! 原来还有这样一位存在! 原来人可以不为信仰活着而是去勇敢的追逐欲望! 原来随心所欲也能获得神明的注视! 想到这些,图拉丁兴奋的不知所措,他手舞足蹈的想要高喊出声,可又想到这里是崇拜的教会腹地,于是只能压抑着激动捂住自己的嘴,以颤抖的身体来表达他的认可和喜悦。 “伟大的,赞美!” 程实看着他的表情,微微笑笑: “是的,伟大的。 而我们要找的新生儿,就是代表着祂的意志即将于近日降临的圣婴。 圣婴现世必有异象,神育教会也不会容许这种亵渎的存在平安降生。 我们必须将圣婴安全的接引降世,而后在圣婴的带领下,将祂的意志洒遍希望之洲的所有角落,解脱全人类的思想枷锁和欲望束缚。 这,即是我等追随者的宏愿!” 看到面前的这一幕,程实的队友们一起沉默了。 从刚刚开始,其他三人就再没说过话了。 往常在程实骗人的时候,张祭祖还能在心里笑两声,可现在,看着面前这位敢用的意志给试炼破题的信徒,他笑不出来了。 那位大人派自己来,总不能是让自己从手中保下程实? 且不说自己能不能,这个诡术大师......他怎么敢的? 以这种方法破题,就算赢得了试炼,能加分吗? 如果不能,这么拼命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什么时候希望之洲欢场的求欢手势变成的祈祷手势了,你这真不是在两边亵渎吗? 天蝎的脑子更乱,他甚至觉得这位疑似是秃头用飘柔的木精灵已经不准备赢下这场试炼了。 只有高崖头脑仍然清晰,她看出了程实的想法并非常欣赏这种敢于拿命破题的勇气。 不得不说,以这套借口行事不但将图拉丁绑在了自己的船上,更是能以一个合理的理由让这位新加入的、企图为建功立业的教会内鬼不遗余力的帮忙找到那个所谓的不该降生的生命。 当然,现在不能这么说了,那得叫圣婴。 的圣婴。 激动了半晌的图拉丁看向程实,两眼冒出狂热的光,他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神秘追随者组织的一部分,毫不见外的将程实口中的那份“宏愿”背在了自己身上。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又充满了意义! “教首的房间中有一份有关公民孕育时间的记录册,上面一定记载着最近即将分娩的公民名单,我马上去找,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守护在圣婴身边了,我的兄弟们。” “......” 兄弟们...... 《论如何在半小时内让教会摆子跟我称兄道弟!》 程实脸色古怪的看着这位刚刚还在说什么“人性、信仰和智慧只能三取其二,并且我选择了人性和智慧”的聪明人,心中复杂至极。 看看,如果真的有人在这三选二的题目中选择了抛弃信仰并自诩为聪明人,那只能说,他只是还没遇上对的信仰。 而面前的图拉丁就是最好的明证,只不过现在,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明主: ! 在欲望的指引下,他终于行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至于这道路到底是不是真的正确...... 谁知道呢,毕竟充满了。 程实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说的神名和意志,居然就能把一个信仰压抑的人类激动成这样。 可见信仰啊,永远都是狂热的。 ... 第三百五十八章 意外不期而至,圣婴哪里去了? (今日6000!) 恶婴裁判所是个套壳机构这事儿本来让玩家们的探索走进了死胡同,可没想到由于图拉丁的出现再加上程实的一顿忽悠,试炼居然又峰回路转了。 这下好了,今晚不用再连夜回去搬那些恶婴档案,也不用再在意之前随口编的恶婴历史到底对不对了,毕竟连裁判所都是假的,多尔哥德也从来没有什么“合法”的恶婴。 程实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他看向一旁的眯眯眼,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一眼,都没有再提及苟峰或许可能还挂在裁判所二楼天花板的事情。 两位稳健派都不想回去冒险,更不想探究三乌部和多尔哥德的渊源,他们只想赶紧通关试炼,各自结束自己的任务。 图拉丁一脸兴奋的走了,去教首的房间里翻看那份孕育记录去了,他对玩家们说今晚午夜之前一定能偷出那份名单,于是让他们先按兵不动,一切等到拿到名单后再说。 程实眼看着图拉丁离去咂了咂嘴,看向众人道: “我建议,大家最好换个装扮遮掩一下身份,尽管我觉得这位教首之子确实有当信徒的天赋,但谁都说不准神育教会有什么手段反制他,所以谨慎起见,还是乔装打扮一下。 等到他真的拿到了名单还没被发现后,我们再现身也不迟。 别忘了,还有一位的战士在外游猎,换个形象或许也安全些。”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相约就在教会中寻找房间改变形象,而后再在教会休息厅外的小院中集合。 几个人难得的分开了一会儿,天蝎消失在阴影之中,高崖谨慎的混入了教会人群,张祭祖一动不动,根本没想过离开程实。 程实略有些无奈道:“哥,你看上我了?” 张祭祖失笑摇头:“你支开他们,准备去哪?” “这你都看出来了?” “你的目的太明显了,也没有遮掩,大家都看的出来。 不然,天蝎和高崖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这里,你掌握了团队的话语权,所以他们才配合的给你留出了个人时间。” “都是人精啊。”程实感慨着迈开了步子,而他前进的方向正是图拉丁离开的方向,“图拉丁的出现有些太巧合了,为什么在教会中找到的内鬼,恰恰就知道这么多事情呢,你不好奇吗?” 张祭祖眼睛微眯,有些诧异。 “可这是你自己选中的目标,我跟在你后面亲眼看到你在几个目标中犹豫了许久,选中了他。 所以为什么会觉得他有问题?”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程实自嘲的笑笑,总不能说自己被骗的多了,被骗出应激反应来了,看什么巧合都像是骗局。 “我能确定的是,选择他作为突破口是基于自己的观察,但我却不能确定是谁让他走到了我的视线里。 说起来这跟我祈愿的目的也有关系,我得知道,祂,到底想要让我知道什么。” 张祭祖瞳孔一缩,低声问道:“你到底祈愿了什么?” 程实边走边回:“我祈愿了一场觐见恩主的试炼,结果却排进了的局里。” “你要觐见?” “这跟乐子神有什么关系?我可是木精灵,所以我的恩主是啊大哥。” 啊对对对,你的恩主是...... 张祭祖无话可说,他心想要是有你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信徒,怕是得被气死。 不过,为什么截胡了的试炼? 祂真的想以试炼来告诉程实什么东西? 可直接召见他不好吗? 怎么现在的都变的这么隐晦了,要保祂的信徒却不肯亲自出手,有话要说却不直接召见...... 祂们怎么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张祭祖紧皱着眉头跟在程实后面,见他绕出前厅开始爬墙去往更高处的教首房间,便意识到他要干嘛了。 “你准备去盯着图拉丁,确保他万无一失的拿到那份名单?” “也不算吧,我总感觉他的身边还会出现跟他一样莫名其妙走进我视线的人,所以我准备去看看,像他这样的内鬼,是不是只有一个。” “......”好别致的理由。 但张祭祖一声没吭,还是跟了上去,像极了雇主作死自己却无可奈何的敬业保镖。 两个人如同壁虎一般贴紧教会驻地最高建筑的外墙,一寸一寸的向上挪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教首房间的窗口阳台下。 他们挂在阳台底下微微露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房间内的动静,而此时在教首的房间里却只有图拉丁一人。 他无疑是了解自己父亲的,知道这个时间教首必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才这么着急的赶了过来。 只见他轻车熟路的从某个柜子的顶端摸出了一把钥匙,然后打开了教首办公桌下的抽屉,从中抽出了一叠叠文件,极其熟练的数到了文件的某一页,将其中一页纸抽了出来。 程实看到这一幕,面色古怪的感慨道: “这是真没少来啊。” 眯眯眼轻“嗯”一声:“知父莫若子。” 正当两人以为事情顺利,下一步图拉丁就要把这名单塞到怀里准备离开的时候,现场却出现了新的意外。 只见图拉丁死死的捏住那份生育名单,手臂略有些发颤,视线一遍又一遍的扫过纸页上下,脸色变得茫然且不敢置信。 “不对啊,怎么会呢? 的圣婴呢,为什么最近都没有待产的公民?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不,不,他们明显不信仰,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可圣婴去哪儿了?” 图拉丁慌了,他疯狂的翻动其他文件,想要在这些文件中找出一份“写着圣婴名字”的纸张,但很显然,没有就是没有,任他翻找的再仔细,都没能再找到第二份有关生育的名单出来。 看到这一幕,程实和张祭祖的脸色都沉了下去。 果然,这个试炼就没有那么简单,多尔哥德在近期内并没有官方记载的即将临盆的公民。 而这也意味着他们根本不可能通过这种手段找到那个所谓的不该降生的生命。 “我就知道,匹配到你们这些人,就不可能轻轻松松的完成任务。 难怪祂给了7天的时间,这么看来,速通是没戏了。” “......” ... 第三百五十九章 分头行动 程实的话虽然听着泄气,但语气中更多的是揶揄,张祭祖见他并不沮丧便好奇的问道: “你又有什么计划?” “我在想,既然教会没有记录那就意味着这事儿有两种情况: 一,非法生育,我们寻找的那个即将诞子的孕妇大概早就偷偷藏了起来,只不过此时还没被教会发现,或许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就藏不住了。 当然,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来看,也有可能是我们的寻找让她暴露了出来,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有点不太好说。 二,非凡生育,这个就更麻烦了,这意味着在当下多尔哥德中,或许有人会像我们的酋长队友一样,有致孕别人并快速生育的能力,这种情况我们根本无法预知,甚至整个怀孕和生产的过程都只在一瞬之间,一旦错过面临的就是试炼彻底的失败。 我希望是第一种,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很有可能是第二种。 但无论哪一种,我们得做好充足的准备。 眯眯眼,我不想输,所以,帮我个忙?” 张祭祖脸色变得异常古怪,他转头看向程实,打量片刻后开口道:“你叫我什么?” 程实一愣,心道坏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赶忙干笑两声找补道:“昵称,这是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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